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他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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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宴就和見了鬼一樣,洗的特別的快,不到十分鐘就洗完了。 實在是因為溫別那直勾勾的目光看的他難受,全身上下都難受,心底毛毛的,就怕溫別突然上來摸他一把,一想到溫別那天強硬的吻,莊宴就更難受了。 慌里慌張的穿上衣服,水漬都沒有擦干,風過,稍稍有些冷。 溫別眼含笑意,兩人就到了車里,為了方便睡的舒服,溫別讓莊宴睡在后面,他睡在副駕駛把座椅放平。 這一夜莊宴心驚膽戰,他以為溫別會和上次一樣對他做什么,他想好了,如果溫別真的對他做什么,就算溫別對他有恩,他這一拳頭肯定還是會打下去的。 但是沒有。 溫別遲遲都沒動作,他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在按著手機,莊宴靠在后面剛好可以看見他的手機屏幕;他其實沒有窺視別人隱私的習慣,但是那雙眼睛怎么都忍不住的看去。 他似乎是在和認識的人發信息。 周晗發信息問溫別去哪了,他晚上想找他一塊去熱火喝一杯。 溫別回復人暫時不在市內,回去的話再聯系他。 忽然周晗發來了一張黃圖,圖片里是兩個男人在床上,一個男人其中雙腿撐開,另一個男人在身下,那粗壯的大jiba插在上面男人的菊xue里,瘋狂的抽插著,忽然下面那人的大jiba拔了出來,上面男人的jiba一抖,大量的尿液噴了出來。 這張黃圖給莊宴的刺激力不小,嚇得全身肌rou緊繃,明明看一眼就面紅耳赤,無法接受,但是那雙眼睛就粘死在了溫別的手機屏幕上怎么移都移不開。 這感覺很怪異,就好像發現了很新奇又覺得不能靠近的事物,明明知道不好,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去了解。 溫別發了一把帶血的刀過去,周晗回復說熱火來了‘新貨’,讓溫別快點回去。 周晗沒有這方面的癖好,但是他總是喜歡帶著溫別去那樣的場所尋歡作樂。 溫別不濫交,但是也不排斥在這樣的場子里找新鮮的rou,體會一番,即使不會實打實的搞,但有同樣圈子的人一塊喝喝酒也是一種享受。 國家對同性合法的政策開放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并未得到所有人的接納。 其實周晗心底有愧,因為溫別和唐齊旻的認識就是他搭的線,以前的溫別一直有自己的底線,他找的伴侶根本不會有社會底層的人,除了財富不能互相平等之外,更是因為知識共識無法達到持平。 世界觀,價值觀多有不同。 不說找個非要門當戶對的,好歹也要大差不差的。 那時候的唐齊旻不過是熱火小小的一個配臺郎,說是經理,不過就是個賣酒賠笑的角色,周晗怎么都沒想到溫別居然會看上唐齊旻。 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周晗整個人的三觀都裂開了,他打電話阻止過,但是溫別讓他別多管閑事。 周晗喜歡在那樣的場子和那樣的人玩,但是不支持溫別真的和那樣的人交往,玩和掏出真心的交往根本是兩個概念。 周晗總覺得唐齊旻這人看上去確實帥,有一種白面書生的感覺。 但是,唐齊旻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他就好像吃人不吐骨的蛇一樣,看上去乖巧聽話,誰也不知道會什么時候突然給人致命一擊。 七年的時間,一直都沒讓周晗對唐齊旻放下戒備。 溫別的寵溺無度,甚至給了唐齊旻近八億的訂單資源,這件事一直堵在周晗的心底讓他不舒服,他私下其實找過唐齊旻,警告他要有自知之明。 這件事自然沒有讓溫別知道,溫別這人的性子向來涼薄,但是他很護犢子,如果讓溫別知道的話,周晗認為溫別起碼要冷他半年。 周晗最怕的就是溫別和他冷戰,那感覺賊他媽不是個滋味,就好像冰渣渣砸在心頭一樣,這么多年兄弟,周晗早就習慣性的粘著溫別,他真心真意的希望溫別能找到個自己真正愛的人,找到個真正愛溫別的人。 見溫別暫時回不來,他只是讓溫別快點忙完,快點回來。 莊宴看著溫別息屏了,腦子里卻一直還在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張黃色動圖,怎么都揮之不去,這一夜,睡的莊宴迷迷瞪瞪的,心里難受,這種難受形容不出來。 