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父子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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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找到了?!鳖欜溨钢h處的一顆榕樹,風箏正掛在枝頭上。 顧驕率先跑到那棵樹下,回頭看見何弘奕還在后面,小孩兒一刻也不能等了,擼起袖子,張牙舞爪的就要爬樹。何弘奕注意到的時候,小孩兒兩只腳已經勾住樹干,手正試圖往上攀緣。 見到這一幕的何弘奕,被嚇出一聲冷汗,忙不迭跑過去,把小孩兒抱下來,放到地上。 摸了摸小孩兒的頭,何弘奕心有余悸地哄道:“驕驕乖乖在這等著,爸爸上去拿?!?/br> “哦?!彬滘溣行┎磺樵傅貞?。他覺得自己可以幫何爸爸的忙,別看他還小,他在學校爬單杠的時候可厲害了。哼,爸爸怎么瞧不起他呢。 何弘奕沒注意到孩子的小情緒,直接一只腳踩上了榕樹的枝干。這是一顆老樹了,樹不算高,但樹葉濃密容易遮擋視線,風箏又被纏繞在枝干的頂端。當何弘奕鉆進葉叢時,也就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風箏被一根尖利的樹枝從中間穿破,何弘奕擔心盲抓會弄壞,到時候小孩兒指不定又得不高興。他又爬得更高了一些,視野也更開闊一點,將風箏從頂端小心翼翼地解出來。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于順利解開那枚風箏,他松了一口氣。 何弘奕微笑著向下看,視線轉了一圈之后,笑容漸漸消失在嘴角?!懔?,顧驕呢? “驕驕?”何弘奕一邊往下爬,一邊叫道。 “我在這里?!彬滘湹穆曇袈犉饋碛行┡d奮,不知什么時候,他悄悄爬到一截枝干上。 但何弘奕沒有看到,他只聽到小孩兒的聲音就在近處,何弘奕就放下心來,以為只是樹葉太厚遮住了。他對著樹下喊道:“爸爸拿到了哦?!?/br> “真的嗎?太好了?!鳖欜溑d奮得想拍手,他確實啪啪地拍了兩聲。何弘奕聽到清脆的掌聲笑了,突然,只聽到“啊”的一聲,短促又凄厲的叫聲,隨后悶悶的一聲“噗通”,像是有什么東西掉下去了。 時間有一瞬間凝固了,何弘奕的心臟也完全不能跳動,他僵在那,隨后爆發出小孩兒慘絕的哭聲。 這下何弘奕知道,肯定出事兒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樹上下來的,區區幾秒鐘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他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看到顧驕躺在地上,蜷成一團。 何弘奕把風箏丟在一旁,沖過去,跪在孩子身旁:“驕驕,讓爸爸看看?!?/br> “嗚嗚哇——爸爸,好疼?!毙『嚎吹胶魏朕瓤薜酶舐暳?。 “哪里疼?告訴爸爸?”何弘奕小心翼翼地檢查孩子身上的傷。 “這里……”顧驕放開抱頭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整個手掌都被血跡染紅了,而且手一拿開,額上的鮮血順著眼角汨汨流出。 何弘奕看得觸目驚心,忙先用紙巾幫他擦血,又仔細地檢查傷口,其實傷勢不算特別嚴重,但血就是止不住,已經染紅了好幾張紙。 何弘奕越發擔心起來,看來必須得馬上送醫院才行。 他先是打了120,確認孩子身上的骨頭沒有傷到后,才抱起小孩。 何弘奕正要跑的時候,小孩兒喃喃道:“爸爸,風箏,別忘了?!?/br> 何弘奕牽了牽嘴角,苦笑,這勞什子風箏是有多重要,害得搭上他兒子半條小命。但他還是乖乖地又彎下腰去撿。 等何弘奕抱著孩子到公園門口的時候,救護車也到了。醫生抬著擔架把顧驕搬上了救護車,何弘奕緊緊跟在后頭。 醫生給他做了一些緊急的處理,但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到醫院才清楚。 顧驕感覺頭暈沉沉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他握著何爸爸的手抽噎道:“爸爸,好多血,驕驕是不是快死了?” 他一張一合的嘴唇毫無血色,何弘奕來不及內疚心疼,安慰道:“別瞎說,血很快會止住的。醫生叔叔會幫我們的?!?/br> “何爸爸,我不想死?!鳖欜溎剜溃骸拔疫€要做你兒子?!?/br> “驕驕已經是爸爸的孩子了?!焙魏朕仍谌狙念~頭上親了一口,饒是他這樣冷清的人,現在都有一股鼻子泛酸的沖動。 他眨了眨眼睛,快要落下的液體又被憋了回去。 “不是現在這樣的。是真的那種。爸爸,你知道嗎?”顧驕頭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其實你才是我爸爸……爸爸是媽……” 他這一串爸爸爸爸的,說得語無倫次,何弘奕竟然也聽懂了。原來,連小孩兒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他的爸爸,難怪從一開始就和自己親近。原來,自己才是最后知道的那個人。 何弘奕百感交集,但也不忘安慰小孩兒:“驕驕一定會好好的,一直做爸爸的好兒子?!?/br> “爸……”顧驕氣若游絲,一聲爸爸還沒喊完,小孩兒就暈了過去。 何弘奕立刻緊張地看向醫生。 醫生檢查一番之后,說道:“不用太擔心,病人應該是失血過多,體力不支了。他的傷口的血還沒有完全止住,但已經有緩解的跡象了。具體情況還需要到醫院才能檢查?!?/br> 何弘奕無聲地點點頭,這會兒才想起來撥通一秋的電話。 幾乎是電話一響,一秋那邊就接了起來。他魂不守舍地過了兩天,上班的空擋都忍不住走神,眼睛老往手機屏幕上瞟。 何弘奕愣了幾秒鐘,他盡量深呼吸讓自己語氣平靜一些,然后才道:“一秋,對不起。驕驕受傷了,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正送他去醫院?!?/br> 他沒有提顧驕血流不止的事情。 一秋在聽到何弘奕那句“對不起”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等對方說到送醫院時,他已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顫栗道:“怎么了?驕驕他怎么了?” “額頭擦破點皮。我帶他去醫院處理一下上傷口?!焙魏朕绕骋谎圻€在滲血的額頭,避重就輕地說道。 “那行。哪個醫院?我馬上趕到?!闭f這話,一秋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你過來吧?!焙魏朕让橐谎垡宦曅厍暗募t字,回道:“離我們最近的是婦幼醫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