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制劑生產車間，所有生物制劑都嚴格按照藥品管理質量規范進行生產?！背處Z帶著何傾悅穿著厚厚的隔離服在車間里轉悠，“我們的蔚藍也已經取得了新藥證，不出意外也很快可以上市?！?/br>
    何傾悅參觀過的藥企車間沒有一千也有上百萬，很多東西一看就懂，雖然名塵生物科技工廠里面很多設備還跟不上，但是生產流程規范性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那邊是制粒和包裝車間，你有興趣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br>
    “對了，實驗室恐怕不能對你開放，希望你諒解?！?/br>
    他們已經在里面轉悠了兩個小時了，生產總監和車間主任該介紹的已經介紹得差不多了，此時都看著何傾悅他們，不知道還有什么能繼續介紹，或者干脆按剛才的流程再來一遍。

    “我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讓我的技術顧留下來繼續，我們現在出去吧?！焙蝺A悅淺笑道。

    大家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等換好衣服，何傾悅擦了擦汗濕的額頭，將手上的樣品資料交給助理，對程嶼說道，“辛苦你們了，對了，程總，我擬的合同你看了嗎？沒有意見的話就可以正式簽署了?！?/br>
    “當然沒有問題，何總這邊請?！?/br>
    程嶼跟負責接待的行政總監使了個眼色，然后帶著何傾悅單獨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陳辰已經接到通知在那里等待了，二人很快簽完合同，互相又寒暄了幾句。

    “不好意思，何總，我還得回實驗室，接下來您還有什么問題就讓程總解答吧，我失陪了?！彼錆M歉意地對何傾悅笑了笑，起身三步并做兩步跑了。

    對于陳辰這種一遇到對外界的交際場合就渾身不自在的毛病，程嶼只想扶額，作為一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氣場完全不夠，好在這一點何傾悅似乎并不在意。

    何傾悅調成靜音的手機又收到一大堆消息，他跟助理小聲交代了幾句讓他先去處理。

    辦公室里到最后只剩下他們兩人，此時才下午四點，直接搞接待餐似乎還有點早，“接下來何總還有什么安排？”

    何傾悅笑了一下，完全褪去了之前考察中的嚴肅謹慎，眼神清亮，“聽說你們公司還在售賣情趣商品，以前和助孕劑搭配售賣，但是這次在我們藥房上架的產品好像沒有……”

    “是這樣的，這些產品是貼牌生產，工廠在B市，這次跟你們合作我們也很重視，這類產品本來不是我們公司主營業務，所以也怕盲目上架影響你們藥房其他產品的銷售?！背處Z說得已經很委婉了，大概意思就是怕這類產品太顯眼又不屬于藥品類目，會影響連鎖藥房的自我定位。

    “沒關系，我懂你的意思，其實如果不會喧賓奪主我是不介意上架的，現在傳統藥房都在創新轉型，追求服務和品類多樣化，我也想多考慮其他的可能性，”他頓了一下，最后真摯地說道，“你方便的話可以讓我考察一下嗎？”

    這句話單獨拎出來其實是有歧義的，但是兩個正經研究工作的人都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們這邊倉儲有一些待包裝的產品，不過那里環境不太好，你可以跟我去產品設計室，看看樣品?！背處Z思忖了一會兒提議到。

    于是，很快程嶼手拿設計室的鑰匙就帶著何傾悅拐入了設計室，因為公司里唯一的產品設計師陳辰還在實驗室忙碌，因此里面很清靜，各種奇奇怪怪的玩意兒陳列其間，有的看著還有點滲人。

    比如，何傾悅拿起來的那個東西，表面看起來是一根鞭子，質地柔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底座可以打開上電池……

    ”這個顆粒感很重抽打在身體上應該很難受吧?！焙蝺A悅放下后，又拿起了一個東西。

    這是一個yinjing形狀的硬質硅膠物，底座有橙子大小，但卻很短，看起來不太完整像個半成品。

    何傾悅好奇地翻來覆去觀察了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的機關，咔噠一聲頂部又冒出來一截，“這個按摩棒挺有意思?！?/br>
    他又按了一下，又從頂端冒出來更小的一段。