不是排斥。 也不是接納。 反正就是很怪異的難受。 一早,雞鳴狗叫。 莊宴睜開眼發現溫別不在車內,下了車,才在不遠處的小池子邊看到了溫別,他站在那,筆直的,嘴里叼著一根煙。 看的莊宴移不開目光,真帥,真的很帥。 這哪里像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二十多歲的臉,三十多歲的氣息,不得不說溫別實在太具有吸引力。 - 莊宴自己去村里找了瓦匠來,這是村里唯一的老瓦匠,年齡大了就不再出去務工了,時不時的就在村里找點細碎的小活做做。 知道莊老爺子已經走掉了,老瓦匠沒忍住的摸了摸眼角的淚,感嘆這人啊,活一輩子好像也就一眨眼的事兒。 溫別問莊宴沒有沒有準備必要的東西,莊宴這才想起來,冥幣什么的都沒買,雖然形式上的很多東西都過濾了,但是這點兒還是要辦的,不然就真的太不像話了。 溫別開著車說他去買,直接打開導航去鎮上。 已是白天,村子也就這么大,一條道直通到鎮上,家家戶戶看見一輛豪車飛馳而過,一個個面色震驚的大呼驚嘆,這他媽誰???就他們村子挨家挨戶的誰家能有這能力買這么好的車? 當溫別回頭的時候,消息已經在村子里傳遍了,有人立刻打電話通知了莊宴的二叔和三姑,這邊莊宴剛剛爺爺葬下,二叔帶著一批人就浩浩蕩蕩的趕來了,指著莊宴的臉就罵,“我草你媽的小狗日的,我爸過世你他媽都不會說一聲?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把我爸給葬了?頭七不走???被人罵死???” 莊宴把墓上的帽子蓋好,墓碑這時剛好已經送來了,一個個都圍著看戲。 溫別手里提著兩個大籃子,籃子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冥幣,他直接穿過人群走到莊宴的面前說:“我定了紙房,剛好有,人家說馬上送過來?!?/br> “謝謝?!鼻f宴紅著眼。 二叔見人,皺眉,“你他媽誰???” 溫別不言。 但是他的周身氣壓太低,讓人不覺心頭一顫,二叔頂了頂心底的膽子,上前指著莊宴的臉就說:“你別給我裝啞巴!和你他媽說話呢!”說著,二叔這一巴掌就抽了下來。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就是溫別也沒想到,會突然的動手。 莊宴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溫別隱隱想上前卻被莊宴一直手按下,他小聲道:“家里的事?!?/br> 這話點到為止,溫別只能作罷。 他捏拳交代說:“爺爺說了,他不要辦理喪事,說那都是給活人看的,直接火化安葬!二叔,您要是真的心里有爺爺,爺爺走了需要我通知你嗎? 爺爺生病的這兩年,您是出過一分錢還是他媽的出過一份力?我連書最后都沒讀了去照顧爺爺,你們看過一眼?” 其實這些話他不說,村里的人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呢? 表面里,人人不說,背地里早把莊家老二被罵的不像樣了,老三是個姑娘嫁出去了,不管也就算了,老大殘疾死的早,老二就是心里太歹毒了,一點兒都沒人情味。 就惦記著家里那點東西,怨恨莊老爺子當年沒多分他一點兒東西。 二叔冷笑,“人老糊涂了什么話都能說,他說,咱們就得照做???人死守棺七天你不懂?老爺子交代不辦,你就不辦了?”這是避重就輕。 人活著的時候不在乎,人死了在這裝模作樣。 怎么看怎么讓人惡心。 但是現在都已經下葬了,總不能大逆不道的再把這墳給挖了,這不得被人給罵死了? 二叔氣的大罵,指著莊宴的臉,“你他媽就是和你媽一樣,婊子生的東西就沒個好!” 莊宴心頭一沉。 溫別目光一橫,冷銳如刀刃刺向了二叔,二叔嚇得不覺倒退了一步。 這邊,三姑姑已經趕到。 意思是老爺子現在已經沒了,莊宴還小,可以繼續讀書,至于家里這點兒東西給看著置辦分分‘管理’,以后莊宴畢業了再給他。 這話里話外說的好聽得很,面面俱到,人人聽了不都得點點頭,還屬這三姑姑最會說話了;這可不是要做給別人看,說完這些,三姑姑也不等二叔表達想法,撲到墓前就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莊宴實在是看不下去,只覺惡心。 他站在原地,背挺腰直,目光明亮如星,他不卑躬屈膝卻也不受人屈辱,一條一條的把話給說了個清楚,“爺爺在世的時候,你們都不問,爺爺走了,你們是兔死狐悲。