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很拽嗎(cao場幫助男主,路人甲小弟突然表白)
書迷正在閱讀:內部消化、孽緣 (兄弟骨科)、病嬌sub想被我狠狠疼愛、何至于斯、遲到十多年的麻煩(雙性黑老大受)、當呆瓜綁定了抽卡系統、相愛夫妻被迫出軌、暖榻yin奴、[蟲族向哨]復活人設特H、碧海記事
陳昭作為校霸自然是住的單人間,逃命似的跑回宿舍以后,打開燈便坐在書桌面前繼續寫起了檢討,他寫得手腕酸軟,頭腦空空,咬了好幾輪筆桿子,才在凌晨寫完了萬字檢查書。 拖著最后一絲力氣去了衛生間洗漱,然后筋疲力盡地躺在了床上。 他才十幾歲,他好累。 今天一天過得可謂是雞飛狗跳,驚心動魄,剛剛到這個世界便經歷了帶小弟毆打學生會主席,性sao擾男主的劇情,活了兩輩子也沒寫過那么多字的檢討,他此刻宛若被掏空一般,對生活都喪失了激情。 短短幾個小時,又是得罪游弋又是得罪喬星原,順帶還把班主任得罪了,陳昭要不是手腕沒力氣,真想給自己鼓個掌,我真踏馬是個人才。 他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腦子里循環播放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豐田車,改明兒讓陳爹給他買個車開開說不定能轉運…… 思緒漸漸混沌,最后實在扛不住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陳昭突然被震耳欲聾的起床鈴叫醒,廣播里放著“借我借我一雙慧眼吧,讓我把這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嚇的一激靈,兩三秒之后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處境,家境優渥的校霸,高三學生,還不到18歲。 從床頭摸到鬧鐘看了看,還早,才不到七點,校霸是不可能出早cao上早自習的,說什么也不可能的,他把被子蒙住頭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接近八點半,飛快地彈起來套上衣服沖進衛生間洗臉刷牙,沖到教室門口第一節課都快要上完了。 無視語文老師從眼睛里射出來的飛刀,他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報告!” 語文老師覺得他是故意在跟自己作為,喊報告也像是挑釁,如此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下了面子,當即說道: “門外站著聽!” 班上不論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尤其是以陳昭為首的前小弟們,紛紛伸長了脖子盼望對方的反應,就連隔壁班的同學百無賴聊朝外望時,都來了興趣,呼朋喚友地用余光朝外看。 陳昭注定要辜負他們的期待,面不改色心不跳,朝著語文老師說:“好的老師,我可以進來拿一下課本嗎?” 他這個要求合理到不能再合理,不由讓人懷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語文老師在說出剛剛那句話時甚至還暗暗擔心這個刺頭學生會不會摔門就走,到時候自己要去哪兒找他。 在聽到他的詢問時,懸著的心落下。 “可以?!?/br> 得到允許之后,陳昭從容不迫地進了教室,無視繽紛各異的眼神,拿著課本站到了門外,在之后的十幾分鐘里,老師讓讀課文他就讀課文,讓他背古詩就背古詩,在遇到提問時,在從窗外舉手試圖回答。 同學眼睛都要瞪的脫窗了,就連語文老師也在懷疑他是不是在搞什么貓膩,實際上憋著壞呢,因此無視踴躍舉手的陳同學,聽到下課鈴以后準時下課,背著手回到了辦公室備課。 陳昭跟在他的背后,一進辦公室便被語文老師喝止: “你怎么回事?還要跟我來辦公室報復嗎?” 陳昭無奈地那褲兜里的檢查掏出來給他看,“老師,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劉老師?!?/br> 辦公桌就在語文老師相鄰位置的班主任轉過頭來看,見是他,招了招手讓人過來。 “陳昭同學,請問你有什么事找我?” 