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吃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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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紅墨便把一件鑲玉檀木盒遞到小廝手里,低垂著眉眼道:“還請四爺過目?!?/br> 劉長青和馬三的臉色很精彩,雖然這掌柜向山寨王老大送禮供奉是尋常事...... 可紅墨這也送的太頻繁了,隔三差五的不是奇珍異寶,就是特難搞到手的鐵器、鹽糧,換句話說,是個人都能瞧出這紅掌柜是什么心思。 關于這事,臥玉鎮上還真傳出不少的風言風語,有說紅娘子和蕭四爺早就相識暗生情愫,更有荒唐的,說紅墨之所以能撐起鐵行的大局,都是因為已和蕭四爺私定終身,遲早都是渡關山的人..... 這些話傳的特邪乎,可其中真相,劉長青和馬三卻是看得透透的,哪里有啥情啊愛啊的,不過是紅墨小女兒家的單相思罷了。 溫灼的燈火下,那顆綠色的碧璽扳指折射出潤澤的琥珀色,上面雕刻著淡金色的盤龍,做工精巧考究,一看便知其價值連城,決計不是路遇的小商小販就能拿的出手的。 蕭乾原本不打算收這份禮,可看到那扳指的一瞬,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個女人。 從他記事時,她就會給他講許多嶺南的人和事,好玩的、好吃的.....起初蕭乾還肯安靜的聽,可日子一長,就失了耐性不愿聽了,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拿出一些陳舊的物件,坐在窗邊自言自語。 年少的蕭乾不懂她為何悉心保管著沒用的舊東西,直到現如今,他才明白,那些舊物承載著她對故鄉的思念。 她一直都想回嶺南,然而直到死去,也沒能達成這個愿望。 將母妃埋葬在山崖下后,蕭乾覺得自己變了。 他無意識的就開始收集來自嶺南的一切,書籍、兵器、玉器.....還有諸如面具、紙筆這些小物件,他著了魔似的想彌補、彌補他未曾參與過的、那個女人的思念和痛苦。 眼下瞧著那碧綠的扳指,想到坐落在山崖下的那座蒼涼的孤墳,那個女人和秦霜的臉在腦海里左右交疊,令蕭乾心底百感交集,覺得喉嚨堵塞的有些發疼。 “四爺.....?”見男人遲遲沒有反應,紅墨輕喚了一聲。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晚的蕭乾有些心不在焉,以往掌柜們報賬時,蕭乾會一字不漏的翻完賬本,出現一丁小點問題,都會打回去讓劉長青重修再看。 但今日,男人像是被什么事物牽絆住了一樣,只有人在這里,心和神魂早就系在了別的東西上。 “四爺對這扳指可否滿意?”紅墨又輕問道。 在她期盼又嬌媚的目光下,蕭乾拿起那綠扳指,對著柔黃色的燭火看了一眼,只在手上比劃了兩下,沒有試戴,就很快放了下來,之后神色平淡的回應:“成色還不錯,爺心領了?!?/br> 見他并未對那扳指產生多少興趣,紅墨心下有些失落,但到底是說了夸贊的話,也肯收下來,這讓她內心忍不住雀躍,再抬起頭時,那嬌俏的臉頰更紅了。 “四爺喜歡就好.....我到嶺南的那一路,還瞧見了不少.....” “王爺!王爺您不能進去啊.....!王爺請留步!蕭爺正在和掌柜們談事.....” 紅墨剛要說路途所見的風土人情,有意和蕭乾徹夜長談,忽然聽得門外傳來了一陣sao動,令她的話戛然而止。 盡管外面吵鬧異常,她卻沒有轉頭去看,反倒是下意識的看向蕭乾,因此捕捉到了男人細微的表情。 當看到蕭乾那雙沉冷的眉目在剎那間變得柔和幾分,紅墨隱隱覺得門外那人非同尋常。 究竟是什么人,會讓性情淡漠冰冷的蕭四爺露出這等喜悅卻隱忍的神情? 秦霜一路上走的很急,自打從宋祭酒那里離開,他滿腦子都是蕭乾和旁人秉燭夜談的親密情形,這讓他的心快被濕熱的夏夜吞沒了。 他一刻也不曾停留,幾乎是要直接沖進那間書房的作態,待真正站在燈火盈盈的房外,他發覺自己的褻衣都被汗水打濕了,濡濕黏膩的,如附在他心上發酵的糖霜,酸澀難忍。 “王爺!王爺這么晚了您......” 正在駐守的賀彰看清他的身影,一時驚詫萬分,急忙要把人攔下來,可秦霜卻淡淡的繞過了他。 “本王要見蕭乾?!?/br> 賀彰聞言直接愣了,不由得抬頭去看看天色,發現此刻才四更天,王爺這是咋啦啊咋跟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似的? “王爺!