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聽話了,可你還是不要我了/花開時枯萎(有個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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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難舍難分的糾纏在一起,黏粘的發出漬漬水聲,忘我的抱在一起抵死纏綿、唇齒相依。 圈住沈多顏柔軟細細一把的腰肢,放到辦公桌上,性器重新輕松塞回雪粉被撐得嫣紅熟爛的xue口,眼睛不眨一下看著小小的口子被我碩大撐滿,感受著沈多顏全身顫抖發軟,痙攣著噴出豐沛的yin水,洇濕我破開他層疊軟rou的yinjing,打濕我一整片勁瘦的小腹。 干燥的手伸進沈多顏的衣服里,撫摸他光滑的后背。他那樣清瘦,卻恰好覆著一層薄薄的軟rou,細膩光滑的皮膚,手指一按上去就陷入一個柔軟的幅度,像吸附著我的指頭,正如底下吸著我野蠻沖撞yinjing的嫩屄,即使遭到在粗暴的對待,里面的嫩rou也會依舊熱情的攀附上來,緊緊的吸咬著,巴不得我永遠留在里面。 “啊哥哥……要干死我了……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干死我……” 沈多顏yin聲浪語不斷,一張白凈秀麗的小臉白里透紅,鼻尖粉粉的,和小貓咪的一樣水嫩嫩,我忍不住咬了一口,他就小小皺了一下眉頭,很包容的拱進我的胸膛里,牙尖尖的咬我,力道放得很輕柔,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撩撥,即便承載著濃重欲望的性器還埋在他嫩xue里賣力,被他這么弄,我總會更覺得不夠,有種恨不得吃了他、把他整個人都揉碎在我身體里的沖動。 我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他肥軟的屁股,沈多顏唔了一聲,兩只手摟我摟得更緊了,那漏在外面被我拍了一下的臀rou頓時就粉了,微微的桃粉,我挺著腰在他的屄里沖撞得更兇猛了。不斷地頂住沈多顏脆弱嫩軟的宮腔,快速猛烈頂撞無數下,沈多顏被顛得有些坐不住了,眼睛里噙著淚水,再深一點就碎掉了出來。我心跳得很快,yuhuo焚身,一下子頂開沈多顏的宮腔,又濃又多的jingye一股腦全都射進了他的zigong里。 享受著射精后的余韻,沈多顏很依戀的靠著我,嘴里不斷不斷地小聲甜膩膩的叫著我哥哥。 曾經討厭男生撒嬌的話,在我和沈多顏上床之后被完完全全推翻,別的男生在我面前發嬌我只覺得渾身不適,換了沈多顏我就很受用,就感覺很自然,我很喜歡,那種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沉迷,一點討好我的小心思好像也就成了理所應當。 我清晰的意識到:沈多顏對我來說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不管是男的女的,漂亮的乖順的,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離不開他,我愛他。 性器啵的抽離沈多顏溫軟的女xue,我本來就衣衫整齊,只把我的欲根包裹在褲子里,就輕易恢復常態。 而沈多顏,全身上下就剩一件紐扣全開的雪色襯衫,里面風光旖旎,柔韌白皙的肌膚上一片斑斑點點,兩只小奶團尤其被蹂躪得過分,指印清晰遍布,奶頭被我吸含得碩大爛紅,熟透了的果實似的。 下半身也沒好到那去,觸目驚心的紅痕,雪膩的大腿根白濁jingye與sao水混雜,漂亮的果核陰xue肥圓了一圈,淌著濃精的小屄糜爛深紅,好像馬上就要熟爛在地里的果蒂。 