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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海島上的性奴向導在線閱讀 - 祝的過去and彥白的過去

祝的過去and彥白的過去

    祝天澤(我仍愿為你戰死,但不愿送你一束玫瑰)

    1、

    祝天澤是在進入部隊后的第一次人質解救行動中遇到榮彥白的。

    他其實并不在作戰人員名單里,但他在部隊里呆了好多年,實在手癢,偷摸著拜托塔里負責作戰指揮的向導李叔叔帶他見見世面。

    人口拐賣的解救活動,實在稱不上危險,李叔批準了。

    沒人想到,這么個小小的人口拐賣下,居然有國際恐怖組織【暗網】的影子。他們在普通人群中,篩選出哨向家庭誕生的幼童,而后誘拐綁架。等小孩分化后,向導賣進地下黑市中,哨兵培養成殺戮兵器。至于普通的小孩,那就各有各的去處了,樣貌好一些的賣給有錢人玩樂,樣貌差點的賣器官,總也不會虧。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流言,說痛苦、仇恨、憎惡可以增大分化出幻想種精神體的概率。這些貪婪的人,為了賺取更多的利潤,手段變得殘忍恐怖起來。

    祝天澤見到榮彥白的時候,他被粗大的鐵鏈拴在狹窄的鐵籠中,屋內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惡臭,旁邊的喇叭時刻不停的播放著刺耳的聲音,蜷縮在中間的瘦小身軀上遍布著傷痕,像是具尸體,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山芋立馬擠了進去,用鼻子推了下他的肩膀。

    榮彥白一言不發,肌rou卻繃緊了些。

    祝天澤和山芋一起松了口氣,山芋開始給榮彥白療傷。他的身上臟污一片,腐爛的血rou,排泄的穢物,食物的殘渣……

    山芋舔得臉都皺了起來。

    榮彥白處在半昏迷的狀態,并不知道這個毛發蓬松柔軟的大貓其實是個精神體。他費力的抬起手臂,像抱住水中的浮木一般,死死抱住了大貓。

    【暗網】不想放棄這個據點,他們激烈的反抗著。

    祝天澤是仗著有山芋的掩護,違背命令偷偷溜進來的,現在只能和榮彥白躲在一個小房間里,聽外面震耳欲聾的槍炮聲。

    看到榮彥白陷入昏迷依舊顫抖個不停,祝天澤拍著他的背安撫他,喉嚨里模擬出一些雜亂無章的白噪音,安撫著他躁動不安的靈魂。

    等他和榮彥白被解救出去時,不出意外的受到了通報批評,并且因為祝天澤擅自行動,他不僅寫了篇萬字檢討,還被分到了哨兵新兵隊,學習磨練服從意識。

    榮彥白的應激反應極為激烈,于是祝天澤被批準去醫院為他做治療,幫助脫敏。

    也不是祝天澤,是大貓山芋。

    考慮到榮彥白還不知道山芋是精神體,所以祝天澤還得在門外站崗發呆。

    醫院的味道并不好聞,又空曠無比,無聊透頂。祝天澤只有十八歲,最是吊兒郎當、不想被約束的年齡,每天都得奉獻出自己的精神體照顧榮彥白兩個小時,讓他煩躁到極點。終于忍不住推開門臭罵了榮彥白一頓,讓他別動不動非禮自己的精神體。

    晨光下,他看到榮彥白半靠在病床上,被他的動靜嚇得瑟縮成一團,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恐懼。

    ——哦,那個啥來著?應激反應。

    然后他又看到一條渾身是傷的細長東西,出現在面前。

    那東西頭頂長著小小的角,身上布滿幼圓的青色鱗片,腹下生著四個小爪子,原本正傻傻愣愣地看著山芋,見他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后,又傻愣愣地看向他。

    山芋嗷的叫了聲,兩只爪子抓住那條四腳爬蟲一樣的小東西,熱情洋溢地舔弄起來。

    祝天澤也傻了,怪叫了聲,跑出去打報告。

    “報——告!是龍!我看到了!有個龍型精神體的家伙!”

