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雨夜闖進小秘書的家【彩蛋2k:醫生患者play 摩擦前列腺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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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了,老房子外常在露臺上方支一個擋雨棚,現在不讓弄了,這都算房體上的違規建筑,許述的房東是個老太太,派出所有人找過幾次讓拆除,老太太說什么都不肯,許述只能幫她拖著。 紅白條紋相間的塑料棚,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到上面,就被放大成了噼里啪啦。 這算是白噪聲,響弄個不停,卻一點不顯得鬧。 床頭的玻璃杯里沒有水了,許述在自己爬起來去倒水,還是渴著之間抉擇。 有點賴床經驗的人都知道,只有被窩里是安全范圍,前后裹著被子,才能給人安全感。 許述的安全感,都是靠被子給的,從小就是。 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下雨,朦朦朧朧的夢里,回到了小時候的孤兒院。 那個公立孤兒院的環境并不好,孩子們睡大通鋪,一周吃三次rou,每天中午有水果,半個蘋果或者半個香蕉,夏天的周五能有一角西瓜。至于零食要靠好心人帶來,卻不夠孩子們分,全都攢在院長的小櫥子里,只有表現好的,可以吃上一點。 一張緊貼著墻的小鐵網床,是許述的位置。 隔壁的孩子臉已經模糊不清了,因為總換,而許述也不和他們交朋友。 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院長知道許述身體的“殘疾”,也知道許述性子靜,每每有想領養許述的人,她會第一個問許述的意見。 許述總是搖搖頭。 因為許述不是沒被領走過,只是沒有半個月,新的爸爸mama就把他帶回來了,許述靠著門,能聽見院長和他們的對話。 “這孩子……這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他怎么還……還……”新mama想起給許述洗澡時那一幕,當時嚇的她直接在浴室跌倒了。 “這是怪物吧?!毙掳职种苯拥?。 院長的臉色不好看,“這個孩子只是有些殘疾而已,您二位領養的時候,我已經給您們說了?!?/br> “我們都沒想到,你說的殘疾,是他是個怪物??!他,他有兩套器官……這以后長大了,算是什么事??!”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許述這樣的人,是怪物。 新爸爸和新mama走了,穿著白襯衫的許述回到了孤兒院。 其他小孩都投來好奇和看熱鬧的神情,孤兒院飯孩子早熟又獨,別人被領走了,他們不高興,別人被退回來了,他們幸災樂禍。 “咦咦咦,他為什么被退回來了?” “你為什么回來了?是不是不乖,真不懂事??!” “我聽那男人說,他是個怪物??!” “怪物,為什么說他是怪物?” 許述沉默的坐在一群小孩的包圍圈里,聽著他們對自己指指點點,可那時候他也是個小孩,做不到之后的平淡無視。 雖然記不清自己的反應了,應該是掉眼淚了,因為院長出來了。她把許述從椅子上抱起來,讓剛剛起哄的幾個小孩到墻角罰站。 “述述,不哭,院長mama帶你去吃好吃的?!?/br> 小許述哭的肩膀都在抖,小孩子的眼皮太淺了,他盛了這么多年的委屈,收不回去了。 “述述,院長mama要給你道歉,我們述述不是殘疾的小孩……” “是怪物嗎?”許述問。 “不是,我們也是普通人,只是稍微有點不一樣?!?/br> 院長從書柜上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鋪開在許述的膝蓋上,“看這個jiejie,她有六根手指,現在是個作家,可厲害了?!?/br> “還有這個哥哥,天生眼睛有個綠的,小時候一直帶著眼罩,現在都做模特了?!?/br> “這個哥哥,他是不是特別白,”那個男孩頭發絲都是銀白色,陽光下白的好像要透明了一樣,特別惹眼,“他啊,現在是醫生?!?/br> 這些孩子和許述相似,他們因為六指,異瞳,白化病,被父母拋棄在了孤兒院門口。 小許述靠在院長mama的懷里,暖烘烘的,像是一床剛曬好陽光的棉被,把他裹進了安全范圍內。 “所以,述述,你和他們一樣,只是稍稍有點特殊,但這并不會影響你以后的人生?!?/br> “可是沒有人要我?!毙≡S述難過的低下了頭。 “誰說的,我們述述長得這么可愛,院長mama要你,況且等我們述述長大了,肯定能遇見那個追著你不撒手的人?!?/br> “人生還長呢,你這才走到哪,才遇見多少人?” 