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彩蛋教室里班主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cao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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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墨,森寒似鬼。 回家路過的小巷內,黑黢黢一片,連之前零星昏黃的路燈都徹底沉寂。像無法窺探的深淵。 黎昭攥著書包帶的手緊了緊,咽了口唾沫。后悔抄近道了。 幽冷的風順著狹長的巷弄刮過肌膚,寒毛直立。 撲通——撲通—— 心跳像被空氣擠壓攥緊,血液順著血管奔流,聲勢浩大。 五感被恐懼激發潛能,敏銳得可怕。 這里無風。 寂靜。 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響都能很清晰。 黎昭幾乎是不自覺地屏息,連呼吸的聲音都放得輕。 就在這極度恐慌和冷靜敏銳的狀態結合共存時,他嗅到了一絲血腥氣。 順著幽黑的窄路發散過來,像絲絲縷縷的血線漂浮在空中。 黎昭瞳孔緊縮,轉身就要跑。 可同時他也聽到了微弱拉長的呼吸聲。 像是在忍痛,甚至忍不住悶哼。 黎昭腦內天人交戰。 這個地方因為暗窄很少有人走,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估計沒人再來。極大可能他一走,就沒人發現里面還有個受傷的人了,更別提救助。 可里面太黑了,讓他想到不太美好的過去。這條窄巷無燈時像極了擇人欲噬的魔淵。身為正統吸收天地靈氣的花,他還是本能不喜歡這種幽暗深邃、不見天明的地方。 黎昭咬著嬌嫩的唇瓣,苦惱皺眉。 最終,他還是決定進去闖一下。 至于為什么不放任巷子里的人自己待著,自力更生—— 笑話,哪個受了輕傷的人會不第一時間跑走醫治,而是待在烏漆麻黑的破巷里茍延殘喘? 一道范圍很小的白光自手機背后照進了巷子,在極致的黑暗中亮的有些刺目。 散漫靠坐在墻根的人被刺激得瞇起了眼睛,修長白皙的手張開擋在面前,五指邊緣透光。 “你沒事吧——?” 那邊掌著光芒的人著急地跑過來,小巷里有很多之前干架時碎裂的酒玻璃片和垃圾障礙物,導致他跑過來的模樣磕磕絆絆、有些狼狽。 聲音還挺好聽。 靳寒眉梢微挑,原本因為被破壞沉思的不悅都被如泉水擊玉的清透沖散了。 他將手掌挪開。 “啊——”那人驚呼一聲,隨即猶疑遲緩地問,“靳……靳寒?” 黎昭今天只在領書和放書的5分鐘進新班級掃了一眼,就記住了靳寒。不止是因為他格外清冷淡薄的氣質,還因為黎昭進入小世界時接收到的書主資料。 靳寒。 一位格外凄慘的書主。 雖然身為書主,這個世界因他的故事而生,可他其實沒活過19歲。 他的慘痛來自于他卓越似仙的容貌、優異的成績,以及可以任人揉捏的低劣身世。 他太好看了、氣質又清冷得不可思議,看起來像是一株有著堅韌脊骨的仙花。令人格外有破壞欲,讓人想攀折他,看他清透不染塵埃的白,被打碎的脆弱與迷離。 于是除了招女孩子喜歡外,還格外地招特殊癖好的男人喜歡。 從小他就過得艱辛,總有人看不慣他,嫉妒他長得好看還有極高的成績。庸人憤恨,于是傳播謠言。 更別提他父親還是個酗酒的賭徒,愛家暴,人格總在搖尾乞憐求改過的好父親和面目猙獰下手極重的施虐魔反復切換。 