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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簡斯言見齊牧星一直盯著他的領口不放,抬手合攏衣襟,“我臉上有東西嗎?”他疑惑地摸臉。 “沒有?!饼R牧星緊緊捏著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皮rou里。他往前走了一步,嗓音低啞,暗含獸欲,“頸帶,你戴著很好看?!?/br> “是么?戴著好玩罷了?!焙喫寡圆粍勇暽乜酆米钌戏降囊驴?。 這項圈并非普通的帶子,戴著也不是為了裝飾,不小心被齊牧星看到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解扣子是他到家后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簡斯言不想言明這帶子的作用,便任由齊牧星誤會這只是一條普通的頸帶。 他裝作不經意地打量著眼前身姿挺拔、寬肩窄腰的少年,少年五官立體,輪廓分明,杏眼在燈光下又明又亮,宛如旭日和明月同時落到池子里。圓圓的眼型瞧著本應最是單純無辜,簡斯言卻在那兩汪深不見底的池子里看到了澎湃的暗流,暗流里是洶涌的欲望,裹挾著熊熊騰燒不可澆滅的烈火,以席卷之勢朝他奔涌而來。 充滿強烈侵略意味的眼神讓簡斯言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他偏移了目光,避免與少年對視。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攥住手腕上的表,像是在確認他是否因為粗心而忘記戴上這個可以隔絕氣味的東西,然而沒有,隔離環好好的在他手腕上。只是這對其他人能完好地發揮作用的隔離環,現在對齊牧星卻不起半分作用。簡斯言能明顯地感受到少年身上張揚的信息素,以及他帶給他的不可抵擋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從齊牧星踏進書房,不,準確來說,從大半個月前齊牧星咬過他腺體開始,這個年輕氣盛的alpha每次一靠近,簡斯言就渾身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似乎源于血液基因里的糟粕,是alpha對omega的絕對壓制,是omega臣服alpha的本能。 齊牧星曾經注入他體內的信息素早已失效,可他對他造成的壓迫感卻比以往更重,有時候甚至壓得他喘不過氣無心做事,就比如現在,少年一靠近他,他的后頸便隱隱發熱,像是有東西要突破薄薄的皮rou,從里頭掙脫出來。 簡斯言不明白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或者說他所掌握的知識不能給他一個準確的解答。 無法掙脫的壓迫感和危機感根本不在他的可控范圍之內,這種感覺讓一向淡定的他無來由地感到不安,所以他避著齊牧星,盡量不與他打照面。卻沒想到,出差一回來,兩人就碰上了。 “戴著好玩?以前怎么沒見你戴過?”齊牧星俯下身,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他抬手想觸摸扣得齊整的領口,卻被避開。 簡斯言往左邊偏了下頭,盡力往后靠在椅子上,十分僵硬地轉移話題,“你穿著我的浴袍做什么?”話說出口他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沒好到哪里去…… 齊牧星同樣怔住,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浴袍果然是簡斯言的,兩人的浴袍款式相同,但簡斯言的浴袍是灰色的,尺碼偏小,而他的是灰白相間,尺碼偏大。齊牧星收衣服時燈沒開看不清楚,隨便拿的一件,洗澡時又一直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衣服的顏色。 原來是簡斯言的浴袍,怪不得他穿上去覺得比往日短了點,也怪不得他現在心臟跳得厲害。畢竟浴袍上還留存著簡斯言的味道,而這種味道,于齊牧星而言,是罌粟,是毒品,吸多了會上癮,一旦觸碰便不想戒掉。 “剛剛順手拿的,不小心拿錯了。叔叔不是還有其他的嘛,這件就借我穿一下?!饼R牧星按捺住身體里狂涌叫囂的欲望,不讓自己去看那因為遮得嚴嚴實實而越發美麗修長的天鵝頸。