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蕭乾,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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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公子.....”面對那樣冰寒的目光,茯雅有點怕了,兩手變得僵硬了幾分。 “從他身上滾下來?!?/br> 房里靜默半晌后,秦霜微啟淡色的薄唇,用喑啞的聲線命令道。 他的語調很平穩,甚至輕柔似水,卻裹挾了看不見的殺意,令原本嬌滴滴的茯雅霎時花容失色,不敢有任何動作。 “蕭、蕭爺,奴家好怕.....”極度的驚惶下,她只有向身邊的男人求救。 蕭乾的驀地酒醒了,他一動不動、神態沉穩的和秦霜對視著。 片刻之后,他冷冷的收回視線,端起酒碗沉聲道:“謝云裳,把閑雜人等請出去,別妨礙了爺聽曲兒?!?/br> 說完后,他將手上的烈酒飲盡,又狠狠地砸碎了酒碗。 刺耳的聲響在耳旁炸開,如同利刃刺進了人的耳里,令秦霜面容慘白,鼻間涌上了酸意,指尖也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如今的他已經分不清,蕭乾說的是氣話,還是真的厭棄他了..... 腳腕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心底尚有無數的委屈,喉嚨也憋悶的發慌,可話到唇邊,卻只有短短的六個字。 “蕭乾,跟我回去?!?/br> 聽聞這話,蕭乾臉上的冷笑消失了,他抬眼審視著秦霜,一言不發。 秦霜看起來很狼狽,破碎的墨色衣擺、踉蹌的步伐、還有手指上細微的傷口——看上去像被荊棘刺破了皮rou.....可這些通通撼動不了他的美。 他單單站在那里,便能讓滿樓的春意黯然失色,尤其是那雙丹鳳眼中藏不住的癡怨,好似濕潤的梅花,不近煙火又雅致繾綣。 蕭乾心下有怒火,卻也看出了yuhuo,緘默一陣,他揚起唇角,突然問:“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讓爺隨你走?” 說罷他伸手捻過伏雅的緋色衣裙,揉弄著女子的輕衣薄衫,眼神微變,風流里帶著一抹霸道的戾氣,看得秦霜心慌意亂,卻移不開雙眼。 “啊呃.....蕭爺....別、別鬧了,這么多人瞧著呢.....” 男人的手分明還沒探入,女子卻早已雙頰緋紅、春情萌動,低淺的吟哦起來。 秦霜忍不住攥緊自己的衣襟,暗罵蕭乾心狠。 男人是想向他證明什么? 只要他動動手指,就會有無數絕色拜服在他膝下——他蕭乾想玩什么樣的人沒有? 還是說,蕭乾是在告訴自己,秦霜只是一個連妓子都不如的階下囚? 不論是哪種可能,都讓秦霜血淋淋的心抽痛不已,他強忍住咽喉里的哽咽,啞聲道:“渡關山出事了,蕭乾,你必須隨本王回去?!?/br> “你該在山寨和兄弟們共度難關,而不是在這里沉湎酒色?!?/br> “好一個沉湎酒色?!彼脑拕偝隹?,蕭乾便低笑了兩聲,他放下酒壺,眉目冷硬地盯著秦霜:“我渡關山的事,還輪不到京都的王爺來勞心,攝政王,請回吧?!?/br> “蕭乾,只要你隨我回去,之后.....我什么都聽你的.....” 聽到他的話,秦霜走上前兩步,靠近男人時微微低下頭,用清冽的聲音哀求道。 蕭乾聞到了他身上揉著雪的暗香,那是獨屬于秦霜的味道,沉靜的檀木、蘊藏了溫柔的強橫,蒼白中帶著一抹艷麗。 他是永遠手執權重的美人,是自己最想狠狠蹂躪占有,也是最忍不住要傾瀉一腔愛憐的敵人。 “滾開?!?/br> “??!蕭、蕭爺....!” 蕭乾陡然推開懷里的茯雅,不顧女子狼狽的摔倒在地,漆黑的兩眼驟然發紅。 他知道自己有了反應,僅僅是聞到秦霜的氣息,他便小腹發緊,渾身炙熱如火。 面前的人像只迷途的小鹿,又似無助認錯的孩子,使蕭乾內心扭曲和壓抑的頃刻爆發了出來。 他拔出腰際的彎刀,用刀尖挑起桌上的酒杯,在空中游離,伴著赤刃尖銳的鳴音,遞到秦霜眼前:“喝了它,爺便隨你走?!?/br> 秦霜猛然抬頭,癡癡地看著那杯酒,一時不解蕭乾的意圖。 “怎么?攝政王不敢?”男人神色平靜的問道。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有冷傲的嘲諷。 秦霜的性情倔強傲慢,蕭乾卻是這樣激他,他越不肯服輸,因此沒有任何猶豫,他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杯已見底,還望蕭爺言出.....