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五 9 許暉打發了司機回家,便折回沈知節家,坐在小區門口對面的便利店中,捧著一杯熱奶茶喝的香。 他一邊背書,一邊注意著小區大門。 其實剛剛沈知節報出小區名字的時候,他便有些詫異。 這片小區開發得很早,在當時屬于有錢也買不到的層次。更何況,當時那個年代有多少人能買得起都不好說。 這些還是從他二哥哪里聽來的。 許暉想著沈知節今天的表現,心里高興,背書背得起勁。 他恨不得現在就重進沈知節家里,問他愿不愿意跟他簽契約。 但他又對自己實cao能力有些羞澀,畢竟他真的只有理論基礎。 要不也報個補習班? 許暉想著想著自己笑了出來。 其實他也沒想清楚,自己在這兒是要做什么,等沈知節么?沈知節今晚一定不會再出門了,也許剛剛被自己挑起了火,但最可能的,是他回家后自己來一發,然后睡覺。 但許暉他就是不想走,也不想回家。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許暉想著先回家,明天吧沈知節約出來,或者直接去咨詢中心找他。 他喝掉杯中最后一口奶茶,正準備起身。隔著窗子就看見沈知節穿著剛剛的大衣,從里面出來,整個人都顯得很焦躁。這個狀態對于沈知節來說,非常的不常見,讓他有些意外。 許暉當機立斷,打開了叫車軟件。 可能是這個點叫車人還不算多,不一會兒叫車軟件顯示車已到附近。 許暉一直關注著沈知節,看他走向了一輛剛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許暉便叫司機開到便利店拐角處,自己快速溜過去上了車。 司機看半夜上來一個小孩子,上車就說了一句:“跟著前面的出租車?!闭f完便死死地盯著前方,好像前面車里坐著的是瞞著妻兒幽會小三兒的渣爹。 司機也不敢多問,只能一路不遠不近得跟著。 出租車帶著他們出了市區,停在了不算遠的一所會館附近。許暉讓司機遠遠停在了路邊,他拿出手機,給對方轉了一千塊錢,讓對方在這等一會兒。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一會兒自己真的看到了沈知節跪在別人面前,或是更為……私密的畫面,他不能還傻x似的,在大廳等著叫車。 許暉沒想到,他連停車場前院大門都沒有進去。 保安看了一眼他下半身穿著的校服褲子,不由分說當在他的面前,說道:“抱歉,我們這是正規的會所,恕不接待未成年人,請這位小少爺回家吧?!?/br> 許暉氣的冒煙,指著身份證上的生日跟對方理論:“我去年9月就成年了,剛剛我看見我爸進去了,我就是想知道他來這兒干什么?!?/br> 保安還是那副表情和語氣,只是換了一套說辭:“抱歉,我們會所是會員制,如果你父親是我們會所的會員,先生您可以請您父親做您的介紹人。如果您未入會籍,請恕我們不能接待?!?/br> 這人真會聊天。 許暉最后看了一眼保安胸前的會所名字,咬牙轉身離開了。 同一時間,沈知節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會所內部的VIP區域。他一進門,整個小廳便安靜下來,隨后便是逐漸嘈雜的竊竊私語。 沈知節坐在角落沙發上,置若罔聞。屁股還在隱隱作痛,左手手心上的那一道也抽得自己手心發麻。 沈知節感到有人停在他身前,抬頭后,在對方臉上發現了“終于得見”的興奮。 沈知節不等對方開口,便拒絕道:“我不找長期關系,只約今晚?!?/br> 對方有些喪氣,但下一秒又想開口,卻又被沈知節拒絕道:“你不行?!?/br> 男人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沒有想到會被一個sub當面拒絕,這和羞辱沒有任何區別,他張嘴就想罵人。 沈知節沒有再看他,只默默的翻出了一張銀色的卡,放在桌上。 會所有兩張卡可以在任何區域內進出暢行無阻,一張是黑色的,一張是銀色的。 黑色的那張沒有人見過,只停留在傳說中。銀色這張倒是從沈知節來了以后就時時被拿出來傍身。 果然,那人見了這張卡,低聲罵了幾句,不服氣的走了。 沈知節有些急躁,他剛剛跪在家里的毯子上,用在抽屜里翻出的一把塑料尺子一下下往自己身上抽??墒撬芰喜馁|和木質差太遠了,抽在身上的感覺完全不對。 他胡亂清洗了一下,頭發都沒吹干,急匆匆出門,來到了會所。 他不想找麻煩,只想找打,迅速結束后,回家睡覺。 誰知道明天那個小崽子又會想出什么花樣來試探自己。 就在他物色對象時,一個熟悉的面孔繞過前面的方桌,向自己走了過來。 沈知節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來人一會兒,垂著眼睛站了起來。 “上去么?” 那人似乎很吃驚,在他印象中,沈知節很少這么痛快,他挑剔得很。 “這么放心我?” 沈知節冷淡的回答道:“我是放心自己?!?/br> 那人笑著說道:“老規矩?” 沈知節點點頭,道:“是?!?/br> 那人做了個“請”的姿勢,沈知節瞬間改變了氣場,順從地跟在那人身后。只是經過走廊時,讓人把墻上掛的裝飾扇子摘了下來。他讓人拆了扇骨留下最外側那根,恭敬地捧在手上。 進屋后他將木質扇骨平放在桌面上,沉默的脫了衣服,捧著扇骨,順從地跪在那人腳邊。 那人任他舉著扇骨,繞到沈知節背后,蹲下身,伸手描畫著沈知節背上、臀上的紅痕道:“老師,這位……師弟,下手真狠呢,看來是沒讓您爽到,怎么又像條偷吃的賤狗,沖著舊主人搖尾巴了呢?” 沈知節不喜歡聽這種話,他其實更傾向于D/S分支也就是支配與臣服。 但他沒有說什么,既然是約調,想爽就必須要付出代價,這道理他懂。 那人從他手中拿走扇骨,用一頭戳了戳他的肩膀,他順從的趴下,抬高臀部,做出了漂亮的弧度。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打在自己身上的觸覺,和想象中有些許出入,但還行吧,能過關。 他想著,便也輕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