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沒有衛生紙了,季元便用校服外套給許方舟擦拭身子。 衣服都穿好了,許方舟還是有點站不住,大腿內側的肌rou給干抽了。 他哆哆嗦嗦的從季元手里拿過外套,說道:“給我,我拿去洗?!?/br> “這么貼心?” “季元,就這一年了,你好好學習,別毀了自己的前途,免得讓你……”他說著說著不說了,不說季元也懂。 --免得你爸cao心,你爸這些年自己一個人也不容易。 “嘖,許方舟,你趕緊嫁到我家來吧,當我小媽,好光明正大的管我,我cao的時候還能更刺激一點?!?/br> “你以為我想管?”許方舟總是話說一半。 季元又懂了。 --要不是你爸拜托我,我又喜歡他喜歡的緊,我才不想管你! 無所謂,不過是玩兒嘛。 季元剛想開口繼續損,內門被打開有人進來了。許方舟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眼神示意他不要講話。 可季元天生反骨,扯下他的手腕就要開口說話,許方舟一時情急墊腳堵住了他的嘴。 求之不得,季元順勢撬開他的嘴巴進去探索,兩人你推我進的吻的七葷八素 那人沒沖廁所,提上褲子踹開門就走了。 許方舟差點撐不住,被放開后趴在季元的胸前大口喘氣。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慢慢的散開在廁所,那人放下有毒物體不處理,兩人都有被熏到。 許方舟推了推季元,道:“你先走吧?!?/br> “一起吧,快下課了,你要是不想讓人看見你這副模樣就現在走,今中午我去你那?!?/br> 他沒反駁,打開鎖扣推門走了出去,走到內門,猶豫了一下還是幫那人沖了廁所,看得季元一笑。 兩人在放學前五分鐘出了校門,季元一直扶著許方舟,到了校門口打了個出租離開了。 剛上車,季學仁就打了電話過來。 “方舟!今天中午讓季元跟著你吃飯吧?我趕不回去?!?/br> 電話那邊突然一陣嘈雜,又消失了,像是包間門被打開又立馬被關上。 季元聽見了,在旁邊笑,大手不安分的往他私部游走。許方舟阻止他的動作,答應了季學仁的請求。 掛了電話,季元突然來了一句:“我住你那得了,讓我爸給你錢?!痹S方舟沒理他,扭頭看向窗外。 “季元,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這是許方舟下車后對季元說的第一句話。 “我向你道歉?!?/br> 這是第二句話。 季元從前面走著,聞聲停下了腳步,他臉上帶著玩味看著許方舟靜等著后話。 “我為我以前對你造成傷害的舉動向你道歉?!?/br> 他聽后切了一聲轉身上了樓,許方舟跟在后面。 防盜門一關上,季元問道:“具體什么舉動?” “我對......季學長有別的念頭被你撞見了?!?/br> 季元弓起身子與他平視,兩個人的眼睛都黑漆漆的沒有光,也沒有對方。他問道:“那你現在還想親嗎?” 許方舟沉默了很久,他的回答斬釘截鐵:“想,不僅想,還想更進一步,我從來沒有這么的愛一個人?!?/br> 他聽到季元短促的笑聲,“我爸還真是傻人有傻福?!?/br> “我明白你很厭惡我的感情,所以,我保證我不會更進一步,永遠都不會,你可以不再對我......” 季元倏地起身走到客廳隨意的往沙發上一躺,聲音無比地慵懶:“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道了歉結果也不會改變,你不會更進一步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你以為你更進一步了我就不會玩你了?我玩你還用得著看主人?”他抬起小臂擋住眼,“我餓了!” 許方舟身心俱疲,問道:“你想吃什么?” “隨便!” 廚房傳來水聲,季元無論怎么深呼吸都壓不下心中的悶氣,他生氣了,很氣,但他說不出理由。這種感覺有點像小時候玩游戲輸了,結果輸不起后的惱羞成怒,心里會憤憤的想:憑什么是他贏?我想贏! 許方舟做了一菜一湯,其實很好吃,但季元覺得味同嚼蠟,因為氣沒消。他吃完了就看著許方舟吃,瞧見吃的差不多了,直接起身扛起他去了臥室。 兩人嘴巴里有相同的味道——鮮湯丸子。 很撐,季元人高馬大壓在他身上,擠著胃,許方舟覺得午飯要吐出來了。兩具熱烘烘的身體貼在一起,熱紅了他的眼,汗液浸濕了額前的碎發。 “季元,季元,停下,我不行了?!?/br> 季元翻身躺下,說道:“那你給我口?!?/br> 許方舟不動。 “干翻你和給我口,二選一?!?/br> 季元閉上眼睛,聽見旁邊稀稀簌簌的聲音,褲子被解開,老二被人握在手里,有微弱的氣息噴在guitou上,又被柔軟濕熱的唇rou包裹,細滑的舌尖掠過馬眼,貼著柱身。 干嘔的聲音傳來,許方舟飛奔著沖向廁所,趴在馬桶上嘔吐,整張臉漲紅到像是要冒血。 季元看了眼軟塌塌的老二,提上褲子,走了。 突然沒興趣了,像是靈魂被烘干,徒有rou體而失去內里。人如果想看清自己的本質會很容易,但是想要承認卻非常不容易,自尊、傲氣都是屏障,簡單問題復雜化是人類最擅長的事情,給自己制造牢籠這一行為是天生的。 季元想要一個人像許方舟愛季學仁一樣愛自己。 