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九千歲 野心勃勃的新丞相 (二)
又是一年新科選舉的時候,微生月在給馮裕剝葡萄的時候說起這件事。馮裕懶散的躺在搖椅上,張口含住了微生月的指尖,將微生月指尖的葡萄和指腹上的汁水一同卷進口中。 指腹上柔軟溫熱的觸感令微生月睫毛顫了顫,他聲音平穩的繼續說著下面的話,仿佛看起來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大人,新科選舉就要開始了,您可要去看看?”馮裕咬著葡萄,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道:“初期有什么好看的,叫我們的人仔細著點就是。若是今年進的不是我們這派的新人就該拉攏的拉攏,讓他們搞清楚自己的站位?!蔽⑸聹仨樀膽讼聛砝^續剝葡萄,馮裕躺在午后的陽光下吃著葡萄,沒人打擾的二人氣氛分外和諧。 馮裕只參加了最后的殿試,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真混進來個不是他的人的新人。還是會試第一名,會試結束后有人曾向他匯報過此人軟硬不吃,不是善茬。馮裕只說再去試探試探,而到殿試的時候,都沒得到個準確的結果。殿試之時,馮裕故意隔著珠簾為難了這位會試兼殿試第一。然而面容端正氣質沉穩看起來溫潤優雅的年輕人皆是對答如流,參加的朝官紛紛贊嘆欣賞。 馮裕把玩著手中的珠子,面上看不出什么,眸子里卻含著一抹嘲諷,看來此人是拉不攏了。馮裕緩緩道:“可真是好文才,陛下又多了一名能臣,實乃國之幸?!钡钪械哪贻p人遠遠的隔著看不清背后人的珠簾看了一眼那位傳說中的九千歲,謙虛的回答行禮。眾人皆捏了把汗,怕九千歲突然發難。好在接下來算是有驚無險,這個叫衛涉的年輕人理所當然被封為榜首。除了這個殺出來的衛涉,其他二人都是馮裕的人。 馮裕不走心的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大殿,高坐之上豐神俊朗眉眼威嚴的年輕帝王垂眸朝看起來沒有情緒的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看向了下方遙遙向他堪稱冒犯的看來的衛涉一眼,二人目光交錯,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 馮裕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跟在身旁的微生月卻知道自家大人的心情差極了。下了轎輦回到綺麗閣的時候,神色陰晴不定的馮裕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掃開砸了個粉碎?!昂靡粋€衛涉!”馮裕神色陰沉,似乎是想起什么,心情更不好了些。月麗閣里伺候的人都嚇得跪地發抖,不敢說話。 “大人別生氣,不過是個不識抬舉的人罷了?!蔽⑸绿质疽饽切┤顺鋈?,伺候的宮人如獲大赦,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出去之前還不忘帶上門。宮人都出去了,微生月就跪了下來,膝行到馮裕身邊,溫順得像只小狗,拉著馮裕的手親吻:“大人不要生氣,屬下替您殺了他可好?” 馮裕的注意力被吸引回來,他陰沉沉的目光落到地上以溫順姿態望著他的高大男人身上,直直的望著目光祈求專注的男人片刻,忽然笑了,笑容里帶著一絲嗜血的味道:“把衣服脫了?!?/br> 男人一分一毫的猶豫都未曾有過,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快速剝離下來,赤裸的跪在地上。馮裕把人拽了起來。 “大人……”男人眼睛發紅,被按在床上掰開雙腿露出潤滑好的后xue,伏在他身上的青年抽動著埋在他xiaoxue里的性器,低頭用紅艷艷的舌頭舔著男人臉上的疤痕,一對軟綿綿的胸部在男人眼前一覽無遺。臉上傳來酥麻的觸感,男人仰著頭,被抓著腿狠狠的cao著,他的大人致命的誘惑和性感,男人覺得自己像一條快要渴死的魚,他迷糊的想,自己會不會就這樣shuangsi在大人的床上。酣暢淋漓的性愛一向是馮裕發泄心情的方式,床上的二人親密而帶著血性的交合,此時還未到黃昏。 而另一邊,已經在殿下保持行禮姿勢許久的年輕青年一動不動。在上方批閱奏折許久的年輕男人這才終于舍得抬眼看了他一眼:“新科狀元,免禮吧?!鼻嗄曛x過刻意為難他的皇帝,不驕不躁。男人滿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早知道那人的人接觸過這個人,此不過在考驗和敲打罷了。綺麗閣就像個鐵桶,他的人滲透不進去半分,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人回去后做了什么。但以他對那個人多年的了解來看,他知道,那個人多半是不高興了。也是,換誰能高興呢?漏網之魚就罷了,偏偏這個漏網之魚還成了新科狀元,百般招攬皆無視,最后主動投了他的陣營。 男人看向下方沉穩平靜的青年,開口道:“你為何不答應他的招攬?”二人心知肚明,這個他是誰。青年跪了下來,神情恭敬,眼神野心勃勃:“臣唯愿助陛下得償所愿,臣愿為此付出一切!”男人忽然笑了起來,眼神和青年是如出一轍的野心和欲望。 很快新科狀元直接被任命為丞相的圣旨下去了,馮裕發泄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面對微生月封口的提議,馮裕只冷冷的捏著棋子:“不妨事,先等等,若是他不識好歹真的礙事了,再除掉也不遲?!背宋⑸聸]有人知道,看似心狠手辣的九千歲其實也有自己的原則。 微生月很快又離開了,有些事情只有他去辦,馮裕才會放心。自家犬離開了,一向任性的九千歲心情又不太好了,上朝的時候朝臣便倒了大霉,連之前讓馮裕發火的新丞相衛涉皇帝蘇澤揭都沒能幸免,被馮裕明里暗里懟了一頓。已經熟悉這個常態的蘇澤揭一時都沉默了下來,這段時間來一直順風順水春風得意的衛涉垂著的眸子掩去了驚訝和探究之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居然從九五之尊身上感覺到了對那位九千歲的一絲忍耐和縱容。只是這位九千歲,確實是口齒手段了得,連方才他一時之間都反駁不過來。 發xiele火氣,今日又全都是些不重要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馮裕直接眼不見心不煩,隨便找了個借口甩袖而去。一時之間,朝中大臣皆松了口氣。而衛涉看著那位自己還未曾看清過真容任性肆意的九千歲離去的背影,眼含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