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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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多了去了!”秦霜本是隨性一問,小宮女卻掰著手指頭給他細數起來:“譬如有太監走路上會莫名其妙的被石子砸......御膳房備好的吃食也會不翼而飛,更奇怪的是,每天夜里奴婢分明關上了這窗戶,可它還是會自己打開......” 聽著她的話,秦霜看了眼半開的窗欞,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也許是風吹開的,有何奇怪?宮里常有野貓什么的,跑到御膳房偷吃也是常有的事...... 這么想著,他也就沒把小宮女的話放在心上,依舊該吃吃該喝喝、喂晴望和蕭二,偶爾抱著兩個寶貝坐在窗邊曬太陽。 可當天夜里,他就覺出了不對。 這天傍晚,晴望許是吹了風有些著涼,不僅哭鬧不停,還有些吐奶,瞅著他哭紅的小臉和鼻頭,秦霜心疼的要命,給他喂下湯藥后,又陪了大半夜。 好不容易把兒子哄睡著,他已經精疲力盡,身體就像灌進了沙石,驀然倒在了桌邊,幾乎要睡過去。 身邊的燭燈就像絲線,模糊的視線里,房梁和地面就像沙漏似的,不斷傾斜顛倒,晃得秦霜一陣頭暈。 就在這暈眩中,有什么人正向他走來,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忽近忽遠,讓他的心有點發慌。 什么......人? 秦霜想動,卻發現自己的手和腳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興許是夢魘......他迷糊的想著。 紅燭隨風幽幽的搖曳,滴下晶瑩暈濕的白蠟,使偌大的宮殿逐漸溶解,像有看不見的熱意滲入身體,舔弄著刺痛的心臟。 就在秦霜盯著燭火出神時,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突然映入眼簾。 霜兒,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床不睡,怎么睡在這里? 男人用溫柔的神態凝視著他,沉聲問道。 蕭乾......你怎么、會在這里?秦霜微微張開雙唇,想掙脫這奇怪的“夢魘”,卻發現自己還是動不了。 “霜兒?怎么會累成這樣?這宮里的奴才都是死人嗎?!” 看著他伏案昏睡,臉色微白的模樣,蕭乾緊握雙拳,臉上的神情又急又氣。 聽著男人壓著火的問話,就算清楚是在夢魘,秦霜心下仍有點委屈,只啞聲道:“照看、晴望.......” 晴望?又是那個小孽種!蕭乾聽得直皺眉,覺得整顆心酸的快要融化了,他盯著秦霜的臉,心里憋了無數的話,但卻說不出口.......那個不知打哪來的孽種,就這么讓你牽掛嗎?就連累的筋疲力盡,昏睡時還在喊他的名字嗎? “疼、好疼......” 正當蕭乾心口泛酸,醋意滔天時,秦霜忽然叫了幾聲疼,一下子讓他慌亂起來。 “秦霜......!”男人連忙握住他的手,柔聲問:“霜兒,哪里疼?告訴爺,哪里疼?” 秦霜用那雙惺忪的像是染上星輝的鳳眸看著他,也不回答,只無意識地喊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會在夢魘里重回生下晴望那一天,他被剖開了皮rou,癱在冰涼的地上,頭頂分明是灰蒙蒙的天色和雨水,但落入他眼里,卻是無盡的血色和痛苦。 好疼.......疼、 秦霜纖長的睫羽抖的厲害,冒出汗珠的鼻翼不停地翕動,嗓音浮上了一絲哭腔。 “霜兒?別怕,我在這里,別怕......很快就不疼了?!?/br> 蕭乾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只能握住他的手,用掌心摩挲著他的手背,輕輕撫慰著他。 “我冷?!边^了半晌,秦霜的聲音抽搭一下,又哀聲道。 “冷?”聽到他的話,蕭乾就像一只接收到主人命令的大狗,立刻站起身想把衣服脫給他。 不成......要是脫了這衣裳,明日霜兒就會發現他來過。 蕭乾的手剛碰到衣帶,就停下了動作,思索片刻,他轉身快步走到床邊,有些急切地拿起了床榻上的外袍,準備回身給秦霜蓋上。 “嘶、呃......” 就在這急躁的動作下,他不慎拉扯到肩上的傷口,頓時疼的眉頭緊鎖,面色發白。 