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青龍國 菁華X靜王 綺羅纖縷見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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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城。 一只輕騎駛過京都,快馬加鞭未下鞍,激起一路塵埃,直奔靜王府門口停下。 說明來意,門衛緊急通報,少時,馬上的人得以進府。 公主急整寰鬢,出來相迎,主仆兩個見了,仆人風塵滿面,公主也改換容顏,俱是一驚,不禁相擁而泣。 將仆人領進閨房,將門扉閉了,擋住一切視線。 互訴衷腸。 插上門閂,女侍衛磕頭便拜:“公主,您受苦了!” 南宮無顏拉起她的手:“這些話不必再提,快說說,紫宴城那邊發生了什么事,叫你如此著急趕來?” 這位女侍衛,是她的心腹之一,向晚。 她離京時,便宜父親安陵王贈她朱顏為婢。朱顏是得力干將,四書五經識得,八股文認得,刀筆精通,吏道純熟,更兼習得防身騎射之術,且人情練達,若遇見事情,還能幫著周旋些。 便宜父王夸下???,菁華便只留朱顏在身邊,而留下向晚等心腹,公主令符亦交付出去,為她“守家”料理事宜。 畢竟,紫宴城才是她的大本營,她的兵和權俱在此處。 來紫羅城和親,只是游山玩水,順便睡個合眼緣的美男的。 本公主去去就回。她這樣對向晚說。 誰曾想,世道險惡,一切走向皆出乎她的預料。 她到達鴻臚寺,官員對她并不殷勤,安頓下來沒幾天,宮中便傳出旨意叫她面圣,老皇帝面孔陰翳,色瞇瞇地摸著她的手:“不愧為傾華公主之妹,真天姿國色也?!?/br> 被那樣如同爬行動物的眼睛盯著,她嚇得一動不敢動,蒼老粗糙的手伸進她的裙裳,色情地挑著肚兜的帶子。 “皇兄!” 一聲斷喝,將她從絕望茫然的心境中抽離,她猛然驚醒,衣衫已然半褪,她倉惶地捂著衣角,防止春光外泄,臉上癢癢的,淚水已淌了滿臉。 南宮無顏回身望去,一位面容俊朗的高挑女子,正昂首闊步而來。 她著石青色直裰朝服,朝服前襟飛龍走鳳,鸞鳥長鳴,腰間扎著金色滾邊祥云帶,衣襟繡著騰云祥紋,靛藍色的長褲扎在錦靴之中,英氣十足。 她如同她的英雄,踏七彩祥云而來。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菁華衣衫凌亂,狼狽不堪,淚痕斑駁,但沉寂的心,卻驀地怦然心動。 尊貴的女人幾經周旋,終將她救出,龍皇答應寬限時日,容她回去適應。在路上,女人脫下外袍為她罩上,她含羞半斂眉,道了好幾聲謝。 回到鴻臚寺,待熾熱的心冷靜下來,她方明白,在這時間,女子獨自存活,該有多么困難。她是弱者,在青龍這等大國面前,她這位朱雀的和親公主,是絕對的弱者。 她悲嘆認命,失去囂張跋扈。 不久,她便知,她的恩人乃是當朝的靜王。 靜王憐憫她的處境,幾次三番來鴻臚寺看她,她裝的頗為小女兒姿態,又是婉轉低眉,又是笑不露齒,又是蓮步輕移,好一副金枝玉葉的模樣。 偶爾穿著輕薄的春衫,枕在秋千上假寐,不經意露出個香肩什么的,便是赤裸裸的勾引了。她明白靜王看她的眼神,是帶著熱度和渴望的,和那些臭男人看她時仿佛。 好景不長,拖字訣已發揮到極限。龍皇是個急色鬼,哪有到嘴的rou不吃的道理? 靜王風風火火趕到鴻臚寺,面容嚴肅,將得到的消息告訴她,龍皇再等不起,不日要強娶她為妃的消息。她若敢不從,朱雀危矣! 她做過心理建樹,可事到臨頭,仍有晴天霹靂、天塌地陷之感。 她在紫宴城聲名狼藉,是個yin蕩的公主,可那些都是虛的,是她為了迷惑皇兄,任其自由發酵的假消息。 她的處子之身,仍是在的。 女子失去貞潔,算得了什么?給龍皇那個老蜥蜴侍寢,無非就是被狗咬上一口……不,這話說起來簡單,可她仍過不了心理那關。 她嚇得花容失色,嬌軀瑟瑟發抖,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 菁華幾乎要跌倒。 是身后一雙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那么的,令人安心。 對,她還有靜王! 靜王,便如她在一片汪洋大海,即將溺死之時,遇到的一根浮木。 若那人是靜王,便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南宮無顏下定決心,輕解羅裳,蘭麝細香聞喘息,綺羅纖縷見肌膚。 紅色鴛鴦肚兜之下,是圓潤堅挺的玉女峰。 菁華淚眼朦朧,引著靜王的手,覆在她的雙乳之上。靜王定了定神,青眸蘊含著不明的神色:“你決定了?” “我這身子,你隨便拿去,”她柔情綽約,作小鳥依人狀,“但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讓我被龍皇那狗東西玷污了去?!?/br> 靜王仰天大笑,笑容爽朗:“好!” “美人兒,憑你這句話,你,本王保定了!” 鳳屏鴛枕宿金鋪,此時還恨薄情無?