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臆想
Z大,位在不尷不尬的南北交界,冬天不像廣闊的北方那樣寒風刺骨,夏天也不如暖濕的南方那樣黏膩難忍,春和秋都特別的長,沈如故特別喜歡。 由于宿舍條件欠佳,沈如故和賀知在暑假商量著校外租房,八月底已然入住,為開學正做著消極的準備。 為什么說是消極呢,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不良愛好——特別愛打游戲。 想當初高考的時候,這倆一個打的比一個兇,差點沒把倆方家長的頭上急出尼亞加拉大瀑布,一天得換三條手帕加一瓶靜心丸才能勉強熬過去。 雖然但是,這倆貨的成績卻是一個比一個亮眼,賀知以兩分之勝與沈如故雙雙入了Z大,前者救死扶傷醫學系,后者巧舌如簧法律系。親友們倒是不驚訝,只是這樣高顏值高智商高海拔的三高男主,實在是對凡人太不友好了,拍照總是會被自動柔焦,站一起就跟綠葉似的。 開學,軍訓,新生宣導,Z大年復一年的三循環在今年被本校的女同志們塞爆了,為的就是正邁腿而來的兩位新生。 ‘沈如故,喝水嗎?!?/br> ‘嗯?!蛉绻式舆^,擰好瓶蓋的礦泉水就是特別好喝,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自己擰瓶蓋了,自己也不能算特別嬌弱吧,怎么就是擰不開呢。 開學第一天回到租屋,沈如故覺得整個人都不行了,他必須得跟床鋪來個3小時起跳的親密接觸。 但賀知怎么跟沒事兒人一樣的。 跟他相處越久,沈如故就越覺得自己不夠男人。 開玩笑,他的理想型可是膚白貌美小短腿,畢竟自己1米77的小山丘,跟賀知那座192的喜馬拉雅山可比不了,大長腿就留給賀知吧,小短腿也沒什么不好的,拿東西搬個凳,腳上一踩15公分不照樣能長高嗎。 沈如故這樣天南地北地想著,看著賀知沒幾分鐘就睡熟了,平穩的呼吸聲漸起。 但賀知非常煎熬。 原因是他覺得自己快藏不住了,離了家鄉遠走他方,那些見不得沈如故的念頭蠢蠢欲動,他真怕自己失控。 就像現在,沈如故側臥在純白的床榻上,同樣白凈的臉蛋滲著紅,大概是睡熟了,白底誘紅,鴉羽一樣的睫毛乖順的撲在眼下,直挺的鼻梁添了些英氣不至于太女氣,唇珠飽滿,唇瓣厚薄適中,賀知控制不住地想,這親起來得多舒服啊。 不安份的腳踝探出被角,纖細的踝骨披著白透了的皮,這人怎么能渾身上下都這么白呢,啊,肯定是都待在家打游戲了。 賀知幫著沈如故掖好被角,把那段細膩的腿塞回被子里,趕緊的逃離現場。實實在在的落荒而逃,他不能再待下去了,跨間的反應可不樂觀。 匆忙走到浴室,賀知解放了被勒得生疼的小知知,尺寸不是駭人的大,欲仙欲死卻很足夠,顏色也不是po文男主闕黑的紫,看得出主人還未走過一遭極樂。也是,在性沖動最高的高中三年里,他把那些時光全給了沈如故,從此再也沒人能進入他的視線,賀知的目光再也沒給過別人。 多年后,他才知道,專一又深情,是賀家男人世代如一的性子,無論伴侶是男是女,賀家男人都是妥妥的情種,賀家的愛情也段段都人令稱羨。 ‘..哈….嗯..呃嗯!’ 浴室里斷斷續續地傳來隱忍的喘息,如果荷爾蒙有聲音,大概跟此相差無幾,臉紅心跳的,令人站不住腳。 一聲一聲的喘息被擋在門內,性感的聲音在不大的浴室上下竄動,賀知不斷想著門外的沈如故,想著剛剛短暫停留在指尖的美好觸感,便隨著幾下挺動泄在了白色磁磚上。 黏稠的溫熱液體被引力帶動緩緩下移,白墻上掛著乳白色的jingye,霧氣磐繞著那道痕跡,襯的色氣又朦朧。賀知又想,射在沈如故的背上,估計差可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