蕭乾向來身體健壯,又是從土匪堆里摸爬滾打出來的,就算受了傷,也愈合的極快,自從出了的嶺南大牢,他就沒管過身上的傷,成日帶著一身傷飛檐走壁,看似是沒什么大礙,實則是在逞能。 只有他自個兒清楚,這次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如今的他渾身是傷,只要輕輕一碰,潰爛的傷口就會涌出大量的血水。 聞到濃烈的血腥味,怕秦霜醒過來,蕭乾不愿再逗留,他輕輕把外袍披在對方肩頭,便緩步后退,按壓著滲血的傷口,匆忙離開了寢宮。 次日一早,朝陽照在溢滿晨露的草地里,蒸騰起凜凜的寒氣,而伏案昏睡的秦霜卻感覺不到半點涼意,反而睡得更沉。 直到宮女端著銅盆來伺候洗漱,他才悠悠轉醒。 “本王、這是怎么了?”聽著寢宮里的水聲,秦霜慢慢直起身子,啞聲問道。 小宮女趕忙遞上潔凈的布巾,跪地輕聲道:“奴婢該死,竟讓王爺睡在這種地方......請王爺恕罪!” 聽著她的話,秦霜拿開肩上的外袍,意識逐漸回籠。 是了,他想起來了,昨天哄晴望睡熟后,他因太過疲憊就在桌邊睡著了,臨近半夜,又被夢魘住掙脫不開,還見到了心底最想見的那個人...... “沒什么罪可恕的,你起身吧?!?/br> 秦霜接過白色的布巾,站起身走到床邊去看晴望,對小宮女淡聲道。 “謝王爺......昨夜風大,好在您沒著涼,若是染上風寒,那奴婢就真真該死了!”看著他抱起小嬰孩,小宮女長出一口氣道。 她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秦霜。 “昨天,你一直在外面守夜?”他問。 小宮女點點頭:“奴婢們一直在門外呢......” 秦霜聞聲不由得蹙眉,如果宮女們都在外面,昨晚是誰給他披的外衣? 就在他思索之際,轉頭把晴望放回去時,突然看到了床邊蜿蜒的血跡。 “哎呀!這、這怎么有血?!”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小宮女被嚇得驚叫出聲。 秦霜的臉色驟然一變,立即抬眸望向半開的窗戶。 難道說......昨夜那并非夢魘? 想到男人的溫柔撫慰,他的心像涌入一股熱潮,狂亂不安的緩緩蔓延,激烈昂揚地吮吸著最脆弱的地方,讓他癱軟、融解,連帶著魂魄都要被吞掉了。 “王爺,會不會有刺客?此事可要稟報.......” “去給本王找最好的止血藥來?!?/br> 小宮女剛要請示他是否向解天通報,卻被秦霜打斷了話語。 “藥?”她有點窘迫地搖搖頭:“王爺,陛下、陛下不許咱們宮里放藥.......” 在秦霜高燒醉酒傷了身體后,解天就命令這寢宮里不許放危險的東西,什么刀劍、碗筷和花瓶統統不準出現,包括藥粉藥丸什么的,只怕弟弟會想不開,將其吞了自戕。 “不許?”秦霜的臉色微沉,冷聲道:“那本王要用藥該如何?” “除非......除非是王爺受傷了,太醫院才會、給藥?!毙m女躲著他冷冽的眼神,支支吾吾道。 “好.......好?!睔鈵篮蜔o奈之下,秦霜連說了兩個‘好’字,便徑直走出寢宮,走到殿外撿起了一塊尖銳的石頭,照著自己白皙的手掌狠狠地劃了下去。 “王爺......!王爺你這是干什么呀?!” 看到鮮血從秦霜的掌心滴落,小宮女急得直跺腳,只怨自己沒攔下對方。 “這下......你、可以去給本王取藥了吧?”秦霜舉起鮮血淋漓的手,面對空闊的宮苑,沉聲道。 蕭乾,如果真的是你,你就給本王看清楚了,你受傷,本王與你一起傷,你疼,本王也陪你一起疼。 秦霜......! 躲在暗處的蕭乾看到這一幕,只有把手指死死掐進樹干里,磨出血來,才遏制住沖出去把那人抱進懷里的沖動。 他知道,秦霜此舉不僅是擔憂他的傷勢,更是在逼他現身,他的小天仙,曾經青澀的像株花骨朵似的人,如今也會使些手段來拿捏自己的心思了。 此刻的秦霜還不知曉,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根顫抖的弦,在蕭乾的心尖撩撥溫存,讓他掙扎混亂,又進退兩難。 “還不快去?”另一邊,秦霜強忍著痛楚,啞聲催促道。 “是、是,奴婢這就去取藥!”小宮女沒想到平日看似清冷的主子竟會做出如此激進的舉動,怕人出事,她立刻應聲,慌忙趕往太醫院。 半刻鐘后,偌大的寢宮燃起了檀香,香霧裊裊,很快便驅散了腥甜的血氣,寬大的書桌上擺放著止血散、藥粉和紗布等物,充斥著寧靜清冷的味道。 這時有一只手握住紗布,隨意地清理完傷口,在傷處裹了兩圈布料,就將藥粉收拾干凈,算是清創完畢。 看著那白如玉髓的手被紗布簡單裹起來,小宮女有些擔憂道:“王爺,您是金枝玉葉的身子,這手傷成這樣,怎能這般隨意包扎了事......