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爭寵爭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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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公司那幾個員工不都是戲精嗎,”江易安的辦公室里,裴煬兩條長腿大咧咧地架在茶幾上,半躺在沙發里打游戲,指尖往手機屏幕上戳的速度快得都要出虛影了,他卻還能漫不經心地跟正在辦公的家臣聊天,“用得著你干什么去?” 轉眼就冬天了,找蔣檀投資的那個項目三天后開機,江易安正在看各個部門發過來的各種相關內容,聞言哭笑不得地從電腦前抬起頭,“是演員,不是戲精……主人,這是兩回事?!?/br> “隨便吧,反正一個個長得都跟個妖精似的?!币簿褪钱敵跛€沒畢業,江易安也沒認主,這人當時要干什么他管不了,否則裴煬絕對不會讓他開個影視公司——從前臺到后場,男男女女個頂個的蛇精臉小妖精,一堆鶯鶯燕燕成天圍著江易安轉,看著就不順眼。 在一起這么久,江易安對主人的了解不缺,但對于裴煬這個仿佛醋缸里泡大的屬性實在很費解,不敢怒也不敢言地賠了個笑,知情識趣地妥協道:“那我不去了吧,安排別人代我去一趟?!?/br> 江易安到底是牛逼的,這么大的一個項目,他不僅拉來了超級金主爸爸投資,甚至老帶新地往新劇里塞了七個自家演員,除男主外還拿到了四個主要角色,加上自家的投資,算是在項目里拿下了半面的江山,開機儀式應該親自去露個臉,但是“應該”的事情多了去了,自由受限身不由己的江總,能不能去,還得主人說了算。 作為主要拍攝地的影視基地距離這邊大概三個半小時的飛機,快的話一天來回都沒問題,但裴煬不想他去,他就只能待在這里。 從認主開始到現在,從前做空中飛人的江總就沒再出過嶺南。 裴煬打完了一局,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放下腿站了起來,他走到江易安身后,把要起來讓座的家臣摁了回去,站在椅子后面皺眉看電腦PPT上的演員資料——就上次被他撞見拍性感照的那個男藝人,鏡頭前風sao萬種地擺Pose,這會兒PPT上竟然又是個穿白襯衫滿臉懵懂的清純樣子…… 千變萬化的,擱這兒勾引誰呢?裴三少往照片上瞪了一眼,冷笑一聲,忽然改了主意,“去吧?!?/br> “???”江易安驚疑不定地轉頭,剛一動彈,下巴就被裴煬扣住了,青年抬高他的下頜,低頭附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我陪你去?!?/br> “……”被穩住的江總一時無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就當是散心,”經過漫長的培養和教導,江易安現在已經學會在接吻的時候回應自己了,被他羞澀地試探著舔了舔嘴角,裴煬順嘴在男人嘴唇內側的軟rou上咬了一口,仿佛被順毛擼了一把,方才的酸氣被喂了一口糖似的,酸甜味兒的裴三少坐在了公司老板的辦公桌上,“聽說那邊挺好玩兒的,我還沒去過?!?/br> 裴煬這個喜怒不定的乖戾性子,把他放到劇組里還指不定又要想出什么折騰自己的幺蛾子,江易安覺得跟裴煬一起出門,還不如干脆不出去,但是既然主人這么說了,他也沒有置喙的余地,只好順從地笑了一下,打開了訂票網頁,“那我訂票?!?/br> 裴煬扭過半個身子,看著他選往返日期,方才明明還不高興,這會兒莫名其妙又被跟江易安一起出去玩這件事勾起了興趣,“既然出去了,就別急著回來?!闭f著自己也拿起手機,打開App看起了酒店,“我聽說那邊有露天溫泉,酒店好像也都不錯,要是趕巧能遇上下雪的話,我們多玩兩天?!?/br> 孤男寡男,山中酒店,雪后私湯…… 玩兩天。能玩什么? 易安牙疼地抿了下嘴,覺得裴煬的心思壓根就沒在游山玩水逛景上,出去這么一趟,主要目的是想換個新鮮的地方,玩他。 握著鼠標選返程時間的手頓了一下,江易安沒吭聲,聽話地買了兩張去程的機票,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主人,劇組有統一安排的酒店,環境也都還可以?!?/br> “不去?!迸釤纱嗟赜米约菏謾C刷刷刷地訂了家郊外山上的設計師酒店,頭也沒抬地冷哼了一聲,“看著你公司那幾個戲精辣眼睛?!?/br> “不是戲精,是……” “閉嘴?!