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3、龍豹之爭
書迷正在閱讀:貌美主播總是被cao(雙性 偽快穿、Hold ME Tight、(總受)魔尊掉馬以后、性癮患者的救贖之路、S攻為何走上M路、兼職情色主播的九流樂手與娛樂圈太子爺不得不說的故事(年下,雙性,生子,產乳)、【弱總攻】被強制臍橙的姿勢大全、小麻雀、被綁定了兩個系統怎么破、竹易
42、 KIN循著氣味一路追蹤,終于在那片熟悉的崖角看到了一個纖長的身影。 終于不是那可惡的毛巾了。 KIN松了口氣。 那人披著格子床單,被雨淋得緊貼在身上,顯得更加柔弱無力,仿佛下一秒就會被肆虐的狂風吹入大海中。 KIN化為人形,停下了腳步開始梳理自己的頭發,這幾日一直在島上風餐露宿,形象實在不佳,讓他很是窘迫。 他清了清嗓子,竭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些,“小暮,你不要害怕,我是小天啊,你記得嗎?我是你的貓貓,我不會傷害你的?!?/br> “司安暮”咳嗽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極為沙啞,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小天?” KIN欣喜若狂,小暮沒再像過去那樣無視他,終于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不是意味著小暮想起了什么? “對??!我是小天啊,你不是最喜歡小天了?小天也喜歡你啊……” 他的精神體,那條黑龍也無端猶豫起來,不敢上前,害怕自己的靠近再一次讓小暮嘔吐不止。它為自己身上遍布的鱗片感到羞恥,焦躁不安的想找回那件不知丟在哪里的狗狗毛絨外套。 “司安暮”沒有回頭看他,依舊注視著腳下的暗礁亂石,一言不發。 KIN上前一步,語氣中透出nongnong地躁動,“我不會再那么對待你了,我會對你好的。你扭頭看我一眼吧,小暮,求你了……” “司安暮”頓時緊張地繃緊了身體,怒喝一聲,“別過來!我不想看到你?!?/br> KIN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自己半龍化的丑陋爪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遍布的黑色鱗片,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別看別看,我現在不太好看……等我好了之后,你再看看我?!?/br> 看到“司安暮”那邊沉默著不置可否,KIN像是看到了希望,努力找話題,“你現在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你不是喜歡游樂園嗎?我帶你去NY最大的游樂園玩好不好,就我們兩個。里面有很大的摩天輪,還有過山車旋轉木馬。我給你買冰淇淋,你想堆幾個球都可以,還可以帶著你在天上看煙花……” 他說個不停,像是曾在腦海中模擬過許多次。 “我們還可以做游輪環游世界,你想去南極看企鵝嗎?冬天還可以看到極光。他們說彼此相愛的人看到極光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的。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那條飛在半空的羞怯黑龍終于忍耐不住,它背著自己的主人飛到了“司安暮”的身后,想要蹭一蹭他。 拉近距離后,一股屬于哨兵的奇怪味道從床單下蔓延出來,刺激著黑龍的感官。它十分不悅,像是被冒犯了一般低吼出聲。 這個動靜讓“司安暮”嚇了一跳,他正認真聽著KIN的獨白,根本沒想到有東西會悄無聲息的靠近。畢竟在他看來,KIN說得那些話感情極為飽滿真摯,不太像在試探他。 如果真的是為了讓他放松戒備,那KIN可以考慮做聲優演員了。 所以聽到黑龍近在咫尺的聲音,敏感纖細的雪豹性格瞬間冒了頭,他“啊”的喊了一聲,而后心道—— 糟糕! 果然,那聲低沉的嗓音讓KIN警覺起來,“司安暮”身上的太多異常讓他混亂不堪的腦子生出了些疑問,黑龍也繞到了前方,發出一聲怒嚎。 “你是……”他嗓音中陰郁沉悶,明顯在壓抑著情緒。 