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我還是情愿撅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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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你口夠重啊,這也就是我沒大爺,要有起碼六十了,你好意思勞煩他老人家?” 衛淙的話聽上去慢條斯理,但語氣里透出的譏諷,明顯在說時夏一有病。 時夏一也承認自己有病,沒根沒由就拿人家撒氣,擱誰誰也不愛受——憑什么受? 趕緊往回找補吧,時夏一嬉皮笑臉:“哎呀,何苦勞煩他老人家,有他侄子就齊活了?!?/br> 衛淙本來正看手機,聽這詞,抽出神來瞥他一眼。 “干嘛,我不能cao你?” “能啊,你cao得動就行?!?/br> 衛淙根本懶得理他,他又觍著臉往上貼,手探到衛淙的襠上,揉一把,笑得越加沒出息:“我還是情愿撅著享受?!?/br> “一邊去?!毙l淙拍開他,渾身都在說:少跟我一會兒一張臉,我招你惹你了? “唉,我就是有點煩,最近公司事多,領導又一堆屁話,你就當我抽風行了吧?!?/br> 不想提自己家里那攤子破事,時夏一只能打岔,反正每回開會領導沒少給大伙添堵,挨幾句牢sao也冤不著。 “勞駕你一下,”衛淙帶點嫌惡地看過來,“以后你們領導啊同事啊再放屁,提前知會我一聲,我離你遠點,省得把我也熏著?!?/br> “至于嘛,小氣勁兒,你就沒有心煩的時候了?” “我沒沖你發?!?/br> “拉倒吧,以為你多好?你不顧及我的時候多了?!睍r夏一鼻子一哼,轉瞬又笑吟吟起來——壞笑,“誒,我想起來一個事,你今天在酒吧是不是特遺憾,有我在,你沒跟那個小帥哥搭成話,他一直看你呢?!?/br> “看啊,誰長了臉不都是讓人看的——你看我我看你?!?/br> 衛淙若成心起來,多少詞都接得上,真讓人想啐他。 “可是干看多沒勁啊,看了半天心里沒著沒落,回家還得對著我?!睍r夏一刺他一句,也拿起手機刷新聞,刷兩下又憋不住嘴,“你說你也真逗,還在那兒和大江瞎白話呢,不窩囊???要我看,你一個勁兒勸大江結婚,從頭到尾沒安一點好心,就是想看人家跟你一樣不自由?!?/br> 衛淙對這后半句像沒聽見似的,晃著腿,只接前半句的茬,悠悠地說: “再勞駕你一下,以后你再有這類遺憾不遺憾的心思,務必也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保證不給自己留遺憾,更不讓你遺憾?!?/br> 衛淙晃著的腿時不時就蹭到時夏一,挑釁似的。 “德行,聽這意思沒少動心吧?”時夏一踹開他的腿。 “光動心有什么用,我真該打幾場實戰,哎,你說我傻不傻,明明人家都不介意,我還守身如玉呢,錯過多少痛快?!?/br> “cao,衛淙,有本事明天就領一個回來,自己樂多沒勁啊,要樂就一塊兒樂,我看著?!?/br> 時夏一嘴上狠,心里想的是:真有本事就別讓我知道,讓我知道,咱倆沒完! “誒呦,瞧那眼睛瞪得——抽風還沒過去呢?” “別跟我說話,煩你?!睍r夏一猛然翻了個身,不理衛淙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堵心了——這有什么值得堵心的,話趕話而已。衛淙平常也沒少和他瞎逗啊,比這過分的話也不是沒說過,有一次他們正做著,衛淙壓著他來一句:“我再找一個cao你,怎么樣?” “你愿意就行,別到時候吃醋?!?/br> “真找了?” “找啊,干脆找個0.5,前后都別讓他閑著?!?/br> 這話時夏一都說得出來,甚至當時幻想一番還頗感刺激。 所以今天是怎么了,衛淙隨口一句玩笑,還是接他的茬,他卻覺得這么不順耳? 