劉老師放下批改作業的紅墨水鋼筆,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陳昭把疊得整整齊齊的檢查放到了對方的辦公桌上,“劉老師您好,我是來交檢討的,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我再次充分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請您一定要原諒我?!?/br> 他的態度誠懇,更不用說萬字檢討老師還沒提自己就主動的、準時的呈到了桌上,劉老師不禁老懷安慰,“你總算是有點進步了,只希望你的改變不是心血來潮,一定要再接再厲啊?!?/br> 陳昭重重地點頭,“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做個好學生的!” 他出了辦公室,在被老師夸獎以后走路都飄飄然起來,回到座位上前小弟們全部圍過來七嘴八舌: “老大,你又被批評了嗎?” “老大,語文老師是不是給你穿小鞋了!” “您可不能沖動??!打老師可能會被開除的……” 還有一些班里八卦的同學跟著湊熱鬧,渾水摸魚地發問。 陳昭被他們嗡嗡的聲音吵的頭疼,真不知道以前原主是怎么忍受的,左看右看,終于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看到了被擠得變了形的黃毛,使了個眼色,對方相當上道地制止了吵鬧的眾人。 “都閉嘴,聽老大說!” 耳邊終于清靜了,陳昭長舒一口氣,剛才真的覺得有一千只青蛙在耳邊呱呱叫。 “你們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大了,咱們又不欺負同學,別人聽見你們還是這么叫,會誤會的?!?/br> 眾人面面相覷,不喊老大喊什么,他們都習慣了啊。 陳昭仿佛聽見了他們的心里所想,環視一圈以后道:“可以叫名字,可以叫昭哥,只要不起一些亂七八糟的外號,隨你們怎么叫?!?/br> 大家又開始喊起了昭哥,陳昭頭疼欲裂,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能如此整齊劃一,異口同聲,一聲響亮的“昭哥”差點沒把他送走,這效果跟“老大”也差不了多少。 他抬手看了看表,馬上打鈴了,于是掃過這些各式各樣的臉,提醒了一句,“你們的檢討都寫好了嗎?” 聲音不大,威力極強,一伙圍著他的人瞬間散開,好像剛剛都是錯覺。 陳昭坐在倒數第一排,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教室里所有同學的狀態,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對他如今轉性感興趣,只有一個人,自始至終地目不斜視,從他最開始打報告開始,到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沒有任何好奇,把面前擺著的課本像要盯出了花兒。 他相信男主是真的對他不感興趣,但對方的漠然比痛恨還要棘手,一個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要談何攻略? 陳昭在心里盤算起來接下來該怎么做,接著上課鈴就打了起來,他把這些有的沒的拋諸腦后,什么都沒有學習重要! 上輩子陳昭讀到高中就因為身體原因退學了,陳煴給他請了家庭老師把高中的知識教完以后,他的身體因為承受不了過多的負荷,過起了在療養院里枯坐數樹葉子的生活。 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上大學,大不了在大學里面攻略,反正也沒有時間限制! 他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這個念頭甫一出來,原以為已經剝離的系統立刻發出了警報,尖銳的疼痛在腦子里貫穿,陳昭緊皺著眉抱起了頭。 “請宿主在兩年之內完成任務,否則將遭受電擊懲罰倒檔重來,溫馨提示,比現在還疼一千倍哦~” 冰冷的電子機械音尾音帶著調皮的顫只會讓人覺得更加詭異,陳昭捂著頭在腦中質問:“你不是離開了嗎!不是答應我再也不窺探我的想法嗎?” 系統在他的腦海中解釋道:“本系統確實已經脫離了您的大腦,只是殘留了一絲意識在您即將違禁的時候,用來提醒?!?/br> 說完這句話以后,任憑陳昭怎么喊系統就像是死了一樣,再也沒有過反應。 他的頭疼逐漸消失,剛剛燃起的拖延癥被迅速按滅,趴在桌子上也沒心思搞學習了,只想怎么搞男人。 