若是陛下瞧見了責問起來......” “只是小傷,本王無礙?!鼻厮壓貌紬l的尾部,又拿起桌上的藥瓶端詳片刻,而后將那瓶子放在了窗邊最顯眼的地方。 “四分春色,三分月色,兩分微醺,還有一分,是本王在等你?!?/br> “什么?王爺在等什么?”瞅著那只藥瓶,小宮女不解道。 秦霜收回目光,垂眸注視著手腕上的佛珠,搖頭淡聲道:“沒什么,只是本王忽然想到了一種鷹,這鷹只在夜里啄人心臟,啄了就跑,又冷又狠,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也不知道這藥味能將他引出來,還是把他給熏走?!?/br> “???還、還有這種鷹啊......”小宮女聽得頭發發麻,小聲嘀咕道。 “是啊,晚膳后你記得在窗臺上擺些吃食,免得這鷹夜里來吃人?!?/br> “這......是?!?/br> 秦霜吩咐過后,就起身回到內室照看兒子和蕭二。 他身后的小宮女還在云里霧里,卻不敢多問,只好按照主子的命令辦事,跟上對方的腳步。 他們走后,有雙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掌從窗欞縫隙伸了進來,這人影拿走窗前的藥瓶后,又似一陣清風掠過,閃回到宮苑內的大楊樹上。 “這個小瘋子.......” 凝視著寢宮的方向,蕭乾覺得喉嚨里有些發癢,神態亦有幾分復雜,似自責、似懊惱憐愛,又像打從心底傾涌而出、藏也藏不住的欣喜。 秦霜的心里還有他,正如在渡關山的時候,只要自己磕著碰著,他就會惱的臉色通紅,和自己置氣...... 只不過,想到那只溫潤如玉的手要留下疤痕,蕭乾的心口像是被淬過火的刀子刮過一樣,疼的他渾身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嗬呃!嘶.......” 回過神來,蕭乾飛快地解開衣衫,把藥粉涂抹在潰爛的傷口上,又倚靠著樹干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秦霜剛剛起身,就聽寂靜的外室響起小宮女的驚叫聲。 “王爺,不好了!鷹、鷹真的把藥和吃食都叼走了!王爺,您看......” 秦霜在她的喊聲下走到窗邊,瞧見東西都“不翼而飛”了,他的臉上并無驚訝之色,反倒鎮定如常。 蕭乾,如果真的是你,為何不出來見我?為什么要讓我這樣等、這般牽掛?你好狠的心.....! 輕輕撫摸著窗欞邊緣,秦霜的唇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可那墨色的眉目里卻有看不透的哀傷和無助。 就在他對著窗外出神時,門外忽然傳來陣陣匆促的腳步聲。 “王爺,是陛下來了?!毙m女提醒了一句。 秦霜聞聲轉過身去,正看解天帶著一眾太監向宮苑走來,對方身穿明黃色的龍袍,面色肅穆冷峻,看起來是剛剛退朝的樣子。 幾日未見,兄長似乎清減了不少,眉態里也流露出難見的疲憊倦色。 “臣參見陛下?!钡K于宮女太監都在場,秦霜連忙迎上前啞聲請安。 “霜兒,朕聽說你受傷了......怎么這么不小心?”雖說還在和弟弟生氣,但聽到太監稟報這人傷到手時,解天還是坐不住,一下朝就匆匆趕到后宮探望。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件無法定下心來的事,要和最親近的兄弟商議。 “回陛下,只是小傷,我沒事?!鼻厮拖骂^,暗暗把包著紗布的手藏進衣袖里。 瞧著他的動作,解天有點無奈,便揮退了殿內的宮女太監。 “大老遠就聞見了血腥味,還說沒事?”眾人離開后,他冷硬的輪廓瞬間柔和下來,嘆氣道。 這么一來,算是他先服軟了。 “真的沒事?!鼻厮蚱鸫浇?,對兄長的關懷仍十分受用,便邀他坐下來,輕聲問:“皇兄怎么會突然過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沒事朕就不能來嗎?朕想和弟弟一同吃晚膳,聊聊閑事,不可以嗎?”解天故意板著臉反問他。 “可以,自然可以,皇兄說什么就是什么?!?/br> 聽著他幽怨的語氣,秦霜慢悠悠倒了兩杯茶,含笑回應道。 接下來的時辰,兄弟二人下了幾盤棋,直到傍晚,解天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幾道民間的家常菜,倆人坐在圓桌前邊吃邊聊,倒真有年節時團圓溫情的味道。 