困意上來,衛淙抬手關了燈。時夏一又正過來,眼睛瞄著黑暗里的衛淙,算算看,也和這個人睡了兩百來天了,真不可思議。 都說婚姻不是兒戲,他們竟兒戲著就領了證。 而領證之前,他們甚至從未見過彼此的家人。 時夏一是從一開始就糊弄衛淙,說自己的父母早已過世。除了占星,他對誰都是這套說辭,說多了簡直成了事實,張口就來,衛淙也就信以為真。 衛淙的父母倒是健在,不過時夏一只見過一次,在他們領證半個月之后。 當時的氣氛不怎么愉快——隱隱的不愉快,事實上大家面上客客氣氣,衛淙的父母對時夏一可說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時夏一就是覺得隔了點什么,心里總蕩著一股難言的距離感,像在冰上烤火,熱乎氣是為了壓下骨子里的那股冷。 本來嘛,哪有得知孩子偷摸結婚了,做父母的連嗔都不嗔一句,不審不問不打聽?似乎領回家的是誰都無所謂,他們不關心,來就來了。 因為過于接納,反而顯出內心其實并不接納。 時夏一本想問問衛淙,又覺得多此一舉,看衛淙的樣子恐怕平常也很少回家。 拉倒,更省心,時夏一還懶得和長輩打交道呢。時夏一對任何一任男朋友的家庭都毫無興趣,也許因為他自己那個家吧,想想都是負擔、累贅。他不指望誰給他溫暖,別煩他就夠了。 他和衛淙的相識是源于一次約炮,和衛淙領證是源于衛淙的一句邀請。 記得那天是個周末,時夏一加班,到衛淙家的時候十點半都過了。衛淙不知哪來那么大的興致,cao了他兩輪,事后時夏一趴在床上,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嘟囔:“我得走了,太晚了……” “瞧你困那樣,”衛淙說,“我這兒是狼窩還是虎xue啊,留不住你?” 時夏一的意識已有一半進了夢里,迷迷糊糊道:“唉,你這床太舒服,睡慣了我可沒法回去了?!?/br> 他一直沒對衛淙講過他的拮據,他不愿把這些瑣碎牽扯進他們單純的rou體關系里。第二天他就忘了他說過什么,衛淙也沒提。 過了幾天,衛淙突然在消息里問他:【要不要搬過來一塊???】 時夏一:【你發錯人了吧?】這話從何說起??? 衛淙:【過時不候,還拿一把?!?/br> 得承認,時夏一骨子里多少繼承了老時家的基因,人窮志短,只考慮了幾分鐘,他說:【收房租嗎?】 衛淙:【rou償?!?/br> 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時夏一覺得自己占了衛淙好大的便宜。從搬進衛淙家,他包攬了能包攬的一切家務,處處替衛淙省心,加上性事方面兩人格外合拍,一下子給了衛淙一個極大的錯覺——怪不得大多數人要結婚,或許有個長期、固定的伴也不賴? 領證是一拍腦門就決定的,當然也是有所圖。至少時夏一對衛淙的感覺還遠遠談不上愛,喜歡是肯定喜歡,就沖衛淙活兒好、對他大方,他很難一點不動心。 和衛淙比他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沒有什么可失去,就算有一天他們看膩了彼此想過回清凈日子,他拍拍屁股就算搬家了;衛淙可不行,衛淙既搬不走自己,想攆他走還要費些工夫。 他到現在都鬧不清他有什么值得衛淙圖,他不信僅僅是因為他耐cao、事少,盡管衛淙總這么說。 領證那天衛淙特別沒精神,時夏一第一次見他那樣。其實時夏一也沒精神,強打,從民政局出來他幾次想說:“看你,何苦呢,又不是百分百情愿?!钡珟状挝凑f出來,只在心里過了過——他竟連開口的勁都提不起。 那晚他們罕見地沒有zuoai,本以為會是個不眠夜,誰想到是他們相識以來最沉悶無趣的一晚;本以為會聊很多話,卻發現反而誰也無心去觸碰更近、更真的對方,似乎都感到自己舍棄了什么,抑或被剝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