就算不是第一次這樣,每次看了都會感覺自己很禽獸。 “哥哥,疼?!?/br> 沈多顏皺著鼻尖,這會倒是會撒嬌喊疼了,但我最吃他這一套了,心疼的揉揉他被我拍紅的臀瓣,放柔了聲哄:“下次不這樣了,一會給你擦藥,我抱你去休息室躺一會吧?!?/br> “哼哼,你每次都這么說”。 他小聲嘟囔,不像是在抱怨,倒像是在撒嬌。 鼓著臉頰,杏眼明亮:“哥哥,你叫我一聲顏顏唄,我還沒聽你這么叫過我呢。平時都是連名帶姓的叫,一點都不親密?!?/br> 我很真心實意的對他笑了一下,“你少恃寵而驕”。 抽了紙巾給沈多顏擦拭一片狼藉的屄口,沈多顏就小聲的哼哼,嬌氣的喊疼,我一張開雙臂卻毫不含糊的撲了進來,黏黏糊糊的疊聲喊哥哥哥哥。 我縱容了他偶爾的任性,抱住他,打算讓他歇一會,一會給他上點藥,猝不及防的門被擰開了,我抬眼看去,與一臉錯愕的沈佑目光撞了正著。 僅一秒的愣神,我隨手抓了自己放在一旁的大衣,快速披在沈多顏身上。 我動作很急躁,沈多顏似乎是想回頭往外看,我急時按住了他的腦袋,往我頸窩里埋。 “哥哥?” “乖,別動?!?/br> 我輕聲安撫,冷眼看著沈佑和沉靜好。 像是驚呆了,沈佑足足瞪了我有幾分鐘,沉悶過后,把手中的文件向我擲過來,他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咬牙切齒的吼:“畜生!” 我皺著眉,抱著沈多顏偏了偏,文件袋便打在我了的肩膀上,不痛不癢,沈多顏驚慌失措的抬起了頭,但仍舊聽話的沒有轉過頭。 “沈冬凌你這個畜生,你對你弟弟做了什么?你還不快把他放下來!” 沈佑幾乎聲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嘶吼,目眥盡裂,我無動于衷,還有好心情欣賞他的狼狽姿態。 我的視線不緊不慢的落到沈佑身旁的陳靜好上,這個慣會裝模作樣的女人,此時血色盡失、臉色慘白、眼神驚慌,摔坐在地,縮成一團,嘴巴張張合合發出不成句的顫音,是從未有過的失態。 老實說我并不驚慌,看他們這樣失態、氣急敗壞,我反而很滿意只覺得滿心痛快,直視沈佑要吃了我似的兇狠眼神,不冷不熱的開口嘲諷:“做了什么?爸爸已經老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了嗎”我漫不經心的把手放在沈多顏裸露在外紅痕交錯的雪白小腿上,溫柔的撫摸滑動,挑釁的說:“還有,你確定要我現在把沈多顏放下來?” “你……你這個畜生!他是你弟弟,有什么怨什么氣你盡管沖我來就是了,欺負一個孩子做什么!光天化日你就……你個混賬東西!” “顏顏,我的乖兒子,他不會的……他一定是被迫的……” 陳靜好欲言又止,嘴唇發白,眼淚簌簌落下,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沈佑心疼得把她扶起摟到懷里。 孩子,被迫的?呵呵。 “誰家孩子已經能發育得這么好呢,已經足夠在床上伺候親哥哥的年紀,你說還算是孩子嗎,爸爸?” 嘴里吐出的言語越發過分,語氣就越容易溫柔。 不等沈佑繼續翻來覆去的重復那幾個罵人的詞,我便掐住沈多顏的下巴迫使他轉過頭,冷冷的望著他,柔情似水的宛若情人之間的親昵:“來,乖顏顏,告訴爸爸,是我逼迫你,還是你自己犯賤要爬我的床?” 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的,這對沈多顏很不公平,是遷怒是侮辱,但沈佑毫不遲疑、毫不避諱的偏袒,陳靜好裝白蓮花,讓我此時沒法控制洶涌而出的怒火,連帶著沈多顏的感受都被我忽略。 對不起。心里念叨著無數遍對不起,感覺到沈多顏在我懷里全身顫抖,我挪開眼睛,不忍去看他臉上受傷的表情,傷心的眼睛。 安撫似的輕拍著他的背,殘忍的加重語氣:“說啊,告訴你的好爸媽,是我逼你和我睡,還是你自甘犯賤!