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清早口伺，清理門戶

    晨光映照在床簾，柔和的光線透入里屋，喚醒了大床上的睡著的俏美男子。鳳陌璃醒來的時候，自己已不在那個倉庫之內，而是在一張又軟又暖和的床上。床品是宮中上乘之物，而床頭的和平日一樣的備上了一杯蜜水。

    鳳陌璃不記得自己如此的一夜好眠是多久之前的事，昨日的記憶也不怎接連，只記得自己昨夜進宮后……就和小夜兒在那倉庫內做了那種事，之后自己好像累得睡了過去？

    鳳陌璃覺得不對勁，身體沒有哪一部份不酸痛，揉了揉自己的前額，坐了起來。是因為太累嗎？似乎每次和夙夜交合，自己總累得成這個樣子。

    這才看到跪在床腳的夙夜，夙夜手邊放著一個蠋臺，似乎已經點了一夜的燈。夙夜知道鳳陌璃怕黑，夜半醒來若無人點燈就會睡不著。那是兒時落下的病根，自己也不知悄悄的隔著柴房門伴他多少遍。

    清幽閣的房中總放著一顆又一顆的夜明珠，也是這個原由。

    夙夜對鳳陌璃的事總是如此的細心，如同是侍奉神明一樣。

    ＂早安，主人。＂沙啞的聲音如像數年沒有進水一樣，但卻有一種獨特的溫柔讓鳳陌璃心起一陣甜意。

    他的小夜兒一直的守在自己的身邊，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沒事真好。鳳陌璃自是知道這不是昨夜交歡之地，但正發話詢問。

    夙夜就已經如同習慣一樣鉆入了被子中，在那本來平伏的床鋪上起了個頭。鳳陌璃不解卻感到那一雙稍為冰冷的手正解開纏腰帶，褻褲半蹆，鳳陌璃回神過來時自己的下體被溫暖的口腔包裹。

    鳳陌璃這才意識到夙夜在伺候自己晨起的欲望，玉冠一點一點的被舔弄，靈活的舌頭和口腔如同按摩壓迫著那玉莖。深深的吞入，淺淺的吐出，讓人不自覺的舒暢。如此靈活的口舌，定必是長久的練習而來。只是如今知曉夙夜和鳳阡陌是同一人，他哪來的時間練習？

    夙夜再一次的深吞，沒有在意自己稍稍想要干嘔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小主人舔弄得精關失守，然后全數吞下那腥膩的白濁。

    夙夜沒有退開，繼續的含著鳳陌璃的玉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鳳陌璃不解，但卻起了尿意。這才記起自己之前是如何的讓夙夜吞食自己的尿液，而今日見夙夜如此習慣又自然的等著自己小解，心頭就是一緊。揭起了那被子，只見夙夜被被子早悶出汗水。

    垂著的睫毛一眨一眨，帶了一種說不出的膽怯。

    ＂小夜兒。＂淡淡的對他搖了搖頭，讓他吐出自己的陽物。夙夜頓時失神，也不知為何如此的自責。

    夙夜實在不敢相信昨夜是否真實發生，只知道鳳陌璃已知道自己是夙夜。能做的也只有盡心的伺候，鳳陌璃喜歡自己的身體……就任由他開發調教。只是這樣突如其來的搖頭卻讓他質疑自己的價值，自覺無用。

