第三章(非自愿的高潮,逃跑)
敏感的身體永遠不會因為所面對著的人是厭惡的人就停下汲取快感,頂多是讓那股熱意起來的緩一點,再緩一點。但是這種青澀到毫無用處的微弱抵抗,只能讓神父更欣喜于圣子的純潔。 克洛爾死死咬住下唇,碎片把嘴里割劃的幾乎沒一塊好rou,血也沒來得及找準時間咽掉,這種情況去咽怕不是下秒就能嗆出個好歹。 只不過……這種陌生的快感實在是太折磨人,克洛爾最后還是沒能抵抗住身體帶來的熱意,攥緊羅塞的衣服,被神父舔弄的悶哼著高潮了。 按照神父所說的圣祭流程,圣子高潮后就該走去達米安諾斯和希歐多爾中間等待聯系,這段時間是圣子唯一能自由活動的時候,也是唯一一個神父和羅塞都只看著他背影的時候。 他撐著酸軟的腿緩慢的邁向前方,假作合十祈禱的雙手在腳步聲的遮掩下成功取出了藏在嘴里的碎片,如果只看背影,確實像是已經認命的模樣。 溢漫口腔的血液也沒有咽下去的必要,克洛爾跪在整個神殿的中央,張著嘴任憑血滑落嘴角,在白皙的身體上留下艷麗的痕跡,一雙眼透著赴死式的堅定。鋒利的碎片為了不讓身后的人發現一樣,利落的從鎖骨開始劃破整個胸膛。 雖然因為空養三年導致肌rou多少有些不能提供足夠的力氣,但是劃破就夠了。 要問為什么。 克洛爾狠狠眨了下眼,他看不到,但那雙的碧藍色的眼珠切實混上血的顏色,變成一種惑人的紫。那雙紫色的眼睛靜靜盯著教堂正門上方的玻璃窗。 我能看見,克洛爾想著,胸口的鼓動好像在說“再試試看遠一點,你還遠遠沒到極限”。聲音并不像是嘶吼,平靜的像是死水,卻又比死水多了名為“堅定”和“傲氣”的波瀾。 鼓動的聲音沒有騙他,半血族那比人類強上不少的五感,都在透露著已經有一批行跡異常的蝙蝠往這邊飛來。 羅塞聞到了血腥味,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不過在圣祭日這天他不能拿開眼罩去看,也不能弄出聲音影響到圣子和圣器的溝通。他想提醒神父,可“提醒”這個行為勢必會弄出多余的聲音。 不過沒過多久,羅塞聽到兩聲嗡鳴——那是與圣器建立溝通的標志,不遠處神父粗重興奮的呼吸昭示著一切正順利進行著。 ……錯覺嗎?羅塞抑制住了不斷提醒他有事情脫離掌控的直覺。 眨眨已經變回藍色的眼睛,克洛爾被近在咫尺的聲音從那種奇異的狀態中驚回,達米安諾斯和希歐多爾一左一右的漂浮在他身邊。 “神明??!感謝您的恩賜,”神父的聲音興奮到扭曲,即使是羅塞這樣純粹的獵人聽了心里也是一陣發寒,“我這種人居然有幸培養出一位同時被兩個‘曾經的圣器’看中的圣子,這是什么樣的榮耀!” 神明……? 克洛爾琢磨了下這個名詞。按照一般的套路,神明這種東西不是用來背鍋,不是用來做主角金手指,就是作為真正的反派。原著跳的太多,他現在能思考規劃的東西已經不剩多少了,就看到的那些部分里也沒有神明相關的內容,估計會出現在后期。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位神明最有可能是洗腦了神父乃至整個獵人界的家伙。 注意力重新放回兩個圣器上,克洛爾耳朵里傳進越來越近的蝙蝠振翅聲,一個在他心里稱得上是惡毒的想法冒了出來。 他沒來的急細想,腦海里出現這個想法的那瞬間,像是為了慶祝這個想法似的,正前方那扇從未在他面前開啟過的大門,龜裂出一道道痕跡,然后徹底破碎。 一個從頭到腳寫滿了肆意的少年,踏著那滿地的碎石,逆著背后皎潔晃眼的滿月走了進來,猩紅的眼睛幾乎是在進來的第一時間就嗅著血液的味道盯上了克洛爾,緊接著,他背后那些各有各帥氣的血族少年們也順著看向克洛爾。 真帥啊。 狂氣的血族多半是明白現在的狀況,他一句話沒說,只是沖著仍跪坐在地,滿身鮮血也渾不在意的克洛爾伸出手。 但是克洛爾沒有馬上抓住,反而轉頭看向了正由目瞪口呆向暴怒轉化的神父,還有在大門碎裂時顧不得圣祭的要求掀開眼罩的羅塞。 唇角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扯出抹名為“解脫”的弧度,犬齒部分癢癢的,還在慢慢的變尖,大概是因為渴血——即使那個血是自己的,瞧起來還有點像個壞小子。 羅塞從來沒見過克洛爾笑的這么燦爛……不,應該說是他從未見過他笑,平時見到的他總是滿臉陰沉,只有那雙眼睛中還存在著及其閃耀的反抗的光。曾經羅塞也曾想過,這家伙有張好臉,不知道笑起來會是什么模樣。 他終于是見到了,但是卻在今天,在這個時候。 笑的真的很好看,胸口的血是他白皙皮膚上的艷色,蜿蜒劃過身上各處。那位圣子此時像塞壬的歌曲,像伊甸的禁果,像墮天的切西亞,誘惑勾引的他都沒有上前阻止。 克洛爾可不管看呆了的羅塞和看不清表情的神父,他僅是轉頭笑了那一下,接著左右兩把圣器都被他抓住。 哈,我全都要! 圣器對血脈凈化帶來的疼痛,沒讓克洛爾臉上的笑容少掉哪怕半點,他一手握住一個,撐起虛弱的身體,向他們那邊走了過去,沒有握住三代血族伸出手的空閑,他就直接撲在那家伙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 確定自己抱穩了之后,他把達米安諾斯和希歐多爾換到同一只手上,特意拿的離這位血族遠一點,空閑出的這只手才鄭重的搭在血族伸出的那個表示拯救的手上,像是給出了一輩子。 這位血族挑眉笑了起來,環住克洛爾的腰,張開身后的蝠翼帶著“曾經的圣器”和“最純潔的圣子”,在神父蛇一樣陰森惡毒的視線下離開了這個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