    像個節節高的竹筍似的，最終開到最后一格足足有二十余厘米長。

    這種東西放進身體里……程嶼有點不敢想象，對于陳辰的腦洞之作敬謝不敏。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如果你們的產品按照H國磁療儀的體驗式營銷模式進行推廣效果會不會更好？將助孕劑和情趣用品結合起來?！?/br>
    何傾悅說道，“只要通過特許經營的方式給銷售方或者投資者提供高毛利的產品和品牌保證，提供終端管理培訓，這種商業模式不同于廠商直銷的專賣店，不需要承擔房租和人力成本，相當于用別人的錢銷售自己的產品?！?/br>
    程嶼立刻回答道，“我們以前和sweet開發聯名產品，借用他們的渠道和網點銷售我們的產品，但合作到最后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踩一捧一，將我們的產品邊緣化，只顧自家產品的業績，所以我認為還是做大品牌后建立自己的銷售渠道更好，你剛剛說的也算是提供了一種可能性?！?/br>
    程嶼已經在想回去以后和肖南好好研究一下這種營銷模式的可行性，重要的是就算可行，還需要找到投資者建立網點或者進駐現成的渠道。

    H國磁療儀在國內發展了十多年，銷售數百億，實際上也國內的本土競爭者做了市場教育和引導。

    程嶼在一邊摸著下巴慢慢踱步，雙眉微蹙，大腦迅速陷入思考，而何傾悅似乎玩兒得很開心，像個進入糖果屋的孩子似的研究完一樣又興趣盎然地拿起另一樣。

    “程嶼，你瞧，居然還有泡泡機！”何傾悅終于看到一個認識的物件，按了幾下之后居然真的有五彩繽紛的泡泡冒出來，他一下子沒控制住噴頭猝不及防對準了程嶼。

    程嶼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一瞬間，五彩繽紛的一大串泡泡都在程嶼臉上綻放開來。

    他避之不及，抹了一把臉，還有不少融化的液體被吸進了鼻腔。

    液體進入氣管，令人喉嚨發癢，他低著頭劇烈地咳嗽起來，卻不知不覺把液體更快地吸入了肺部和喉管。

    他甚至嘗到了一些微微的甜味。

    肥皂水是這個味道嗎？

    何傾悅很快意識到自己太莽撞了，可是在程嶼面前不知道為什么他感到很放松，于是不小心就流露出了自己的另一面。

    “你沒事吧？”何傾悅趕緊扶著他，幫他順氣，手掌在背后熨帖著沿著背脊向下，“需不需要喝點水？”

    他四處看了一下，找了一瓶礦泉水擰開，湊到程嶼嘴邊。

    “休息一下?！焙蝺A悅將程嶼拉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程嶼咕咚咕咚地仰頭灌水，喝得急，有些順著脖子灌入了衣領，胸口一會兒就濕了一小片。

    “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何傾悅愧疚地看著程嶼，也沒心情繼續考察了，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身邊陪他休息。

    “我已經好多了?！背處Z喝了水感覺喉嚨沒有發癢了，坐了一會兒，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覺得熱……

    “空調打開了嗎？”他雙手撐在大腿上，不耐煩地拉了拉衣領，垂著眼眸啞聲問道。

    “我去看看?！焙蝺A悅立刻起身去檢查中央空調的開關。

    他按照指示燈嘗試著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聽到機器的輕微啟動聲，冷風拂面，他抹了一額頭汗。

    他正準備回轉身體的時候，突然被人壓在墻面上，身后緊緊貼著一具guntang的身體，灼熱而不規律的呼吸輕輕地蹭在他的后頸。

    這個房間里，除了他只有一個人……

    “程嶼？”他的心臟狂跳起來，一動也不敢動，鼻尖微微冒著汗。

    “抱歉……”程嶼艱澀喑啞的聲音從他耳后傳來，帶著窘迫無奈，“剛剛噴到我臉上的東西似乎有問題，你別轉身，就這樣幫幫忙……”

    他似乎等不及何傾悅的回答了，拽著他的手直接向后。

    何傾悅憋紅了臉，簡直說不出任何話，他柔軟的手掌被人拽著碰到了硬起來的guntang棍狀物，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上面的跳動，和凸起的經脈……

    偏偏他又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