顏顏”。 沈佑果然恢復了點冷靜,冷冷的把目光轉向沈多顏,陳靜好梨花帶雨,目露緊張之色。 “不要為難哥哥,是我自己自愿的,是我先勾引的哥哥!” 沈多顏堅決地說,聲音很平靜。 沈佑指著我們,手指直哆嗦,連聲說了幾個“好,好,好……”放下一句“一個個翅膀硬了,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我管不了你們了,我沈佑沒你們這樣沒有人倫沒有廉恥的兒子!”就摔門而去。 陳靜好哀哀垂淚,忽然跪倒在我面前,慈母似的苦苦哀求:“冬凌,我知道你恨我,但求求你放過顏顏,都是阿姨的錯,你弟弟他是無辜的,他畢竟是你親弟弟,你再恨也不該這樣對他,阿姨什么都不要了,顏顏也不會和你爭什么,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 我可不是沈佑,裝柔弱可對我沒用,哐的一聲椅子被我踢倒在陳靜好旁邊,陳靜好嚇了一哆嗦,往后退了退,目露驚懼,還敢不怕死的繼續哀求:“要打要罵都隨你,只要你能放過顏顏……” 我放過沈多顏?好笑,這一個個的,可真有意思,我不禁冷笑連連,冷眼看這個曾經害死我媽,害我成為“孤兒”的賤人痛哭流涕。 “媽,你別說了!” 沈多顏急切的喊,在我的懷里掙扎了起來,我牢牢錮著他的腰不放,他也只能干著急。 就沈多顏這小身板,但凡我多用點力氣都像是能把他給揉碎了,現在只要我不想放手,他就只能被禁錮著,怎么掙扎也紋絲不動。 但沈多顏掙扎得更厲害了,我心里就不痛快了,當著陳靜好的面就狠狠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清脆響亮,在場的人恐怕都無法忽視,沈多顏的耳珠血紅,清亮的杏眼里凝了一汪水。 我啞聲警告:“聽話,再動就不要你了?!?/br> 這比羞辱他還管用,沈多顏的身體立刻就僵住了,腳指頭都不敢再動一下。 見他安靜了,我就舒暢了很多,眼神陰戾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靜好:“ 陳靜好,我不是沈佑,別在我面前演,你那套對我沒用,你要真想為你兒子好,以后就離他遠一點。你給我聽好了,沈多顏,我要定了。你和沈佑,一個也別想有好下場。好好珍惜你的富太太滋潤日子吧,沒幾天了?!?/br> “趁我現在還不想讓你死得那么便宜,現在立刻給我滾出我的辦公室!” 沒了沈佑撐腰,陳靜好這個只會討好、依靠男人,裝柔弱賣可憐的黑心菟絲花,知道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己,眼神露怯,頭發凌亂,狼狽的爬起來就跌跌撞撞的出了辦公室的門。 沈多顏滿臉黯然神傷,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以為他是在為陳靜好那個賤人難過,心里墜痛,就算再怎么喜歡我,他也會在意那對惡心的父母不是嗎? 前塵舊恨,如何一筆勾銷?我和他之間終究隔了那兩個爛人,這一刻我感覺如此無能為力。 心臟宛若被浸淬了劇毒,看著他泫然欲泣,我忍不住出言譏諷:“這就要哭了啊,那要是等哪天看見他們的尸體,你是不是得拿起刀子給他們報仇,還是要繼續和我虛與委蛇,等哪天我放松警惕,在千倍百倍的讓我償還?!?/br> 我并非是要求一個堅決的答案,我知道人之常情,我很難改變,我其實只是想要沈多顏服個軟,說句軟話哄哄我,我就不想計較了??缮蚨囝伷綍r嘴多甜的一個人啊,現在卻愣是沒說一個字,眼淚吧嗒往下掉,哭得很厲害,像是要把他這輩子的淚全都流干了,我心里更加沒底,不知道是恐慌還是其他什么把我淹沒了,我不耐煩哄他,抱著他大步到休息室粗魯的摔到床上,捂著他的眼睛,把jiba塞進他cao腫的嫩屄里,煩悶地狠戾cao干,憑著一腔忿忿,死命的翻攪他的xue道,全無溫柔可言,然后滿意的聽到他的抽噎聲變成痛呼聲、破碎的喘息聲,最后憋著一股氣釋放在他柔軟的宮腔里。 