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何弘奕:不管是不是,你,我都要定了。
書迷正在閱讀:和徒弟交流感情的每一天、做個好人、孕妻、大概是人獸坑、熾熱邪惡之紅、折辱他的人魚、重生之攀遠、罌粟弟弟、荊棘之吻【主奴,虐身】、[總攻]師道為尊
酒過三巡,一秋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煎熬,找了個借口躲過眾人,起身走到露臺。獨自在空曠無人的露臺上吹著風,俯瞰這座闊別五年的城市,承載著他年少夢想的城市,一秋竟有種不真實的恍惚。 S市的凜冬時節,冷風足夠讓人清醒。他心里的煩悶也被吹散了一些。 見到了又怎樣?只是平添幾分煎熬罷了。即便這煎熬無人知曉,也將他的心反反復復灼燒過幾百遍。 知道了他好不好又怎樣?他好,或不好,如今也都與你無關。再看他衣著得體,意氣風發的樣子,想必是好的,不可能不好。 一秋咬緊牙齒,深深地呼吸著來自北方的冷空氣。雙拳緊緊握在露臺的欄桿上,握緊,放松,再握緊,再放松,反復幾次后,心緒才又平靜一些。 這是他從書上看來的一種快速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很管用。每次他感覺心里有些東西可能要承受不住溢出來的時候,只要這樣做,就又能多承受一會兒。 他吸了吸鼻子,想特別中二地向天空高喊一聲,張了張嘴,到底沒喊出口。 他本不是個容易放松的人,即使現在四下無人,他也很難完全放開自己。也幸好是沒喊出口,要不然就出大糗了。 “怎么一個人在這?”只聽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不用轉身他也知道,是何弘奕。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以前,他甚至每次聽到這聲音,心間都要忍不住顫一顫。 但一秋還是轉過身來,沒有回答何弘奕,而是不經意地笑問道:“林琳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不知道?!焙魏朕茸叩揭磺锷磉?,兩人并排靠在欄桿上。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兒,“分手了。陳瑞沒告訴你?” “哦,沒有?!彼麊栠^陳瑞關于何弘奕的許多消息,卻唯獨不敢問這個。諸如,何弘奕結婚了嗎?何弘奕現在和女朋友怎么樣了?這類問題,他不敢開口去問。 怕自己承受不住。 林琳從大一就開始追求何弘奕,大二終于如愿以償和何弘奕在一起,一直到大學畢業。后來兩人一起出了國。 一秋對林琳的感覺很復雜。他嫉妒林琳能夠名正言順地呆在何弘奕身邊,又佩服她大膽追求所愛的勇氣。一秋自己,是個膽小鬼,只敢遠遠地看著何弘奕的膽小鬼。 也因了這一點敬佩,他對林琳并不完全是對情敵的排斥,反而頗有幾分好感。所以一秋對于他們的感情也一直抱著祝福的態度。 雖然他后來借著醉酒做了錯事,好歹也沒允許自己繼續錯下去。 想不到他們現在分手了。 乍一聽何弘奕自己說和林琳分手,一秋也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惋惜。 “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分手?”何弘奕見一秋沉默,自己提起話頭。 “為什么?”此時一秋的大腦已經沒辦法思考,只能像機器人一樣重復何弘奕的話。 但他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問一秋:“介意嗎?” 一秋有點驚訝,但還是說了一句:“請便?!?/br> 看著何弘奕修長的手指上夾著煙,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機點火,手掌攏起來防風。煙頭被點燃,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打火機又重新落回褲兜。一串動作下來,一氣呵成,看來是相當熟練。 那是在畢業晚會上彈鋼琴的一雙手,現在學會了抽煙。 想不到以前那個天之驕子、一塵不染的何弘奕也開始抽煙了?;蛟S他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一秋心里暗暗揣測。 “性生活不和諧?!焙魏朕日劻苏勈稚系臒熁?,漫不經心地回道。 他真的變了。以前的何弘奕不會露出漫不經心,甚至有點頹廢的表情。至少不會在一秋面前露出這一面。 何弘奕一句句話像石頭一樣砸過來,信息量太大,一秋都要被砸暈了。他幾乎是呆滯地點點頭,然后才發出一個單音:“哦?!?/br> “你呢?”何弘奕吐出一口煙圈,煙霧裊裊地彌漫開來,一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波瀾不驚地問道:“聽說你結婚了?