    2、

    然后榮彥白的應激反應莫名地好了,加入了祝天澤的新兵隊,和他一起訓練。

    作為一個在部隊大院里呆了十幾年,從小被那群手黑的兵痞子狠狠cao練著,吃個生日蛋糕里面都可能藏著一枚即將爆炸的微縮炸彈卻安全長大,甚至還很

    皮的小泥猴,祝天澤在這群新兵中簡直是天神般的存在,永遠的斷層級別top one。

    與他截然相反的是榮彥白,榮彥白年齡小,個頭也小,仿佛一個沒澆過水的干癟瘦白菜,不管什么項目,永遠的倒數NO.1。他雖然擁有著幻想種精神體,未來會成為塔內為數不多的神級哨兵,可實在弱得可憐,活像條丑陋軟弱的四腳爬蟲,只會劈下幾條不痛不癢的細小電流,最多也就是讓山芋的毛炸起來,嗷嗷亂叫的跑開。

    祝天澤一整年都在帶他。

    教他如何獸化,教他格斗技巧,教他哨兵常識,還會教他怎樣能從二樓食堂大媽那里多要一個雞腿。

    祝天澤很快喜歡上了這個寡言少語、瘦小羸弱、卻不服輸的清冷俊秀少年郎。

    他那無處不在、膨脹到可以吞沒自己的保護欲可以在這個瘦弱少年的身上到完美宣泄。

    但榮彥白比他小四歲,還沒有成年。

    祝天澤愿意等他長大,便把滿腔的喜歡咽進了腹中。

    失去父母,飽受折磨,一無所長的榮彥白,在祝天澤的保護下平安順利甚至可以說祥和美滿的成長著。

    3、

    祝天澤加入了正式部隊,每次出任務回來,都會帶點新奇的小東西給榮彥白玩。

    榮彥白很少表示什么,他小小的身軀中似乎藏著無數的心事,讓他連愉悅快樂都很少表現出來。

    祝天澤也不在意這些,如果說榮彥白是冰的話,他就是火,他自己覺得絕配。

    有次祝天澤意外地發現,榮彥白雖然少有喜好,但他的精神體——乾鉞,那條自從起飛后,好像甩脫了身上的泥點子一般,一直留在高空俯瞰大地的青龍,格外喜歡沉香木。

    曾繞著老團長的沉香木雕轉個不停。

    每次看到老團長托著那根木雕來,它都會口吐青煙,卷著胡須飛下來,纏在那根木頭上嗅來嗅去。

    雖然只是做做樣子,它并不能真正的接觸到木頭。

    祝天澤便用自己的工資買了幾塊,讓山芋叼著沉香木,勾引乾鉞飛下來一起玩。山芋相當喜歡這個差事,經常揚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幾個小時,就為了小青龍能舒舒服服的玩一會兒。

    在榮彥白成年的那天,祝天澤和他表白了。

    榮彥白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回了他一句話。

    “我喜歡強者。你如果能成為首席,我可以試試喜歡你?!?/br>
    祝天澤沒有做首席的想法。他只不過是個普通種的哨兵,即便他擁有著最高超的獸化水平,最敏銳的洞察力,他是最年輕的九級大哨兵,是唯一一個可以不依靠向導自我解除狂化狀態的哨兵。即便……他曾經擁有過幾秒鐘的幻想種精神體。

    他的上限就在這里了,一個普通的優秀哨兵。

    首席哨兵應該是屬于黑暗哨兵的,差一點也該是神級哨兵。

    可他還是在哨兵首席爭奪賽中拿下了第一。

    那場比賽最后的對決,持續了整整四天三夜。

    兩個最頂尖的哨兵,在一小片區域內彼此廝殺,爭奪那個代表勝利的“人質”。

    祝天澤正面完全無法和石飛羽對抗,畢竟石飛羽是個貨真價實的神級哨兵,化身神話生物窮奇時,攻擊力極強,尖利的爪子甚至能劈開厚實的精鋼,還能吐出火球作為遠程攻擊。

    祝天澤用假情報誘導,用陷阱牽絆,將“人質”藏起,躲貓貓一樣東躲西藏,消耗著石飛羽的體力。石飛羽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將整片山林燒了個干凈。

    沒有任何的掩體下,剩下的就是rou體對抗搏殺。

    石飛羽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至于嗎?這只不過是場首席資格選拔賽而已。

    他的火球擊中這個人無數次,烈火灼燒的痛感是所有疼痛中最為劇烈的,可這個人居然還是會站起來,一遍遍的讓旁邊那個大貓療傷。

    焦黑的皮rou血痂愈合后掉落在地上,一層又一層,像是下了一場黑色的雪,把地上都鋪滿了,空氣中彌漫著人rou燒焦的香氣,久久不散。

    石飛羽尊重他的對手,他不會在祝天澤倒下時補刀,但他也不會放水。祝天澤每次站起來,他還是會獸化,撲上去廝殺。

    祝天澤很懂的如何避開那劈金斬石的利爪,他但凡失去四肢中的任何一個,山芋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將他治好。所以他只吃遠程傷害,躲開所有的正面對抗。

