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憤怒(劇情,哥哥受傷,弟弟因為被拒絕和哥哥受傷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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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很詭異,卓鋒因為酣暢淋漓的性愛而感覺到羞恥,他想起清理時jingye從后xue中流淌出來的詭異快感,身體里燃燒起來的燥熱讓他不敢去看身旁的荊飛鵬。 而荊飛鵬則是半掩眼簾,遮住了眼眸中醞釀著的黑暗漩渦,因為被拒絕而產生的陰暗想法讓少年根本不敢看向男人的方向,哪怕是抱著男人冰冷的義肢就足以讓他的心中涌動出更多的瘋狂。 荊飛鵬的腦中不斷涌現出清晨的記憶,他想起自己跟男人在床上纏綿時的歡愉,想起了jingye在男人的大腿上滑落時的yin靡畫面,當然也想起了男人毫不留情的拒絕。 只是想到被拒絕的不甘和委屈,心中扭曲的情感就恨不得馬上將身邊的男人吞沒,荊飛鵬緊咬牙關抑制著自己的沖動,不自覺地將男人的義肢胳膊抱得更緊。 卓鋒也能感受到義肢傳來的壓力,身邊的少年就像是牛皮糖一樣黏在他的身上,每走一步都都會讓他感受到束縛感。說到束縛感,卓鋒無可避免地想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他想起自己被繩索緊緊地纏繞著,勒緊到皮膚都被摩擦得生疼,但他卻卻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程度的瘋狂和歡愉。 被控制和被掌控的感覺讓卓鋒感覺到舒適,好像只有被束縛的時候才能徹底放縱一樣,他可以徹底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出去,可以肆意地享受著荊飛鵬給予他的溫暖,享受著自己的弟弟給予自己的一切快樂和痛苦。 心緒不寧的卓鋒試圖用電子腦的力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驅散昨夜的記憶,他依然記得那些發生過的瘋狂,想起自己在荊飛鵬手下被玩弄到意亂神迷,想起那些銷魂蝕骨的快樂和痛苦,這就足以讓他的臉上泛起一片潮紅。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挨在一起,他們驅車前往演講地點,自動駕駛的車輛平穩又安靜,但卓鋒卻總覺得少年的手在有意無意地撫摸著他的身體。 身體上的觸碰差點讓卓鋒叫出聲來,昨夜被繩索折磨的肌膚留下了一道道紫紅色的痕跡,就算是衣物的摩擦都讓他感覺到麻酥和刺痛,更何況少年的觸碰。 而且穿著制服的身體變得愈發敏感,在經歷了穿著制服被蹂躪的昨夜后,卓鋒再一次穿上這件制服的時候總會想起被玩弄的快感,這件制服也在他的意識中產生了不同的意義,一種羞恥的、被弟弟占有的滿足相互交織的詭異感覺。 卓鋒覺得車里的空氣在升溫,他感覺到身體變得愈發炙熱,身體里涌動的欲望開始破土而出,明明昨夜和清晨都被狠狠蹂躪了一番,他的身體卻還是無可抑制地開始興奮。 想起被狠狠蹂躪和進入的事情,卓鋒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種被jingye灌滿的感覺,想起了jingye從后xue中涌出并順著大腿滑落的詭異感覺,記憶中麻酥刺癢的感覺讓他很快就軟了身體。 結實的身體顫抖著被荊飛鵬的手指撫摸,隔著衣物的挑逗讓卓鋒不可抑制地發出輕喘,加重的呼吸聲聽在少年的耳中別有一番挑逗的意味。 “嗯……” 少年的手指竟然順著制服的邊沿探了進去,在男人的腰身附近撫摸起來,那里可是被束縛的重災區,結實的腰肢上滿是紫紅色痕跡交織,只要荊飛鵬輕輕撫摸幾下卓鋒就感覺到一陣眩暈,刺痛中也帶上了麻麻酥酥的電流感。 男人突然緊繃的身體讓荊飛鵬心情大好,被拒絕的憤怒也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還是打算給這個男人一些懲罰,懲罰他作為性奴時的不聽話,懲罰他膽敢拒絕自己的主人。 當指甲輕輕地順著繩索痕跡摳挖的時候,卓鋒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哆嗦了一下,差一點控制不住地發出痛呼。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緊繃著身體承受著少年略帶怒氣的刺激,當他從眼前的斑斕色塊中清醒時,車已經停在了他們演講的地點。 “回頭再教訓你,哥哥?!?