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朱雀國 南宮無羈 不應辜負凌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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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國是怎樣的呢? 如果讓南宮無羈回答,他一定會毫不遲疑地嗤笑一聲:“荒yin無道!烏煙瘴氣!無可救藥!” 為什么他這么說? 其實不僅是他,朱雀的風評一向如此,不同于其他三國,朱雀皇族是個“高產”的群體,皇室的道德底限淺薄,父子、兄弟、姐弟、兄妹、母子、姐妹……沒有你想不到的,只有它們做不到的,他們像是個無時不在發情的yin獸,在皇宮中修建整齊的花草中、御花園的亭子或樹下,只要興致來了,不管是不是青天白日,他們隨時隨地都能來上一發。 兩個男人倒還罷了,不能增加皇族的數量,若是女子,總是免不了大了肚子。盡管不乏有人墮胎,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降生到了人世。 這些新生的嬰兒,不知爹娘,雖是皇族,卻是卑賤到了極點。 朱雀皇室大多又很好看,無論男女,都是身形纖細、容貌嫵媚的模樣,很受貴族老爺們的喜愛。有了需求,就會衍生出對應的市場:倒賣皇族、販賣人口的事情屢屢發生。 高官貴族最愛的就是那些皇族的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女。 他們白日上朝跪拜皇上走個過場,腦子里卻在幻想各種黃色廢料,回家去卻在玩弄皇帝的子侄或兄弟姐妹。 有人管嗎?并沒有!因為皇帝也是這樣的貨色! 他曾親眼見到父皇…… 算了,那種貨色不配稱之為他的父親! 有時,他意外撞見這些活春宮,看見在花草中翻涌的滾滾rou浪恨不得自戳雙目。他非常痛恨這些,不僅包括沉溺于魚水之歡、露水姻緣的男男女女,還包括他們就這樣接受現狀、渾渾噩噩的狀態,用一句文縐縐的話來說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南宮無羈試探過其母賢妃:“母妃,你曉得父皇……” “……不安于室,迎jian賣俏?”當時賢妃正在給自己的小花園澆水,聞言側身盯著他的表情,“你也看見了?什么感受?” “唔,就是、那個……有點兒惡心?!彼M量斟酌著用詞。 “苦了你了,我的兒?!辟t妃放下水壺,連忙行至他身前,半跪著抱住了他,“這么早讓你看見這么臟的東西……” 小無羈搖了搖頭:“我不苦,我只是怕母妃你被父皇蒙蔽,心里感到難過?!?/br> 他也是在此時放下豪言壯語,將來要把這些貪yin的蛀蟲全部連根拔起,還朱雀一個清明世界!朱雀本就內憂外患、餓殍遍野,將來要率領自己的軍隊守護這個國家! 捍衛朱雀國的領土,宣誓朱雀國的主權! 他心懷天下與凌云志氣,但也有自己說不出的苦楚,他天生斷袖,身處在這樣“開放”的環境中,本該混得如魚得水,可看到那些涂脂抹粉的皇子皇孫、王孫貴族,想到他們不知在何時何地與何人野合,他便反感得泛起了生理性的惡心。 這一日,日落西山,在國子監睡了美美的一覺,他伸著懶腰回到了皇宮。 他不耐煩那些好色的老頭子,都是嘴尖皮厚腹中空的貨色,好歹被母妃勸著去了,不過是挪個窩繼續埋頭大睡罷了。 今日大皇兄又沒來。 自二皇姐請假之后,過了兩天,大皇兄也漸漸地不來了。 其實,不來也好,來了也學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大皇兄以前挨打受氣,他瞧他不上,近來,竟然學會反手了,那一日漂亮的身法,令他也覺得驚艷。 想起兩人“有事切磋”的口頭約定,他一時又手癢,不禁改變方向,加快腳步向昭陽殿奔去。 昭陽殿中,斜陽依山,晚霞漫天。 通報過后,隨接引宮女來到前殿,太監宮女圍了一圈,加油聲嘆氣聲此起彼伏,正熱鬧咧。 嗯? 不會又是聚眾野合的腌臜事吧? 不會吧,不會吧?本來還看好的好兄弟,竟也這般,令他有點沖昏了頭腦,當即兩三步上前,撥開人群,只見: 簇擁著的是兩個少年,一個站位稍后,星冠鶴氅,如鼎之隆,如劍之凌,如風之雅,眉眼如畫柔和:“我可是中了兩次了,這次再不中,你可是輸定了哦?!?/br> 一個站在白線之后,向前彎著腰,一手舉著無鏃之矢,半瞇著眼睛瞄準: 唰地一聲! 箭矢帶著眾人的期盼,飛了出去。 可它著實調皮,竟在壺口彈了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現場靜默了三秒,北辰玨跺了跺腳,開始蠻不講理:“都怪你小皇叔,你要不是存心在我投壺前說了那句話,給我施加壓力,我才不會投不中!” “他們都看著我,這里的地勢也不平,而且,現在太陽都落山了,光線也不好,我都看不清壺口在哪里!” 他將手一指,指了指人群中驚愕的少年,“還有他,是你請來的幫手吧!若非是他撥動人群帶動的風,驚動了我的箭矢,憑我的技藝,這回又怎會打偏了?” 這又是從何說起? 南宮無羈大驚失色! 賴天賴地,還賴上他,合著這在現場的,不論死物活物,都被賴上了一遍。 可他狡辯的樣子,神情鮮活,也是神采飛揚的,一雙眸子明亮得如同小星星,閃啊閃的。 