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逗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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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面容嚴肅,吳大釗也正色道:“軍師且放心,兄弟們已經搜過了,附近并無朝廷的人?!?/br> “好,但也不可掉以輕心....”宋祭酒沉吟片刻,看了眼尚在喘氣的唐蓮,他連忙遮掩起桃花眼中的笑意,又沉聲道:“朝廷會在此地埋伏,一是為了對攝政王斬草除根,二便是時刻打探寨中消息.....” 思慮一陣,他轉向前來營救的眾人:“各位兄弟,依我看來,應當加派一些人,在山下設防,杜絕李琰等人的死訊傳回帝都?!?/br> “吳大哥,您覺得如何?” 聽完他的分析,吳大釗贊成的點頭,立即抱拳道:“蕭爺有令,讓俺們全聽軍師調遣!” “好?!彼渭谰破届o的點頭,又蹲下身平視著少年俊逸的雙眼:“你要怎么辦?隨我.....回去嗎?” 說完后,他輕輕低下頭,靜靜等待著唐蓮的回答。 最后那三個字,宋祭酒咬的很輕,聽在少年的耳朵里,有幾分纏綿,還有點欲語還羞的味道。 “我.....”唐蓮聲線干啞的吐出了一個字。 “唐蓮,你可要想清楚了,倘若你跟我回山寨,可能會以逃犯的罪名被蕭爺懲處.....也可能.....此生都不得回帝都,你真的想好了么?” 正當唐蓮要答復他的一瞬,宋祭酒忽然抬起頭,直視著少年清亮的眼睛,沉聲問道。 唐蓮眼中的顏色未褪,仍像是星寰墜落,光彩奪目。 他沒有立刻回答宋祭酒急促的問話,只是擦干凈自己沾染血跡的手掌,緩緩握住了對方的手。 “我、跟、你、走——” “唐蓮.....”當聽見他用嘶啞的聲音,說出堅定的話語時,宋祭酒鼻頭一酸,話來不及說,先紅了眼眶。 “別、哭.....!”看見他盈盈含淚的雙眸,唐蓮伸出手,為他擦去眼尾的淚痕。 他自幼被毒啞,早已失去了發出聲音的能力,這個時候吐出來的字句,也沙啞到不成調,更有些刺耳,但在宋祭酒聽來,卻像春風十里,聽得他心口泛起清冽的微醺。 “好,我不哭.....我們這就回去,不論哥哥要怎么罰你,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br> 宋祭酒回握住他的手,溫聲承諾道。 “咳咳——那個軍師啊,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了,咱是不是該撤了?” 看到他們“膩膩歪歪”的樣子,躲在一邊兒的吳大釗紅著臉,十分不好意思的問道。 雖說能瞧見宋軍師情竇初開的模樣很新鮮,但他們也不能一直杵在這兒看人秀恩愛吧? “咳咳.....唐蓮,你傷的很重,要跟緊我們?!?/br> 聽見他的提醒,宋祭酒連忙抽回手,面色紅撲撲地站起身,又向吳大釗請求道:“吳大哥,唐蓮雖是寨子里逃出來的,但他傷勢過重,能不能.....回寨的路上,不以逃犯的法子對待他.....” 吳大釗一聽,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擺手道:“軍師心疼這小子,俺們都懂,俺跟你保證,回去路上堅決不捆不綁他!您可放心了?” “多謝吳大哥?!彼渭谰凭o繃著的心立刻松了下來。 除去還有點臉紅,他看上去和往常那個運籌帷幄的軍師并沒有什么不同。 他就是這么個脾氣,就算被人發現了自個兒七情六欲的一面,也毫不慌張,更不做作,反倒會坦然的承諾,很容易令人心生敬佩。 “好了,兄弟們聽令,即刻回寨!” 伴著吳大釗的一嗓子高喊,眾人很快排成兵隊,浩浩蕩蕩的返回山寨。 夜到三更,撲面而來的飛雪幾度扼喉。 霸道的冷風滲入守夜人的衣襟里,使他不由得縮了縮脖頸,連忙縮回哨崗里,不敢再湊到門邊兒聽軍者庫里面的動靜。 布滿融融燭火的老房子里,突然響起轟轟的聲音。 蕭乾把秦霜拉到書架旁邊,按下另一邊的機關,只見暗格里蹦出了一個木箱子,那箱子上面沾著土,還雕刻了點看不懂的字和花紋。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看到這陳舊的木箱,秦霜眼里閃爍不定,低聲問道。 蕭乾取出那箱子,兩眼泛著興奮的光芒,又湊近他耳邊,用深沉的聲線回答:“自然是逗你開心了?!?