    ——連晨伺也做不好，真是一件癈物。

    心底淺淺一道聲音劃過，轉眼便是被夙夜壓下去。

    壓下去的心聲，卻無法壓下自己的懼怕，自己是被主人厭惡了嗎？

    夙夜乖覺的把鳳陌璃的男體吐出清理好，就退開到一邊垂眸靜候，安靜得似是這房中的一件家具。

    夙夜對鳳陌璃自己似乎有一種不經意的疏離，但鳳陌璃卻又說不出在什么地方，而且那讓人無法挑剔出錯處的順從。

    以前的夙夜，冒著被自己懲罰的風險也會勸阻自己。曾經有一次，夙夜讓鳳陌璃多加一件外衣而與他冷戰。鳳陌璃不知道那一件又一件的外衣，夙夜親手加了多少護體之物。

    如今的順從卻是全無菱角，自賤自卑，直教人氣不得。

    打從心底的心痛著他，清晨醒來，夙夜只知伺候鳳陌璃，夙夜的專注力一如以往的放在鳳陌璃身上，但卻和以前有著那樣的不一樣。

    就像他已經不知何謂自尊，就像他只是床寵孌臠。如同昨日的的歡悅只是南柯一夢，鳳陌璃實在還是恨著他這個皇兄。

    這不是鳳陌璃想要的后果，至少不是在夙夜身上。而他也的確的恨著鳳阡陌，只是他不再認為夙夜是真正的鳳阡陌。

    就算鳳陌璃不恨他，鳳阡陌自己還是放不下。更何況，以他對鳳陌璃的認識，主人不可能不恨自己。

    夙夜想得通透，把自己的價值放得更低。到什么也沒有時，就不會希冀得不到的那一片溫暖。

    不佑夙夜心思，鳳陌璃抬首就認出四周的皇家裝潢，還有那貢品一樣的上乘繡品。揉了一下自己的眼，這才接過夙夜遞上來的毛巾。抺在臉上暖和又舒暢，而且帶了一種提神的草藥味。

    ＂這里是？＂雖是一個提問，但答案顯然而見，只要細看就知曉這里是鳳阡陌的陌凰殿。昨日他進宮不久宮門就關上，鳳陌璃要能過夜的地方屈指可數。

    鳳阡陌自己的地方，也是挺方便的。

    至少夙夜一大早就晨伺這樣的事也不怕被外人看到，只是雖合心意但是夙夜似乎對自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隔閡。鳳陌璃不知他真的是自己的同胞皇兄，還以為一直是夙夜假扮。

    看著夙夜如此，自然有著說不出的后悔。心頭一陣的心痛，更是想念那個怕自己著涼冒著受罰的風險也要為自己加衣的夙夜。

    夙夜早已換了平日喜受的黑色衣袍，皇家繡款的邊領。束發銀冠，俊朗得讓人想要一口把他吃掉。因為爬進了自己的床品下晨伺，頭發算是有點亂。身上散著陣陣的藥香，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深深的黑圈在眼框四周，一看就知道眼前人沒睡好。自己睡了這家伙的床，也不知道夙夜睡客房的床可有習慣。

    ＂嗯，小夜兒昨夜何有安眠？＂輕輕揉著夙夜落在自己手邊的細發，關心又算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夙夜明顯的有些許意外，只是朝著鳳陌璃淺笑，就轉了話題問他要否用早膳和提及要往貴妃宮請安事宜。

    鳳陌璃又怎會聽不出自己的暗衛不想自己追問，看著那平伏以后就近無血色的臉，也猜到一個人剛由鬼門關回來還不休息不是自找苦吃么？

    ＂小夜兒。＂鳳陌璃的語氣突然的有些重，挑眉勾指讓夙夜靠近?！。⒒卮?。＂

    ＂回主人，賤奴未眠。＂

    那自稱讓鳳陌璃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明明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聽到自己心愛的夙夜如此自賤，心內的酸得不知日月。

    夙夜身上也許再沒有一絲被虐待過的痕跡，但卻在生活的每一處細細的流露。夙夜永遠不會不怪自己，對自己付于身上的一切默認成理所當然。

    但鳳陌璃卻無法不記得自己在夙夜身上落了多少鞭，也忘不了自己在他的體內放過什么。

    自己竟然活生生的把夙夜磨成如此低賤的性寵玩物，夙夜能把表面的傷都治好，但他受過精神上的折磨卻是如此的鮮明。

    本來如此清徹的眸子更是似乎不敢直視自己一樣，明明是自己心頭上的人……

    ＂夙夜，以后不必如此自稱。那時本王不知是你，才會對你如此。你是本王的小夜兒，不是什么下賤的玩物。＂鳳陌璃輕輕的吻上了夙夜的唇，也不管這一張嘴才伺候了自己的下體?！。⒛阌植徽娴氖区P阡陌。＂

    夙夜聽此一愕，想要解釋卻又說不出口。

    他想要問一句，若他真的是鳳阡陌，如何？

    原來，主人認為自己是假冒皇長子，原來，這還是以謊言和誤會換來的一切。

    主人還恨著自己，只是不知道真相。

    張口想要解釋，但是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主人，小夜兒錯了，懲罰夙夜不怕，也心甘情愿做您跨下之奴……但是夙夜自私，寧可您一輩子也不知道。