迸釤驍嗨?,把訂好的房間圖片拿給江易安看,正想說什么,忽然有電話打了進來。 裴煬一看來電顯示就把眉毛擰了起來,是他那個形式主義的未婚妻。 “喂?”他把電話接起來,對著電話那頭淡淡地開門見山,“你說?!?/br> 電話進來的時候裴煬的手機就放在了自己的眼前,江易安看見了“霍雅”的名字,也反應過來打電話的人是裴煬的未婚妻,霍家的孫小姐。 他想避嫌,起身要走,卻被裴煬攔住了,青年還是坐在他的桌子上,一副從沒見過的、穩重卻又淡薄的樣子。那位霍家小姐想來也必然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電話里說了什么,易安作為一個局外人,全然聽不見,只是看著裴煬想也不想地搖搖頭,沒什么回轉余地的、疏離且禮貌地說道:“不行,抱歉,我下周都沒時間?!?/br> ……是因為剛訂下來,下周要跟他一起去影視基地那邊。 江易安兀地不安起來,像是做錯了什么又被捉住了,他原本看著裴煬的目光飄忽起來,下意識地回避,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跟正房爭寵的孌寵。 雖然……他現在也的確跟這種角色差不多。 然而,拿到這種成就非他所愿,沒有任何成就感,他只覺得難堪。 后面裴煬說了什么都沒聽見了,直到掛了電話,裴煬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來,他才恍然回過神來,看著裴煬似乎在期待什么似的,帶了些仿佛偷到了腥似的得意,笑吟吟地問他:“你不高興了嗎?” 這表情把易安刺了一下,越發覺得裴煬果然在這種仿佛偷情的禁忌游戲中得了趣,他只當裴煬是想看他吃醋,卻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主人?!?/br> 裴煬晃蕩著兩條長腿,坐在桌子上,環抱著手臂抬頭審視著這個站在面前擋住了光的男人,眸光逐漸深邃起來,“那你高興嗎?” 我高興什么?高興主人對我的寵愛多過了正妻,我爭寵爭贏了嗎? 這往輕了說是耍個小性子爭寵,往重了說就是諂媚惑主,是要退訓的罪名。 江易安自嘲地苦笑,卻沒讓情緒外露出來,只是一五一十地說:“主人,恕易安僭越,我們不去了行嗎?您該去陪霍小姐,畢竟你們有婚約在身……” “其實我一直沒問你,”大概是這個一坐一站的身高差讓裴煬不太舒服,他從桌子上下來,站了起來,離開了易安影子的包圍,與他的家臣面對面地站著,彼此的余光都能看見窗外的夕陽漸漸沉下去,“我有未婚妻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嗎?” 江易安看著他,眨了眨眼,慢慢地跪下了,“霍小姐過門后,屬下會敬服她如主人的?!?/br> 裴煬:“…………” 這個一派馴服宣誓表忠心的樣子……要不是自己早說過了跟他講和,裴煬這會兒都想扇他。 但從那天晚上之后,裴煬的確克制著,哪怕這根木頭再怎么不開竅,他也沒再跟江易安動過手,可是舍不得打,面對這么個人,他卻覺得自己連說也說不明白了。 “‘敬服她如主人’——”裴煬恨得咬牙切齒,舌頭在腮幫子上頂了頂,他試圖用自己面對別人時的涵養來壓下嘴里的一句惡言相向,但忍了又忍,最終還是無法克制地嘲諷著冷笑一聲,“你可真是條好狗。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還可以奉兩個人為主?!?/br> 裴家的家臣,一仆敢侍二主,這是活膩味了。 可是如果霍雅跟裴煬結婚了,他同時對主母效忠,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江易安總不至于異想天開到裴煬真的會為了那口口聲聲的“喜歡他”而解除婚約,在這種假設絕對不可能成立的前提下,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回答有什么錯。 不過主人認為他錯了,那就是錯了。 易安的一句“息怒”和“不敢”卡在嗓子里,還沒等跪伏下去請罪,就已經被裴煬粗暴地拎了起來,青年拎著他的衣領拽向自己,兩人之間離得極近,主人滿含憤怒的焦躁氣息全打在他臉上,他低眉順目地等著處置,覺得被憤怒來的毫無道理的主人狠罰一頓是意料之中,裴煬怒瞪了他半晌,最終卻只憋出來了一句,“你好得很?!?/br>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把將江易安推開,轉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