    直到八十個小時后,石飛羽體力不支,徹底倒下。

    昏睡了三天,石飛羽醒來后,心里對祝天澤這個人生出了無限的好感。

    有人問他會不會很不服,畢竟祝天澤的辦法很像作弊。

    他說:“祝天澤做首席我心服口服。這個人永遠不會失敗。他決定做什么了,只有成功和死這兩種選擇,我沒他那么強的執念和對勝利的渴望?!?/br>
    4、

    祝天澤拿下了首席的位置,也和榮彥白在一起了。

    部隊里不是沒有過哨兵情侶,不算稀有,沒有多少人反對,還有不少人羨慕嫉妒得要死,包括石飛羽。

    羨慕榮彥白。

    祝天澤在部隊里比吉祥物還要討喜,幾乎所有哨兵都喜歡他。他實力強勁,長相帥氣,性格皮中帶穩,做隊友時,他會默不作聲地扛下大部分的擔子,zuoai人時,他又體貼專情。即便是塔,都對他十分偏愛,甚至有傳言,新成立的特種游獵兵隊伍——雪豹突擊隊,那個雪豹就是取自山芋的本體。

    但祝天澤堅決不和向導匹配結合,讓所有人氣得牙癢。

    “你作為首席,起的什么示范作用?!下面的人要是都學你不匹配結合,這不亂套了?一個個定時炸彈,還怎么用?”

    祝天澤嘴上嗯嗯啊啊,寫了無數情真意切感天動地的萬字檢討書,行為依舊。

    每一屆哨兵首席都會在那個位置坐五年,除非首席身亡,或者有事實證明他不再適合做首席。不過基本每一屆首席都做了兩屆,十年整。

    除了祝天澤。

    兩年后,他在一次公開的對抗賽中輸給了挑戰者榮彥白,同時,考慮到祝天澤拒不服從組織安排的向導匹配,精神狀態不穩定,榮彥白也達到了神級哨兵

    的最低標準,祝天澤被剝奪首席之位,首席給了榮彥白。

    祝天澤、榮彥白、各方領導,沒有人有異議。

    石飛羽卻氣得受不了。他扯著祝天澤的領子,憤怒地破口大罵。

    “你知道他在利用你嗎?!首席沒死沒傷沒叛變,被撤掉職位,從來沒有這種事情!真他媽的丟人!你知道他為什么要你爭首席嗎?因為我如果做了首席,他根本打不過我,我做滿兩屆,十年后,他就超了最低年齡,連參賽資格都沒有。你他媽就是他的墊腳石!”

    祝天澤嘿嘿笑了笑,“我本來就不想當首席,累死累活的,多辛苦,這樣也好嘛。首席本該就是你們神級哨兵的位置?!?/br>
    石飛羽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眼睛赤紅一片。

    “為什么?就因為你喜歡那個愛裝模做樣的臭傻逼?你愿意為他做這么多的事?!不匹配向導,爭個什么首席,為了把【暗網】的人趕出去,天天忙的全國到處跑,你休息過幾天?你一天有睡6小時嗎?回來還得討好他哄著他看他臉色,可他為你做過什么了????!”

    祝天澤抹了下嘴角,手指上有一小片血跡,嘆了口氣,看來石飛羽是真的生氣了。

    “你說什么啊,和一個人在一起哪里講究什么你為他做多少,他為你做多少,難道最后再用個天平量一下誰付出的多?我樂意就行了。還有,他是我老婆,我可不許你再這么說他?!?/br>
    石飛羽指著他的鼻子,手指都在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后,他低下頭悶悶地說:“你知道嗎?他前兩天去向導專門學校了?!?/br>
    祝天澤愣了下,滿不在乎地說:“他是哨兵首席,去向導學校很正常啊,能有什么問題?我都去過好幾次?!?/br>
    “可他是和塔里的介紹人一起去的,你就不怕他是去匹配向導嗎?”

    祝天澤沉默了片刻才回了句,“他不會的,我和他說過不可以?!?/br>
    5、

    首席換屆后沒幾天,塔里安排祝天澤去南越地區執行了絕密任務,要走至少兩個月。臨行前,他找到榮彥白,問他那天去向導學校做什么。

    榮彥白回他,去考察,塔里安排的工作,沒做別的。

    祝天澤內心十分不安,迫切地想要愛人證明什么。他再次向榮彥白求歡,希望能和他徹底結合。

    榮彥白回他,我不做下面。語氣清冷,宛如高原上的沁雪松柏,不肯低下頭遷就絲毫。

    祝天澤心想這個問題不能繼續拖下去,實在影響感情,咬咬牙躺了下去。

    榮彥白什么都沒說,不過祝天澤能感受到榮彥白極為熱情,激動到渾身顫抖,那一晚做了整整六次。

    雖然祝天澤并沒有獲得什么快感,但繃在心里的那根弦放松下來。

    三個月后,他拿著一根南越淘的國寶級奇楠沉香木,歡天喜地的回到軍區,心想這塊爛木頭乾鉞肯定喜歡的不得了,畢竟花了他好幾年的工資呢。還好他平時在部隊生活,沒有多余的支出,不然絕對買不下來。