怎么沒帶來?” 一秋卻被他問得十分吃驚:“你聽誰說的?” 一秋結婚,連陳瑞都沒告訴。班上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回國之前,隨便查了查?!焙魏朕阮D了頓,語氣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不難查到?!?/br> “你調查我?”一秋警惕起來。一時間忽略了這個事情的重點是,表面上和他沒有什么交集的何弘奕,為什么會調查他。 “別緊張?!焙魏朕刃α诵?,“沒別的意思,就關心一下老同學?!?/br> “不必?!币磺镄睦锎蚬牡脜柡?,面上卻強裝冷靜,還故意拿何弘奕之前說的話回敬他,“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勞你費心?!?/br> 何弘奕被噎了一下,反而笑得更開心了,還要伸過手去捏一秋的臉,“你變了?!?/br> 一秋側了一下身子,躲開他的手,“彼此彼此?!?/br> 何弘奕又被噎了一下,手停留在半空中。自己確實是變了,有些東西開始變得自己也無法掌控。 一秋覺得兩人之間聊成這樣,恐怕后面會更加尷尬。腦子正在急速運轉地想隨便找個理由開溜的時候,何弘奕倒是大方地主動關心道:“孩子多大了?” “怎么?這個問題私家偵探沒告訴你嗎?”一秋從鼻子里哼一聲,皮笑rou不笑。 話一出口,一秋其實有點后悔,何必逞一時口快,而傷了何弘奕的情面呢?自己這樣不識相,以后怕是連普通同學也沒得做。 “生氣了?”何弘奕卻是不甚在意的樣子,轉身向一秋邁進一步,把他抵在欄桿上,“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調查你?” 被他一提醒,一秋這時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大學時兩人雖是同班同學,但一秋記得自己和何弘奕交集不多。至少從何弘奕的角度看,一秋真的只是一個成績稍好,沉默寡言的男同學。何弘奕這樣兩只腳都踩在云端的人物沒理由調查他。 “為什么?”一秋又開始像鴿子一樣重復他的話。 “因為我想你。想得——”何弘奕下半身貼著一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一秋的小腹上,他腰部往前頂了頂,聲音透著沙啞說道:“這兒都疼了?!?/br> 這話鋒實在轉得太快。一秋被他頂得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憋了半天只罵出兩個字:“流氓?!?/br> 何弘奕也不惱,笑了笑,突然傾身在他耳邊問道:“是你嗎?” “什、什么?”一秋被問得一頭霧水。 何弘奕的雙唇幾乎貼著他的耳朵,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耳后,弄得一秋后脊背處生出一陣陣酥麻??墒撬f的話卻讓一秋心內大亂:“畢業晚會那天晚上,那個人,是你嗎?” 一秋臉色煞白,寒毛一根根倒立起來,卻還是只能裝無辜:“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分明是你。那天,只有我們兩個先走了。后來,我雖然被蒙住眼睛,但能聽到你叫著我的名字,騎在我身上?!焙魏朕仍劫N越近,整個身子欺向一秋,“你的聲音,我不會認錯?!?/br> 一秋被他逼得向后仰去,上半身幾乎倒掛在欄桿上,何弘奕又皺了皺眉輕嘆:“可是,我又分明記得,我插的是一個濕淋淋的女人逼?!?/br> “你是女人嗎?”何弘奕盯著一秋的喉結。他的喉結不明顯,像一粒散發著香氣的青梅的果核,卻還是有的。 一秋懸空著上半身,不經意間從高處往下看一眼,空曠漆黑的一片。本來就有點恐高的他被嚇得雙腿發軟,一個重心不穩,本來抓在褲腿兒上的手,一下子摟住何弘奕的腰,身子也往前傾了傾,整個人落在何弘奕懷里。 何弘奕也不客氣地把手放在他腰上,繼續自言自語:“我還真懷疑過,所以就找了人調查你。結果,千真萬確是個男的?!?/br> 可能何弘奕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過于荒謬,說著也笑了起來:“還讓我查到你結婚了,還和那女人生了個孩子?” 看來何弘奕并沒有懷疑孩子的身份,也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一秋稍稍松了一口氣。 此刻,一秋慶幸自己聽爸媽的勸告,找了個女人假結婚。也慶幸父母當年找的醫生是個講信用的人,幫他們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不過,不要緊?!焙魏朕群∫磺锏暮斫Y,一下一下地囁咬著那層皮rou,舌尖又在上面輕柔地舔了舔,“不管是不是,你,我都要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