李君曼不要他了,季學仁只有工作,許方舟只要季學仁,他成了不會求愛的流浪狗,流浪狗發瘋咬上了許方舟。 流浪狗暫時老實了,一下午安安靜靜,一整晚安安靜靜,第二天還是安安靜靜。 星期二晚自習許方舟值班,十點通校生可以離校,住校生待到十點十分。蔣生扯著嗓子喊道:“元哥!走走走~” 今天天氣有點熱,季元出了不少汗,黏在身上很難受,他道:“你先去,我等會再去,想先沖個澡,太難受了?!?/br> “行~房間號322,等你呦~” 季元應著走出教室,和正要進教室拿東西的許方舟撞了個正著,蔣生啪的一下立定,叫了聲“老班!”,許方舟嗯了兩聲低頭鉆進了教室。 季元什么也沒說,掏著褲口袋走了。 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許方舟洗漱完準備睡了,季學仁給他打了電話。 “方舟,季元今晚是在你那里嗎?他沒在家,電話也沒打通?!?/br> “......在我這,他剛睡,我還以為他給你發消息了?!?/br> “啊——在你那就行,我這幾天忙昏了頭,顧不上他?!?/br> “學長,掙錢重要,但你也應該多分點精力放在季元身上,他高三了?!?/br> 電話那邊的聲音頗為無奈,“唉——我知道,我知道,方舟啊,你幫幫學長吧,幫我多看著季元一點,我一個人應對不來,好累啊......” 許方舟覺得心臟縮了一下,有點...疼,因為感情,他永遠拒絕不了季學仁的請求,也聽不得他委屈的聲音。無意識的突然掉落一滴淚,一開口聲音有一點嘶啞,“好,我幫你,你安心工作,注意身體,少喝點酒,都上了年紀了,多想想身體狀況?!?/br> 季學仁拿起了腔調:“方舟??!此生有你這一知己足矣!” 許方舟笑了出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br> ......... 掛了電話,許方舟換上便服立刻出了門,他聽見蔣生說了房間號。 良子峪定的最大的包間,又請來了季元,他覺得倍有面,被眾人擁簇在中間,像king。 季元沒什么興趣,本來想坐在邊上,坐一會就走,結果被良子峪給拉到了他旁邊,還時不時的被cue,又不熟,很煩。 左右兩邊的人各拿了個麥在鬼哭狼嚎,良子峪一直在點粵語歌,可能是覺得說粵語比較有范?季元不懂,他三次起身,三次被拉住,一抬頭透過門中間的玻璃看到了站在走廊的許方舟。 手機震動,他掏出來看。 許方舟:出來。 他熄滅屏幕,又震動了一下。 許方舟:你爸給你打電話沒接,很擔心你。 他煩了,把手機裝起來,再怎么震動都不去看,大家很興奮,沒人注意到門外站著人。 許方舟看著季元倚著靠背,臉上被燈光映得五顏六色,不和別人交談,也不理他,糾結了半天,他推開了門。 很突然。所有的鬼哭狼嚎戛然而止,只有伴奏還響個不停。都知道是老師,但是誰能想到放學后來湊個熱鬧都能被老師“抓包”。 蔣生站起來,弱弱地舉起了手,他拿著話筒說道:“老班,那個...已經放學了......” 離著點歌機近的人關掉了音樂,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只有蔣生的聲音還留著個尾聲。 “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已經高三了?!痹S方舟的聲音淡淡的。 蔣生率先離座,許方舟班里的學生和教的學生跟著離場,季元也走了,良子峪的臉色鐵青被燈光遮掩著看不出來,過了良久,他一摔手中的麥,破口大罵:“他媽的他誰???” 留下來的人有一部的學生,答道:“是一部的老師,你二部的可能沒見過?!?/br> “cao他媽的傻逼!” 余下的人面面相覷,把尷尬寫在臉上,好離譜...... 季元走在前面,許方舟跟在他后面,蔣生等人早就溜走了。 “我跟你爸說你今晚住在我這邊了?!?/br> 季元沒回話,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走著,街道上沒有人,也安靜,路燈有些昏黃打在人身上是暖色調。 “我越來越討厭你了,許方舟?!?/br> “嗯,我知道?!?/br> “你知道你在犯賤嗎?” “..........” 一進門,許方舟的呼吸就被奪走了,季元吻得一點也不溫柔,除了血腥味,還有酒味。衣服邊走邊脫,等到了床邊兩人幾乎赤裸相對。季元從從下巴舔到鎖骨,又一路往下吻到小腹,許方舟的哼唧聲就像是動了情,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季元向下一摸,xue口已經濕了,他揉了揉扶著yinjing捅了進去。 “嗯...哼.......” 腸壁裹著柱身接受摩擦,季元每一下都使勁的往下壓,沖著前列腺。許方舟被頂到失聲,吸氣的聲音像被推拉的風箱。 他很仔細,愛撫了許方舟身體的每一處,從發尖到腳趾。如果許方舟是女孩,他就要在今夜締結結晶。 許方舟凌亂在這場性愛里,他沉浮又窒息,但又有一個人給他渡氣。季元從不可憐自己,也不覺得自己可悲,他不會愛人,只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