    等待他的,卻是榮彥白和向導深度結合的消息。

    祝天澤大概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其他人都沒敢直接和他說這件事,隱晦地提醒他石飛羽和榮彥白打了一架。

    他問石飛羽,石飛羽回答的簡單明白。

    “你問我為什么揍那個傻逼臭婊子?因為他和向導深度結合了,是深度,而且已經結合完畢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嗎?!他和別人上床了!你他媽的現在就是整個部隊的笑柄!你頭頂綠帽子和他媽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一樣明顯,所有人都知道!”他說完這句話后,突然聽到頭頂樹干上一聲從喉嚨里擠出的嘶啞吼聲,他抬頭看去,內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樹枝上,叼著一截爛木頭甩著尾巴的山芋僵在原地,它的胸口起伏了幾下,腰腹部浮現出幾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它轉過身,后爪一蹬,迅猛地消失在原地。起落跳躍間,可以看到傷口里的肌rou在收縮舒張,鮮血洶涌流下,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血滴的痕跡。

    祝天澤看著山芋離開的方向,臉上毫無表情,“飛羽,謝了。我去攔一下山芋,先告辭了?!?/br>
    離開時,石飛羽卻看到祝天澤猛錘在旁邊的樹干上,半米粗的榆樹應聲而倒。

    石飛羽目視著他遠去的背影,有點后悔自己說得太過直白。下一秒,他的余光注意到了腳下的一處異常。他蹲在地上,摸著地上滴落的大片血跡,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抓緊般,酸澀疼痛起來。

    山芋,你可是精神體,長槍大炮都無法擊傷你的身體,你怎么會受傷,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流這么多血……

    榮彥白(長夜難明)

    1、

    榮彥白的人生,分化前和分化后幾乎是天差地別。

    他有一對極為嚴厲的父母,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做到極致。不管學業還是運動,他若是拿不到第一,等待他的只有批評和懲罰。

    考場上,十一歲的他頂著39度的高燒,連筆都拿不穩,他硬撐著答完題,人都燒迷糊了??伤母改笡]有憐惜他,依舊選擇懲罰他。

    “失敗沒有理由,弱者才會找借口。你為什么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他的mama冷漠地說。

    他一度恨自己的父母。

    直到那天,他放學后被突然出現的人販子擄走,他的母親獸化成灰熊,嗅著空氣中的些微氣息,奔襲千里,跑了整整一天一夜,定位了他的位置。

    那時,孩童走失24小時以內,還不夠立案標準。

    所以來到那里的只有他的父母。

    他見到了他的父母,清楚地知道了他父母對他的愛,卻太過弱小,無力改變絲毫。

    他怒喊著,哀求著,嚎哭著,最后只是看著父母受盡折磨死在眼前。

    榮彥白以為這就是地獄,但他才剛剛觸碰到地獄的邊緣。

    之后便是地獄般的三個月。

    他成功分化出了精神體,那群人卻沒有給他更換環境。

    龍型神級哨兵,在神級哨兵中也是頂級的存在,即便只是一個幼獸,他們也不一定能壓制住。

    痛苦持續著。

    一個身著綠色軍裝的英俊大男孩過來終結了一切。

    大男孩帶著一只個頭很小的雪豹,活像只豹紋貓,將他從那個狹小逼仄、散發著惡臭的牢籠里解救出來。

    “沒事了,人民解放軍來啦?!?/br>
    2、

    榮彥白的心理狀態極差,他恐懼黑暗、恐懼狹小空間、恐懼突然地聲響、恐懼陌生人,唯獨那只叫山芋的大貓,能讓他情緒穩定些。

    大貓天天來見他。他知道門口坐著那個大男孩,他知道那個大男孩在煩躁地抖腿。

    可他真的離不開這只大貓,只能委屈那個躁動的男孩在門口干坐幾小時。

    幾天后,門被突然打開,大男孩一臉不爽地說。

    “少他媽耍流氓,亂摸什么呢,那可是我的精神體?!?/br>
    病房干凈的玻璃透出陽光,灑在男孩的身上,宛如鑲嵌了一層朦朧的金邊。

    他渾身顫抖,像是過電一般,內心萌生一股強烈的沖動,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后他的精神體,傻傻地在那人面前顯露了身型。