/br> 耳邊略帶怒氣的聲音讓卓鋒根本不敢去看荊飛鵬的眼睛,他本以為終于逃過一劫,卻想不到晚上還會承受懲罰。但在心中涌現出恐懼和委屈的時候,電流如同閃電一般貫穿了他的身體,一陣戰栗的興奮感讓他挺直了脊背。 “我、小鵬……” 就算是卓鋒也知道自己的拒絕惹荊飛鵬生氣了,但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辭的人,他緊張地張開嘴試圖解釋,但還沒等他向荊飛鵬解釋什么,少年就迅速下車了。 義肢上屬于人類的溫度迅速消失,殘留在上面的溫暖讓卓鋒戀戀不舍,他看了看自己剛剛被荊飛鵬緊緊抱著的胳膊,心中竟產生了一種留戀和渴望,他突然不想離開少年的身邊。 但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卓鋒知道自己只能是黑暗中的影子,他無法無時無刻地站在荊飛鵬的身邊,畢竟他是個聲名狼藉的罪人,早已經沒有資格站在太陽的光芒之下。 那個少年是那么耀眼,就像是熠熠生輝的太陽,新生的領袖就應該像現在這樣,只要出現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迎接所有人的崇敬和尊重,就如同降世的神只。 卓鋒趁著所有人都看向荊飛鵬的時候悄悄下車,不經意間混入人群,然后在荊飛鵬開始演講時在人群中巡視,如同一道影子一樣在人群中穿梭,試圖找出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恐怕是巡回演講過半,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終于沉不住氣了,這一天卓鋒很輕易地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一種會讓他本能地緊張起來的氛圍。 保護荊飛鵬的安全就是卓鋒這段時間唯一的意義,在他的執念中弟弟就是一切,所以他不需要考慮那些人是為了什么,但凡他們膽敢對荊飛鵬出手,男人就會毫不猶豫地撕碎他們。 就算失去電子眼有些不便,但僅剩的一只人類眼睛也足以讓他察覺到一個紅點,一個在荊飛鵬身上游移的紅點。 在卓鋒可以冷靜判斷之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運用改造過的小腿的的力量,迅速從人群中竄出,直接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荊飛鵬的身邊,然后一個飛撲撲倒了正慷慨激昂的荊飛鵬。 就在卓鋒將荊飛鵬壓在身下的一瞬間,男人感覺到了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激光沿著一條直線擦過他的后背,制服迅速被燒出了一道裂口,后背上也迅速裂開了一道傷口。 “哥哥!” 荊飛鵬也在被撲倒的一瞬間反應過來,他明顯聽到男人發出了一聲壓抑的痛呼,強大的激光狙擊槍在男人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就連脊椎義肢上也留下了機械灼傷后的凹痕,大股大股的血液直接從男人的后背上涌了出來,幾秒鐘就在制服上暈開一片片血痕。 荊飛鵬焦急的大喊了一聲,但他還來不及去心疼卓鋒的傷,人群中傳來的尖叫就讓男人迅速起身,動作的幅度之大直接讓傷口綻放出更多的鮮紅。 卓鋒沒有感受到荊飛鵬擔憂的眼神,他也感受不到后背的傷痛,已經進入戰斗狀態的男人來不及思考許多。人群中已經開始有人受傷,那個狙擊手在發現無法傷害到荊飛鵬后,就開始襲擊人群,試圖造成恐慌,以此創造更多暗殺的機會。 在第二槍之后,卓鋒就已經察覺到了狙擊手的位置,但那個地方離他太遠,而人群中這些驚慌失措的平民都是那個人的人質。一槍槍紅色的光射進人群中,似乎是為了造成恐慌,每一槍都沒有命中致命的地方,隨著尖叫聲在人群中爆發,血腥氣也開始彌漫。 卓鋒咬了咬牙,這樣的情況不容樂觀,他不僅需要保護身邊的少年,還需要在出現傷亡前解決掉那個狙擊手,不然在演講現場出現平民傷亡,后續的演講就會人心惶惶,理應成為普天同慶的演講之后就將成為充滿緊張和惶恐的場景,更大可能是再也沒有更多的演講了。 男人看了看少年,清秀的臉上濺上了幾滴紅色的血跡,帶著驚慌和恐懼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卓鋒無法理解的情緒,但現在他顯然無暇顧及少年的心情。 卓鋒的視線在附近逡巡了一圈,他順著狙擊手的方向看到了一個掩體,顯然那個地方可以躲避那道無情的紅光。 “去那邊,小鵬,快點?!?/br> 卓鋒迅速地將荊飛鵬攬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不懷好意的視線,然后掩護著反應過來的少年向掩體附近移動。