王爺請留步,蕭爺有吩咐,和掌柜們查賬時任何人不得打擾王爺您.....!王爺哎——!” “給本王讓開?!鼻厮獜街弊叩綍块T外,極力壓下心頭的不安和惱怒,用清冷的聲音斥問道:“既是查賬為何不在青天白日查,偏要半夜三更查?!” “讓開?!?/br> 說著他避開賀彰的攔截,抬手狠狠推開了房門,在賀彰慌張的注視下,直接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瞬間,房屋里齊刷刷的投來了四道的目光,這其中有打量、有驚詫、有驚艷,還有一道總是深沉深邃、充斥著探尋的視線。 “蕭爺恕罪!屬下攔了,可是王.....” “你退下吧?!?/br> 賀彰急忙跑進來跪地向老大解釋,可蕭乾卻打斷了他的話。 “是.....”賀彰劫后余生似的走了。 秦霜本就燥熱難當,走了一路更是氣喘吁吁,此刻竟輕喘著說不出話來。 當瞧見蕭乾衣冠楚楚,真的在和別人談事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但看到男人手邊放置著的碧綠扳指,他搖搖欲墜的心,又恍惚中扯的生疼。 這紅娘子對哥哥可上心了呢,每次來山寨都會給哥哥帶些稀罕玩意..... “這、這位是.....?”劉長青等人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這樣的夜月下,秦霜淡著白衣,一雙丹鳳眼籠著清幽的銀光,如鮫珠白露,清貴中帶著肅殺,本是副不進人間煙火的相貌,可那微紅的臉龐,和急促的喘息,卻似纏綿的桐花般美艷十足,令一旁身穿紅衫打扮嬌俏的紅墨頓時黯然失色。 蕭乾沒有理會旁人的驚詫,他直視著秦霜的鳳目,放緩語調:“這么晚過來,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這樣柔和的反應,讓眾人更詫異了,不禁在心底揣測起秦霜的身份。 蕭乾的作風向來說一不二,每每和手下議事,旁人是斷然不得闖入的,偶有一次,一名備受商會器重的掌柜不顧規矩闖進忠義殿,硬是讓蕭乾命人給打回了鎮上,自此消聲滅跡。 眼前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破門而入的那架勢氣場,沒有半點心虛懼怕,反倒.....倒是像來興師問罪的。 聽到他認真柔情的問話,秦霜很是羞窘,事到如今,他總不能回答自己走錯房屋了吧?那未免太蠢,可要是說他是來捉jian的,恐怕不等蕭乾回應,他就會先羞死了。 因此,他只好故作鎮定坦然的模樣,穩住聲線道:“蕭乾,我.....我有事要跟你談?!?/br> 說罷,遠瞧著桌上那顆晶瑩剔透的綠碧璽,他胸口里那種酸脹感又漫出來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做事了?!?/br> 這話問的柔和綿軟,暗暗卻藏著刀子。 蕭乾確信,這一刻如若他回答是,那么以秦霜的性子定然會轉身走人,堅決不會回頭。 他自然不會這么答,僅是向無關的三人下令:“你們都退下?!?/br> “是.....小人(小女)告退?!?/br> 待人都走了后,蕭乾深深的望著秦霜,眼底有一絲難以捉摸的癡迷。 “出什么事了?”他沉聲問,將滿腔的柔情和耐性都給了眼前這人。 “我想見你.....”因為你今夜沒來找我....秦霜還未說完話,眼先紅了:“我方才從宋祭酒那里過來?!?/br> 他的嗓音有絲絲喑啞,帶著點羞于啟齒的艱澀。 蕭乾挑了下眉,神情若有所思。 “他告訴我.....你喜歡剛烈的人,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都是靠征服感維系,偶爾冷落是小打小鬧,但一方倘若太過強硬,另一方漸漸就會失了耐性,兩個人就會越來越遠?!?/br> “聽過這些話,我心里郁悶,就來找你?!鼻厮p輕的垂下鳳眸,止住了聲音。 這一番話雖然說的含糊混亂,但落在蕭乾耳里,卻是實打實的驚訝。 他不知道宋祭酒那個人精到底給秦霜說了什么,會讓向來端莊矜重、遇事冷靜的人變得急躁如斯。 他只知道,看見這樣的秦霜,他胸口深處那股晦澀的憐愛就如洶涌的潮汐,想要盡數傾瀉在他身上。 蕭乾覺得咽喉一陣緊的發慌,他用深邃如淵的雙目直視著秦霜,半晌沒有回應。 見男人一言不發,秦霜緊張無措地攥緊衣袖,他知道蕭乾在等,等自己的進一步動作。 此刻的他像極了一位靜候囚奴的君王,單是一個沉斂的眼神,就能掀起秦霜滿身如火如荼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