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海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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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確定要走這條路嗎?” 一名中年模樣的男人瑟縮的這么問,他頭上冷汗都下來了,看著飛船前面那只巨大的生物,整個人都不好了 “哎呦呦,團長先生這是被安逸的生活磨沒了血性,獵都不會打了?真羨慕呢~” 埃爾塞一副輕松的模樣,手上拿著一面帶著柄的小鏡子,似乎是在欣賞自己的容貌,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老團長嚇的差點兒就給跪下了 “不不不是,軍爺,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們這就是小船,您,您不能當他是您藍草號??!這個,真的不結實!” 星際水母不會發出聲音,但是沒有人會認為那是無害的生物,發著絢麗光彩的星際水母可以說的上是宇宙里極端恐怖的捕食者之一,它身上炫目的光環以特定的頻率閃動,會干擾獵物的視覺乃至神智,一個不小心被迷惑,就會陷入幻覺中不能自拔,而他長長的觸須更是帶著致命的毒素,一部分透明的觸須也會像暗器一般襲擊獵物,最最重要的是,星際水母不是獨居的個體,他們大多是一對或者是一群! “你這星艦我沒認錯的話應該是六菱微光系列吧,那怕什么~” “軍爺?。?!不是誰家的六菱微光都像您的那么強的!” 老團長真的要哭出來了 誰不知道軍爺當年的成名戰,就是駕駛著一輛六菱微光和人家價值一個星球的星艦硬剛,最后還贏了,就那一年,六菱微光的價錢一下子加了1/3!雖然依舊非常便宜,但是江湖上漸漸有了神艦的傳說········ “但是現在在這里的不還有一個我么~” 埃爾塞放下了鏡子,對團長施加美顏暴擊,然而 “求軍爺了,我就剩下這一艘艦了,還要穩定星球治安防止鄰里偷襲,您給留條活路吧~~~” 那嗓音百轉千回的,任埃爾塞自認為現在彎成了蚊香也依然忍不住惡心心 “知道了知道了,機甲總該有能用的吧” 團長大人已經死機了,等他看見埃爾塞靈活的駕駛著可以算得上劣質品的機甲和星際水母周旋時,才想起,他的本意應該是勸軍爺繞路的,不是讓他用危險的裝備去挑戰極限?。。?!被那個護短狂魔知道了自己就完了?。。。?! 老團長慢慢癱坐在地上,看著外面的戰況 埃爾塞是真的游刃有余,他拿到機甲就著手略微改了下,雖然不可能像定制的哪般完美不過就打個獵而言也夠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蟲族的身體,一直以為自己在硬剛宇宙射線,現在知道那玩意兒對自己無害,相關的防御就可以少一點了 看著面前的大水母,埃爾塞的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來 蟲星可沒有涼拌海蜇皮這種好東西 想想自己腰包里還有自己居安思危硬是塞在包里的海鮮醬油分裝款,埃爾塞的動作就更靈巧了幾分 星際水母致幻的部分很是麻煩,就算是埃爾塞也會陷入恍惚,不過還好,藍草教過他相關的躲避技巧還帶他進行過實戰,是以老團長就看那些帶著劇毒的觸須一根根的掉,就像他的頭頂一樣很快禿了一片 雖然隔得遠,不知怎得老團長總覺得他好像聽見埃爾塞在嘀咕,這根有毒不能吃,這根沒毒直接涼拌,這根帶毒刺可以泡酒······· 一定是錯覺吧,是錯覺沒錯吧! 很快,水母的攻擊手段都被系數卸下,在面前的,成了一塊漂浮的,美麗炫目的未處理“食材” “5分鐘后,把我拉回倉” 命令過后,埃爾塞伸出手,摸上水母的“頭部” 巨大又柔軟的表皮細嫩光滑,手感非常好,這是捕殺星際水母的儀式 沒人知道星際水母是怎么出現的,但他們就像是一臺記錄儀,會記錄所有他們所看見過的東西 光環帶有的迷惑性,會將人們帶進這樣的幻覺,所以如果要捕殺星際水母,一定要在他們沒死透前看看他們的記憶 埃爾塞曾經看過一次,那時他沒有注意時間,被記憶所迷惑,昏迷了近一周才醒過來,后來經過不斷的實驗,確認了,如果想毫發無傷,3分50秒是個很好的分界點,而現在埃爾塞成年,精神力提高,所以他大膽的延長了這個時間,不能怪他不夠緊惕,只是感受過一次星際水母魅力的人,都會深深愛上這種感覺 仿佛吸毒般的快感通過手掌傳遞過來,巨大的皮膚在埃爾塞的眼中變得就像是沉浸式的vr屏幕 水母所見過的光景在他眼中浮現 一顆顆星辰閃耀,隕落,像是蟲族的生物在戰斗,像是獸人的生物在嘶吼,沒有聲音但是震撼感依舊 【我見過你】 ?。。。。?!埃爾塞驚惶的瞪大眼!從沒人說過水母會說話?。。。?! 