第四節課是體育課,在跑完步以后老師放他們自己活動,不論在cao場上踢足球還是打排球都可以,陳昭后面跟著一大群小弟,他嘆氣,對方就嘆氣,他走兩步停下來,后面的人急剎車也停下來。 “我說你們就沒自己的事情嗎?檢討都寫完了?” 眾人齊刷刷地點頭,黃毛站出來主持公道: “昭哥,大家在一起玩兒習慣了,就算現在不拉幫結派,但在大家心里你還是我們的主心骨,還能帶著我們一起玩兒?!?/br> 蔫兒吧的各位小弟來了精神,紛紛附和,說起了自己的心路歷程,陳昭看他們是訛上自己了,無奈之下大手一揮,帶眾人占據了足球場。 十幾個人人都能參與到又有競技精神的運動莫過于此,雖然陳昭只在電視上見過,但他架勢很足,迅速地將人分成兩隊,自己當中鋒,發球出來傳到他腳下的第一個球就踢了個空。 大家默契地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陳昭心理素質過硬,馬上補上了第二腳,謝天謝地,雖然只有一米不到,但好歹踢了出去。 緊張而又熱烈的足球運動就這么開始了,陳昭慢慢摸索到竅門越踢越來勁,突然一個球飛過來,他轉身就是一腳,白色的足球消失在天邊拉著長長的弧度落下,他踢出了界限外。 小弟們紛紛當做沒看見,誰都沒當這個出頭鳥,陳昭摸摸鼻子,一溜煙地沿著足球消失的方向去撿球。 他跑得大汗淋漓,后背濕透,喘著氣終于在草叢里撿到了球,卻見不遠處幾個人圍著一個人,在不斷打罵。 陳昭舌頭頂了頂上顎,抱著球走了過去。 在校霸面前霸凌,不是吃飽了撐的是什么?! 他走進一看,呦呵!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正是男主——喬星原。 嘴邊的弧度擴大,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歡樂多又多呀。 他淡定地站到了幾個施暴者的身邊,輕輕問道:“看來大家很忙,我打電話叫各位的班主任也來欣賞欣賞如何?” 別人告狀可能害怕被報復,但陳昭是誰,仁華一霸,誰敢報復他,怕是還沒報復便先被打得滿地找牙。 幾人不耐煩地抬頭正想問是誰來找死,見是他們仁華的“明星”校友,立刻收斂起了囂張,換上笑臉。 “陳、陳哥啊,您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為首的一人恭敬地說道。 “也沒什么吩咐,昨天忘記給你說了,地上這人我罩了,以后誰欺負他就是跟我過不去?!?/br> 欺負喬星原的還是昨晚的那三個人,甚至還多了一個人,想來是昨天被他打斷了懷恨在心,又不敢找他報復,便柿子挑軟的捏。 “好的好的,您早說他是您罩著的人,我們也不敢啊,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人話多如蟑螂,陳昭嫌他啰里吧嗦耽誤自己查看男主的傷勢,便讓他們趕緊滾,等幾人轉身走后,蹲下身把蜷縮起來側著身子的喬星原翻了過來。 “你又在耍什么把戲,我可不會做你的小弟?!?/br> 他還沒說話,便聽一直沉默的男主開了口。 “你很拽嗎?誰說我要你當我小弟了,既然沒事就自己去醫務室處理下傷口,我打球去了!” 陳昭抱著足球不露痕跡地在男主校服里塞了兩百塊錢,他真的怕貧窮的男主為了省錢不去醫務室,就這鼻青臉腫的樣子,不處理怕是要影響市容。 沒等喬星原察覺,便起身走開回到了球場,繼續揮灑汗水,展現當代高中生的國足風采。 等到老師喊了集合,歸還了體育器材以后,下課鈴也響了,陳昭滿身大汗正準備回宿舍洗澡,突然被剛剛踢球時一直在觀眾席星星眼,為他加油助威的黃毛叫?。?/br> “昭哥!我、我有事想跟你說,我xi——” 陳昭暗道不妙,一種前所未有的直覺沖向腦中,當即堵住對方的話口:“我現在很忙,你不想說,你什么都不想說?!?/br> 然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了宿舍,關門之前心有余悸地朝外望了望,沒見到可疑人物,放松地大口喘氣。 他早就覺得黃毛不對勁了,就那個小身板還霸凌別人呢,不被人霸凌就謝天謝地了,而且成績是他們這伙人中最好的,家庭幸福,父母恩愛,打人時能加油助威絕不動手,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全靠對原主的溜須拍馬。 這種人待在隊伍里不是另有所圖是什么? 就是不知道看中了原主什么,總不至于是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