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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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5 月家曾經有個出類拔萃的繼承人,十歲就用的一手好槍,小小年紀心智成熟穩重得讓那些父輩掌權的人都對他贊賞有加。 可惜慧極必傷,這個已經內定了繼承人的天才沒熬過十歲就早夭在了月家本家,病逝,沒有人相信這個可笑的理由,沒有明槍,幾乎所有人暗地里都認為是月家二少爺月初習這把暗箭害死了這個天才。 六歲之前月初習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關注和重視,六歲以后那個奪走了他所有光亮讓他被襯托得像個廢物的人死了,他被貼上了善妒的惡名,聲名狼藉。 于明陽就是那個時候攀附上月初習的,于家世世代代是月家的影子,而他的那個傻逼哥哥,自以為月家洗白了底子站在了陽光底下就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拿捏于家,竟然還妄想蓋過月家繼承人的風頭。 那時候的于明陽雖然鄙夷他那個見月家夭折了繼承人就小人得志開始自命不凡的哥哥,卻從來沒想過要爭搶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玩意。 一個私生子,像是寄養在于家的孤兒,喊那個表面上優雅端莊,私底下以虐待他為樂的女人mama,而自己的生母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個角落。 他活得就像一只陰溝里的蛆蟲。 沒見過月初習之前,他以為月初習也跟他一樣,是一只陰溝里見不得光的臭蟲,在所有人都對這個暗淡無光的庸才嗤之以鼻的時候,他覺得只有他懂月初習,只有他在心底認同月初習。 直到那個男孩站在所有人的眼前,溫潤如玉,面對那些骯臟猜忌的打量,一雙干凈的眼睛里都是坦然和從容。 一見鐘情。 于明陽那個時候并不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他只知道那個人身上有漩渦,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吸附到了那人身邊。 男孩轉身發現了他幽暗的注視,他低下頭躲開男孩清澈見底的眼眸,像只突然被暴露在陽光下無所適從的骯臟蟲子。 “你是誰家的孩子?”男孩邊問,邊對他伸出了手。 他看著那只白皙干凈的手一下停止住了呼吸。 “于?!彼D難地只吐出了這一個字。 “于明陽,”男孩執著地握住他不敢伸出去的手,聲音溫柔好聽,“很高興認識你,聽家兄提起過,跟于二少一起玩槍很開心?!?/br> 他怕男孩猜忌,急于撇清和眼前人哥哥的關系:“他說只有我玩得還不錯,才找我的,我們除了槍沒什么別的玩得到一起?!?/br> 男孩笑了,眼里有些隱晦的悲哀。 他說:“我知道,他跟誰都玩不到一起。他很孤獨,謝謝你曾經讓他感覺到開心?!?/br> 月初習是白色的,是干凈的,他和他根本就不一樣,甚至是他的反面。 從那天起他開始為自己爭搶,他骯臟,低賤,那又怎么樣,他要月初習身邊的那個位置,他愿意站在他身后,做那個一人之下的影子。 他接近月初習,也接近月初習身邊那些跟月初習一樣干凈單純的朋友,哪怕他在他們之間格格不入。 他不再受了折磨一聲不吭,總是不經意間地讓旁人看見他的傷口,他們詫異同情,漸漸壞了于家主母的名聲,但也唯獨只有月初習,拉過他在無人的角落,用那雙養得細嫩干凈的手為他處理傷口。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她?!?/br> 他第一次看見那個男孩露出凌厲的目光,為了他。 他第一次和他的父親說上話,他陌生的父親對他說著官話:“于家對不起你,我很愧疚,我想送你出國,你可以脫離于家過你想要的人生?!?/br> 他拒絕了這個從前的他求之不得的安排,對著高高在上的男人脫了羊皮。 “我好歹也是于家承認了的二少爺,十幾年以后怎么樣還不一定呢?!?/br> 于家母子對他越來越差,他身上再也看不見傷口,只有他知道,他身上被扎出了密密麻麻的針孔,隱秘的身體內部傷痕累累,還有那些藥劑,折磨得他丑態盡出。 他活在煉獄里,卻無數次想恥笑他只沉淪在欲望里的母親和愚蠢的哥哥。 他和他哥哥都是于家家主手里的棋子,一枚試探著想在陰暗處稱王,一枚照舊做月家的影子。 而于明陽從見到月初習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個人不會讓他失望,他配得上那個位置,他站著顯而易見的順風隊,一邊蟄伏,一邊在心里恥笑著他哥哥的愚蠢給他哥哥使盡了絆子。 他陪著月初習長大,陪著月初習接受歷練和考驗,親眼見證著月初習弱冠之年就坐穩了月家家主的位置和他們的父輩人平起平坐,繼他那個早夭的哥哥成了第二個傳奇。 于明陽不愿意月初習為他臟手,月初習接過家主位置的那一天,他在于父的默許下弄死了他的親哥哥,把那個女人跟他哥哥的尸體關在一起關了一天一夜。 那女人瘋了,被他關在于家的一個小房間里,讓人一一奉還她之前給他的待遇。 他本來再怎么樣也該給他哥哥留一條命,做得太過,惹得于父對他起了嫌隙,但于明陽不以為意,早在他哥哥一次又一次地嘲笑看不起月初習,說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是絕配起,他就對他起了殺心。 那個傻逼面對死亡時的驚恐絕望和對自己站錯了立場不自量力地與月初習作對的悔恨,是給他擁有的這一切錦上添花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