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阿福
遙遠的星空中還殘留著幾顆碎星,草叢里面傳來了陣陣蟲鳴聲,夜深人微鼾。 這時從南方奴隸市場運往京都的雙性奴隸車輛正停留在忘川城門外的小樹林里面。 阿福乘著人販子正在睡夢之際,將白天如廁時在草地里面撿到的瓦片拿來出來,一點一點地摩擦繩索,通過不懈努力后繩索被他弄斷。但他要這么逃出去呢?他們被關在一個籠子里面,想到這里的阿福有些氣餒。要逃走,必須要先離開籠子。他看到了人販子身上的匕首,如果要拿到匕首,必須要接近對方。他已經想好了如何取得匕首,但需要他不動聲色地呆著,早晨假借如廁之際,乘對方不備可以奪得。別看這些人販子人高馬大,但就是一個個軟柿子,稍微橫一點的他們就不敢吭聲。等他奪得刀后,威脅對方放他走?,F在他需要不動聲色地呆著,等待天微微亮,那個時候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不得不說阿福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戰斗能力,把一切事情想得過于簡單了·。 阿福十歲的那年,他被養父母通過別種手段趕了出來,過起了四處乞討的生活。原因大抵上還是因為他是雙兒的原因吧!在這個世界里雙兒就是天生的性奴,沒有人權,生下來就是給人cao的。 有一次阿福誤闖了南方奴隸場,見到了他終生難忘的畫面。彼時正是一月一度的雙性人兒競技賽。全國各地的奴隸主們、達官顯貴們紛紛慕名前來觀望。舞臺上那些發育好的雙性人衣裳裸露,被那些惡心變態的老男人壓在身下狠狠地抽插,雙乳被狠狠地揉成各種形狀,場面yin亂不堪。那時他就知道這個世界果然不會善待他們這樣畸形的人。 至此以后阿福為了避免身體被人發現,他開始束胸,但不管他這么勒緊胸脯,他高聳的雪白奶球還是很大。他的皮膚不管怎么曬都曬不黑,膚如凝脂,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吹彈可破。他的容貌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魅惑、越來越勾人。阿福怕有人對他起了歹心,終日穿著厚厚的衣服,不洗澡,用鍋灰抹遍全身,把自己搞得臭氣熏天,裝傻充愣,整日游蕩在大街小巷坑蒙拐騙、乞討生活。 這樣安穩的日子過了七年,就在他以為他的往后余生就要這樣過下去的時候,他卻被身邊最好的朋友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看他樣貌黑黑的,胸部也有點小,除了一雙眼睛能看,其他的都不行,就將他分到了下等奴隸的籠子里。 早晨,天空泛起了魚白。 時機到了。 “哎呦,哎呦,我肚子疼嘞!”阿福假裝抱著肚子在籠子里打滾。 “怎么又是你?”一個人販子走了過來,一看又是這個整天想尿尿的人。 “大哥,大哥,我真是肚子疼,我打小就有這個毛病,大哥,你行行好,讓我去唄?!卑⒏R驗槊嫒葸^于丑陋,所以人販子也沒過多關注他。他們一般晚上的時候會挑幾個樣貌好的雙性人出來,解決需求,但阿福這樣的顯然不在他們的涉獵范圍內。 “行吧,行吧?!比素溩硬荒蜔┑卣f。 等走到叢林深處時,阿??戳丝吹匦?,陡坡較多,樹林茂盛,有助于自己逃跑和隱藏,便說大哥就這里吧。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br> “嘿嘿,好嘞,好嘞?!卑⒏3萌素溩愚D身之際,沖著對方的腰間襲去,對方并沒有過多防備。阿福以靈活的動作一舉奪得匕首,趁對方未反應過來之際將匕首抵上了對方的脖頸,迅速扒了對方的衣服,反手就將對方捆綁在了樹上。見對方想大叫,脫下對方的鞋子,塞進了對方的喉嚨深處。 等綁好后,阿福轉身朝著茂林深處狂奔。阿福還未跑多遠,三個人販子便追了上來,堵住阿福的去路。他們將阿福扭曲捆綁起來反復抽打,其中打得最狠的是那個被阿福綁起來的人。他們看著躺在地上氣息奄奄,混身是血的阿福,并無半點同情心。反而是拽起了阿福的頭發,一路將阿福拖到了籠車里面。 …… 三月杏花微雨,忘川城的煙雨朦朧里迎來一位扎著高高馬尾,留著劉海,身著白色棉質錦袍,腰間佩刀,頭戴白紗斗笠的俊美男子,他所到之處,無不引起了少女、少婦們的側目。此人正是樓瑾,他牽著白馬踏上了青石板的拱橋,橋下是浣衣的婦人和雙性男人,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熱鬧。 載著阿福的籠車從街面上路過,他靠在籠車的邊緣從露出一角的簾子由里往外看。 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街道上,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立于橋面上的那個風華絕代的人。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扎著高高的馬尾,額頭前的碎發被春風吹起。橋那頭,是被清風吹落的杏花,花瓣在風中翩翩起舞,片片紛飛,落到了他的白紗斗笠上,他的眼中含著笑,一眼萬年,大抵如此。這世界上沒有比這個人更好看的人了,阿福心想。 籠車停在了一家名叫浮華的勾欄院門口,阿福被粗暴地拽下,他一個匍匐便摔倒在了從浮華里面出來的穿著金絲錦衣的龜公腳下。