祝天澤有點意外于KIN的謹慎,心想KIN居然還在等自己轉身過去,這么怕嗎? 不過還是轉了身。 “我?我是小天啊?!彼圃沼圃盏卣f,語氣里都是挑釁。 KIN完全不記得這位過去和他對戰過的哨兵首席,只是震怒于這人竟敢冒充司安暮,竟敢冒充他的名字! 龍鱗一層層冒出,巨龍即將撕毀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 “你不想知道司安暮在哪里嗎?哦,對了,你叫他小暮?!?/br> 祝天澤看他停下了動作,開始瞎掰扯拖延時間。 “你知道他……” 他話還沒開始自己的忽悠大法,KIN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面前,龍化后的鋒利巨爪抓向他的咽喉。 祝天澤靈巧地向后跳了半步,躲開了這必殺一記,慢悠悠的說,“這么急嗎?我要是死了,你可是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在哪兒?!?/br> KIN面容冷峻,語氣森寒,“抓到你之后自然會知道。你不說,我大不了把這座島一寸寸翻過來,沒人逃得掉。即便他改變了樣貌,我也永遠記得他的味道?!?/br> “喲,真深情啊?!弊L鞚勺旖枪雌鸲Y貌性的微笑,眼里卻不帶絲毫笑意,“他對你就這么重要?是因為你愛他,還是因為……他是神級向導?” KIN的臉色驟變,“你見過白澤了?!” 祝天澤眼睛眨了眨,努力搜索著記憶里叫白澤的幻想種精神體,愣是花了一小會兒才回想起來。 這個白澤出現的次數太少,只在向導教材里提了一句,他已經完全想不起這個白澤的描述和能力是什么了。 他只能先點頭,按照自己已知的東西胡編,“當然。祥瑞之獸,圍繞在它身周那絢麗五彩的光環,真是讓人想起來就愉悅啊?!?/br> KIN死死咬著牙根,幾乎被妒火燒干凈理智,他已經太久沒見過白澤的身姿,以為這世上不會有人能看到那頭溫柔的神獸。 他雙眼赤紅一片,中間的金色蛇瞳徹底變成一條豎線,“那你今天必須死??!” 他右腳蹬地,猛地向前一沖,于半空中化身為黑色巨龍,不等祝天澤有任何反應,張嘴噴吐出灼熱guntang的烈焰龍息。 轟—— 崖角被轟碎一片,石塊撲簌撲簌的墜落入海中。高溫使雨水氣化,變成一大片濃稠熱燙的白霧,在崖角彌漫開來。 黑龍立在原地,等待白霧散去后,焦黑的人骨現出??傻却税敕昼?,身后卻突然響起一聲細微的樹葉摩擦聲音。 別想跑??! 黑龍對著背后聲音響起的地方就是一口龍息,高溫將樹干點燃,而后又很快被雨水澆滅,變成一副奇怪的焦黑模樣。 一股蛋白質燃燒散發出的臭味從那里傳來。 黑龍朝那里走了兩步,哨兵出色的視覺讓他很快辨認清楚臭味散發的源頭。 一只無辜的焦炭狀海鳥,之前便被掰斷了喉嚨放在那里,那只警惕的大貓甚至沒有用牙齒刺破海鳥的皮膚。 黑龍暴怒,仰天長嘯一聲,聲浪中傳播著對低等哨兵的絕對支配。普通哨兵都會在這聲龍嘯聲中匍匐躬身,俯首聽命。除了神級哨兵,無人幸免。 這也是KIN身為黑暗哨兵最強大的能力。 但祝天澤不太一樣,他似乎天生具備著神級哨兵的位格,只不過擁有著一具可憐的雪豹身軀。 所以這聲龍嘯對于趴在崖壁上的祝天澤來說,只不過是有點兒過于刺耳了。 他剛剛在KIN變身的一瞬間,把被單揚起,借著視線死角,躍下懸崖,攀爬在崖壁上。他仰頭留意著頭頂的動靜,甚至有閑心想。 ——這好像是第二次全裸攀巖了。希望山芋能把這個大家伙勾引到別的地方。 他做這么多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為了消耗KIN的狀態。每個哨兵能全獸化的時間并不長,即便是黑暗哨兵,歷史上最長的全獸化時間也不過三天四夜??紤]到之前KIN的消耗,他能全獸化的最長時間撐死一天一夜。 祝天澤要讓KIN在最后沒有辦法以龍型姿態尋找司安暮,這樣他能保證司安暮的安全,也能保證KIN被后續來的人擊殺。 至于他,這種小手段作用并不大,他總得直面這位龍型黑暗哨兵。 祝天澤握了握拳,開始盤算自己的時間有多少,怎么樣能最大限度的利用。 和司安暮建立淺層鏈接后,他的精神狀態緩解了不少,狂化的時長也提升了許多,能堅持大約三小時。 狂躁化和獸化并不一樣。如果說獸化是在人體承受范圍內進行的運動,那狂化就是在透支生命,換取短時間的速度、力量、攻擊力的提升,這種狀態也會導致精神霧霾大面積的泛濫侵染精神圖景,很大一部分的哨兵邁出走向“永夜”的最后一步,都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也是為什么戰場上經常出現徹底獸化的哨兵。 