    那是多么直白的語言。

    他對祝天澤,一見傾心。

    榮彥白申請了進入部隊。雖然他年齡不夠,但考慮到他是龍型神級哨兵,將來極有可能成為部隊的頂尖戰力,他的要求得到了批準。

    他和祝天澤一隊。

    祝天澤宛如戰神,所有的項目,不管是獸化作戰還是理論課程,他都能輕松拿下第一,耀眼似那天邊的驕陽。

    他則弱小可憐。無法獸化,理論課一塌糊涂,為了提高全連的均分,祝天澤對他進行一對一的專門輔導。

    他一直偷偷觀察著祝天澤,發現祝天澤骨子里有股英雄主義,喜愛守護弱者,他便做出可憐柔弱的模樣。

    果然,祝天澤愛上了他,那專注的眼神里潛藏著無窮的深情。

    3、

    榮彥白需要首席這個位置。但他的年齡太尷尬,正好錯過了換屆的比賽。

    他以戀愛為條件,要求祝天澤去爭。

    他相信祝天澤做得到。

    這是一場零成本的“雙贏”——榮彥白贏兩次。

    不管是和祝天澤在一起,還是祝天澤拿下首席,都是他希望發生的事情。

    他和祝天澤正式談戀愛了,但兩人一直沒進行到最后一步。

    他內心渴望著和祝天澤zuoai。他從第一次夢遺,到成年后的每一次自慰,主角都是祝天澤,只有祝天澤。

    他很愿意做下面那個,很情愿被祝天澤親吻,被祝天澤進入,被祝天澤擁入懷中??伤偸且宰约翰蛔鱿旅婢芙^祝天澤。

    原因很簡單,他要以此為條件換取什么。就像當初,他用交往換來了首席的位置。

    但他根本沒想到,祝天澤居然愿意委身于他。

    他當時幾乎克制不住的要大喊出聲,想說我也愛你,我好愛你。

    祝天澤對他的愛多到令他再也沒有絲毫動搖之心了。

    他只不過是去找向導,找一個醫生處理自己的精神問題,提高自己的戰斗力。這是為了對抗暗網里那個黑暗哨兵的必要之舉。

    即便他沒有提前說,但祝天澤一定會原諒他的。

    4、

    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石飛羽也是其中一個。

    石飛羽找榮彥白單挑——

    榮彥白和向導深度結合后,實力猛增,但還是打不過身經百戰的石飛羽。石飛羽把榮彥白掀翻在地時,眼睛里是赤裸裸的鄙視和厭惡。

    “你真讓人惡心。不過你能這樣做真是好,好??!太好了!”石飛羽仰面大字型躺在地上,一連說出三個好字,最后輕聲說,“天澤總算自由了?!?/br>
    榮彥白有些慌張,他并不愛與人交談,但那個時候卻忍不住辯解:“我們又沒分手。你少打他的主意,他已經是我的人了?!彼粗w羽的眼睛,強調了遍,“是我的人?!?/br>
    石飛羽面色古怪地笑了笑,沒理他,哼著歌拍拍身上的塵土離開了。

    榮彥白生出些許不安,但他很快壓制住了。他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祝天澤順從的躺在床上,予取予求。祝天澤是那么強悍的男人,是那么的強勢,但為了他,心甘情愿的雌伏。

    祝天澤是愛他的,愛到骨子里。

    他無比確定。

    等祝天澤回到軍區時,他卻不敢見那人,躲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心不在焉地批著文件。

    山芋出現前,他先是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沉木香氣,乾鉞蠢蠢欲動地卷起了胡須,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體,余光關注著門口的動靜,等待著那只大貓叼著木棍跑到他的面前,討好般揚起小腦袋。他不會摸這只大貓,但乾鉞會飛下去和它玩一會兒,祝天澤也會拿著木頭逗乾鉞兩下。

    但他沒等到那只溫順的大貓。

    他甚至沒看到發生了什么,一只灰色帶斑點的野獸趴在他的后背上,利齒探出,刺入他后頸的皮膚。

    “山芋,停,回來?!?/br>
    那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制止了山芋接下來的動作。

    山芋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嘶吼,松開了牙齒,而后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原地,毫不留情。

    榮彥白沒有留意。他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山芋了。

    祝天澤站在門口,眼里醞釀著風暴,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為什么?”

    “你問我結合的事嗎?我是哨兵,和向導結合有助于保持精神狀態穩定。只不過是病人和醫生的關系而已,你不要多想?!?/br>
    祝天澤咬著牙根,眼睛里全是血絲,“我問你為什么!”

    “因為我要變得更強大,阿澤,我想報仇,我想讓【暗網】永遠消失,只靠向導的淺層次疏導沒有用,我不像你,能自己疏導疏導平靜下來,我必須……”

    祝天澤一掌拍在門上,咆哮出聲,“我他媽問你為什么!”

