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順利簽約但沒見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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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江啟軒按照約定到達公司附近。只見門口有一個人遠遠朝他揮手,那應該就是陳一哲了。 “幸會。來,我們進去說吧?!?/br> “幸會幸會。抱歉,你等很久了嗎?”江啟軒看了眼表,自己已經提前十分鐘來了,沒想到陳一哲比自己還早就等在門口。 “沒有,我也剛來公司?!标愐徽芊隽税蜒坨R,招呼江啟軒跟自己乘電梯去休息區,一路上順便跟他講解公司里的設施。他言行談吐都挺穩重的,看模樣大約不到三十歲,叫人一眼瞧不出是個新人經紀人。 大概是從哪兒轉行來的,或者是從助理干上來的吧。初次見面,江啟軒不好多問,在心里給對方打了個很不錯的印象分。 打量著公司環境,江啟軒很確定除了賀濱那種公子哥,正常老板干不出這事。諾大幾層辦公樓,從藝人用的房間,到文員辦公的區域,一切設備齊全,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然而分明是工作日,這裝修豪華的辦公樓卻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反而有點好笑。 陳一哲看他打量著一溜空蕩蕩的辦公桌,尷尬道:“賀總舍得下血本,說既然要做就要做好的。我郵件里也實話實說了,我們公司真的是剛起步,別看這樣,以后人會越來越多的?!?/br> 兩人沒有去談話用的會議室,而是在有咖啡機的公眾休息區找了個地方坐下。反正現在公司里除了他們大概也沒別人了。 談話的氣氛挺輕松的,江啟軒從陳一哲的談吐中就知道他會是個不錯的經紀人,以前從事的八成也是和人打交道的活兒。同時,對面的陳一哲也發現,江啟軒上道得不像一個二十一歲的學生,既不會畏畏縮縮,也沒有仗著最近參演了大熱網劇就自視甚高。 他本來做好了打算,如果江啟軒是前者,那他就鼓勵加引導,讓對方覺得自己可靠。如果是后者,那自己就要重新考慮一下是否真的要簽江啟軒了。 江啟軒令人驚喜的表現讓陳一哲見面不久后就立刻擺正了態度。 看到陳一哲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各種資料和信息,細細講解。自己問到培訓課的事情,他也對答如流,說雖然公司里還沒有專門聘請的培訓部門,但如果江啟軒加入,自己會根據他的需求和情況去外面找適合的老師。 一路聽下來江啟軒還是很滿意的,不過他最擔心的事就是賀濱半路不想玩了,公司說散就散了,自己到時候還要苦尋下家。 然而當他委婉地提出此事時,陳一哲卻說他理解江啟軒的擔憂。說實話他這個當經紀人的也有想過這件事,他和賀總爭取過,現在他能給出的最大誠意,就是合約期只需兩年半。 “兩年半?”江啟軒終于露出當天第一個明顯驚訝的表情,“這兩年半內是包括了剛才談到的培訓課的嗎?” 陳一哲點點頭:“是的?!?/br> 如果說之前還都只是感興趣,這下江啟軒是真的心動了。 要知道,新人簽的第一份合約基本都是五年起步,如果公司黑,連十年合約的都有。 道理很簡單,除非已經火了,否則大部分新人在初期肯定都要花錢培訓、砸資源,只有等砸紅了后才能反過來為公司創造價值。 兩年半的時間其實很短,極有可能公司的錢砸下去,水花都沒看著一片就結束了。 見江啟軒終于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了,陳一哲才松了口氣。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坦誠道:“這個條件在其他公司真的找不到了。這是我們相信兩年半后,我和公司能拿出讓藝人愿意留下來的成果。如果真的做不到,那也是公司的能力不足……” 當然,賀濱根本不在乎這點錢,也是一方面原因。 “說句無關緊要的話,我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才入行做經紀人。我知道去其他地方很難出頭,所以盡管這個公司現在還什么都沒有,但我想試著拼一把。咱們都是從零開始,當然,你還年輕,比我的選擇權更多?!?/br> 江啟軒聽著他真誠的話語,突然有了一種感覺——他不是來公司應聘的,他是來這和陳一哲一起創業的。 陳一哲以前怕不是個搞銷售的,這么能說。 “公司是不想簽已經當紅的藝人嗎?”江啟軒問道。 “是,賀總想從頭打造一個新的娛樂公司。