吞咬不完的jingye跟著我拔出的jiba流個不停,我煩躁的想給它堵回去,卻于事無補,直接離開他酥軟的身體,穿戴整齊,邁步就要離開,一只柔軟的手卻突然從后面牽住了我的衣角。 “別走,沈冬凌,哥哥,你不要走?!?/br> 沈多顏的聲音嘶啞,帶著nongnong的傷心無力,我沒了提步就走的力氣,無力道:“是我混蛋,既然你舍不得他們,我放了你,我們……到此為止吧?!?/br> 沈多顏幾乎從床上翻滾下來,慌亂的抓住我的手,眼神驚恐,“不要,不要!我沒有舍不得別人,我不要和你分開,我只要你!” 我扯了扯嘴角,拉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牢牢注視著他驚慌失措的眼神,艱澀道:“你不可能不清楚……沈多顏,我最后再問一次,你確定要選我,不后悔?” 沈多顏點點頭,抱住我的腰,把頭埋進我的懷里,悶聲悶氣的說:“我明白,我都明白,我只要你,只有你?!?/br> 心里的一塊巨石落地,在慶幸的同時忍不住鎖緊眉頭,我其實不是很懂,雖然我一直感覺沈多顏很戀愛腦(好吧,感覺現在我自己也是了),但按常理……就算換我自己,處于沈多顏的尷尬位置,即便知道錯在自己父母,但我可能也做不到堅定的選擇和父母有仇、想要不死不休的我喜歡的人。 算了,不想那么多,他能選我就已經足夠了,我寬慰自己。 雖然充滿了崎嶇,但我以為我們還能這樣布滿荊棘的牽著彼此的手,繼續艱難走下去,但還沒過多久,舅舅的一通電話就把我叫了過去,焦頭爛額的我頓感雪上加霜。 我是在外面接的電話,舅舅的語氣很急、很不善,我直覺有更不好的大事要發生,抹了把臉,回到休息室,沈多顏疲憊的躺在床上,我一進去他就睜開了眼睛,可憐兮兮的問我怎么了,是誰打來的電話。 輪番打擊,我多少有點心力憔悴了,一時間沒能很好掩飾住難看的臉色,他那么敏銳,當然擔心。 手搭在沈多顏柔軟的發絲上,我安慰:“沒事,就是舅舅家出了點事,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看看?!?/br> 沈多顏攥住我的手,攥得很緊,還歪頭貓似的蹭了蹭,固執拒絕:“我不要回家?!?/br> 鬧成這樣,確實也不放心送他回沈家,沈佑和陳靜好雖然一時被言語擊退,但他們都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剛剛只是來不及反應,等冷靜下來,不說陳靜好,沈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那送你去我們的家,好嗎?” 也許是那句“我們的家”取悅了他,沈多顏這次順從的“嗯”了一聲,然后軟軟的對我說:“我在家等你回來啊,要一起吃飯?!庇忠缿俚牟淞瞬湮业氖?。 心里柔軟一片, 我溫聲回應“好”。 ………… 火急火燎地驅車趕到舅舅家,一推開書房門,我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就被震怒的舅舅一拳砸到在地, “沈冬凌,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對得起你在九泉之下的mama嗎?” 我顧不得疼痛,大腦高速運轉,第一反應是沈佑向舅舅告狀了,但再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就算沈佑拉得下臉,舅舅也不可能問都不問我一聲就直接相信他,宣判我的死刑。 會是誰呢?稍稍轉一轉腦筋,我就知道是顧雪洋了。 還是大意了,以顧雪洋那個性格怎么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想清前因后果了?