祝天澤看了看頭頂厚重的烏云,默默地為自己祈禱。 要撐住啊。 這是他多年以來,第一次祈求活下去。 43、 KIN很快發現了山芋的小動作。他不再執著于尋找那個可惡的哨兵,開始在空氣中捕捉司安暮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屬于司安暮的味道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有千百個司安暮將他包圍。 KIN冷笑一聲,又來這種小把戲,浸滿向導素氣息的毛巾、布條或者別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真像只老鼠一般弱小煩人得令人作嘔。 他甩了甩身上的雨水,漠然的想,那就先把這只老鼠先處理掉吧。等他料理了這個該死的哨兵,雨水也會把布條上的氣味沖淡許多,他便可以直接鎖定到真人身上。 屬于龍的舌尖探出,如同紅外攝像機一般精準捕捉著空氣中的熱源。 沒用幾分鐘,他鎖定了自己來時的方向。 居然還在崖角?! KIN轉身,朝著崖角前進。 收到山芋傳遞過來的信息后,祝天澤連忙更換了自己的位置,他不能在空曠的地方和KIN打起來,黑龍有飛行能力,還能通過龍息做遠程攻擊,對他極為不利。 還好他過去和類似的神級哨兵對戰過,有比較豐富的經驗。 大部分能噴火的神級哨兵,獸化后口中都有一個腺體,負責吐出高能易燃物,而后通過各自的方法點燃,變成一道灼熱的烈焰。 而大部分的龍型哨兵,這個腺體都位于舌下。 他如果想要擊傷擊敗KIN,就必須在黑龍近距離接觸時,迅速廢掉黑龍的噴火能力,不然黑龍飛上高空,將整片深林燒毀,他將沒有絲毫勝算。 祝天澤壓低身體,像是一只潛藏埋伏起得雪豹般,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能發現。 他知道黑龍有熱源感知能力,這個姿態只是做給黑龍看。 果然,黑龍瞬間沖到他的面前,憤怒讓他想直接撕碎這個可惡的哨兵。 祝天澤在他靠近的一瞬間獸化變身,深黑色的爪子悍然深入黑龍口中,對著黑龍的舌根狠狠一劃! 黑龍吃痛,立馬合上了牙齒,屬于龍的咬合力將雪豹的左臂整個咬斷。 鮮血噴涌而出,如同瀑布一般淅淅瀝瀝的噴灑而下。 一龍一豹都痛呼一聲,閃身向后退開。 雪豹自己舔了舔斷臂的傷口,那處蒙上一層極薄的透明rou膜,勉強兜住了血液,避免了短時間失血過多。 但他沒時間再給自己的傷口做任何處理,黑龍已經咆哮著朝他的藏身之處襲來。 即使是單純的rou體實力,黑龍也是碾壓他。雪豹只能且戰且退,盡量將黑龍朝著遠離司安暮的地方引去。 那層透明rou膜顏色越來越深,看樣子能維持一小會兒。 雪豹咬緊了牙關,控制著自己的獸化能力,朝斷臂那處涌動。 這和他平時用尾巴逗弄司安暮時使用的能力相同,都是依靠一截短短的骨rou,模擬再生出一團新的組織。 不過僅限于獸化或半獸化。 換而言之,這種再生只能生出雪豹的肢體,而不能生出人的肢干。 一條偏瘦的無毛左腿緩緩探出,虛虛地踩在地上,每一步都帶來極為強烈的痛意,這就像是將自己的傷口踩在腳下一樣,即便祝天澤再怎么能忍耐,都從嘴邊溢出一聲痛呼。 他試探性地邁了幾步,讓自己努力習慣這種疼痛。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便慣于忍耐。無論是什么樣恐怖的痛意,對他來說,只有次數少與次數多這個區分,時間長了總也能忍受下去。 在奔跑了半個小時后,他勉強能習慣每一步的感覺,開始嘗試著還擊。 黑龍沒再使用過龍息,這讓雪豹松了口氣,看來他一條手臂換來了還算可以接受的結果。 只是雪豹嘗試了幾次,他的爪尖都無法將黑龍的鱗甲劃傷絲毫,他有些無奈。 龍型哨兵的防御力也實在恐怖啊。 他之前和另一位龍型的哨兵對練過幾次,知道想要擊碎這種鱗片,只能在狂化狀態下,便不再做無謂的嘗試,開始接著躲避的動作觀察著黑龍。 黑龍全身覆蓋著厚實堅硬的黑色鱗片,密密麻麻的將整個身體覆蓋住,沒有絲毫的可乘之機。他過去幾乎沒有受過傷,那鱗片排列整齊,看著毫無破綻。除了—— 雪豹瞇了瞇眼睛,仔細打量著黑龍的眼角。 那處的鱗片顏色略淺,形狀也小了一點點,似乎是剛長出沒多久。 可這傷口有些奇怪,左右兩邊極為對稱,像是有人比劃著同時在左邊和右邊劃下一道巨大的傷口。 