/br> “唔.....你?!蹦腥顺梁裰藷岬暮粑蛟诙?,讓秦霜不由得躲了一下,再回過神來,他整個耳廓都紅透了。 許是因為經歷和年歲的緣故,蕭乾很成熟。 盡管他的樣貌并不粗獷,也沒有飽經風霜的滄桑,可只要看到他那雙如淵的雙目,便會感到一種睥睨蒼生的霸氣和冷傲。 正因為這樣,他若孩子氣起來,不論是犯渾還是討好,都會輕易的撩人心弦。 “過來,瞧瞧這是什么?”蕭乾故意忽略他面上的薄紅,十分自然的把人攬進懷里,打開了舊木箱。 木箱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用紙做的剪影,有畫本里的孫猴子、穿著戲服的小人兒、騎著駿馬的將軍.....個個筆墨瑰麗,色彩濃重,仿佛一個紙上的小人國。 “這是皮影戲?”看到花花綠綠的剪紙,秦霜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了一個美猴王的剪影,放在手掌里細看。 察覺到他露出欣喜的神情,蕭乾暗自揚起唇角,舉了一盞燈放在木箱旁邊,便拿著竹棍,把小剪影放在了影窗上。 “呔!瞧我齊天大圣的威力!妖怪你往哪里逃?!” 他嘴上配著響亮的聲音,用靈活的手指在光下表演了起來。 寬大的影窗上,很快出現了腳踩祥云、手持金箍棒的美猴王。 他隨著蕭乾的移動,時而抬起靈活的雙腿,時而繃緊強勁的手臂斬妖除魔,神態既頑皮又威武。 “哈哈.....再加一只妖怪.....再加一只?!?/br> 看到蕭乾用皮影認真斗妖的樣子,秦霜忍俊不禁,終是憋不住笑出了聲,還催促著男人再放一只小妖。 說到底,他被割去手筋腳筋,被斬斷所有對未來的向往、淪為世人口中殘忍無道的暴君時,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他笑起來,丹鳳眼像一彎星月,璨璨照人,看得蕭乾停下了動作。 “怎么了,怎么不接著玩了?”秦霜坐在地上笑了大半晌,輕聲問他。 他緊貼著蕭乾的胸膛,每一次的笑聲,身體顫抖的幅度,都如同一只小鹿,在男人心尖上亂撞。 “沒、沒什么.....”蕭乾的聲音忽然變得干啞,英挺的眉目中,第一次有了緊張的情緒。 男人總是這樣,在心上人面前,總想表現的更好。 “地上涼,你坐到爺的懷里來?!?/br> 說著,不管秦霜答不答應,蕭乾就把他抱在膝蓋上,用玄色的大氅,將兩人裹得嚴嚴實實。 依靠著他結實的胸膛,秦霜的臉悄然爬上了紅霞。 “還喜歡瞧什么?爺給你演,什么,,還有什么之類的,只有你沒看過的,沒有爺不會演的?!?/br> 許是今夜的氣氛太好,蕭乾也變作了小孩子,特別得意的給秦霜介紹著自己的“拿手好戲”。 秦霜低下頭笑了笑,凝視著影窗上展開的畫卷,他有些感慨道:“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蕭乾聞聲,收起笑容放下了手中的皮影,有點慵懶地拉緊了氅衣,沉聲回答道:“我無父無母,自小在民間廊坊里長大,對這些民間的小玩意,自然是耳濡目染.....” “要是你想聽書,爺都能給你現編一篇?!?/br> 說這話時,他冷峻的臉上不無得意之情。 秦霜卻聽得有些心酸,他轉過頭,透過明堂堂的燭火,深深看著蕭乾的側臉,捕捉男人五官里的每一個表情。 他其實....和自己一樣寂寞吧。 “謝謝.....”他垂下鳳眸,臉色緋紅的說了一聲。 “什么?”蕭乾今晚是玩心大起了,沒聽他說啥,還拿著紅孩兒還是白娘子什么的剪影玩個不停。 聽到秦霜支支吾吾的聲音,他揚起嗓子問道。 秦霜怔怔地盯著他的臉龐,遲疑許久,才貼近他的耳際:“你說要逗我開心,我已經很開心了” “.....謝謝?!?/br> 蕭乾手底下一僵,也側過頭,和他菱形的薄唇擦過,兩唇相碰,誰也沒有深入,卻足矣讓人神魂顛倒。 影窗上倒映出兩人的影子,他們挨得很近,仿佛再近一點....近一點....便是對難舍難分的愛侶。 “我很久很久,都沒有看過這么精彩的皮影戲了?!?/br> 秦霜羞赧的轉過頭,抱住自己的膝蓋,一時沒有勇氣直視蕭乾的眼睛。 他總是如此,越是有心里話的時候,越不敢面對男人透徹的雙目。 他害怕蕭乾看清自己,又怕他看不清自己。 “以往年節,秦府是有皮影戲的.....” 以往的年節,秦府什么都有,張燈結彩、滿桌宴席,父親會從帝都請名角兒登臺,唱戲、皮影、奏曲兒....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