而察覺到卓鋒想法的狙擊手也抓住了最后的機會,趁著荊飛鵬進入掩體前瘋狂開槍,一道道紅色的激光射向了卓鋒的方向。 “呃……” 卓鋒盡可能地將義肢暴露在槍口下,畢竟比起rou體來說義肢更加堅硬,尤其是左臂的義肢根本不會被激光穿透,比起身體受到一些傷害,義肢的傷害只要修理一下就可以了。 不過這段路程還是太兇險了,狙擊手狂風暴雨的射擊之下,還是有一道激光擦著男人的身體劃過,直接在腰側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荊飛鵬正巧縮在男人的懷中,受傷后的男人發出了一聲痛呼,而他也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緊繃和痛苦,溫熱的液體噴濺到他的身體上,血腥氣彌漫在他的身體周圍。 少年第一次憤怒于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累贅,若不是需要保護自己,這個強大的男人怎會受這么多的傷。 這樣的想法先是生出憤怒,對自己的、對男人的,然后變成深深的無力,最后醞釀成一種邪惡與瘋狂。 ——若是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若是自己足夠強大,若是自己讓所有人都畏懼和尊重,若是根本沒有人敢暗殺自己,那么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的哥哥不會為了他而受傷。 偏激的想法開始不受控制地瘋長,耳邊是男人帶著痛苦的呼吸聲,鼻息間都是血腥的味道,無助和憤怒讓荊飛鵬攥緊了拳頭,瘋狂的念頭開始在他的大腦中一個個閃現。 總有一天,他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他會有能力去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直到荊飛鵬在卓鋒的掩護下躲到掩體下,他依然沉浸在自我否定的憤怒之中,看著男人轉身而去的背影,他在心中發誓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畫面,他再也不會無助地看著男人離去,他再也不會允許卓鋒離開他的身邊。 離去的卓鋒也不知道少年用怎樣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他滿腦子都被戰斗占據,在確保荊飛鵬安全的第一時間他就轉身向狙擊手的方向沖去,畢竟他可以想象到一個無法實現目標的殺手會做出什么。 只要他多耽擱一秒,平民被殺的可能性就成倍增長,而他唯一的選擇就是盡快干掉那個狙擊手。 這件事對于卓鋒來說并不難,人群已經慌亂到不會有人注意他,他也不用害怕暴露“王國之刃”的身份,可以變形的左臂義肢就是他最好的武器,哪怕狙擊手占據高位,他也可以直接用鉤子飛上去,然后迅速地用巨刃砍掉那個人的手臂。 現在各方人都想要荊飛鵬的性命,卓鋒需要留下這個人的性命,他們還需要這個人提供的信息,所以他必須活捉這個狙擊手。 就在卓鋒把這個狙擊手壓在身下,迅速地斬斷那個人持槍的右手時,他萬萬沒想到正聲嘶力竭地尖叫著的人還有其他的力氣,當那個人的左手握著小刀插在他的脊椎上時,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不知道這把小刀是什么材質的,竟然可以將堅硬的義肢切斷,滋滋啦啦的電流在斷口出泄出,故障的脊椎迅速剝奪了卓鋒的行動能力,這個強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跌在一旁,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動彈不得。 好在狙擊手在這一擊后也因為斷指的劇痛而失去了力氣,兩個人并排倒在地上,卓鋒勉強動彈了一下頭顱,他看著那個人的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 “哈哈哈,果然荊飛鵬是個欺世盜名的婊子,竟然與‘王國之刃’混在了一起,老大說的果然是對的,這個世界就他媽沒救了?!?/br> 那個人的臉上展現出瘋狂的笑意,然后卓鋒親眼看著那個人張嘴嘔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他費勁千辛萬苦俘虜的人就這樣慢慢在他面前失去了呼吸,瞳孔放大的時候那個人的臉上還帶著癲狂的笑意。 這是卓鋒第一次咒罵警衛隊的姍姍來遲,就在他因為脊椎的損傷而無法動彈了好幾分鐘后,他終于聽到了吵吵鬧鬧的聲音,穿著制服的人才出現在他的面前,熙熙攘攘地在他和死去的人周圍圍了一圈。 