    飛在空中的乾鉞動作停頓了下,鼻子里噴出一小股煙云,把自己的身形掩藏了起來。

    榮彥白喉嚨滾動了下,他發現自己準備的理由并沒有什么用后,干巴巴地說:“我要是告訴你,你肯定不會答應的,所以我覺得沒必要?!?/br>
    祝天澤吸了口氣,強咽下胸口的怒火,讓自己聲音平穩些,“沒必要。哈哈,什么是沒必要?我已經把【暗網】連根拔起,趕出華國了!我們的土地上,我們的人民,我們的百姓,不會有人再受到他們的傷害,你還要變強做什么?!你現在做的,才他媽的是沒必要!”

    榮彥白站起身,他很少這么激動,但此時此刻,看著祝天澤暴怒又暗藏著失望的眼神,他聲音也大了起來,像是在給自己鼓氣,“我要報仇!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必須徹底消失!你沒有經歷過那些,你懂什么?!你知道我遭受的是什么嗎?我爸爸在我眼前被活生生一根骨頭一根骨頭的掰斷,我媽被輪jian到死,她可是哨兵啊……我被關在一個小盒子里三個月,毆打、鞭刑、電刑……什么都招呼在我身上,不過為了讓我感受到痛苦!我痛苦了,我閉上眼睛、每晚做夢全是這些!我要讓他們全部都下地獄!”

    “哈哈。我沒有經歷過這些……”祝天澤長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像是活生生吐出自己的五臟六腑一般艱難,“行。這就是你想說的嗎?你是被迫的,你有難言之隱,你是逼不得已,我們都是哨兵,所以他媽的必須接受另一半的背叛?!”

    “這不是背叛!哨向結合天經地義!”

    “去你媽的天經地義!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不是說過,你可以是個廢物,可以是個傻逼,我可以盡力滿足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他媽的絕對不能背叛我!”祝天澤怒吼道,“深度結合,你對他沒意思你倆怎么做到深度結合的?!你已經背叛我了!”

    榮彥白隱隱地松了口氣,心想祝天澤果然還在意自己愛不愛他。

    “你不知道嗎?深度結合可以通過向導單方面的主導來建立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彼忉尩?。

    祝天澤臉色驟變,“單方面?!我怎么會不知道!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那個可憐的向導,要用他所有的愛作為橋梁,一生一世無條件地愛著一個不愛他的人,直到他死!你居然……”

    “但我必須要把【暗網】徹底清除!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無能的弱者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榮彥白冷靜下來,開始曉之以理。他知道祝天澤很正直,如果以大義為名,祝天澤根本無法反駁,“【暗網】是多么邪惡的恐怖勢力,他們販賣毒品、拐賣婦女兒童、屠殺平民、剝削財富……我變強了,可以讓所有的人脫離恐懼的支配,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難道不好嗎?你只不過是個普通哨兵,你什么都做不到,我來做?!?/br>
    “什么都做不到……”祝天澤仰起頭,聲音輕得好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好!你有很遠大的理想,我支持你。你知道我不能接受我的伴侶和別人深度結合,但你還是和別人結合了,就這樣吧。我們結束了?!?/br>
    說完這句話,祝天澤轉身離開。他的身姿依舊挺拔,肩膀看上去卻疲憊不堪。

    榮彥白手指動了下,似乎想要抬手挽留那個男人,但他壓制住了。

    他已經做了這件事,說什么話都沒有意義,只能等祝天澤自己想通。

    幾分鐘后,榮彥白才抬手摸了摸后頸,四個小小的血洞,那么淺,淺到讓他從那里感覺不出絲毫疼意,但胸口深處,突然莫名地疼了起來,就像有小蟲子在不停地啃噬著心尖的嫩rou。

    乾鉞從云霧中鉆了出來,飛到門口的地上,鼻子辛苦地拱著什么東西。他走上前,看到地上掉著一小截散發著獨特幽香的木頭,表面沾滿了灰塵。

    5、

    榮彥白不覺得兩人會這樣結束,畢竟祝天澤是那樣的愛他,很快會來找他和好的。

    不過接連幾個月,他都沒再見到祝天澤的身影,便難得主動的翻了翻塔里登記的信息記錄。

    他看到這幾個月中,每一件危險級別高的任務里,都有祝天澤的名字,他慌了。

    祝天澤并沒有向導做排解,即便他再怎么能抗,這種不要命的方式,即便任務中不受傷,也會很快會進入“永夜”。

    他找到祝天澤,問他到底什么意思。

    祝天澤沒理他,徑自離開。

    他追上去拉住祝天澤的手臂,用首席的身份命令,祝天澤依舊默不作聲的甩開手臂。

    他最后有點著急,直接說,你這樣會讓愛你的人擔心。

    說完這句話,他有點忐忑,又有點羞澀。他從來沒說過什么愛,雖然剛剛說的話沒有明示,但暗含的意思已經足夠明確了。

    “那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祝天澤只留下這么一句冷漠的話,去執行自己的臥底任務了。

