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夜會小少爺,拆伙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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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嶼已經住了一個多月酒店,就是不希望自己一塌糊涂的感情生活影響到融資工作。 然而住酒店似乎并沒有讓他清靜多少,虞渺天天給他發消息,無非是一些噓寒問暖,旁敲側擊他什么時候的回家,見他不怎么回復,頻率就逐漸降低。 但一直反復向他發出求和的信號。 他沒有告訴虞渺自己住哪家酒店,就怕他上門來找……他現在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有功夫應付他。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期間首先找他的,是禮晏。 那天見面之后,他就和禮晏恢復了聯絡。 平時大家都很忙,禮晏會偶爾跟他說一下跟霍一臣的拆伙的事情最新的處理情況。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問題還不少。 正在這時,程嶼賣了南洋生物科技的股票,因為數額不大,加上最近股票漲勢穩定,禮晏也是過了很久才察覺。 所以,等程嶼稍微有空的時候,他就主動要求見面商討。 程嶼實在沒有時間,只好讓他等自己抽空直接在酒店餐廳匆匆見一面。 結果禮晏獨自在餐廳一隅等著,就靜靜地等到了深夜。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連環電話催促對方了,或者大發脾氣擺臉色,可是此時,當他看見程嶼英俊的臉明顯變得憔悴而又疲憊時,所有怨氣和忐忑都突然消失了。 一套黑色西裝和內襯穿在程嶼身上,襯得他更加寬肩窄腰,身形都顯得清瘦了不少。 他放下筆記本電腦包,向禮晏點點頭,“長話短說?!?/br> “你一直住酒店不方便吧?李叔很想你,總是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倍Y晏突然說道。 “住不了多久,我有空回去看看他老人家?!背處Z道,低著頭解開袖口,撩起半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咕咚兩口,道,“最近你們公司忙嗎?” “我招攬了一個副總,幫我分擔工作?!倍Y晏想了想突然道,“他很能干,其實原本肖南不走這個位置應該是他的?!?/br> “他干得好好的,難為他專程跑來名塵生物科技幫我?!毕肫鹦つ细匠鮿摴舅洑v的的辛勞,程嶼感嘆道。 “是我讓他去幫你的?!倍Y晏深棕色的眼瞳盯著他,“我給了他一大筆遣散費,問他愿不愿意去幫你,他答應了?!?/br> 他接著道,“但我問他愿不愿意經常向我提供你的最新消息,我定期給他打款,他拒絕了?!?/br> 這就完全出乎程嶼的意料了,雖然當時肖南主動來找他時,他覺得不合常理,但因為正在用人之際,肖南又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所以他沒有任何懷疑就果斷讓他擔任了銷售總監。 如今禮晏竟然告訴他這件事是被安排的? 他倒是不生氣,只是有點意外。 “你為什么這么做?” 禮晏眼神波動道, “我想幫你,你從南洋生物科技出走是我的問題,既然不能挽留你,我還是希望能補救一點?!?/br> 他的雙眸透著堅定,眼簾又緩緩垂了下去,“何況,我當時想,你是一時生氣,總會原諒我的,我知道你在忙些什么,也許就有幫忙的機會?!彼雌鹱旖菐е酀?,“結果因為什么都不知道,差點幫了倒忙?!?/br> “不說這個了,”程嶼見禮晏這樣,不由心軟起來,“你跟霍一臣合伙的公司處理得怎么樣了?” “我查了一下,跟他合伙的立海投資管理公司的業務有不少問題,資金流向也很奇怪,雖然有些項目看似不錯,但周期回報長,有些虧損的項目他也沒有賣出止損,但是給我看的財報數據一直很漂亮,所以他總是想勸我增資,”他眼神冷了下來,“我沒有答應他……我懷疑是他想繼續增資投資大項目,但是實力不夠才拉我入伙?!?/br> “我明確跟他說,南洋生物科技的現金流也不充足,最近競爭對手勢頭很猛……因此,不考慮增資?!?/br> “他有沒有懷疑你?” “沒有,我已經在秘密找人接手立海投資的股份,全部轉讓?!?/br> “霍一臣能同意?” “我們是合伙人企業,我手上的股份嚴格說來他管不著,而且他現在忙著運作維達生集團的融資轉讓,精力很分散?!?/br> “有合適的受讓方嗎?” “還在物色,公司這些項目不少是跟投勝文證券的,不說收益率,至少風險不會太大,加上他財報做得漂亮,應該不難?!?/br> “他有沒有把柄?等你退出來能制約他的東西?” “這方面他很謹慎,我只能試試?!倍Y晏說著,突然想起什么,話鋒一轉,“他最近給我推了一個供應鏈上的家族企業,專程介紹了大股東的兒子,一個s級omega跟我認識,可能是想撮合我們?!?/br> 他小心翼翼地看程嶼的神色。 “他這個人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你先跟他周旋一下,調查一下那家企業和那個omega的背景,看看他想做什么,”程嶼蹙眉,煩悶地摸了摸下頜,“爭取在拆伙之前找點把柄,搞死他?!?/br> “嗯?!倍Y晏的眼神中掠過一抹失望,“還有,你那么急賣了南洋生物科技的股份,我很意外……我其實一直給你預留了位置?!?/br> “我入伙了名塵,南洋生物科技你管理得很好,不需要我繼續留著?!甭牭蕉Y晏的話,雖然不會改變什么,程嶼還是有一絲動容。 該了解的了解得差不多了,程嶼覺得時間不早了,于是站起來道,“你回去吧?!?/br> 禮晏舍不得立刻走,拉住程嶼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干脆問了一句憋了半天的話,“你是不是跟那個誰吵架了?” 這事兒不提還好,一提程嶼就煩躁起來,“有點矛盾?!?/br> “什么矛盾?”禮晏拽他拽得更緊了。 程嶼沒法說那些那些難以啟齒的前因后果,只好模糊道,“生活上的?!?/br> 這就是明顯在敷衍他了,禮晏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悸動,“不管怎么說,禮家你隨時都可以回來?!?/br> “嗯?!背處Z輕輕點頭,視線移到了禮晏拽著他的五指上,“我走了?!?/br> 禮晏默默地收回了手,放回身側慢慢收攏。 程嶼越來越覺得,他的虞渺之間的問題早晚要解決,但每次一想到回家,想到最后一次的不歡而散,他就有些抗拒。 直到,有一天。 公司完成融資后,橡果基金帶了團隊過來,將對公司進行投后改革,推介結束之后,幾個合伙人組織了一次內部聚餐。 幾個人酒量都不行,卻又被橡果基金的代表柳越一通勸,三十出頭的年輕beta華爾街出身,能說會道,沒人能抵住他勸酒的熱情。 沒過多久,包間里就東倒西歪了一片。 柳越顯然經驗豐富,把最后一個人灌醉才罷休,然后作為全場唯一個清醒的人,一一找人來接他們回家。 他熟練地掏出程嶼的手機,看到指紋解鎖的時候抓著對方的手,成功解鎖,直接找到了緊急聯系人,“你好,你是程嶼的親友?我是名塵生物科技的同事……對,他喝醉了……沒事,麻煩你來接一下,地址是……” 半個小時后,虞渺戴著棒球帽,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衛衣,低調地打開包間門,扛走了神志不清的程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