他垂眸看到簡斯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起身伸手拿起來,“叔叔為什么無緣無故把我拉黑了???” “不小心的?!焙喫寡源鸬闷降?。 “……”這種事也能不小心?找借口也不找個好點的。齊牧星按下手機電源鍵,發現是面部識別解鎖,便翻轉屏幕對準簡斯言的臉。隨著手機的一下震動,解鎖成功。 他當著手機主人的面,把自己從黑名單里面放出來,隨后將手機塞進簡斯言襯衣左胸的袋子里,還故意蹭兩下,另只手扶在椅子的把手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別把我拉黑了嘛,這樣多不好看?!?/br> 簡斯言眉頭頓時擰得死緊,他想把旋椅再往后移動,卻發現椅背已經抵在后頭的書柜上,退無可退。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后頸某個位置有東西在不受控制地滲出來,而齊牧星離他的側臉極近,少年只要再往前靠近一點點,就會發現他后頸有問題。 簡斯言不想被齊牧星察覺,便一把把他推開,盡量穩著聲音,“我還有工作要做,你不在這里打擾我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br> 齊牧星被推得后退數步,有點惱,他不就是想讓簡斯言別拉黑他而已嘛,怎么他還推人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張嘴想說“我就待這了怎么著”,話未出口,他忽然動了動鼻子,四處嗅了嗅,又湊近簡斯言,“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聞言簡斯言眼里有慌亂一閃而過,“實驗室今天、今天解剖了個活體標本?!?/br> “……”齊牧星并沒有注意到那抹稍縱即逝的慌亂,他只是不解,難道C大生物學副教授所謂的出差,是解剖標本?不過齊牧星相信他的說辭,簡斯言沒說過謊。 大半個月沒見到人,齊牧星可不想話沒說幾句就回房間。他不死心地貼上去,同簡斯言隔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冰箱里還有點食材,叔叔明早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啊?!?/br> “不必了,我明早在學校吃?!焙喫寡缘拿碱^一直沒舒展開,下了逐客令,“你還有事嗎?沒事回你房間去,我要工作了?!鳖D了頓他又說,“你不用做作業?” 作業當然有,還多著呢,只是那些題他都會解,不想做,而且這時候做什么作業,多煞風景。齊牧星于是撒了個小小的謊,“沒作業,都做好了?!?/br> “那也回你房間去,你待在這里影響我工作?!焙喫寡赃@句話說得極慢,呼吸間有不易覺察的急促,像是在隱忍什么。 齊牧星注意到他臉色不對,急忙走上前探出手去摸他額頭,“你怎么了?”簡斯言原本白皙的臉染上一層淡淡的薄紅,齊牧星誤以為他發燒了,一摸上去,額頭溫溫涼涼,是平常的溫度。 簡斯言偏頭躲開他的觸碰,又抬起頭很平淡地看著齊牧星,“我要工作了?!闭Z氣里全是逐客的意味和不滿。 眼前人面色微紅,眼尾染著淡粉,看得齊牧星的心臟怦怦直跳。他最受不了簡斯言以這副模樣跟他說話。 剛剛他只顧著沉浸在這人終于出差回來的歡喜中,并沒有來得及仔細瞧瞧大半個月沒見面的人,現在細心看看,出差近半月簡斯言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圈。他臉上沒多少rou,下巴本就尖細,一瘦下來更顯得下巴尖尖,臉盤小小。 簡斯言的臉很小,還沒一個巴掌大,齊牧星之前捧著他的臉親時就發現了,他半個手掌可以輕輕松松遮住他大半張臉。淺淺的臥蠶橫在他眼下,讓他看著更顯年輕,而且這人快三十歲了皮膚還嫩得可以掐出水,看上去比齊牧星還像一個高中生。 更奇怪的是,簡斯言的眼角常年鋪著一層淡淡的紅,從眼尾淺淺地往四周暈開。這眼尾的薄紅與他本身冰冷的氣場與性格極為不符,但對于此刻的齊牧星來說,卻是致命毒藥。 “我說我要工作了?!焙喫寡杂种貜土艘槐?,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還不走。 齊牧星完全沒聽清簡斯言在說什么。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激烈起來,劇烈地震顫著,胸腔里熱血奔流,激昂澎湃,樹根強硬地頂開心臟所在的土壤,翻出埋藏在最深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