    榮彥白的手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

    6、

    榮彥白用工作麻痹自己,接下一個又一個的任務,可他清楚地知道,祝天澤一直沒回來,祝天澤已經半年沒和塔里保持聯絡了。

    他曾問過塔里高層的意思,為什么讓祝天澤接連不斷的執行任務,這種方式在壓榨他的生命。

    高層回復他,這是祝天澤自己的意愿。

    塔向來寵愛祝天澤,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滿足。即便祝天澤想要的,是死。

    榮彥白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截下了祝天澤時隔半年發回塔里的訊息,獨自接應下身受重傷瀕死的祝天澤,瞞著塔里,將他安置在自己的一處據點里。

    剛開始他只是想阻止祝天澤的送死行為,考慮到祝天澤的實力,榮彥白用哨兵專用的特質鎖鏈束縛住他的手腳,請了一個聾啞人伺候祝天澤的起居洗漱??芍鬀]多久,他看到祝天澤被鎖鏈束縛的赤裸身體,強烈的欲望萌生,他按耐不住地擁抱了祝天澤。

    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他幾乎上了癮,每一次見面都會這樣做。

    剛開始祝天澤會怒罵他,后來只是閉著眼睛不再言語。

    他貪心起來,開始希望祝天澤主動的吻他、愛撫他、進入他、占有他,可祝天澤不給他任何回應,他內心極度空虛。

    “你到底要生氣多久?至少讓山芋出來給你療傷吧?!?/br>
    榮彥白忍耐不了這樣沉默無言的氣氛,主動開口。

    祝天澤眼睛都沒睜開。

    他指尖微微發麻,決定拿出自己最后的殺手锏,一個足夠讓祝天澤讓步的籌碼。

    “那我讓你上一次,行吧,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嗎?!彼却L鞚烧痼@的眼神,等待著祝天澤和他搭話,等待著祝天澤妥協,或者是祝天澤的冷嘲熱諷,破口大罵。

    隨便什么都行。

    但他的期待在等待中滿滿流失,因羞澀而微紅的臉變得蒼白。

    他無比渴望祝天澤給予自己點反應,像是強調什么一樣喃喃道,“我后面沒被碰過,很干凈的……”

    祝天澤依舊沒有絲毫反應,連嗤笑聲都沒發出。

    他只能再次強上了祝天澤,心想如果一直這樣也沒什么,他還擁有著。時間長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樣就像溺水的人攥緊了一根飄在水上的稻草,而他的一切舉動只會讓那根纖細脆弱的稻草更快的斷裂。

    一個月后,身體恢復差不多的祝天澤,命令重傷的山芋現身,咬掉自己的大拇指和足跟,從鎖鏈中掙脫出來,離開了那里。

    榮彥白回去后,看到屋內空無一人,雪白床單上有大片血跡,散落著四塊血rou,還有就是便簽紙上歪七扭八的幾個字,上面還沾著點點紅梅一般的血。

    【我退役,你復仇,別找我】

    榮彥白把便簽紙從頭到尾來來回回仔細地翻了幾遍,但只有最上面那張寫著九個字,他又回到床上,撿起一截手指,努力辨認著這是什么東西。

    人體解剖學課程滿分的榮彥白,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認出手中的物體。

    他被燙到一樣猛地把手里的東西丟了出去,但在斷指落地前,又反應迅速的接住,不讓那東西沾上灰塵。

    他一瞬間痛到無法呼吸,感覺自己的心和那血rou一樣,碎成了四塊,鋪在床上,鮮血流了一地。

    不過萬幸,塔里、部隊里,都沒有了祝天澤的名字。

    祝天澤退役了。

    榮彥白想,等我把【暗網】從這個世界上抹去,我就去找他。祝天澤以前說過,從部隊退役后他會去藏青高原,尋塊山頭,讓山芋在那里撒歡兒,他也喜

    歡那里干燥涼爽的天氣。

    藏青高原雖然大,乾鉞的視力很好,還會飛,他會找到祝天澤的。

    7、

    榮彥白沒想到,七年后,在他退役前,他居然聽到了祝天澤的消息。

    祝天澤和向導深層次結合了。

    他大概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榮彥白欣喜若狂,這代表著祝天澤不會死于精神污染了,而且祝天澤就在塔里,就在離他那么近的地方,他可以看到祝天澤了。

