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誤會惹飛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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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彰呆呆地站在原地,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甚至對兄弟們主動伸出了手,那頹喪的樣子,活像即將上刑場的犯人。 “對不住了,賀大哥?!甭沸◎q一臉歉意地瞧著黑臉大漢,正當他要把繩索套在對方手腕上時,有人卻擋在了他面前。 “住手?!?/br> 秦霜定定地站在路小騫身前,無需任何動作,只要被他那雙清冽的丹鳳眼一望,便會從心底生出膽顫的敬意和寒涼。 “王、王爺.....”路小騫的手縮了一下,轉頭求救般地看向蕭乾,不知道這人是該綁,還是不該。 “動作快點,爺沒有多少耐性?!笔捛恼Z氣更冷了。 這話明面是在命令路小騫,其實是在戳秦霜的心。 “可....可是....王爺,得罪了!”被夾在中間的路小騫左右為難,只能閉了閉眼,硬著頭皮上。 “本王說不許綁?!鼻厮岣吡松ひ?,明艷的鳳目始終在蕭乾身上。 “這....這、賀大哥,你、你還是自己來吧!” 感受到頭頂籠罩的陰霾,路小騫心一橫,只能把鐵鏈子塞到了賀彰懷里,十分猶豫的催促道。 看見他慌亂又無奈的舉動,賀彰心下了然,再看周圍兄弟們灰暗的目光,他也不愿過多解釋,只低聲道:“王爺,夜闖軍者庫本就是寨中大忌,您不必因小的一時犯錯,與蕭爺生了間隙.....小人這便去領罰了!” 說完,他飛快的給自己拷上鐵鏈子,準備跟隨路小騫去受罰。 眼看人要被帶走受酷刑,秦霜無法再忍耐下去,立即挺身攔住了他們。 “蕭乾,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身為寨主,你便是這樣草率的處事么?” 他身穿柔白色的披風,身形如翠竹般挺拔,看似處變不驚,溫潤端莊,一雙明銳的鳳眸卻氤氳著凜冽的氣勢,有種震懾人心的怒艷美態。 秦霜為賀彰辯白,原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在蕭乾看來,他就是赤裸裸的偏袒。 這兩聲質問,更是觸及了蕭乾最惱火的地方。 “賀彰深夜擅闖軍者庫這等軍機重地,理應當即處死,爺肯留他一條性命,已經念及了往日的兄弟情意?!?/br> 男人停頓半晌,又瞇起銳利的雙目,沉聲道:“渡關山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秦霜,記住你的身份?!?/br> 原本只是就事論事的爭吵,可這“身份”二字,令秦霜一下子紅了眼眶,整顆心也像被人抓了起來,血淋淋的。 似乎從出生起,他便一直被禁錮在身份的枷鎖之中。 父親告訴他,要記住你的身份,你生在秦府,就要永遠效忠蕭家皇室,你是一個奴才,一個供主子們差遣的工具,不準反抗,不能反抗! 他聽了,卻因此換來了蕭治長達十多年的折磨和凌辱。 后來在朝堂上,文武百官敬他、怕他,從不敢主動接近他,他們表面上對自己的殘暴手段贊賞有佳,說尊貴無雙的攝政王真是好手段,只有一切從嚴,手腕雷厲風行,才能讓家國長治久安。 可背地里呢,人人都笑他的身份,說他不過是一個殘酷不仁的暴君,為皇帝暖床的賤人.....身份,多么可笑的一個詞。 自從流落到渡關山,被蕭乾一點點撬開了心房,他孤冷已久的心終于得到了一絲慰藉.....秦霜本以為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不必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他不是奴才、不是工具,更不是世人謠傳的冷血王爺。 在蕭乾的身邊,秦霜只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可現在,男人卻用厭棄的神情看著他,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懂的,他和蕭乾之間隔了層看不了的紗,隨著相處時日漸長,他發現自己對男人的了解少之又少,可他的心緒,已經會隨著對方忽冷忽熱的態度開始變化.....