【我見過你】 埃爾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是迷惑,對沒錯,肯定是這樣 眼前的畫面變化 是一場戰爭 【我見過你】 埃爾塞已經恢復了冷靜,他看著面前的蟲族,是的,埃爾塞確定那些是正在征戰的雌蟲,不對·····領頭的···是雄蟲嗎! 【在那里,見過你】 “你想做什么,是想要我放過你嗎?” 埃爾塞低頭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才過了一分半,應該還是安全的 【見過你】 水母顯然智力不太高,并沒有辦法理解埃爾塞的話,也是,畢竟觸須都被砍斷,已成為砧板魚rou的生物還能和自己說什么見過自己,想來不太聰明 畫面在變化,埃爾塞看得出那場戰爭的殘酷,對方應該是傳說中的天伽族?那只金發的雄蟲真的十分英勇 一只雌蟲被天伽族刺了對穿,他強撐著,劃開了自己的肚子 埃爾塞看見那名金發的雄蟲似乎對著雌蟲喊了什么,但是畫面光線太亂,埃爾塞看不清唇語 【你在那里】 雌蟲將爪子蟲化,拋開了自己的肚子 ?。。。?! 那是一個蛋!一個沒有成型的蛋!還能看出胚胎的形狀 雌蟲看起來等級不高,這樣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埃爾塞看著雌蟲將那個胚胎交給身邊的雌蟲,然后沖進了敵方,引爆了身上的彈藥········ “那個蛋····是我么?” 埃爾塞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水母說見過自己,那想必那個蛋應該是經過了胚胎孕育,然后長成了這具身體吧,可惜,最后這具軀殼還被自己這樣的外來戶占用,埃爾塞復雜的看著那個理應是自己雌父的雌蟲消失在炎炎大火里 【你】 金發的雄蟲一臉的冷然,過來接走了那個胚胎,想來就是他養大了這身體的原主吧,真是個好上司啊 畫面再變 【你】 埃爾塞瞳孔一縮 那些導管,儀器 埃爾塞記得,那是實驗室,是最終導致他死亡的地方 是他的噩夢,可···那不該是另一個世界么!原來也在這篇宇宙中嗎?。?! 埃爾塞看著那巨大的球型培養瓶,里面被鎖鏈固定著的,可不就是自己 原來不是自己的記憶變得模糊記不清自己小時候的臉,而是自己和現在的身體根本長得一樣!埃爾塞看著那些走來走去的實驗人員,看著那個自己身邊作為“對照組”存在的小孩子,那個紅頭發的小女孩他是記得的 那是3號,他們是一起被帶進實驗室來的,是同一個孤兒院的孩子,因為被奇怪的射線掃了腦子 還有身邊那個6號,啊原來他都還記得啊 明明只有畫面,埃爾塞的腦海中已經給他們配上了聲音 他們說了什么來著? “6號實驗體大腦出現萎縮” “開啟3級電流刺激” “刺激開啟,刺激無效,刺激開始,6號實驗體腦部c區出現反應,需進一步證實” “局部刺激方法” 他那會應該還想叫對方的大腦不要擅自萎縮,因為如果對方出了問題,實驗就會被轉移到自己身上 果然一片兵荒馬亂后 埃爾塞嘴里喃喃,他們補上了對話的聲音,原本以為是無所謂早忘了的事情,原來再看見連語氣也復制的出來啊 “提出設想,c區的反應與36處皮層褶皺有關,現在予以驗證,驗證實驗體7號” 埃尓塞記得電流在自己的腦仁里竄動的感覺 “沒有反應,加強刺激” “d區出現活躍” “局部刺激減弱” “再次刺激” 然后就該是最精彩的了 “BOO~” 是了,他也記得那場爆炸 畢竟那是他年幼的生命最后的光景 真是 浪漫啊 埃爾塞笑著,但下一秒,他笑不出了 “那是什么!” 埃爾塞顫抖著,看著不屬于他記憶的那一部分 那是一只由金色的光芒組成的生物 是只巨大的,蠕動著 蟲? 【王蟲】 水母回答了他 但說了和沒說沒有區別 埃爾塞沒聽說過王蟲這種生物,他看著趴在地上的自己,明明是那樣的爆破現場,為什么自己沒事? 金色的巨大身軀向自己蠕動過來 埃爾塞不喜歡毛蟲,尤其是這么大的,他的頭皮都在發麻,巨大的蟲頭頂上伸出了閃著光粒的觸須,點了點那個地上的軀殼 埃爾塞看到自己化作了光團融入了王蟲的身體里 “這是?被吃掉了?” 埃爾塞難以置信 突然巨大的王蟲轉過頭來 埃爾塞覺得,他看見了自己 【她,在等,你】 【她,想見,你】 【王蟲】 埃爾塞咽了咽口水 “王蟲,是什么” 【王蟲,蟲母】 埃爾塞呆住,沒有蟲不知道什么是蟲母,那是蟲族的本源,可為什么,蟲母要見一個人類? “你是誰?” 埃爾塞全身冰涼 【很高興,再見到你】 水母自顧自發出了這樣的訊息,然后埃爾塞就看見面前巨大的水母慢慢變成了奇異的光點,然后散開,埃爾塞晃動觸角,SS級的精神力卻什么都沒有察覺到 這么大的水母,就像不存在一般 【高興,王蟲】 “什么” 埃爾塞不明白,水母不見了,但那些被砍掉的殘破的軀體也好帶毒的觸須也好,都彰顯著他來過 甚至 埃爾塞看著手里一小塊沒有消散的水母皮 仿佛對方特意給自己留下的一樣 當晚餐時看到了桌上正正好只有一盤的涼拌海蜇皮時,這個猜想似乎是被證實了 埃爾塞心情復雜但是還是伸出了筷子惡狠狠塞進了嘴里,可惡!為啥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