上了高中也不得安寧,他被班里的混混二世祖找茬、欺凌,被表面斯文內心小人的世家公子學霸陷害,還被勢利的年級老師送去給變態的校董賞玩。 在高考前三天,他在上課時忽然站起,踏上窗框,在風的吹拂下縱身一躍,自五樓墜落,速度快得沒人能反應過來、更別提攔了。他摔碎的后十分鐘內,大家甚至都以為是夢。 可事實上,他確實死在了教學樓下。 帶著一身潔白和無辜,摔成一片血色的花朵。 黎昭撫過書面上最后一行字,嘆息著少年的命運。淡藍色的書化成光點消散。 不可自制地對這位凄慘柔弱又純白的少年產生了愛憐。 此刻發現這受傷的人竟然是靳寒,黎昭從對陌生人的關懷直接發展到著急上火了。 “啊怎么這么多血!” 他不顧地上的臟污直接跪到靳寒旁邊,凈黑澄澈的瞳孔含著愁和如火般亮的怒,“是誰欺負你了?” 靳寒頗感奇妙,這位同學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只有今天下午的一面之緣,他們可以算基本不認識,為什么他會爆發出這種護犢子一般的氣勢? 實在是令人好奇。 分析了下黎昭態度反應的內在信息,靳寒差點笑出聲。 好家伙,單純、潔白、柔弱不能自?!@些對他的判斷是真實的嗎?跟他靳寒本身簡直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對自己有這種印象,但這并不妨礙他順著這個想法演。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靳寒想,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增加接觸、找到原因,然后把對方的幻想撕裂、踐踏給他看了。 這個轉學生這么漂亮……靳寒的余光微不可查地從那人浸滿了擔憂和火光的動人眼眸,劃到眼尾惑人的小淚痣,再順著挺翹的瓊鼻,落到飽滿嬌嫩的唇瓣。 ——這幅模樣,絕望崩潰起來一定很美。 于是他抿直了嘴角,面色蒼白脆弱、帶著濃重的疲倦,眉宇輕鎖、是忍痛的堅強。 靳寒的聲音很淡:“沒事?!?/br> 克制、疏離,堅強又脆弱…… 少年白色的襯衫滿是褶皺和臟灰印子,上面沾滿了血跡,左臂袖子擼起,線條流暢的手臂上有一條五六厘米的長血痕,明顯是利器割的。他疲憊地倚靠在這黑暗臟亂的巷子里,像個離落凡間被人欺凌的天使。 骯臟與圣潔雜糅,血色與欺辱交織,不似凡間的美好容顏、即使狼狽也呈現出明暗對比極致的美感。 黎昭皺著眉,看著靳寒的傷和血滿是心疼:“這還叫沒事?” 靳寒不自在地側偏過頭,沒說話。 他并不擅長接受好意,畢竟他是眾口中有名的掃把星。所有對他示好的人都會遭遇劫難,他的周圍地帶早就真空了。 “你的手臂還能受力嗎?我幫你抬起來?” 一只手擅自挪到他手臂下方,想幫他作為支撐站起。 指腹柔軟嫩滑,掌心帶著些微的溫熱。 負傷少年沉默點頭,在勉強被人扶起時終于低低地說了聲:“謝謝?!甭曇羟酀l緊。 黎昭聞言笑容燦爛,如花烈艷,可從中還懷雜著一絲對他結局的哀傷。 靳寒果然是個好孩子啊。 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 他又憤怒起來。 情緒豐富又鮮明,像是最明亮繽紛的色彩,在這好看的臉上極具感染力。 靳寒有意添麻煩,幾乎把半個身子的重力都壓在扶他的人身上。 可那人并沒受影響一般,撐著他的身體都不帶打彎的,跟鮮嫩的竹苗一樣。 耐受力不錯啊,靳寒舔舔牙尖。 “我帶你去醫院?!睉n慮的黎昭斬釘截鐵。 “不用了,”靳寒放開他的胳膊,全身的力氣順著右臂靠在墻上,聲音因為缺水而干啞,他低咳了一聲,“都是些不傷筋動骨的地方,他們習慣下暗手,只是疼而已?!?