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話,不聽了嗎(要收藏~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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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門口,那小東西正罰站般巴巴的等他出來,推門那瞬間,眼中不免浮現抹驚喜,但接著,又被小心翼翼取代,張了張嘴,又猛地想起什么,咬了咬唇,終沒敢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盯著主上出門走到自己身邊,又無視自己從自己身邊走過,轉身看著主上走出好遠并沒有回頭的意思,才猛地想起,急急的追了上去,卻也不敢與主上并肩而行,只在主上身后規矩的地方,緊緊的跟著,似是,又回到了影衛時期。 夜寂故意放緩了步子等小東西自己跟到身旁,發現小東西的舉動后,眉頭緊緊蹙著,拂袖快步走著…… 終是到了修哲寢殿,夜寂依舊不語,走到榻上,緩緩坐下??粗砗蟾M來的小人兒,也不多言,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能做出什么。 修哲一路跟下來,已是怕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主上一語不發,讓他如何自處,現下不在碧落,不能去影閣領責,如何,讓主上消氣。 也顧不得什么,走到主上面前,“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夜寂此時似乎略猜到他會有這做法,只立刻用掌風關了門,下意識的想把面前小人兒攬入懷中,卻又生生扼住,手掌順勢捏起小人兒消瘦的下巴。 “委屈?” “阿哲不敢?!毕乱庾R的,呢喃出聲。 夜寂挫敗的揉了揉眉心。終是無奈嘆口氣 “折騰一天了,去睡會吧”夜寂現下面對不了這樣的修哲,他需要仔細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能讓自己成為這么失敗的情人。 可這話,聽在修哲那,已是如渾身落入冰窟一般冷。 主上,不愿,教訓自己了…… 雙手顫抖,抓上主上衣角。 “主上……主上罰阿哲,阿哲讓您生氣,您,不愿動手,阿哲去刑堂,阿哲,阿哲知錯了……” 感受著下面小人兒顫抖手和語氣,心疼之余,更是挫敗,不愿動手,便去刑堂,阿哲啊,我以為,我在改了,你卻用這種方式,告訴我我多么失敗。 “錯哪了……” “阿哲,阿哲與那人沒什么的,主上,相信阿哲……”聽到這夜寂再也控制不住,“啪”的一巴掌扇到修哲臉上,這巴掌夾著怒火,自是不輕。 看著被自己一巴掌扇的栽倒一旁的小人,夜寂自己也沒想到,能如此失控。 修哲卻如同明白了什么一般,揚起手便向自己臉龐扇去,灌了內力的手還未扇上,便被一股力道狠狠扼住手腕。 “做什么!”夜寂已氣的再也掩飾不住。 “主上想罰,吩咐阿哲一聲就是,阿哲絕對不敢逃刑的,主上,別不管阿哲?!?/br> 看著這樣的修哲,夜寂此時真的不敢動手,他不能失控,萬一失手傷了阿哲,他會后悔死的,可現下他這么拱火,胡思亂想,讓他如何是好。 終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大手覆在修哲的小臉上。 “阿哲,聽我說,我不會丟下你,永遠?!笨粗侨私廾p顫,似是聽著這話,冷靜了些許。 “阿哲,我真的很生氣……” “那,主上罰阿哲,然后,讓主上消氣” “你覺得,本座罰你,是為了撒氣的么?!闭f著又不免來氣。 “碧落影衛無數,歡館的更是手段非常,本座要想撒氣,非用你修哲不可么?” 這句話,倒把修哲說懵了,大眼睛空洞許久,一眨不眨。 “你不知錯處,罰你又有什么用?這次,本座不想告知你犯什么錯?!?