沒眼瞎的都看得明白你們做的事,家里的這點東西我并不稀罕要,早知道你們惦記,說來說去那點田地折合現金賣出去都不到十萬就直接買斷了家里這點兒的情分。 想來爺爺和奶奶都是白養了你們,東西給你們,從今往后我莊宴和你們也沒有任何的關系。等下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會離開,至于這房子,這田你們要怎么分,你們自己商量?!?/br> 說完,莊宴拉著溫別的手就走。 二叔冷笑的看著莊宴移有十步遠的背影,道:“你媽賣逼,你賣屁眼!就這人也是你能認識的?我看他手腕上的名表就知道,這人有錢的很,也難怪你不稀罕這些東西,可不就是有個人養著你了嗎? 放心,那撅屁股賣出去的那點臟錢咱們老莊家沒人稀罕,你要是真的想把關系給斷干凈了,就趕緊把你這姓給改了,別他媽再侮辱姓莊的,當年你媽做婊子的時候,我和你三姑連帶著被人指脊梁背罵,這點事我都還沒和你算。家里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要滾就麻溜滾,以后一輩子都別回來!” 雖然二叔他一直生活在村里,但是他對名牌一直有研究,不管是名牌的手表還是名牌的車,每次喝醉酒就和一群狐朋狗友侃這些玩意。 搞得他很懂一樣,雖然他不清楚溫別手腕上帶的那只手表具體是什么牌子,但是價格一定特別的昂貴。 這一席話剛說完,溫別還沒惱火,莊宴轉身飛起就是一腳將他二叔踢倒,上前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在他二叔的臉上,他一邊痛哭,一邊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咬碎,“誰他媽允許你再提我媽的?當年家里那么難,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他媽的把家里唯一的那點積蓄都偷走了,我媽至于被逼到那個份上嗎? 我警告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不然別怪我他媽的弄死你,cao!” 村里的人都知道莊宴這孩子白凈,像他媽一樣,而且性子看著溫和,只是不怎么愛笑而已;關于他二叔當年偷錢的事,沒人知道,一點風聲都沒透出去。 當年,爺爺為此要報警,是mama攔下了,她說如果真的報警,老二的名聲就真的完了,以后在這村里還怎么活。 原本家里的那些錢可以頂著用,mama能苦,也會種地。 但是那些錢,直接讓家里陷入了絕境,甚至買稻種的錢都沒了,無奈之下mama只能遠赴他鄉的去賺錢,而爺爺想方設法的去借錢才把這日子慢慢的過好起來一點。 爺爺知道他欠丫兒的,丫兒本身就是他們花錢買的姑娘,還讓她抗下這么多,姓莊的欠她太多太多! 莊宴把這話說出口,眾人大驚。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二叔這人居然會偷父母的錢,更沒想到莊宴會對他二叔拳腳相向,但是轉念想想,如果這些事都是真的,莊宴這些年來受的委屈給在任何一位正常人的身上都是無法忍受的。 別說拳腳相向,甚至殺人的心估計都有了。 而二叔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腦袋嗡嗡的根本回不過神,耳邊都在轟鳴,聽不到任何的議論聲…… 三姑姑一臉錯愕的看著二叔,走上前來就指著他的臉氣罵,他卻什么都聽不到。 莊宴滿手是血的回頭,溫別看著他,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他知道這是溫別的安慰。 墓地距離老家的破房子不遠,這里已經沒有什么他的東西,莊宴只是拿上了一些小時候的玩具,存在一個小鐵皮盒子里,鐵皮盒子也不大,抱在懷里就上了車。 溫別看著莊宴赤紅的眼睛,柔聲說:“接下來怎么打算?” 莊宴一臉疲憊,聲音沙啞的回答,“我回南三環那邊?!?/br> 溫別沒多說什么,更沒有提出要主動幫助的意思,他看得出來莊宴這孩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城府極深,而且心很傲,愛憎分明,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 他就算說要幫他,也不見得莊宴會同意。 一路無話。 我們下章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