他們兩人聊得火熱,躲在楊樹上的蕭乾卻心急如焚,尤其是瞅著秦霜對那嶺南皇帝露出笑靨時,他只恨不能沖出去把心上人奪回來。 他很少見秦霜會那樣笑,那種笑容純真無慮,又毫無防備,就像歸家已久、對著至親之人的小孩童一樣,充滿了篤定和自信,確信對面的人絕不會傷他、負他。 蕭乾看得又急又癡,他不明白為何短短幾月,秦霜就對那個該死的皇帝信任如斯.......?一時間,他心頭火起、抓耳撓腮,卻也茫然無措,狼狽不堪。 該死......該死! 想到自己的內力尚被封鎖,無法聽到兩人談話的內容,蕭乾用手死死地摳住身邊的樹干,暗自怒罵道。 他傷得很重,一激動發火就會氣息逆流,兇險異常,不到片刻,口中就泛起了一股腥甜血味。 在看到解天頻頻給秦霜布菜時,蕭乾咽下嘴里的血,終于忍不住把手里帶著血的樹皮向房梁上扔了過去。 堅硬的樹皮掉在房頂,發出古怪尖銳的響聲。 解天正給弟弟夾菜,聽見這聲音,他微微皺起眉:“什么聲音?” 說話間,年輕的帝王抬頭看了眼房梁:“莫不是有老鼠?” 秦霜的手頓時懸在了半空,他下意識望向窗外,在看到重重疊疊的樹影時,他的心跳聲忽然變得極快。 “霜兒......怎么了?發什么呆?”看弟弟忽然開始發呆,解天有些莫名的問道。 “興許是風大,吹的瓦片咯咯作響吧?!鼻厮剡^神,漫不經心道。 “什么吹的,這宮殿上的瓦片剛經過修葺,怎么可能一吹就響?定是有老鼠在上面亂竄......你莫怕,趕明兒朕就命人放點藥,藥死這些畜生?!苯馓旆瘩g著他的話,又溫聲撫慰道。 秦霜靜默地聽著,又深深地低下頭,硬是把喉嚨里的笑意都憋了回去。 不知那人聽見解天這番話,會氣成怎樣一副光景? 只要想到男人那副急躁氣惱的樣子,他的臉就微微發燙,心口也酸澀難言。 兄弟倆用過晚膳后,解天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抱著熟睡的晴望看了很久。 見他這樣,秦霜緩步走上前,壓低聲線道:“皇兄可是有心事?” “霜兒,朕、朕決定給小虞賜婚?!?/br> 沉默半晌,解天把小嬰孩放回搖籃里,轉過身啞聲道。 “你說什么?”秦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事你可與樊虞說過?” “沒有?!苯馓斐林槗u頭,聲音有幾分顫抖:“朕想了很久,如今神壇危機四伏,官漣漪更是虎視眈眈,小虞、小虞他留在朕的身邊,只會給他帶去更多的危險......” “他、朕不愿再耽誤他,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樣痛苦下去.......朕、朕寧愿割舍掉自己的感情,也要、護他周全?!?/br> 聽了他的話,秦霜極受震驚,看著兄長單薄的身影,他覺得雙唇僵硬,竟遲遲發不出聲音來。 “皇兄是真的想好了么?” “朕找了許多適齡的侯門將相之女,這次過來,是想讓你幫著選一選,選出、能待小虞好的女子?!苯馓鞗]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命人呈上了一堆女子的畫像。 他分明在笑,笑容里卻有一縷悲愁和痛苦。 “也好,既然皇兄已經決定了,本王就幫小虞選選?!鼻厮南铝巳?,就翻開那些畫像細看起來。 解天和他是一脈相承的親兄弟,兄長是個什么脾氣,他自然清楚,若不將這人逼到絕處,解天是斷然不會醒悟的,若能借賜婚的事逼他一下,或許他才能明白對樊虞的心意。 他在這廂想的通透,藏身在宮苑外那棵楊樹上的蕭乾卻氣的快要發瘋。 “皇上要那么多群主小姐的畫像做什么?該不會要選妃了吧?” 樹底下,幾名宮女正圍成一堆嘀嘀咕咕。 “那還用說,皇上冷落了王爺這么久,為的就是選妃呀,嗐.....恐怕咱們馬上就要換新主子嘍......” “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呢,我瞧著皇上還要王爺幫著選妃呢,這倆人呀......” 下面的話太過刺耳,蕭乾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氣的頭疼、傷口疼,又心疼,并且在心里把解天宰了一千遍一萬遍。 他本以為秦霜留在這里,那混賬王八蛋嶺南皇帝便會對他好,可沒想到解天也是個變態,竟讓秦霜幫他選妃,竟會如此辜負、羞辱秦霜......! 想到放在心尖上的人會因此受傷,蕭乾只想把腳下的楊樹連根拔起,狠狠地掀了眼前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