/br> “今夜,本座不會同你一起睡。我需找個地方反省,本座的阿哲,為什么分毫不懂本座心中所想,你也好好想想,到底做什么惹得本座生氣?!?/br> 說完,便起了身,狠了狠心,準備離開。 可在修哲耳中,后面的話都不重要了,只有那句,今夜,本座不會同你一起睡。主上,要把我丟在這了。 所以夜寂抬腿離開時,修哲已顧不得其他,緊緊摟住了夜寂的腿,淚已是忍不住的流。 “主上,別,別把阿哲丟在這。主上,別……別,阿哲,不能自己,主上……” 夜寂回身溫柔的為他拭去淚,說出的話卻讓修哲心碎…… “本座的話,不聽了嗎?” 這話太重了,壓在修哲心口良久,終是堪堪放手,低頭行禮。 “恭送主上……” 夜寂聽著那如瓷娃娃般破碎在空氣中的話語,終是閉了閉眼,沒有回頭。 留修哲一個人頹然倒在諾大的房間里,嘴唇咬破,滿口腥甜,也抑制不住不爭氣的淚水…… 夜寂閉了閉眼,阿哲,莫怪我,本座心里,不比你好受。只是,若想攜手一生,這個檻,必須得過。 修哲看著夜寂背影漸漸模糊,口中腥甜越發明顯,卻越發狠厲咬下去,疼,好疼……多久,沒這么疼了。主上,你前幾日,還斷舍不得阿哲這般疼的……但模糊之間,卻依稀讓這疼,找回了些許安全感。曾經,自己也是這般,那時候,針刑烙鐵,寒湖毒發,只有疼得意識潰散之時,腦中才會出現主上,對,就是疼,疼之后,主上就會回來了。似是依稀發現了什么,對,主上,讓自己反省,反省,就該疼的,疼了,才能想明白,才能記住,對吧…… 似是中了邪一般,修哲茫然爬起,走到門口,沖著門“咚”的跪了下去,又覺得缺了什么,伸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松手丟在地上,看著杯子破碎,茶水流遍地面,不知怎的,腦中就偏偏浮現出“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之類的詞語。猛地站起,卻在沖出門的瞬間,退回來,泄憤般狠狠跪在茶杯碎片上。 主上 ,明早你見阿哲如此,會不會,有些許心疼?還是,明早,阿哲根本等不來主上呢? 修哲目光毫無焦距的直直盯著門板,腦中如回光返照般不停浮現前塵種種…… 那日,主上為他夜闖刑堂,抱著自己重回主殿,向碧落號令,修哲,日后是本座的人…… 那日,主上在自己不明所以時雙目通紅對自己說“阿哲,再信本座一次?!?/br> 那日,面對自己愿做禁臠的說辭,主上暴怒,那事之后,第一次親手打了自己屁股。 那日,主上玩笑般的給自己立著看似胡鬧任性的規矩,攬著自己整整一天,都未從懷里放自己出來。 那日,自己騙了主上于影閣求夜醉,主上在門口點燈為他等到三更…… 這樣的主上,還會在嗎。 以后,又只能在午夜夢回之際,才能在感受到那人的片刻溫暖了嗎? 不甘心,不愿意,不舍得…… 卻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不是主導,從來由不得自己說了算…… 滿口腥甜的勾了勾嘴角,主上說,讓自己想錯,想出來了,他是不是,還會,要我?主上…… 夜寂這邊在修哲寢殿不遠處隨意找了間廂房,頹然倒在榻上。 那小東西,自己在房里,會不會害怕? 大病初愈,會不會染了風寒。 心思敏感,會不會胡思亂想。 鉆牛角尖,會不會傷害自己。 終是躺不住,猛地起身,疾步走到門口,推開門,邁出去的一只腳卻又踏了回來。 現下回去,然后呢,看著可憐兮兮的小東西,心軟放棄,再不提今日之事。接著呢,從此,自己依舊想著全心全意疼他寵他,而在他眼里,自己永遠是主上,不是愛人,不值得信,小心翼翼。按著現下小人兒的心思,莫說日后有他人離間挑撥,便是現在,他也不愿信自己,有什么用呢? 最終,只是站在門前,頹然的望著修哲寢殿的大門,面容疲憊,久久不語。 心下不住想著,如何才能維護好那人,維護好二人這一碰就碎的關系。 縱使是夜寂,此刻,也只是如同個在戀情中小心翼翼的毛頭小子一樣,理不出頭緒。