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 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 汗光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 主仆兩個坐定,向晚整理思緒,對她細細道來:“安陵王認了公主后,將御林軍的一支指定給您,殷裳也成為公主的人。自你走后,屬下便與殷裳共同練兵,一段時間,倒也相安無事。期間,皇上和戰王整頓朝綱,大批貪官佞臣被揪出,查處抄家,有銳意進取的年輕之士頂上。外域種的楊樹長勢不錯,寓意前程一片大好?!?/br> “屬下按您的懿旨,能幫則幫,好處,也是能占則占,貪官污吏萬貫家財和土地,我等積極爭取,在安陵王的助力下,公主府擴充了有百畝地,封地增加兩個,珍珠財寶更是不勝枚舉。屬下與向晨商議定,散了您后宮中只會吃喝玩樂的男人,多余的物資用來建造校場,招兵買馬,購置盔甲和兵器等?!?/br> “許是這等動作無法遮掩,戰王即使忙得焦頭爛額,也不得不親自抽身來詢問。恕屬下愚鈍,支吾解釋不出,還是宮中一道圣旨,召回戰王,后續便沒再來追問。公主府眾人肆意發展,自得其樂?!?/br> 南宮無顏奇道:“這不是挺好的嗎?你不韜光養晦,繼續發展,來找本公主作甚?” 向晚表情凝重,沉聲道:“安陵王,歿了?!?/br> “誰莫了?”南宮無顏反應慢了半拍,她一臉驚訝,“怎么死的?被仇人刺殺的嗎?” “不是,”女侍衛搖搖頭,“服毒自盡于家中,死時呈現跪姿。在桌上發現了一封遺囑,一部分是對暗部首座赤練說的,一部分是對公主您交代的。大意是他的王府可變賣了,但變賣的物資由赤練暫為看管,以后要留給古月公子,而且叫赤練看在他的薄面上,以后若遇見敵對的情況,千萬饒古月公子一命;而給予公主您兵權,也是為了叫您拂照古月公子,還說、還說……” 向晚難以啟齒似的。 “還說了什么,你倒是吭聲??!” 正到關鍵處,她卻猶豫了,南宮無顏著急上火,催促道。 “還說古公子是公主您的親哥哥?!?/br> “!”菁華一愣,感到世事的荒唐和不可思議,可嘆,緣法之妙不可言,難怪她對古月一見如故,“這、這怎么可能?古月是安陵王流落在外的血脈?難道他點了眼藥水不成?” 可細想又覺得有跡可循,安陵王和古月俱生著一雙桃花眼! 她和安陵王,皆受了血脈的指引,對古月生出好感的罷。她以為古月是真命天子,要強擄他為夫君,一口一個小郎君叫的親熱;安陵王于初見時,還想與古月春風一度。 原來,他們父女,行為都是一樣一樣的嗎? 向晚單膝下跪,雙手奉上一紙信函:“這是安陵王親筆所寫的遺囑,經屬下謄抄而成,與原版一字不差。原版在赤練首座手上。請您過目?!?/br> 南宮無顏接過攤開,飛快地掃了兩眼。 “虹靈珠,又是虹靈珠……這東西真是個邪物……”她面色復雜,低聲喃喃道,“最后一個要求,是替他對朱顏道聲抱歉,來生再為父女……可人朱顏說來生與他再無瓜葛啊,這叫本公主怎么說?……天哪,使朱顏為本公主替身的,竟是安陵王……” 怪不得好好的一個女孩兒,自從跟她離京,就如同行尸走rou一般! 她驚呼一聲:“這個禽獸,他怎么可以!” “向晚,快傳靜王……不,有請靜王殿下,”她心急如焚地站起,“本公主有事相談!” 靜王趕來,她屈身下跪,靜王連忙扶起。 她淚眼汪汪,將朱顏的事情,娓娓道來。 東方悠然頷首,為這等義女子,不禁動容。于是一面傳令下去,安排她與已為顏妃的朱顏私下見面,一面寫信告知寧王事件經過。 北辰玨收到信,已了,當下胸中郁悒,憂苦愁悶。 距那日朝上龍皇震怒,屈指算來,已有一月。有三件事須得提及: 第一:二、六皇子不知所蹤,音信全無,敏皇后傷心欲絕,幾欲癲狂,儀態盡失,只管傾盡所能,聯合左相尋找兒子,搞得滿城風雨。 第二:正一品尚書令趙家的二小姐香消玉殞。趙香雪以才女聞名遐邇,死因卻難以定論,不由讓人感嘆天妒紅顏,收她去了。而因當前態勢緊張,葬禮也是匆匆舉行。三小姐哭得肝腸寸斷。趙成白發人送黑發人,萬分疲憊,滿鬢華發。 第三:麗妃閉門不出,焚香禱告,爭榮夸耀的心也熄了。未作出什么動作。 這一月,朝廷動蕩不安,龍皇病情加重,日益暴躁,不知多少御醫被拉出去砍頭,稍有不順,文臣武將也成了他手下亡魂。 百官們亡魂皆冒,人人自危,紛紛罷朝請假。朝堂之上,幾乎無人參加,寥寥幾人,盡顯寥落。龍皇干脆稱病不朝,一心沉迷美人鄉和丹道。每日召一些jian佞小人,縱情聲色,酒池rou林,朝歌夜弦。 國師備受推崇,他煉制的丹藥,總能讓龍皇容光煥發,氣血旺盛,夜御十女。 以前,他縱然酒色財氣,卻也不到荒yin無度,如今的他,比當初壞了十倍不止。被宮流觴哄騙著于宮中建一小室,名曰安樂窩,窗牖煥明,器皆金飾,紙光瑩白,金彩奪目。 宮流觴自有說法,只見國師高深莫測地普及:“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唯有解放天性,方能回歸自然”,安樂窩按道家之說,乃為福緣修行之器,將富貴榮華圈住了,來生才能持續這份善果。 不管他人如何,至少龍皇深信不疑。只見在安樂窩中: 美酒佳釀,玉盤珍饈,推杯換盞,妃嬪寵妾,小侍孌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