    千錯萬錯，也是夙夜的錯。

    上天呀，夙夜早知幸福從來不長久，但求容他再欺暪一次。

    夙夜更恨自己……但看著鳳陌璃卻無法說出真相。

    他不為自己好過，只是他更清楚若是鳳陌璃知曉他真是他親兄長，他怕他會接受不了。

    ＂主人不是說過接吻是懲罰么？＂臉紅得通透，但也不解釋自己為何整夜無眠。

    ＂你不該罰嗎？＂

    ＂是，夙夜認罰。＂甜甜的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臉上的緋紅卻沒退去。

    ＂去衣，上來睡覺。＂淡淡的一句命令，夙夜卻是搖頭。

    ＂主人，您進宮后還未到貴妃宮中請安。＂鳳陌璃的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很好，也不差這一次。

    ＂本王自己去便可。＂鳳陌璃摸摸了自己如像金毛犬的暗衛順著毛?！。⑶?，你打算以什么身份伴本王同去？昨夜已在你宮殿過夜，今日你若是，出關，同行怕會有人喙議。＂

    夙夜本還想說自己換回暗衛衣物，卻又想到自己在殿中還有事宜便沒有多言。

    ＂那至少讓夙夜伺候您用餐更衣。＂

    鳳陌璃突然覺得自己說不過夙夜，也沒有在意他態度轉換之快，只是慶幸夙夜似乎回到原來的自己。許是因為不想接受自己已經把人折磨如此，見他如像無事就也不糾結他受傷的心靈恢復如此之快。

    不提受過的傷，不怪自己，也好。像是當年因他被迫離宮一樣，夙夜似乎從來也不會怪罪于鳳陌璃。

    飯菜的香氣撲鼻，鳳陌璃這才覺餓了。

    ＂夙夜讓膳房送來的，也不知合不合主人口味。＂像是平日一樣的站了起來伺候著，依舊的先以鳳陌璃為先。

    但夙夜一向如此，鳳陌璃也沒多在意。嘗了一口味道剛好的吃食，暖入心頭的感覺。這才發現夙夜一直站在身側為自己布菜添茶，人沒有休息好但也趕不去睡。就是那樣子的堅持伺候自己……罷了，但這以后他得好好休息。

    盯著自己的小夜兒看，也覺他似乎瘦了不少。

    鳳陌璃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夙夜吃東西。

    雖說暗衛都會躲起來進食，但這幾天他一直是以鳳阡陌的身份被自己虐待。怎么覺得他除了自己的尿和精外根本沒有進食？鳳陌璃記得，夙夜從小時候開始就不太關心放進口中的食物，剩飯菜汁隨便一餐。

    可能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吃過了嗎？

    但看樣子，夙夜壓根兒沒有關心過自己吃食的問題。

    ＂小夜兒你用過飯了？＂鳳陌璃似是隨意的一句，但卻使夙夜不禁一愕。夙夜也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吃過東西，這才搖了搖頭。

    ＂餓嗎？＂

    夙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餓不餓，身體的機能有內力加持。

    ＂小夜兒你多久沒有吃東西？＂

    ＂也不是很久。＂只要魔力不亂，算個數天不吃飯還是勉強可以的。要是沒有近乎耗盡內力修復身體的話……夙夜的答應很虛無，算起來，剛剛才吃下了主人的jingye，再之前的毒藥寒心，這算上來也真的不是很久。