    他幻想了這么多年,他一直以為他們會重逢于那片高原上,某個白雪皚皚的山頭,某座纏著七彩綢緞的廟宇,或者是高原上的某個學校。祝天澤曾說過他或許會去支教,他當時回祝天澤,你去教學生翻墻掏鳥窩嗎。祝天澤大笑了幾聲,回他,你這個主意不錯。

    不過榮彥白知道祝天澤很聰明,脾氣也很好,教什么都可以,一定會受歡迎的。

    他的設想中,祝天澤開始時會不高興,會冷漠的對待他,但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他未來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會是祝天澤的。

    他想告訴祝天澤,這七年里,乾鉞學會了和現世交互,并不能保持很長時間,不過足夠和山芋玩一陣了。

    開始時,它只有牙齒可以短暫的觸碰撥動一下那一小截木頭,但它玩的不亦樂乎,一整天一整天的用牙齒夠著,后來逐漸能銜起來,現在則能用爪子扒拉

    兩下。那小截木頭被乾鉞鋒利的牙齒戳斷過很多次。

    他也買過幾塊代替的沉香木,乾鉞看都不看一眼。他便把那塊木頭補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實在爛成小木渣了,他只好拿出祝天澤過去送他的沉香木代替,爛木渣被他收進了盒子里。

    其實他不太情愿,覺得有點浪費。

    萬一再弄壞一個怎么辦?

    那只能等好幾年后,祝天澤再送他了。

    等將來見面,他會撓撓山芋的下巴示好,他雖然過去不常做,但他知道山芋很喜歡這樣,過去他只要這樣做,山芋很快露出肚皮,舒服的喵喵叫。他得盡快和好,畢竟他只剩下兩根還算完好的沉香木了。不過應該不難,山芋性格很柔軟,會很容易哄好,然后祝天澤也會慢慢原諒他,因為祝天澤是那么的愛他。他們將在那片雪域高原上,走完余生。

    在榮彥白的心目中,祝天澤是一個溫柔又深情的人。他從18歲就開始愛著自己,用整個熱情燦爛、似火般肆意的青春年華。那個看似調皮實則溫和的少年,滿心滿眼全是自己,怎么會不愛呢?

    對祝天澤來說,人生只有兩個選項,【A、榮彥白——happy ending】和【B、沒有榮彥白——bad ending】。

    8、

    見到祝天澤后,榮彥白發現,原來選項并不是只有【A、榮彥白】和【B、沒有榮彥白】這兩個,祝天澤的選項里,出現了另外的人。

    【C、司安暮——happy ending】。

    榮彥白抬頭看著乾鉞,那條飛得很高的青龍,那條俯瞰眾生的神話生物,它吐息成云,它騰云駕霧,它掌握著閃電之力,它凌駕于萬物之上,它過去甚至不屑于和地上的那只普通大貓玩耍,只有喜愛的沉香木出現,才能讓它短暫的在地面逡巡片刻。

    它高高在上,它無所不能,它是萬物主宰。

    可現在,它知道它是什么了。

    它只不過是一個紙糊的漂亮大風箏,借著風飛起,靠著線飄揚?,F在,那根系在他心尖的繩子,斷了。

    他這才發現,原來他才是那個只有兩個選項的人。

    他從十四歲見到祝天澤的第一面起,便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那個帥氣英俊的大男孩,病入膏肓。他是一個身患絕癥的瀕死之人,只有祝天澤的愛是解藥,但他沒意識到。他居然用祝天澤的愛做籌碼,像賭徒一樣換取著別的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現在擁有了很多。

    他是哨兵首席,是最年輕的少將,擊殺國際黑惡勢力頭目,KIN,將惡徒繩之以法,為父母報了仇,他的名字響徹整個世界。

    但他也在這片盛大中看到了自己的結局走向。

    【B、沒有祝天澤——bad ending】

    一個比祝天澤死了還要壞的結局。

    他丟失了他的“坐標”。

    從此之后,他的精神圖景,將長夜難明。

    ——

    呃,作話用來提前預警了,我在這里稍微說一下為什么這樣寫。因為在我心中,祝就是這樣一個極致溫柔克制的人,他可以為自己的愛人做任何事。(某種程度上,他反而是潔…)即便換了代號,他依舊在執行暗網相關的危險任務,為了實現青龍的夢想。他不想活,但也不愿沒有意義的死去,是另一種程度的行尸走rou,直到遇見司。他的深度結合考驗,要的是向導的主動一吻,因為他怕了。所以他其實在等司的告白,即便赴死都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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