哼,顧雪洋那個兔崽子本來還不打算說實話呢,虧得那天我在門口撞見那個女人的兒子,我就覺得眼熟,你們走后顧雪洋心不在焉的蔫了好幾天,我一看就不對勁,呵,讓人查了查果然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一撬顧雪洋的嘴,更是不得了了。沈冬凌啊,這些年你無法無天慣了,你是覺得沒人能治你了是吧?” 舅舅看著我的眼神深沉可怕,語調森寒:“和男人搞在一起就算了,那還是你流著相同血液的弟弟,更是你殺母仇人的兒子,你怎么下得了手的嗯?我聽顧雪洋吞吞吐吐的意思,是還發展出了深情厚誼?沈冬凌我怎么教你的,怎么著,關顧著享受,你是忘記了你那可憐早死的媽了?” “舅,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怎樣?” 一腳踹到我肚子上,疼得冷汗直冒,我咬緊牙關,“沈多顏,他和他媽不一樣,他不是那種不堪的人?!?/br> “不一樣?沈佑也覺得陳靜好清新不做作,和別人不一樣呢!那又怎樣?你想說別因為上一代人的恩怨牽累無辜的沈多顏是吧?我TM是圣人不成,你捫心自問你自己又是不是?有多少私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實打實的,我疼得忍不住直抽氣。 除了當年和沈佑撕破臉的時候,舅舅素來是溫和講理的一個人,現在黑著臉、卸下斯文面具的他,我幾乎無法招架,他實在太了解我了,不僅能想到我會怎么想、怎么應對,阻擋我的辯解,還能輕易拿捏我的軟肋。 說到底我和沈多顏,對我來說最過不去的,不會是luanlun,陳靜好和沈佑也影響不了多少,這個選擇權主要在沈多顏,但沈多顏已經很明顯選擇了我,最過不去的無非是覺得對不起死去的母親。 舅舅太容易拿捏我的軟肋,一針見血,暴力無法打倒我,攻心確實可以。 我啞然失聲,從未有過的茫然失措。 舅舅緩和了臉色,語重心長:“難聽的話我不想多說,不管你過不過得了你心里那關,不管你是色令智昏,還是真情實意,我都無法認可你們。也許你會覺得我不可理喻,我也不想說那些冠冕堂皇為你好之類的話,冬凌,舅舅真的不是圣人。換位想想,若你是我,親眼目睹了自己從小寵到大的親meimei被人害得郁郁而終,現在自己小心翼翼養到大的外甥卻要和害死meimei的人的兒子在一起,換成是你,你能接受嗎?” 如遭雷擊,似大冬天早晨迎頭澆來一桶冰水,我猛然清醒,攥緊了拳頭。 這些年我都干了什么?一次一次的放縱自己,沉溺于沈多顏溫順體貼,迷人rou體,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寬下限,一發不可收拾,直至現在就連心都心甘情愿奉上。 痛苦的閉上眼睛,我開始陷入一望無際的黑暗。 舅舅似乎不落忍,久久停頓,好久之后狠心說完:“迷途知返為時不晚,你好好想一想,趁現在陷得不深,及時抽身還來得及,對你,對那個孩子都好。如果到此為止,我能容忍你不去牽連他,現在就把他遠遠送走、不再聯系也好,總之我絕對不會為難他?!?/br> “但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就肯定是害人害己,我不會饒恕一個把我視為親子的外甥迷得七葷八素、神志不清的禍水,他的下場不會比他父母好多少?!?/br> 我猛地一怔,一時啞然,但容不得我多想,察覺舅舅只會和我說這么多了,抹了把臉,干澀道:“舅舅,你別傷害他,我能處理好?!?/br> 舅舅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從小就很讓我滿意,別讓我失望?!?/br>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沖著他點了點頭,甚至還能擠出個扭曲的笑容,舅舅撇開了目光,步伐沉重的走出了書房。 