只見那龜公,輕輕挑起阿福的下巴,用輕佻的眼神對著那幾個人販子說:“就他~” “嗯嗯,容姐,就他,這小子皮得很,就把他賤賣給容姐了?!逼渲幸粋€人販子點頭哈腰地說。 “嗯~,皮膚黑了點,胸也不夠大,屁股和腰還能看下去,只能賣十個銅板?!饼敼笾⒏5南掳头磸偷乜?,心想:“五官比例都是上上等的,眼睛很是水潤,看著人的樣子好像要把對方吸進去一般,但就是太黑了,要不然還能培養他做頭牌。他問道:“叫什么名字“ 阿福趕緊討笑道:“阿?!?/br> “嗯”龜公看著阿福溫順討好的樣子還挺順眼的。 “姐,這會不會太少了點啊,平時一個奴隸我們都是賣上百個銅板的?!比素溩舆€想討價還價,但看對方好像不愿意收的樣子,所以一rou疼,便說:“十個銅板就十個銅板?!?/br> “嗯,把他帶下去,給他安排個挑水打雜洗衣服的伙計?!饼敼屜氯藢⒏Я讼氯?。 于是阿福就這樣有驚無險地,在忘川城的勾欄院里面住了下來。他是次等奴隸,平時不能到前殿,不用去他也知道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無非就是聲色犬馬,尋歡作樂、酒池rou林之所。 夜晚,前殿絲竹管弦之聲響起,檐上掛起了一盞盞燈籠。如這個房間點起一盞燈籠,便說明這個妓子有客人了,紅燈籠徹夜不熄,房中的歡愛聲亦是晝夜不停。房中的那些個小館穿著薄紗嬌弱無力地躺在嫖客的身上,不時間傳出了靡靡之音。 阿福躺在屋檐上,看著天上的彎月,想起了白天看見的橋上美人。真是個宛若天仙般的人啊,讓人見之不忘。 次日,阿福便被安排洗衣服的伙計。他們一群次等奴隸,有雙性人,有女人。浩浩蕩蕩的隊伍拿著搗衣杵、抱著殿前美人的衣物和床單往后山忘川河邊走去。 忘川城雖然有忘川河,卻沒有彼岸花。但這里有成千上萬株杏花,每年的三四月份,這里是整個忘川最浪漫、唯美的地方。漫山遍野的杏花、梨花、李花、桃花,爭相盛開,風一吹便刮起了陣陣花雨,粉紅一片美不勝收。 樓瑾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忘川河是忘川城后山的一條沒有源頭的大河。沒有人知道這條河的源頭,只是聽說這條河的源頭是閻王殿前的忘川河,他們不敢貿然尋找。再加上,曾經有一婦人,思念在外從商久未歸家的丈夫,不小心跌入了這條河中,人被救上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這里的老人就叫這條河為忘川,這個地方的名字也是因為這個故事而來。 樓瑾順著客棧老板的指路,一路向后山走去。不一會兒,他便聞到了清新的花香,再行數百步,便是整片的杏花林了。杏花林中有稀疏幾棵梨花樹和李花樹,讓整片粉色的花林露出了幾分白來。他深深地吸了幾口花香,帶著舒心的微笑從花林中穿過,來到了河邊。他蹲下身來,將身后背著的骨灰拿來出來。 “兄弟們,今生今世你們沒有家,沒關系,下一世投胎到我所在的現代社會吧,那里沒有戰爭,人人都能吃飽。這樣你們就不用受到戰亂饑餓之苦了?!睒氰t著眼,哽咽著。 “走好?!彼话岩话褜⑹种械墓腔胰鱿蛄送ê?。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人,他們乘樓瑾不備,將刀砍向了樓瑾,卻被反應過來的樓瑾用刀擋住。但肩膀還是被刺中,劃了一個大的血口。 樓瑾抽出腰間的佩刀,與黑衣人扭打成了一片,他們從樹林這邊打到了樹林另一邊,逐漸往阿福他們洗衣服的地方靠近。打斗的聲音驚擾了正在洗衣服的人,驚呼一片,場面十分混亂,人們東奔西走。 樓瑾避不開人群,另一只手又被敵方劃傷了,只能盡量避開人群。 阿福呆呆地看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眼前的刀光劍影在他耳邊弱化,他滿心滿眼的都是這個男人——橋上美人。他鬼使神差地趁著混亂大膽地沖了過去,將對方的手牢牢地抓住,轉身便跑向了忘川河邊,跳了下去。 俗話說得好:緣分乃是天注定。原本兩個沒有交集的人,下一秒便會被上天安排各種奇葩的相遇。 樓瑾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這個拽著他的矮黑的男人,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跳入河中。 水流湍急地將他們卷入了最深處。阿福一直緊緊抓住對方,與對方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他能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柔軟,正貼在對方的胸前摩擦。對方似乎不太會游泳,于是阿福就著這樣的姿勢,嘴對嘴為對方度氣。 慌亂中似乎有什么柔軟貼上了自己的唇,樓瑾本著男人的野性,探入了對方的口中攪弄,好滑、好軟。樓瑾伸手把對方完全納入了自己的懷中,小小的,自己一只手就能將對方抱個滿懷。他的手從對方纖細的腰肢上滑下,留戀不舍地揉捏對方挺翹的臀瓣。 阿福感受到對方的動作,羞赧地扭來扭去,卻換來了對方進一步侵犯。對方的舌尖挑動著阿??谇焕锏娜彳?,強迫阿福與之唇舌交纏。 阿福害羞極了,這還是他的初吻呢? 就在阿福喘不過氣之后,才松開了阿福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