    要真算起來，他最后一次進食該是前天與國君的午膳。

    鳳陌璃嘆了一口氣，不覺得夙夜在說實話，就嗯了一聲盯著他看。

    ＂本王的東西不算。＂似乎是猜到夙夜是在哪找住了漏洞，再問的時候就把人拉到桌邊。

    ＂兩天左右。＂

    鳳陌璃一聽真有點生氣，但又想到這也算是自己造成的。見桌上的早點也剩不少，就讓夙夜坐下來吃。

    只是夙夜直接的拒絕，鳳陌璃念頭一轉，突然想看自己的小夜兒臉紅的樣子。

    ＂小夜兒，再不乖乖坐下來吃飯，本王就要罰你坐在本王的大腿上，把桌上所有的飯菜都吃光。＂

    夙夜的臉頓時通紅，二話不說的坐了下來。桌上也沒多備餐具，夙夜正要喚宮人，卻聽見鳳陌璃夾起了一片rou片遞到夙夜臉前。

    ＂來，本王喂你。＂

    夙夜也不好不張口，似乎不知道食物能如此美味，一口一口的咬著那rou片，似乎舍不得吞噬下去。

    鳳陌璃見狀，又起了調戲之心。再喂吃的時候，把筷子在夙夜的口腔挑逗。夙夜難耐但見鳳陌璃的笑容，自然的配合，細舔著那細小的柱體。鳳陌璃玩夠了，又是往自己的嘴內喂了一口粥。拉著夙夜本就不感坐隱的身體靠近，唇瓣碰上了夙夜，口中的食物直流于夙夜。

    這一頓飯吃得讓夙夜身體也發紅，自己主人用過的筷子在自己的口腔的感覺讓他情動，自己主人接吻一般的喂食撩人……夙夜覺得自己就算今后無法進食也是值得，但同時更是厭惡自己。

    曖昧氣氛被外頭的叩門聲硬生生的停下來，宮人外頭請示著，夙夜先有命令不讓人靠近寢房。

    這時還會過來的人也只有皇甫翊和魔域的那些暗子。

    飯菜早已吃得七七八八，小媳婦態如同變臉一樣的消失。夙夜一個皺眉，如同無聲請示的跪在自己跟前。

    鳳陌璃這才點頭，夙夜自然不過的起身，氣息散發著一種讓人想要臣服的王者氣勢。

    反差之大，卻還會回首對著自己溫柔一笑。

    鳳陌璃這才看得出那一身黑衣和現在冷傲的夙夜是如何的匹配，要不是知曉眼前的是夙夜和那笑容，鳳陌璃真有點覺得這人是真的鳳阡陌。

    揚袖一揮，以內力打開了門。拉下了束發的玉冠，疾步而出，負手而立。只見門外之人已后退數步，鳳阡陌自然知曉來者何意。

    鳳阡陌不笨，這魔域女子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體內早就發現了這女子打入的那道魔力。眼前的這魔域暗子，本該為他護法，卻在他不備之時下了死手。他自知是低估了暗殿，但不防礙他清理門戶

    身后的門已關，一道內力壓上閂門，鳳阡陌確保鳳陌璃不會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畢竟如此血腥之事又怎能污了主人的眼？

    魔力涌出他的身體直直的把那女子壓在地上，那張美艷妖治的臉如雕塑般完美，冷峻如冰晶不似凡間之人。眉間帶了平日少有的魔氣，一雙幽暗的眸子漸變成紅。如同蒸發一樣的魔氣繞身，在鳳阡陌的胸前成了一個印記。

    一縷黑發半束身后，絲綢所造的大黑袍，整個人仿佛把白日的光芒都掩蓋。

    若魔美男子質問了一句，對方就怕得支吾。

    ＂屬下沒有。只是……＂

    ＂嗯？＂冰冷但帶了怠慢的語氣有一種說不出的瘋狂，讓人不敢正視?！。⒅皇鞘裁?？只是在本座練化寒心時給本座一掌？＂

    那美得不可勝收的臉上起了一種鬼魅的狂笑，嚇得那女子兩腳一軟就跪起上。

    如此的鳳阡陌似乎是冷酷的剎神，和剛才在鳳陌璃面前的夙夜全然不同。瘋狂，妖治，狂野，魔性，凌厲，似乎是把這此字詞都融為一體，深不可測但又卻令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如此喜歡為本尊傳送魔力，那就全部送來吧。＂說罷，外放的魔力如蛇般繞上那女子。女子掙扎數下，但很快就發現是徒勞。女子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干涸，恐怖之態令人無法正視。魔力一點一點的吸入體內，在驚訝的目光下和鳳阡陌本體的魔力溶合。

    女子的死尸也瞬間化灰，只剩下地上的一套宮女服?；厥砖o冷淡漠然的目光瞄向身后的那個假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