甚至不像一道傷口,像是直接揭掉一整片的龍鱗。 雪豹沒有深思究竟是誰做的,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終于有了機會。 他借著一顆粗壯樹干的遮擋,輕巧地繞到視線死角處,準備用右爪劃瞎黑龍的雙眼。 可天邊傾瀉的大雨對他來說實在不利,他被身上濕重的毛發牽絆,受傷的左腳無法支撐整個身體,那一下稍微偏了些許,被黑龍察覺到了。 漆黑如墨的利爪向上歪斜,堪堪劃過黑龍左眼,腐蝕性的龍血噴涌而出,濺在雪豹的右爪上,毛發卷曲變黑,散發出燒焦的氣息。 黑龍反應極快,他左眼受傷的瞬間,雙足蹬地,借著慣性把粗長有力的尾巴橫掃開,劈開眾多樹木,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雪豹的身上。 “嗷!” 雪豹哀嚎一聲,被龍尾抽飛在空中,接連砸過幾個樹木才減緩了速度。 鮮血從嘴角溢出,染紅了雪豹的嘴角。雪豹跌跌撞撞地直起身,但斷掉的幾根肋骨讓它再難行動,每一下動作都在加劇他的傷勢。 黑龍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大步朝雪豹倒下的位置奔來。 雪豹閉上眼睛,醞釀了幾秒鐘,而后驟然睜開。血色沁染上那雙碧綠的眸子,雪豹的體型開始膨脹,指甲一寸寸伸長,就連之前受傷的左臂上,都長出了些許毛發。 他進入了狂化狀態,疼痛已經離他遠去。 現在,兩頭體型相當的巨獸貼身rou搏,每一次攻擊都會在對方身上留下傷痕,每一次撕咬都能扯下對方身上一塊血rou。 只剩以命搏命,以血換血。 司安暮在洞xue里只停留了十分鐘,他覺得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擔憂與焦慮讓他無法思考,他根本不敢想象祝天澤遇到KIN之后會發生什么。 一個黑暗哨兵,一個普通哨兵。中間甚至還跨越了神級哨兵這個存在,這不是越級挑戰,這是送死。 “白澤,白澤,我求求你……出來一下好嗎?我該怎么辦?”眼淚在司安暮的眼眶里打轉,他一邊奔跑著,一邊在怒號的風聲中辨認著動靜,希望自己能找到祝天澤的位置。 但無濟于事。 他聽不到任何聲響,除了風雨聲,這座島上安靜的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司安暮任憑眼淚混著雨水流下,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希望自己也是一個有戰斗力的哨兵,能夠在這個時候和祝天澤并肩作戰。 雨水帶走了他體表的溫度,他沒呆幾分鐘,就開始冷得渾身顫抖,嘴唇青黑。他想,自己這么過去,會不會給祝天澤添亂?會不會讓祝天澤分心?會不會最終導致祝天澤的失??? 司安暮的腳步猶豫下來,胡思亂想著。 “我、我至少要把這個東西還給天澤……”司安暮突然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一個足夠支撐他前行的理由。 他邁開步子的下一秒,他的身后傳來一聲驚天巨響。 “什么……”司安暮喃喃道,震驚的看到遠處蒸騰起一片濃烈的白霧。 他沒再躑躅徘徊,腳步堅定的朝著那里跑去。泥土和樹枝在他的腿上和赤裸的腳上劃出一道道傷痕,他恍然未覺,只知道自己要在祝天澤的身邊,不管怎么樣都要去。 巨響接連不斷,每一次響起都像用一個巨錘在司安暮的心頭重重一擊,他惶恐不安,又期盼等待著下一個聲響。 有動靜說明祝天澤還沒死。 只要沒死,一切都還好…… 司安暮穿梭在樹林間,腳掌被磨破出血,小腿被刮掉一層皮,就連手上都遍布著細微的傷痕。傷口在雨水的沖刷下發白發脹,透出一股死人的氣息。 可不管他怎么用力奔跑,聲響的位置總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仿佛沙漠上的海市蜃樓一般,是他永遠都到不了的彼岸。 天色逐漸變沉,光線變得昏暗起來。 司安暮的步伐也慢了下來,腳上的傷痕實在多得讓他難以前行。 他停下腳步,尋了片大葉子包在腳上,正在用葉脈系著結的司安暮,手指突然劇烈顫抖著無法動作,他死死咬住嘴唇,強迫自己穩定情緒,等系好帶子后,他看向了聲響傳來的那處,熱淚大滴大滴地流下。 ——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