抿嘴苦笑…… 他當然知道阿哲與那人并沒有什么,便是真的被強迫發生了那事,也只有心疼倍加珍惜,可那小東西,卻怕極了自己誤會他與那人的關系,在小東西的世界里,若是發生了那事,自己,就不要他了,是嗎?竟是,這么不值得信嗎? 他自然生氣小東西想捏斷自毀針,自傷自毀不顧后果,可這個,倒不是讓夜寂頹然到如此地步的原因,畢竟,前塵種種,影閣幾載,這思想,可以慢慢給他扳過來。 可小東西,不信他。分毫都沒有…… 遇到強敵,他下意識的只想憑一己之力解決,解決不了便拼命,卻無視了自己就在不遠處,只要他呼救,自己就會立刻趕到他身邊。 他覺得此情此景,只有捏斷自毀針這一個辦法,卻不愿再稍等一會,一會就好,他的世界里,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會趕來救他。夜寂甚至不敢想象,若再晚一會,他已經捏斷了自毀針,自己會如何?自己該怎么辦?夜寂甚至不敢睡覺,怕極了夢里那小東西已經捏斷自毀針,經脈俱斷頹然倒在自己懷里叫主上…… 小東西怕那人碰他,是僅僅只在意自個兒的清白嗎?自是不會的,他是怕那人碰了他自己會丟掉他。 修哲,用血淋淋的事實讓夜寂明白,在修哲的想法里,自己給他的愛,對他的好,都是心血來潮,如同恩賜般,想給便給,想收便收。 阿哲,本座該待你如何,把心挖出來給你,你可會,多信本座幾分? 夜寂就那么直直的盯著窗外,盯著阿哲房門,到天邊泛白,到太陽緩升。揉了揉眉心,該面對的,還得面對。即決定要絕不負卿,過程困苦也得忍著。心下也苦笑,不該把小東西丟在那兒的,他那小腦袋瓜,怎會想出來呢,一宿,不過互相折磨罷了。 抬腿再次邁出,卻猛地發現,站了一宿,腿麻了,蹙了蹙眉,依舊向阿哲寢殿踏出,只一宿,便想那人兒想成這樣,那小東西,應是,也想自己的吧……抬頭看著給人暖意的太陽,心情,也隨之平靜了幾分。 幾步走到修哲門前,卻隱隱心口有些許發悶……推開門,卻儼然感覺一個身影隨著門開被頹然撞倒。 定睛一看,一瞬間,竟叫夜寂嚇到接近窒息……那小東西被撞倒后,連頭都沒抬,便哆哆嗦嗦的起身跪好,看著帶著血跡和rou沫的碎片在自己面前,下意識的膝行向前,想再次跪到碎片之上…… 夜寂此時心似被什么擰住了一般,又怒又氣又心疼,看著那小東西還不知死活的膝行,看著滿地碎片血跡,下意識的一腳踹上修哲肩膀,帶著氣的力道并不小,剛爬起的人兒,又一次被踹翻在地…… 這一次,修哲只呆了一會兒,立刻想起什么一般爬起,也不顧任何,緊緊抱住夜寂雙腿。 “主上,別走,別……求主上?!币膊活櫳硐率欠裼謮荷纤槠?,潛意識里,一定要抓緊主上,自己又讓他生氣了,若不抓緊,下次,怕主上就不會再回來了…… 卻隱隱感到,主上正彎腰將手放在自己肩膀,這是……要推開自己嗎?若不松開,是,忤逆,吧。修哲絕望,閉了閉眼,終還是沒有松手…… “主上~主上~”斷斷續續的呢喃讓夜寂心都碎了…… 想象中的狠厲推開卻沒有都來,再反應過來時,自己,竟是已在主上懷里,被溫柔抱起,輕輕放到榻上。 看著主上轉身的動作,忙又狠狠抓住主上衣角。 夜寂回身時,看到的便是那雙滿是小心翼翼委委屈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自己,卻不敢再說話。 “乖,我去叫大夫?!敝坏媚椭宰咏忉?。 卻見小人兒固執的將頭搖了搖,口中嘟囔:“阿哲,不要大夫?!?/br> 這一句,無疑是拱火,夜寂試著壓下去,卻依舊莫名煩躁。 “撒開,膝蓋受傷,是不想同本座回碧落了,嗯?” 果然,一聽這話,那小人兒手緩緩松開,卻不肯移走,就這么探著,想抓又不敢…… 夜寂終是心疼蹙了眉,恨不得施展輕功飛去將大夫立刻抓回來。 大夫也知少主與這邪教教主之事,也不敢耽擱,急急過來……卻不成想,修哲盼回來的,不光是主上和大夫,還有,老閣主。 閣主中途碰見夜寂和大夫,便猜到應是哲兒受了傷,這才不動聲色,跟著趕來…… 看著被大夫診治的兒子,老閣主心疼又火大,一時也不管當著誰的面,立刻面色陰沉…… “夜寂,你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