這兩個少年,他都認得,一個是他新近崛起的皇兄——南宮無憂,一個是國師寵愛的弟子——南宮流觴。 南宮無羈眉毛揪緊,他可沒忘記后者天煞孤星的傳聞,皇爺爺死了到底與他有關沒有他不清楚,可原本健康的道姑生下了他就死了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有時候迷信一些對自己并沒有壞處。 而這么個老古董般的不祥之人,竟認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我們再比一次好了?!?/br> “逗你玩的啦~!”少年頑皮地吐了吐舌頭,“開個玩笑,愿賭服輸,清秋jiejie,將罰酒呈上來吧!” 南宮無羈加快腳步,強行插入兩個相處和諧的少年中間,對“南宮無憂”道:“皇兄,我相信你的武藝,一次兩次失敗也沒什么,罰酒我替你喝! “你可能不知,此人乃天煞孤星,不祥之人,你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 時隔多年,竟又一次聽到類似言語,南宮流觴身體一顫,猛地轉頭看向他,眼神一瞬冰冷。 他不甘示弱地回瞪:看什么,當本大爺怕你呀! 這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人言可畏,流言惑眾,三弟,你不要聽信謠言,要有自己的判斷力?!北背将k收斂笑意,嚴肅地訓誡道,他認為身為“長者”有指引后輩的責任,但是又擔心自己過于嚴厲,語氣緩和了些,“你不要這么說,吃了我的糕點,就是我的好朋友了,你不要這么說他。 南宮流觴愣了一下,唇畔笑意輕盈。 “哼!”沒錯過南宮流觴竊喜的表情,南宮無羈不滿地哼了一聲,北辰玨本以為這孩子生氣了,卻見他從侍女捧著的點心盤中,捻起一個六坤白玉酥,麻利地兩三口咽了,然后抱胸得意地宣稱道,“現在小爺也是你的好兄弟了,你就不要向著他了罷!” 說罷,兩個人又互相怨恨地瞪著對方,試圖以眼神攻擊殺死對方。 他們之間的火藥味十分濃重,看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要掐起來了,北辰玨十分無奈,頓時產生了一種“果然我還是在帶孩子”的感覺。 是啊,他附身的軀殼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兒,這兩只也是,但他已經十六歲了呀! 他應該擔負起正確引導孩子的責任,于是,他故意咳了一聲,以吸引二人的注意力:“你們還沒有出宮玩過罷?晚上你們有時間嗎?我帶你們出宮溜溜怎么樣?” 南宮無羈一個頭兩個大:“晚上我母妃要給我輔導功課!” “你志不在此,你而今已滿十一,是個小男子漢了,是時候與你母妃講開了罷?”北辰玨瞥了他一眼。 他眉毛一挑:“此話怎講?” 看著這孩子,北辰玨總有種熟悉的即時感,仿佛他應該是個橫戈躍馬的大將軍:“不應辜負凌云志。與其在課堂上昏昏欲睡,碌碌無為,任歲月蹉跎,不如去沙場上博得個功名,方能不負韶華?!?/br> “……不負韶華?”福至心靈,南宮無羈喃喃重復著,他有如醍醐灌頂,感覺茅塞頓開,忽然眉飛色舞,狠狠地錘了錘手:“好主意?。?!” 他們一個語重心長,一個屏息諦聽;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解決了一個,北辰玨又看向另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問:“你呢,有時間嗎?” “……有的,我前段時間因道心不穩,這段時間,師父都準許放假。不過……” “道心不穩?”他望著道袍飄逸的少年,眼神流露出擔憂,“你沒事吧?” “嗯,我覺得差不多好了?!?/br> 南宮流觴輕聲答道,他還有一句話沒說,我是見了你,道心才穩定下來的。 聽到這兒,南宮無羈激動得拍板:“那我們就出發罷!” “……別介?!北背将k無奈地拽回了他,“我們就穿這身出去嗎?告訴人家是皇子出訪,應該避讓?或者應該恭迎?還想不想愉快地玩耍了?” “那怎么辦?” “……跟我來?!北背将k帶著兩個“小孩子”來到了寢宮,知春正在值班,見是殿下便規規矩矩地行了禮,聽令翻出來三套略顯平民的衣服。 南宮流觴穿著還比較合身,南宮無羈稍微壯實點,穿起來略有費力,衣服緊緊地繃在他身上,他也有些郁悶:“皇兄,這衣服也忒小了些,你是不是該換一批大點的衣服???” 北辰玨沒理他。 他便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為了掩飾尷尬,他提議道:“我們現在就出發罷!” “榆木腦袋!”北辰玨拍了他腦殼一下,“你們帶錢了嗎?還想白吃白喝?霸王餐很好吃嗎?!” “……唔?!蹦蠈m無羈哽咽了。 就知道他沒有,北辰玨看向南宮流觴,沒想到這人也無措地搖了搖頭,師父從來不會給他錢財這種俗物的;而且他的王位也只是個閑職,連一點俸祿都沒有的那種。 北辰玨當即決定—— “三弟,你回去取錢好不?你這么有男子氣概,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罷?” 他微微側著頭,期待的小眼神宛如盛了漫天璀璨的星光,粉潤的唇瓣帶起一點小小的弧度,俏皮又可愛。 OMG!我的天哪! 他一定是被月老的紅線拴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