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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臨江淚眼汪汪地看著溫別莊: “你才不是我師父?!?/br> 溫別莊湊過來,親了親他被淚水漬得發咸的嘴唇: “唔,本座只cao你,不做你的師父?!?/br> 那人下流的話語激得百里臨江胯下那物直直豎起,之前被強行壓下去的藥香在血液里突突奔流,沖擊著他的太陽xue。那人伸出兩指稍稍探了探百里臨江頸間的脈象,心下大悟,一雙媚眼綻出許多戾氣來: “若不是本座一時沉迷于這塔中幻境,忘記了時辰,怎會讓這幫小人得手,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百里臨江不知他在說什么,一心記掛著向俱空送信: “你帶我出去,我要找俱空大師,告訴他——” 那人冷笑一聲,解開百里臨江的衣衫,三下五除二將他剝了個精光: “俱空?弄成了這幅樣子還想找俱空?” 一條粗長火熱的事物朝百里臨江肛中捅來,令他頭皮一麻,渾身的血液頓時朝下身奔涌。那檀香中的秘藥早已生效多時,菊肛周圍的肌rou挾裹著那人的話兒,只恨不能往更深處探去。百里臨江兩腿掛在那人腰上,不一會兒便被弄得欲仙欲死。那人低下頭來親親百里臨江的嘴唇: “可好些了?這是從死尸精魂里淬煉出來的yin毒,陰寒得很,若不替你弄出來,恐要傷身?!?/br> 百里臨江已經泄過了一次,腦子里那股嗡嗡的聲音褪去了些,便吐出舌頭來,任憑那人細細吮著。那人輕輕笑: “那日觀音殿里,本座早就想這般弄你了。卻不想今日卻是在這佛塔里做,卻也得趣?!?/br> 百里臨江被他一說,這才想起來自己仍然還在佛塔里。他待要掙脫,卻反而將那人絞得更緊。那人胯間利物又往里送了送,兩人俱是一哼: “老實呆著。本座好心cao你,你想逃到哪里去?” 那人低下頭來,又與百里臨江口舌交哺了一回,咂出透明的唾液,在嘴角邊拖成長長的銀線。百里臨江被弄得乏了,只得窩在那人懷里,任憑那人一下一下密密搗著,顫聲道: “你是在救我,是嗎?”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哼了一聲。百里臨江心中一動,雙臂摟上那人脖頸: “老溫,你是個好人?!?/br> 那人又哼了一聲: “好人?三十三天萬千枯骨,哪里有半個好人?” 他低頭親了親百里臨江。青年睜大眼睛: “老溫,你為什么總要把自己說成一個壞人?” 青年生著單眼皮,平日高興的時候神采飛揚,此時眼皮微微耷拉著,卻如被欺負了的小狗。溫別莊并不回答,反而問: “你還沒回答,究竟是哪個小鬼欺負你了?” 百里臨江皺起眉頭,想起方才橫七豎八的赤裸尸體,胸中又升起那種嘔吐感: “老溫,我殺了人……我并不想殺他們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的下巴偎在溫別莊肩上,只露出一雙可憐巴巴地小狗眼: “我殺了人,我是個壞人,是嗎?” 溫別莊覺得十分有趣。這小子錯認自己這魔尊是個好人,卻不過因為殺了一兩個人,把他自己當成一個壞人。溫別莊捏著年輕人的下巴搖了搖,將他換了一個姿勢抱于自己膝頭,又伸指戳了戳青年人眉心一點靈犀,讀取他的記憶。 哦,原來是心猿鎖不受控制,殺了四個yin亂僧棍。 溫別莊輕輕用額頭蹭著青年人的額頭,鼻尖對上青年人的鼻尖,輕輕噓了兩聲作為安慰: “那你殺的人,是好人壞人?” 百里臨江想起方才凈室里那些僧人的癲狂模樣,皺起眉頭憤憤不平: “當然算不得好人,身為僧人不能守清規戒律,yin亂寺院禍及他人——” “那不就得了。殺了好人固然不應該,可是你殺的是壞人——” “可是就算是壞人,我也殺了人——” 溫別莊見他冥頑不靈,捧著年輕人的臉揉了揉,如同揉一只迷茫的小狗,細細哄誘: “今日是你有武功在身——換成他日,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男女,被這幾個僧棍撞上,豈不是要折辱在他們的手里?所以你今日雖然殺了人,卻是在日后救了無力自保的他人——分明是懲jian除惡,你又怎能算是壞人?” 