所以我這幾個月都在到處物色藝校的畢業生,正好,我看了今年年初爆火的,又把后續的宣傳和采訪都補上了,就覺得你很合適?!?/br> “順帶問一句,你們應該也找過劇里其他演員吧?當然,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不說?!苯瓎④幷Z氣輕快,好似只是隨口一提。 陳一哲沒有猶豫便回答他:“的確找過??上Т蟛糠秩硕家呀浽缭缇秃灱s了。有一位之前來公司看過,說還要考慮一下,然后就沒有下文了?!?/br> 名字他自然是不能說的。 江啟軒心里有了概念。如果陳一哲說在全劇組就看中了自己,江啟軒反而要覺得有鬼了。但人家大大方方地說了,他在劇組里聯絡了不少人,只是都沒成。不然也不會在采訪播出幾周后他才找上自己了。江啟軒認為這還說得過去。 如果是上輩子的自己,應該也會和其他人一樣,毫不猶豫地選擇大公司吧。 “我可以冒昧問一下,你覺得老板賀濱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陳一哲沒料到江啟軒會問這個,他想了想,如實答道:“他對這個公司的期望挺高的。接觸下來,他本身對娛樂圈應該不是太了解。不過你放心,他不是那種不懂裝懂亂指揮的人,具體事宜都是我們下面的在落實,他……他不怎么來公司露面?!?/br> 江啟軒點點頭。賀濱只出錢那就是最好的情況了。陳一哲是個靠譜的經紀人,就算他不是,只要不拖后腿,江啟軒認為自己也能自力更生安排好大部分事宜。 論當經紀人的年頭,他還比如今的陳一哲長一些呢。 “那我也回去再考慮一下,之后咱們手機聯系吧?!?/br> 江啟軒心里已經決定了,如果一周內沒有更合適的選項,就請陳一哲擬合同。具體開多少工資無所謂,合約期限和培訓班才是最重要的。 按最壞的打算來看,哪怕兩年半內他一點工作也沒接到,只要能在各方面提升自己,等離開公司另尋出路時也才二十三歲而已。 一周后,江啟軒沒有遇到更心儀的邀約,于是再次聯絡了陳一哲。陳一哲很快就發來了合同,看來是早有準備,他讓江啟軒不用急慢慢看,有需要的話可以找個律師一起把關,態度十分誠懇。 陳一哲將公司會提供的課程具體信息都列出來了,這一周看來他沒有干坐著等回復。江啟軒去網上查一下就知道這些都是什么水平的老師,保證培訓的質量。 星月給的基礎工資的確不高,但公司會提供一室一廳的公寓,培訓的日子飯也是包的。前半年以培訓為主,之后在年內公司會給江啟軒爭取到一部戲,具體番位無法保證。 其實有前面那些條件,外加上兩年半的短期合約,江啟軒已經十分滿足。當然,有戲拍那就更好了。 簽約很順利,陳一哲本意是讓江啟軒以畢業的事優先,之后再開始上課。但江啟軒一點機會也不想浪費,說自己立刻就想上課,不會影響學校畢業的事。 于是陳一哲抽空幫著江啟軒搬了家,將表演課和臺詞課提上日程。 看到江啟軒那個火柴盒大小的破房間,得知他在那住了快三年,每天早上都要提前一個多小時騎自行車去大學,陳一哲心里替他難受。江啟軒表現得實在太成熟了,讓他覺得根本不像個學生,想來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他其實才二十一歲啊,自己平時該多照拂他才是。 殊不知在江啟軒心里,他倆根本就是同齡人,甚至某種意義上還是同行。 陳一哲心疼江啟軒,江啟軒還反過感慨,當經紀人的確辛苦,上來就得幫手下藝人搬家。而他們那個頂頭老板賀濱一次都沒出現在公司里,現在八成在和哪個美女約會喝酒也說不定。 連公司這個新藝人名字都沒搞清楚,已經被在背后念叨起來的賀濱此時此刻的確在喝酒。只是不是和美女,而是和一個大男人。 “你也太忙了,我見你都要預約排隊!” “你平時要是有事,直接來公司找我就行?!?/br> 賀濱想了想就果斷拒絕了:“你辦公室里的氣氛太嚴肅了。我一去就聯想到我大哥大姐那,我對他們的辦公室有ptsd?!?/br> 坐在賀濱對面的,是他所有朋友里最特殊的一個,鄒晏鳴。 說起來他們這友情挺波折的,最開始是小學的時候在一起瘋玩,后來鄒晏鳴性格越來越死板,不愿意再他們這些混子一起胡鬧了,一群屁大點的小孩就此“決裂”了。 再后來,大學時他們又成了同學,鄒晏鳴性格隨和了不少,再一次和他們這些公子哥兒關系親近起來。他雖然是同齡人,但經營家業的手段和長輩們一樣厲害,賀濱和周圍其他富二代都挺佩服他的。 前兩年,鄒晏鳴因為謝家意圖發展海外,聽他父母的安排去美國了。原本是說可能會在那邊呆上至少三五年的,然而,今年年初他突然提前回來了。 等回來見面時,賀濱發現自己這位朋友的性格好像又大變了。雖然他對自己還是與大學時一樣,玩笑都能隨便開,但卻不再和其他朋友聯絡了,人也變得陰沉沉的。讓他不禁懷疑鄒晏鳴是不是在外國遇到了什么糟心事兒。 “去年你和我談的那個,娛樂公司的事,你還記得嗎?我今年剛注冊的,現在正在招員工,藝人聽說也簽了一個了。蠻順利的?!辟R濱給自己倒了酒,挺得意地說道。 “裝修這么快?”鄒晏鳴抬眼問道。 “家里現成的樓。小意思?!?/br> 鄒晏鳴的手停了一下,又道:“我之前的意思是說我們合作,不是我和賀家……” 賀濱連忙道:“放心放心,老早之前我媽送我的,不是為了這事兒特意要的。而且你不是說了,別說出去那個公司有你一半嘛?我口風嚴著呢?!?/br> “嗯。公司的事你看著辦就好?!编u晏鳴這才點點頭,繼續吃飯。 賀濱含糊地“嗯”了一聲,搞一個自己的娛樂公司,這事兒他以前想都沒想過。不過他覺得聽起來挺有趣,而且賀家沒有涉及娛樂產業,不用擔心日后會被自己的哥哥jiejie時不時“指導一番”,賀濱當時就一口答應了。 只是有一件事他很好奇,鄒晏鳴卻一直沒給他明確答復。 “哎,我還是想問問,你到底為什么放著華匯娛樂不管啊。華匯的董事長是伯父對吧?你表弟也在那管事兒,你這是鼓勵我和你家人對著干???” 鄒晏鳴眉頭跳了跳,聽到“伯父”和“表弟”的時候,神色籠罩上一層陰霾。 “……我以后會找機會和你解釋的?,F在有些事我還不確定,所以不能說?!?/br> 賀濱大失所望,往座位后背一靠:“又是這套說辭!好吧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哎,你快別陰著個臉了,飯都變難吃了。我叫你來是讓你好好吃頓飯的,你不覺得自從你回國以來過的日子很自虐嘛?什么娛樂活動都不來,天天埋頭工作?!?/br> 鄒晏鳴嘆了口氣,放緩了神色。 在賀濱這個唯一的朋友面前,他其實是不想給對方看自己的臉色的。但如今他很多神情舉止都是下意識的,自己都沒有察覺,改都改不掉。 賀濱見他心情好點了,舉杯要和他碰一下:“這就對了。你看我,每天過得多爽?!?/br> 鄒晏鳴端起酒杯湊過去碰了一下,順便斜了他一眼:“你得慶幸,那是因為你家里有你的好哥哥好jiejie撐著?!?/br> 賀濱哈哈一笑道:“抱歉,我就是投胎水平太高了。不過你雖然是獨生子,大學后不是來了鄒壹辛一直幫襯著你嗎?那段時間我瞧你過得輕松多了,怎么,他最近干得不好嗎?” 鄒晏鳴冷笑了下:“怎么會?他干得太好了。所以我才緊趕慢趕地把海外的事情提前辦好,想著早點回國看看他啊?!?/br> “……” 賀濱無言地晃了晃酒杯。他早該敏銳地意識到這次回來后,鄒晏鳴對鄒壹辛的態度很微妙。 鄒壹辛是他們大學的時候出現的。那會兒他們都快畢業了,鄒壹辛比他們小兩歲,被鄒晏鳴帶來,說這是剛轉來S市上大學的表弟,介紹給他們這些朋友。 鄒晏鳴的父親鄒振榮是謝家的上門女婿,他是從小縣城考出來的。在大學,謝家的獨生女謝怡暢對他一見鐘情,兩人不顧身份阻礙堅持要結婚。 謝家二老曾經很反對寶貝獨生女和這個窮小子的婚事,后來拿親閨女沒轍,還是同意了。但他們始終看不上親家,平時來往不多。 這是鄒振榮結婚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提出要接自家人來S市,過去那么多年,謝家二老年紀也大了,早不似當年那樣手腕嚴厲,就讓他把侄子鄒壹辛帶來謝家了,說開開眼界。 從那時起,鄒壹辛就一直跟在鄒晏鳴身后,逐漸融入了他以前從未接觸過的上流社會圈子,再看不出一點剛來時的拘束和緊張,但他表現得一直對鄒晏鳴很是崇拜。張口閉口都是表哥如何如何。 鄒晏鳴也很信任他,教了他不少東西。然而這次回來,鄒晏鳴一次都沒主動提到過他,更別說帶他出來見朋友了。 “雖然不知道你和鄒壹辛出了什么矛盾,但你自家的事應該自己能解決,我就不多問了。不說他了。吃飯吃飯?!辟R濱立刻心領神會地轉移了話題。 這件事其他朋友好像都不知道。賀濱心里挺樂呵的,鄒晏鳴唯獨拿自己這么當兄弟,算他有眼光!他別的優點沒有,但對朋友那是絕對講義氣的。 “要不吃完飯跟我去公司轉一圈?好歹有你的一部分,去欣賞一下唄。我讓他們把那個裝修搞得特別低調奢華簡約大氣?!?/br> 鄒晏鳴皺了皺眉頭,為難道:“下次吧。我是想去看看的,可惜今天真的沒時間。你也知道,現在謝家除了華匯娛樂那部分,其他房地產還有旅游業那幾個公司全都由我逐漸接手了,晚上時不時還得和海外那邊聯絡……實在是分身乏術。要不是知道你沒興趣,都想讓你來幫我干活了?!?/br> 聽他說到干活,賀濱立刻全速退縮了:“你可別嚇我。我不管你了,你愛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吧,來前給我打個電話。反正你知道公司在穩步發展就行?!?/br> 鄒晏鳴點點頭,揉了揉印堂,準備吃完飯再回公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