舅舅一走,顧雪洋就跑了進來,急急忙忙的過來想要扶我,目露愧疚:“對不起啊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越陷越深?!?/br> “與你無關?!?/br> 我推開了他的手,自己艱難站起。 “哥,你別笑了,怪滲人的?!?/br> 顧雪洋別扭的偏過了臉。 我心煩意亂,拖著沉重的步伐,就要回家。 “哎?你干嘛呢,擦點藥再走??!” 我面無表情,像是一具行尸走rou,說話艱難的一字一句往外蹦:“我回去,和沈多顏,說清楚?!?/br> 顧雪洋慌忙追上來,著急的說:“不急這一時半會的,爸不會逼你那么緊”,我不理他,一步一步繼續走,“哎別啊哥,你這樣怎么開車,我送你回去吧!” 這次我沒阻攔他,一上車就閉目塞耳,沒搭理顧雪洋絮絮叨叨的關心。 到了獨屬于我和沈多顏的家,看著燈光明亮依稀散發著點溫馨氣息的房屋,眼睛酸澀,我難以邁開沉重的步伐,倒是沈多顏聽到了動靜,步伐歡快的迎了出來,也不理會我身旁的顧雪洋,三步并作兩步掛到我身上,甜甜的笑,漩出小梨渦:“快進去,快進去!我燉了你喜歡的酸筍老鴨湯!” 我極力控制著想要顫動的手,掰正他的站姿,突然有點不敢直視他干凈期待的眼神,裝作若無其事的語調:“我不進去了?!?/br> 他的笑僵在臉上,“為什么?” “不為什么”,看了看四周布置的井井有條的花木,我艱難道:“你喜歡這里,以后這房子就是你的了?!?/br> “你什么意思?” 沈多顏喜悅的神色逐漸冷卻,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我看,此時就像是一個精致卻沒有感情的美麗瓷偶。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們……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以后不要再聯系了?!?/br>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那些傷人的話的,整個過程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似在夢里,沒落到實處。 我不敢再去看他的神情,生怕一不小心就狠不下心,堅定的轉身就要走。 身后傳來沈多顏帶著哭腔的顫音:“我聽話了,我很聽話了,可你還是不要我了?!?/br> 心臟猛地一縮,身體里像有一塊很重要很重要的連著的血rou被鈍刀割下,切膚之痛,不過如此。 在顧雪洋不落忍的目光中,繼續邁開步子,而身后的沈多顏像是追了上來,竭盡全力嘶吼的哭腔爭先恐后鉆進我的耳朵里、腦海里。 “我到底該怎么做,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哥,求求你別不要我。啊……” “哥,沈多顏好像摔了?!?/br> 顧雪洋偷偷打量我,“要不我回去扶他一下?” “別管?!?/br> 我悶聲回絕,其實能聽到沈多顏壓抑的抽噎聲,像受了委屈的幼貓那樣,很可憐,很讓人心疼,很想抱在懷里哄哄他,千百只爪子在心肺上撓,但我不能回頭,現在回頭就前功盡棄了。 對不起,在你下定決心選擇我時我卻只能決絕的給你當頭一棒、致命一擊。 對不起,在我終于想清楚自己早已深愛你時說分開,再也無法說出口的心意。 對不起,忘了我吧,我是個混蛋,垃圾,人渣,不值得你這樣。 我的世界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現在連最后一顆星星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