溫別莊心想,這話自然是說給不通世事的人聽的。手中屠刀既然殺得壞人,也就殺得好人,江湖紛爭,大jian大惡毫無良心者有幾?好人壞人又有誰能說得清?到頭來淋漓鮮血渾身罪孽,自然也就不再糾結要不要做好人。他正這般想著,卻聽百里臨江輕輕道: “老溫,那你殺的,是不是都是壞人?” 青年一雙迷茫的眼睛不過在寸許之外,直直看著溫別莊的雙眸。溫別莊剛要嘲笑,卻不知怎的心頭一軟,溫言道: “那是自然的,本座殺的,自然都是惡人?!?/br> 這話也不算說謊。當年昆侖派一百三十四名弟子死于他手上——誰讓他們蠢到在炎陽劍魔力大成時,偏偏要來替他試劍?千歲宮與南海派數十名弟子聯手設伏自己——誰讓他們學藝不精又不同心協力,才教自己一一蠱惑,自相殘殺而亡。世人既貪且蠢,又不自量力——這江湖弱rou強食,死于愚蠢和貪婪的人,本就是惡人。 百里臨江見那人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在白玉般的皮膚上投一下一層陰影: “當年本座未入殘陽道時,曾屈居南海門下。南海派搜羅天下神兵利器,除了聽霜為南海掌門曲連環的隨身佩劍以外,還有一柄炎陽劍,也為不世出的神劍。本座當年不過是個武藝平平的少年,半路拜入門下,自然遭同門厭恨得很。只有大師兄處處照拂我,教我武功,又不時去市集買些零食回來哄我?!?/br> 百里臨江不知為何溫別莊為何突然說起舊日的往事,不由得聽得癡了: “那你一定很喜歡這個大師兄吧?” 溫別莊的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我本以為他對我好,是個好人。曲連環迎娶幽堡蒼蘭,又不知為何被蒼蘭悔婚,便變得瘋瘋癲癲。那日他打翻了鑄劍爐,眾弟子都跑出了劍堂,曲連環亂砸了一氣之后,自己也跑得無影無蹤。我見四下無人,便央求大師兄帶我去劍堂密室看看炎陽劍——你猜猜大師兄對我說什么?” 不待百里臨江回答,溫別莊冷笑一聲,輕輕道: “他說他渴慕我許久,若我陪他共度一夜,莫說炎陽劍了,就算死在我的劍下,也心甘情愿?!?/br> 百里臨江不知如何回答,不自覺捏緊了溫別莊的衣袖。溫別莊淡淡道: “本座打不過他,又一心要那炎陽,自然任他睡了。這人倒也爽快,便開了密室任我觀賞炎陽劍。他料不到我雖然武功不濟,卻夠心狠,用炎陽劍將他捅了個對穿——他既然說死了也心甘情愿,那本座就讓他得償所愿?!?/br> 溫別莊口里說著,腰間的動作卻未停頓。百里臨江身體一顫,體內最后一點yin毒隨著濃精xiele出來。溫別莊便將他往旁邊一推,任由年輕人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自顧自起身走開去。剛走開兩步,他卻不料腰上一緊,青年有力的手臂環了過來,身體貼在他身后。溫別莊啞聲恨恨道: “這個世界上,全是惡人?!?/br> 百里臨江聽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一雙手臂卻緊緊箍在溫別莊腰間不肯松開。他將下巴擱在那人肩頭,輕輕說: “你放心,老溫,我會保護你?!?/br> 溫別莊聽了,只是冷笑: “自不量力!” 他轉身面對著青年,想要扯開青年的手,卻被那雙小狗眼睛里的灼灼目光刺痛。青年一字一句堅定地說: “老溫,我知道我自不量力??墒悄惴判?,有我活著一日,我就一定會保護你?!?/br> 溫別莊的手指輕輕拂過青年的面頰。只用稍稍用力,纖細的五指就可以插進血rou,令面前的青年凄慘死去。他在內心對自己搖搖頭,看來這小子,仍然沒有明白,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溫別莊稍稍用力,將青年拉進懷里,輕輕吮吸著他的嘴唇。良久,他才將青年放開,竭力平靜起伏的胸口,轉身走開。 一只手卻悄悄伸了過來,握住溫別莊的手,如一條過分歡快的小狗。 “老溫老溫,我們要去哪里?” 溫別莊微微一笑: “欲界六天,直指人的內心欲望。你已見識過了夜摩天、兜率天和樂變化天。那你想不想知道—— “第六天他化自在天里,究竟藏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