以后還會遇見更多的人,總會有個稱心如意的人,出現的恰到好處的。 咚咚咚——咚咚咚——這敲門聲好像在催命一樣,一點沒有禮貌,生生把許述給吵醒了。 “呼……”許述睜開眼,從床頭抽幾張紙,擦了擦臉,帶上眼鏡下床去開門。 “是誰?” 許述直接拉開門,卻被面前狼狽的男人嚇到了。 沈康年只穿著一件襯衣,沒有西裝外套,領帶也不見了,襯衣被雨淋濕,透出里面的打底和鼓囊囊的肌rou,他的胸口在起伏,微微喘息著,平時抓的分外有型的大背頭,此刻已經被雨水壓塌了。 但他仍舊高大,面無表情的往許述門口一站,好像一座山一樣,那壓迫感鋪面而來。 而許述眼眶和鼻頭都是紅的,在家里帶的黑框眼鏡已經滑到了鼻尖上,搖搖欲墜,藍色的棉布睡衣,踢啦著拖鞋,整個人滿是病態的頹,一點不干脆利落了。 沈康年站在門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剛剛敲門許述一直不開,他還以為人燒暈了,都打算直接踹門了。 “怎么樣?還難受嗎?去醫院了沒有?發燒了?”門開了,沈康年上前一步,許述卻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 看許述眼里滿滿都是惶恐和不敢相信,沈康年以為他是怕自己,心里暗罵一聲,馬上要踏進許述家門的腳又收回去了。 “我不進去,你穿上衣服,我帶你去醫院?!?/br> “去醫院?”許述抽抽鼻子,回神。 “你不是……” 不是被我弄了屁眼,發炎發燒了嗎? 章嫣打電話的時候被他抓了個正著,章嫣舉著掛斷的電話,說許述病了,她關心關心。 沈康年一個勁追問。 “我哪知道什么病,像是發燒了,一直咳嗽,這孩子家里人在這兒嗎?有人照顧嗎?” “沒人在,許述是獨居……”沈康年道。 “那這孩子都沒人照顧啊……沈康年?你干嘛去?!一會下雨!你讓司機送你??!” 章嫣看著他兒子踢啦著拖鞋往外面跑,那模樣,好像許述病危了。 沈康年也沒那么傻,他一邊等司機把車開出來,一邊跟溫世恩打電話。 “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溫世恩接通就罵,這狗東西上午那一場逼得他刷了溫世杰的副卡,他只能向蒼天許愿溫世杰不要發現他動了這張卡。 “二狗,發燒了怎么辦?” “你是說你上午和我聊天的時候發燒了,才把那么貴的賬單留給我一個赤貧階層的可憐人嗎?!” “不……是,是我那個……是我不小心弄傷的人發燒了!”沈康年著急了,索性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溫世恩也聽出了沈康年的慌亂,在一個醫生的立場來看,這事還挺危險的。 “那就趕緊去醫院吧,估計是感染發炎?!?/br> “他……” “沒臉帶人家去的話,我給你發幾種藥,內服內敷兩天試試?!?/br> “謝了,二狗?!?/br> “不謝,破壁大蘿卜?!睖厥蓝骶椭?,沈康年的大蘿卜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什么大蘿卜?????!你不要亂叫?。?!”土撥鼠羞恥尖叫! 鬼一般的破壁大蘿卜?。?! 八點半的時間,正好是大批社畜下班的時間,高架上的車水馬龍直接癱瘓,堵死了。 “少爺,前面走不動……” 面癱臉的沈康年抬頭,眼底一片暗色。 哆哆嗦嗦等到擠下高架,天又開始下雨了,往市區走的路更堵,一路上都是各種嗚嗚的鳴笛聲,堵的人怨氣沖天,還有故意擦著沈康年的車往前竄插隊的——畢竟他是比亞迪,沈康年坐的是賓利,哪個不禁蹭,一目了然。 司機也不敢莽撞的開,后面是金貴的大少爺,顛了顫了他飯碗都得丟。 沈康年服了,“車上的傘給我,我下車?!?/br> “哎,少爺……少爺您去哪??!您告訴我我一會來接您也行……” “不用管我,你回去吧?!?/br> 沈康年抽了車座后的傘,推開門邁腿下去了,迎面吹來的狂風暴雨確實摧殘人,買豪車送的傘也沒經歷過這場面,被吹的歪七扭八的,一點沒護住傘下的沈康年。 長這么大,沈康年敢說他從來沒被淋成過這樣的落湯雞。 還要滿大街的找藥店,按照溫世恩發來的單子買藥,這種小藥店,沈康年都沒去過。 沈康年說了藥名,業務純熟的店主一聽就知道這是個胡搞的,連帶看沈康年都不正眼瞧了,把藥盒放在玻璃桌上一滑,“喏,只有這些,湊合用吧,男人的屁眼沒那么金貴?!?/br> “你說什么呢?”沈康年蹙眉。 他本身就是冷峻的一張臉,遺傳了他爹的面癱基因,挺能唬人的,那店主唏噓了,不作聲,把二維碼往沈康年面前一放,意思是他趕緊付款走人。 仔細想想,店主說的確實也是實話,要是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人,沈康年管他肛裂肛瘺呢,大男人的哪有那么脆弱。 只是那是許述的,就不一樣。 要是真的弄壞了,沈康年真的就得愧疚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