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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好幾年沒做到身體癱軟、雙腿顫抖的程度。

    被男人們搞得最慘的時候他也沒哭這么狠，極致歡愉麻痹神經，罌粟般侵蝕意識。艾普把他抱在懷里哄小貓似的撫摸頭發，問他哪里疼嗎？可可搖頭，艾普用紙巾給他擦干眼淚，抹掉鼻水。

    “還有兩天就是圣誕節，來得及嗎？”

    可可半晌才反應過來艾普在說自己與科萊克的約會。他瞬間清醒，原本很有耐性的科萊克突然指定時間，必然出現了意外情況，迫使科萊克向艾普施壓。

    跟馬爾蒂尼有關？

    “我得回去?！笨煽蓲暝鹕?，幾乎跌下床鋪。艾普緊緊攬住他的腰，又松開，把濕巾遞給他，“我去拿你的衣服?！?/br>
    可可簡單清理身體，艾普幫他穿好衣服，裝作不在意的問，“我做得太過火了，送你出去？”

    “好?！笨煽赏熳∷直?。把半張面龐埋進艾普衣袖，眼角微挑，嘴唇彎翹，“再過火一點也沒關系，我舒服得要死掉了?！?/br>
    “別這樣?！卑瘴孀“l燙的臉。

    兩人走出旅館，街邊停著輛黑色高級轎車，穿著制服的司機下來為可可打開后車門。艾普瞥一眼司機的皮鞋，尖頭，擦得很亮。發現艾普沒有上車的意圖，司機掛著制式化笑容雙手捧給艾普名片，“隨時為您提供服務?！?/br>
    名片上印著預約車公司的名稱和電話，背面是業務范圍。

    看來可可并沒有刻意隱瞞與他會面的意思，艾普覺得自己有點蠢。坐進車里的可可啊了一聲，阻止司機關車門，招呼艾普俯身靠近，他拿出磁卡鑰匙，“我忘記退房，幫我還給前臺，下次見?！?/br>
    艾普捏住磁卡，可可趁機挺身親在他臉頰。艾普真想把咯咯笑著揮手告別的可可打橫抱回房間，再狠狠搞哭幾次。

    他返回旅館，經過前臺停住，磁卡鑰匙在防寒服口袋里，艾普攥緊繼續走。

    可可租到的房間與艾普在同一層，走廊盡頭還要再拐進去，要不是特意尋找磁卡標記的房間號，即使是常年住在這里的艾普，都不知道有間客房藏在墻壁后面。

    咔嚓。

    他劃卡打開房門，室內昏暗，窗戶正對著隔壁建筑的外墻，艾普打開室內燈。

    家具擺設比艾普那間房要簡單，只有床和光禿禿的衣架。

    艾普懷疑自己不過是職業病發作，可可睡在他床上，這個房間怎么差勁都無所謂。他內心另一個聲音低語，如果可可不怕跟艾普同時出現在別人面前，他為什么又要租下這個房間？

    他上前掀開床單和床墊，拿出枕芯，查看床鋪與墻壁夾縫，彎腰檢查床底和遮擋住的地板。

    一無所獲。

    空衣架也找不到奇怪的地方，艾普放松心情，他確信是自己疑神疑鬼。出于職業習慣，艾普走進狹窄的盥洗室，里面連單人浴缸都擺不下，角落是花灑，右手邊是盥洗池，釘在墻壁上的置物柜也是空蕩蕩的。

    艾普挪開馬桶的水箱蓋，沒找到什么。他嘲笑自己有夠無聊，走到淋浴間，擰開花灑噴頭，打算看一眼就走。

    薄薄的不透明密封袋卷起塞進花灑噴頭內側。

    艾普呆滯半晌，心如亂麻，卻又無比清醒?？煽膳c他幽會的同時，秘密向某人傳遞消息。他丟開水管，小心將密封袋從噴頭內側取出，揭開封口，里面是兩指寬的紙條。

    他慢慢展開。

    一片空白。

    舉高用手機強光穿透，紙張紋路雜質纖毫畢現，依舊沒有寫過字的痕跡。

    艾普能想到的解釋，是空白紙條本身就代表著約定好的信息，或是封裝方式和擺放方式傳達某種特定意義。不知情的人即使拿到紙條，也無法理解。

    可可預留的退路不止艾普一個人。

    養他的普利斯特?羅西從不以善良寬厚聞名?？煽苫氐狡绽固卦跂|街的豪宅就察覺到氣氛異樣，管家通知他立刻去書房見主人普利斯特。

    相當不尋常。普利斯特是純粹的異性戀，以前就沒有踏進過橡木灣莊園，雖然不反對可可找男人，始終避免與在外過夜剛回來的可可見面，仿佛殘留在他身上的些許情欲令普利斯特不適。

    可可敲門，得到許可，管家替他開門。

    書房里裝滿了羅西，可可認出好幾張曾近距離見過的面孔。

    被眾多羅西環繞的普利斯特已經有些年紀，眉目比其他羅西深刻銳利，身材保持得很好，手里握一根金屬手杖，據說手杖里藏著槍。

    普利斯特稍稍舉高手杖朝后一點，可可越過眾多羅西走到他面前。普利斯特叫上他兒子威廉姆，以及另幾名當年經常出入橡木灣莊園的人，帶領他們進入書房內側的休息室。

    威廉姆?羅西關好門。普利斯特坐在床上，用手杖敲敲地板，“情況我知道，科萊克?埃納要求圣誕節前與可可見面?！彼h視那幾個羅西，“費爾沃家族邀請馬爾蒂尼參加圣誕節聚會是晚七點，科萊克急著見面肯定與此有關。他們倆以前接觸過嗎？沒有？認識才幾天，馬爾蒂尼對他能有多上心？”

    他望向可可。

    可可稍作思考，謹慎措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那是科萊克，馬爾蒂尼對他難以自拔倒不奇怪?！?/br>
    出入過橡木灣莊園的羅西們紛紛點頭，不約而同提到布倫迪?羅西。

    “那家伙是天生的虐待狂。調教科萊克卻險些失手殺死他，反而說明科萊克讓他興奮得無法保持理性。如果布倫迪自控力弱，不可能將重要的孩子交到他手里進行教育?！?/br>
    “馬爾蒂尼還年輕，又禁欲了一段時間，根本無法抵擋科萊克，那個銀發小子在床上可迷死人了?！?/br>
    在羅西們逐漸猥瑣的議論中，普利斯特一聲輕咳，休息室內立即安靜。

    “作為后備計劃之一，把他帶來吧?！?/br>
    普利斯特將手杖戳在地板，“圣誕節當天，可可與科萊克見面時，把科萊克帶到這里來，就讓我瞧瞧，馬爾蒂尼能不能在乎他到放棄參加費爾沃家族聚會?！?/br>
    “當然?！彼浩痤^補充。

    “前提是圣誕節當天馬爾蒂尼還活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