他動心了,是那個先動心的人。 秦霜不是不明白,正因為活的太通透,他才會更加痛苦。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把賀彰帶下去?!?/br> “好.....好啊?!笔捛宦暵暲淠拿?,拉回了秦霜的思緒,他輕輕抬起鳳眸,臉色雖蒼白如雪,眼中卻固執又冷傲:“本王也是擅闖軍者庫的人,若你執意對賀彰嚴刑拷打,那么就把本王也一并帶走吧?!?/br> 說了這種慪氣倔強的話,他的聲線已有幾分哽咽,清絕的眼瞼染上了薄紅,委屈中帶怨,恨里揉著癡,讓人看的心驚膽戰。 “秦霜,你別以為我不敢!”蕭乾也是被他氣瘋了,傷人的話,再一次伴隨惱怒脫口而出。 聽聞他們兩位的對話,周邊的兄弟們都倒吸一口涼氣,連路小騫都急得直跺腳,心說攝政王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蕭爺也是的,本來就是普通的吵架,吵上兩三句就完事兒了,怎么還話趕話的,越說越離譜了? 真要把王爺拖出去施以嚴刑,有個三長兩短的,還不是得您來心疼嗎? 可是如今這冰火兩重天(屋里是火,外面是雪,倒真應景)的情景,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里面兒嘀咕。 “你們都聽見了,攝政王已經交代了自己擅闖軍者庫的事實,把人帶進柴房,嚴刑審問?!?/br> 深吸一口氣后,蕭乾負著手下令,語調十足的平寂和冷。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兩只手的手指卻絞在了一起。 “蕭爺.....!”路小騫等人驚詫的抬起頭。 “不可以!蕭爺,都是俺一人的錯,您不能怪王爺,王爺是為了.....” “賀彰你閉嘴?!?/br> 見秦霜要受酷刑,賀彰連忙跳出來,想要說明事情的真相,可性子矜冷的秦霜卻制止了他的話。 “王爺,俺就不明白了!您為啥不跟蕭爺說清楚??!這大冷天兒的,您冒著風雪來軍者庫,只不過是為了給.....” “本王讓你住口?!鼻厮难鄣滓褤P出了縷縷厲色。 “為了什么?”蕭乾從賀彰的話里覺出了不對勁,立即用疑慮的眼神盯著秦霜。 “你要抓就抓,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鼻厮t了臉,緊咬下唇,厲聲呵道。 他這副反常的樣子,讓怒火中的蕭乾冷靜了不少。 “究竟是什么?”他掃過賀彰憋紅的臉,又冷聲道:“你不說可以,就讓賀彰在此地受刑,當著眾人的面,直到你肯說為止?!?/br> “來人.....!” “蕭乾你個混賬!” 蕭乾正欲叫人搬來椅子,親眼看著賀彰受刑,秦霜卻啞著嗓音,又氣又怨的罵了他一句。 緊接著,他便看到頭頂飛過了什么東西,帶著嬌橫的力道砸在了他臉上。 “這是....這不是爺扔的氅衣.....?”蕭乾接住秦霜扔來的東西,定眼一看,竟是自己氣惱下扔了的玄色氅衣。 “怎么會.....”他的神色有些驚訝,想到秦霜寧肯受辱、受委屈都不愿言明真相的樣子,一顆冷硬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 “為了給你縫補衣裳,你這個混賬?!鼻厮Ьo牙關,喑啞的聲調中,含了一絲溫軟的哭音。 蕭乾愣愣的杵在原地,用余光瞧見桌上的針線后,他才恍然大悟,驚覺自己險些犯下大錯。 一些事和謹小慎微的情意,分明就在眼前,卻總有人被蒙住眼睛,看不清它。 “為什么.....”他不解攥緊那件氅衣,低下頭仔細地看。 看到原本有窟窿眼的地方,被填補上了白色的云紋,蕭乾心中一動,方才酸疼的火氣,驟然轉變成了憐惜。 秦霜頂著冷風寒雪,冒著被當做竊賊的風險,寧肯承受自己的怒火和誤解,也要深夜前來軍者庫,就是為了給他縫衣? 蕭乾心中既是竊喜,又覺得不可思議。 可他卻忘記了一點,表面看上去越復雜的人,往往懷揣著一顆最純潔柔軟的心。 “你半夜擅闖軍者庫,為的就是.....縫、縫爺的衣裳?” 問話說到一半,蕭乾錯開了心虛的雙目,輕咳兩聲,掩飾著心如鹿撞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