只不過卓鋒已經等到眼前滿是斑斕的色塊了,耳邊傳來的聲音就像是從天邊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根本無法喚醒因為失血過多而眩暈的意識,男人堅持著試圖張嘴解釋什么,但卻很快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哥哥!” 當卓鋒昏厥過去前,他聽到了少年帶著擔憂和心疼的聲音,繼而他感覺到身體被擁入溫暖的懷抱,似乎還有溫熱的液體滴到了他的臉上。 ——不,不行,趕快去安全的地方,這里一片混亂,不應該多做停留。 卓鋒想對荊飛鵬這樣說,但他還是無法自制地墮入了黑暗之中,在帶上戰斗多時后終于因為失血過多和疼痛陷入了昏迷。 “哥哥、哥哥……” 荊飛鵬緊緊地抱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他不敢移動這個渾身是血的身體,只敢輕輕地攬住男人的肩膀,無助地放縱自己將淚水流到男人的臉上,放縱自己陷入自責和自我否定的負面情緒之中。 周圍的人群嘈雜,那些警衛隊人員在處理現場,他們對于新任領袖恭敬有加,但荊飛鵬卻好像感覺不到周圍世界的存在,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懷中的男人,但無論他如何一聲聲喚著卓鋒那個男人都不肯睜開他的眼睛。 記憶中荊飛鵬只有兩次這樣失控,一次是他年少失去父親的時候,一次就是大戰中卓鋒因為EMP而倒下的時候,現在又是因為卓鋒的受傷。 似乎人生中大部分的悲傷、痛苦、瘋狂都是因為懷中的這個男人,荊飛鵬一邊任由自己淚流滿面,一邊在內心中嗤笑,或許他這輩子根本就逃不掉名為卓鋒的劫難,他的一切的情緒都早已被卓鋒牽動。 之后荊飛鵬就不記得什么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極度的悲傷和憤怒中做了什么,但從劇烈情緒帶來的空白中回神時,他已經回到了王國大廈,而他正輕柔地將男人的身體放到修理臺上。 其實卓鋒的情況不像是看上去那么兇險,經過改造的身體堅韌地超出想象,強大的恢復能力讓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止血并開始愈合,等到男人的身體被放上修理臺時,最可怕的傷痕只剩下了義肢脊椎上的兩道傷痕。 荊飛鵬看著修理臺上昏厥的男人,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面色上是寧靜又脆弱的樣子,安靜得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機械體。 少年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瘋狂的樣子,他絕望地抱著男人的身體,哪怕卓鋒的身上已經不存在致命傷,但他也像是地盤被侵犯的野獸一樣,怒吼著讓所有人離開。 荊飛鵬第一次知道自己還可以失去理智成這種程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卓鋒,他用充滿悲傷和自責的眼神看著染血的制服,剛剛復雜且洶涌的情緒終于慢慢平復了下去。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他不想再被卓鋒保護在身后,他想要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哥哥,可以毫無壓力地給予卓鋒一片寧靜。 現在卓鋒的傷勢只有他才能處理了,既然身體上的傷口已經慢慢開始愈合,那么最致命的就只剩下義肢的問題了,被小刀徹底斬斷的切口處正滋滋啦啦地漏著電,破損的制服虛虛地掛在卓鋒的身上,染血的蜜色肌膚就這樣在電流的火光下被映照了一片。 荊飛鵬沉默著慢慢走到了控制臺,他將連接線插入到男人的腦后接口,開始試圖想修復義肢的損傷。 不過在此之前,荊飛鵬打算用他自己的方式去保護這個男人,畢竟這個人以身犯險、用rou體掩護他的舉動讓他格外生氣,這種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戰斗方式總是讓他產生會失去卓鋒的恐懼。 而且……今天早晨被拒絕的憤怒也從未消失。 “哥哥,從今天起,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你也不能拒絕我?!?/br> 荊飛鵬看著修理臺上安靜的卓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在還帶著愧疚和悲傷的神情中多了一絲詭異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