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節坐在沙發上，他在房間里呆的有點餓。他沒有喝到粥，也沒有得到安撫時間，現在他的心情有點低落。

    他走到房間的小冰箱前，里面只放了幾瓶水，別的什么都沒有。沈知節關上冰箱門，除了辦公室，坐到了會所大廳的吧臺上。

    調酒師聽說了今天小廳里的事情，笑著打趣他：“導師今天是期末考試么，合格就能出師的那種？”

    沈知節趴在吧臺上，懶懶地說：“給我做一碗白粥，謝謝?！?/br>
    調酒師笑著給他熱了兩塊三明治，又配上了一杯餐前佐酒，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知節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敲了兩下桌面，道：“彥書毅不給你發工資么？這么淡？”

    調酒師好脾氣的說：“老板除了發一份勞動工資，還發一份cao心費，專門看著不讓您喝烈酒?！?/br>
    沈知節嘟囔道：“這還是不是我的店了?！彼酥髦魏湍潜?，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慢慢吃。

    周圍有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沈知節知道這些都是在討論“導師首秀”，大概下次再來，就會有人來找自己了。

    “老師自己一個人吃東西??？”

    沈知節抬頭看了來人一眼，說道：“白克，坐啊?！?/br>
    Brook靠著沈知節坐在了他的身邊，沈知節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喝掉杯中的酒，擦了擦嘴。

    “怎么，小師弟今天放你一個人在這兒閑逛？”

    沈知節嗤笑一聲，說：“明知故問，dom不能被一個sub絆住?！?/br>
    Brook說：“好的，老師，又一個dom離開你了。你看這么多年了，你身邊來來去去這么多人，無論最開始對你對么言聽計從，最后還不是受不了你？”

    沈知節窩在沙發里，沒有說話。

    Brook試探著拉住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說：“老師，我是你第一個主人，這么多年也只是我對你不離不棄。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沈知節的之間微微蜷起，他沉默了一會兒，Brook以為他松動了，剛想再接再厲，在他被拋棄的時候趁虛而入，沈知節卻抽回了手。

    他低聲說：“但我不想一直對著你演戲。你喜歡挑戰，當初來找我也是為了征服我這個看上去很難伺候的sub而已，你只是喜歡我眼給你看的人格而已。況且……你只是我名義上的第一個主人，我們彼此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要用這個強行煽情了?！?/br>
    Brook聽沈知節說完這番話，半晌收回手，說道：“那，祝老師早日找到下一位師弟?！?/br>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沈知節突然開口叫住了他，他以為是有什么好的發展，誰知沈知節只是把自己的銀卡遞過去，說道：“麻煩開一瓶紅酒，走這個卡，謝謝?！?/br>
    Brook好笑的看著沈知節，把卡推了回去：“走吧，等著誰給你送過來呢？”

    沈知節起身走到吧臺，在調酒師“我也管不了了”的目光中，拿了一瓶平時常喝的不怎么甜的，走向電梯間。

    他從彥書毅的辦公室翻出半袋不知道過沒過期的餅干，回到隔壁就著紙杯里的紅酒吃。他根本喝不出好不好，一二百的與一兩千的在他嘗起來就是酸點與甜點的區別。再貴的他就不喝了，浪費錢。

    他一口干掉杯里的酒，啃著手里的半塊餅干，想到了上次在電話里怕他喝醉沒人送他回家。

    沈知節想著笑了出來。還沒人送回家，不就是怕自己醉酒管不住自己么？小崽子，占有欲這么強。

    沈知節坐到了地板上，彎下腰，把下巴搭在茶幾上。

    討好dom確實是他的本能，他不知道這種本能算不算演戲。

    ……就算是吧。

    沈知節給自己的紙杯倒滿，仰頭灌下。

    如果許暉能夠忍受自己的做戲，那自己也是愿意一直演給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