呃啊、這酒里....是什么.....?” 沒等秦霜吐出完整的字眼,便感到身體傳來陣陣灼熱,小腹和胸膛更如火燒,令他鳳目朦朧起了淚,只有扶著桌沿,才能穩住雙腿和雙腳。 “蕭乾,酒里面是、什么.....?”秦霜不可置信地望著端坐的男人,顫聲斥問道。 蕭乾鎮定的凝視著他,淡然吐出兩個字:“春藥?!?/br> “你....!你無恥.....不要、我不要!”秦霜的眼中溢滿懼怕,他抓緊衣衫,轉身想要逃離,卻被男人一把按在桌子上,粗魯的鉗制住了手腕。 “蕭乾,你怎么能.....我不要,讓她們出去.....出去!” 秦霜鳳眸暈濕,尚存一絲理智,不愿房里的其他人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只有苦苦哀求壓制著他的男人。 蕭乾原本只想好好的嚇唬他,可沒想到,事態已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杯酒分明是普通的女兒紅,怎會讓這人有如此大的反應? “蕭、蕭爺.....房里燃的是暗、暗門.....” 就在他疑慮不定時,正推搡著姑娘們離開臥房的謝云裳回過頭來,小聲的說了一句。 蕭乾聽了,面色當即沉了下來,暗門俗稱迷迭紅香,是花樓的獨門秘技,往往用于不飲春酒的達官顯貴。 這種香乍一聞到,不會生出任何反應,可若是動情,便另當別論了,生情越綿長,身體的反應愈發激烈不可抑制。 “滾出去——全都給我滾出去!” 看到秦霜呼吸急促,容顏艷紅的模樣,蕭乾怒不可遏地掃掉桌上的飯菜,酒水飛濺之中,打碎了裊裊升煙的香爐。 若非意外,他并不想用這種低級的招數來得到秦霜。 自從年少初見,到后來的針鋒相對,還有在雪山里獨處的日日夜夜,他要的是心甘情愿.....是秦霜主動敞開了心扉、攤開身子臣服于他。 他們之間不需要什么見鬼的迷迭紅香,僅是一個眼神,身下的這個人便會令他心猿意馬,變得不可控制,全然不像他自己。 “是、是是是.....”謝云裳見此情景,立即帶著房里的女子們撤離跑路,不過是眨眼間,房里便只剩蕭乾和秦霜二人。 紅香熄滅后,濃烈的香氣緩慢飄散,興許是沒了外人,秦霜急促的呼吸平歇了不少,他拼命抵住蕭乾手指,也松開了力道,他雙頰暈紅,恨恨瞪著身上的男人:“蕭乾.....你放開我.....” 話剛說出口,他剛要起身推開男人,卻不曾想蕭乾突然發難,用愈發兇猛的力度把他按倒在桌上。 “蕭乾!呃啊....你做什么——!你不要碰我.....!不要.....”不要用你碰過別人的手碰我。 “唔嗯....我恨你……本王恨死你了....啊嗯.....” 秦霜一雙鳳眸含淚帶情,推拒著蕭乾有力的臂膀,顫聲控訴道。 {這部分在彩蛋哦~} 次日清晨,臥房開了半扇窗,使晨露和白雪的味道在空中揮散,混了檀木的香氣,清幽四溢。 秦霜醒來時,房里燃著溫暖的碳火,而他身上早已更換柔白色的褻衣,卸去了昨夜的迷亂和狼狽。 干凈清爽的感覺令秦霜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身體的酸痛,他還會以為昨晚是一場混亂的夢境。 可手臂和脖頸上的紅痕,都在提醒著秦霜,他已經毫無保留的把自己交給了蕭乾。 “那個混賬.....老流氓?!?/br> 用力抓緊身下的床褥,待眼角的余光瞥見床邊撕碎的紅衣后,秦霜的心緒忽然大亂,忍不住啞聲低斥道。 窗外的白光漸濃,察覺到時辰過了晌午,想到尚處在危急中的渡關山,秦霜顧不得多想,只有耐著酸疼起身,準備去尋蕭乾。 當他扶著床榻邊緣坐起身時,手邊突然碰到了什么東西,使他僵硬的動作忽地一停。 “這是.....什么?”摸到那塊有棱有角的硬物,秦霜淺淺的蹙眉,把那物件從床褥里取出來,攤在手掌上細看,才發現那是塊玉佩 ——是他在上元節當晚,莫名被吸引駐足,站在小攤旁看了很久的兔子玉佩。 蕭乾是什么時候,又去把它買下來的.....? 秦霜怔怔的把玉兔捏在手心,猛然想起他們初到花樓的夜晚,他從昏迷中醒來后不見蕭乾,之后他求男人放自己走時,蕭乾緊皺著英挺的眉宇,手里似是握了什么東西,隱忍著、遲遲沒有爆發。 原來在那個時候,男人就冒著寒夜的風雪,返回小攤上,為他一擲千金買下了這塊玉兔.....秦霜微微低下頭,用薄紅的雙唇輕碰那塊玉石,緩緩闔上鳳目,心底惶惶然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喜歡么?小兔子?!?/br> 正當這時,耳旁忽地響起了低沉醇厚的嗓音,令秦霜陡然一驚,連忙睜開了眼。 “蕭乾,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只見衣冠整齊的男人就坐在床邊,眼底滿含著寵溺的光芒,一動不動地瞧著他。 聽到秦霜慌張的問話,蕭乾淡淡的勾起唇角,又伸出手輕撫他嫣紅的耳垂,沉聲回答道:“在小兔子閉上眼睛時進來的?!?/br> 他不緊不慢的回應,讓秦霜的臉更紅了:“什么小兔子.....誰準你買它的?你怎能這樣鋪張浪費?!呃啊....別、有點癢.....” 男人充滿薄繭的手撫弄著他的耳垂,清淡的癢意直填心尖,讓秦霜不由得記起昨夜的孟浪,便有些羞赧的躲避著蕭乾的動作。 “你想要的,爺自然會給你?!笔捛N近他,又一臉正色的問:“喜歡么?” 相比昨夜熔巖般guntang熾熱的情愛,這等細微的柔情,最能輕而易舉的融化塵封已久的心。 秦霜知道他是在問那塊玉,但面對男人深邃漆黑的俊目,他張了張口,無數次想要掩埋的心緒,終是在這一刻,盡數傾訴了出來:“蕭乾,我會回來,不僅是為了渡關山.....” 說這話時,秦霜低垂著眼瞼,眉目有些閃躲,在蕭乾的眼中,此刻的他宛如雨中芙蕖,臉龐淡紅,美得不可方物。 “我、我是為了你?!背烈靼肷魏?,秦霜抬起頭啞聲道:“如今在你面前的我,不是北梁京都的攝政王,只是作為普通人的秦霜.....” 說著他用手指摩挲著那塊玉,閉上鳳眸輕聲道:“喜歡.....很喜歡?!?/br> 自從被斬斷手腳,折掉羽翼之后,他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 蕭乾的一舉一動,就像根看不見的繩索,牢牢地系在了他身上,牽動著他每一次的心跳和疼痛。 那一聲聲喜歡說的很隱晦,若讓旁人聽來,秦霜似是在說喜歡那塊玉,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這個瞬間,他多么期待蕭乾能給予他一點回應,哪怕僅是清淺的愛撫。 可是男人沒有。 蕭乾只是淡淡地頷首,沉聲回道:“你喜歡便好?!?/br> 秦霜呼吸微滯,看到他沉著的面色,只有壓下心頭的失落,啞聲道:“渡關山有難,我們應當盡快回去,蕭乾,你、你答應過我的.....” 想到為了帶男人回山寨,自己在昨夜付出的“代價”,秦霜覺得腰間的酸痛更嚴重了。 “爺答應你的事,當然不會更改?!笔捛值ǖ娜∵^衣衫,披在他的肩上,又問道:“只不過,依你看來,和馬賊的這場仗應該怎么打?” 一聽到打仗二字,秦霜的眼眸陡然發亮,他顧不及身體的酸楚,立刻裹著外衣起身道:“渡關山依北方建立,北邊多為懸崖峭壁,現下又逢大雪天,馬賊自是不會從北邊上山,唯一能走的路,只有南邊的樹林......” “依我看,應當北守南攻,斷然會在兩天之內擊退馬賊?!?/br> 見他說的起興,蕭乾也不打斷,反倒用興味十足的視線瞧著秦霜,把他神采奕奕的模樣收入眼底。 不論何時,哪怕卸去統領三軍、攝政王的身份,這個人的骨子里仍流淌著敏銳善戰的血液,只要談及兵法戰役,他就又變成了那個運籌帷幄、翻云覆雨的狠辣王爺。 秦霜的美艷,恰是來自于他的堅韌、強悍與冷矜傲慢,這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最能加深男人想要征服他、使用他的欲望,這恐怕便是蕭治寧肯折磨利用他,也遲遲不愿放手的原因。 “那片林子都是枯枝爛葉,雪下的那么大,要我看,應該布下點老虎鉗、鐵蹄釘之類的暗器,光是這些,也夠那群馬賊喝一壺的了.....蕭乾,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說到暗算馬賊們時,秦霜俏皮的彎起了薄唇,像偷吃到糖果的孩童般,笑的純柔又明媚,看得蕭乾有些失神。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看男人不答話,秦霜堪堪的收起笑容,忐忑的問道。 蕭乾忽然回過神,不動聲色地凝視著他:“你很了解渡關山的地形?!?/br> 只是個把月的功夫,秦霜便能清晰的記住山寨的地圖,山勢的走向、林子里有什么,哪條路最兇險..... 這樣心思敏捷的他,曾有無數個機會可以逃走......但秦霜卻沒有。 “我.....”在男人探尋的眼神下,秦霜攥住了床褥。 “你分明能走出去,為何沒有逃?”蕭乾突然探出身體貼近他,用手掌抬起他的下頜,啞聲問道。 感受到男人沉穩的呼吸,秦霜紅了臉,顫聲回應:“有你在身邊后,我便從未想過逃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