/br> “可你身上都是血——” “小傷?!苯棺≡掝^,態度很堅決,一副黎昭還堅持就悶不吭聲走人的模樣。 他已經不看黎昭了。 黎昭挫敗地抓了抓頭發,柔順的黑發在他白玉般的指間滑落,細軟發絲被揉亂翹起,像很柔軟好擼的小動物。 “行吧?!崩枵亚?,“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br> “蕪寧菜市場那塊?!?/br> 黎昭震驚,“那離這里很遠啊,你怎么來這里?” 靳寒垂著眼不說話。 不想說啊…… 黎昭思考著對策:“你家離這太遠了,走過去不合實際,這附近也沒啥車,這么晚……” 他想了會兒,眼里乍現亮光,繼而又灰暗下去,眸中明明滅滅,最后遲疑地躊躇道:“要不……你先在我家將就一晚?” 沒等靳寒拒絕,他飛快地說:“我自己一個人住,就在這附近300米,家里有藥箱,傷口和淤青還是早處理早好?!?/br> 靳寒的表情有些僵,本能想要推開這番好意??墒怯窒肫瓞F實,最后只能軟下來妥協,面色從幾秒前的僵冷軟化,非常不好意思地抿直了嘴角:“麻煩你了?!?/br> 耳尖通紅。 黎昭被萌到了。 清冷善良的孩子被善意弄得不知所措還害羞了。 “沒事,馬上就是同學了,應該的?!崩枵研Σ[瞇的。 靳寒好像腿被打的很厲害,導致整個人在走路的時候只能靠著黎昭,半邊身子都要壓上來了。 黎昭身高矮了他大半個頭,扶著他一瘸一拐地慢走,還要注意著提醒靳寒眼前的路況,等到了家里已經滿頭大汗。 給靳寒倒了杯溫水,又從電視柜下方拖出了家用藥箱放到腳邊,黎昭才拿起自己的礦泉水喝。 冰涼的水流灌入喉中,驅散燥熱。額發汗濕,面上因為細密的汗在燈光下閃爍,室內的人耀眼又漂亮。 下頜抬高,側頰的汗在頜下匯聚,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流暢的線條滑過聳動的喉結,最后沒入被汗沁濕領口的上衣。 靳寒看著他喝水,眸色幽深。 熱氣蒸騰黎昭的肌膚,迷離誘人的香味逐漸發散,將室內籠成一張欲網。 “咦?”黎昭爽完了,轉頭看到靳寒的水一點沒動,下方的藥箱也嚴嚴實實的,顯然沒有打開,“你怎么不動啊?!?/br> 他把水杯又往靳寒的面前推了一寸,“快喝點,你嗓子都干啞了?!?/br> 靳寒喝著水,低眸看著黎昭小心翼翼地把他左臂的袖子往上拉細看傷勢,指尖輕點在手臂上,像羽毛一樣鉆進他心里。 好奇怪。他在隱晦蹙眉,好奇怪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果然這個轉學生對他來講很不對勁,留下來觀察他是對的。 按壓著杯壁的手指不自覺用力。 黎昭一看傷勢確實不重,傷口雖長但淺,不用縫針,也放了一半的心下來。 他先是去找了身寬大的睡衣過來,又打了熱水把毛巾浸進去,讓靳寒擦下滾臟的身體防止傷口感染、換上干凈的衣物。 靳寒正要脫衣服,指尖按在胸口紐扣處頓了一下,“……我可以進房間擦嗎?” 黎昭一愣,“哦,哦,好?!?/br> 他一拍腦袋懊悔,差點忘了,靳寒是個比較疏離外界的人,對自己的隱私肯定很看重。 送人和物進了房間,黎昭也忙累了,未免犯困導致靳寒需要時找不到人,便靠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而房間里。 渾身臟亂褶皺污血的少年衣衫落下,那背脊、腰腹、胸口、雙腿……光潔如新,肌rou流暢,白皙完好。 ——他根本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