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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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晚上限電,不到八點就一片黑燈瞎火。 末世不比從前,沒有電子產品可以玩,最多是幾個人湊一桌打個牌或搓搓麻將,但大部分人都早早睡覺,養精蓄銳,明天還要掙晶核去呢! 周蒔的小屋里只有一張單人床,擠一擠也不是不能睡兩個人,但之前蘇艾遍體鱗傷的,周蒔怕壓了他的傷口,就打了個地鋪。 即使現在蘇艾看著好全了,周蒔也沒過提睡一張床的事。他心里覺得,小艾細皮嫩rou的,可別擠著,自己睡睡地鋪也不礙事。 蘇艾正閉眼躺在床上整理思緒,忽然聽見地下周蒔問了一句:“小艾,睡著了嗎?” “還沒?!?/br> “那行,就給你說個事兒。明天我加入的小隊準備去J市獵殺喪尸,怎么也得去個三四天吧。你在家里安心養傷,等我回來,我已經托隔壁張嬸兒照顧你了……” 周蒔絮絮叨叨囑咐了一大堆,蘇艾突然接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br> 周蒔一愣,立馬拒絕:“不行,你去太危險?!?/br> 蘇艾眼都沒睜,“你不想我陪你么?” 周蒔一下子沒聲了。其實小隊里其他人也有帶對象過去的,反正載人的大車是停在市外,他們也真不敢往市中心去,最多從最外圍的市區打游擊一樣獵殺幾頭喪尸,要不然引發了尸潮就是送死。 車停在郊外,肯定得留兩個人看車吧?到時候讓蘇艾留在車上,和別的家屬在一塊,倒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因此雖然周蒔嘴上還不愿意松口,心里卻有些動搖。蘇艾又再三表示實在無聊,只是出去透透氣,到時候肯定不會亂跑,最終還是把周蒔說動了。 說到底,蘇艾主動提出要陪著他,周蒔是有點竊喜的。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睡了過去。 . 第二天,周蒔早早起來,也給蘇艾收拾了點東西裝上行李。他想著出去這幾天肯定又是天天吃壓縮餅干糊糊,忍不住心疼蘇艾,就用土豆淀粉搓了點面魚,做了頓酸辣面魚。據他觀察,蘇艾的口味比較重,喜歡酸辣、紅燒之類的菜式。他又煮了兩個水煮蛋,但覺得蘇艾不一定會吃,畢竟這種白塔實驗室里培育出來的蛋有一股怪味,別說蘇艾了,就連他自己都不愛吃。 早飯做好以后他把蘇艾叫醒,看著他困倦打哈欠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不過蘇艾睡的多,很快就精神起來。兩個人還是坐在折疊小桌上吃飯,蘇艾果然看也不看水煮蛋,周蒔只好自己都吞下去。 吃完飯又收拾了收拾,覺得差不多就出發了。蘇艾走出屋子,站在門口等周蒔鎖門,周蒔一回頭就看見朝陽映照在他周身,給他鍍了一層金光,不知不覺就看得呆住。 “還不走么?”蘇艾叫他。 “嗯,走吧?!?/br> 周蒔笑了笑,這一刻,他發自內心地感到幸福。 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是最有朝氣的,蘇艾走在破敗狹窄的路上,看著四周同樣破敗狹小的屋子,即使是這種環境,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也變得生氣勃勃。 “塔”里的人把“塔”外面沒有基因Ψ的普通人聚集的地方叫做貧民窟,從稱呼就能看出這些地方環境的惡劣。而避難基地說難聽一點就是大型貧民窟,只不過因為規模更大而產生了自己的秩序而已。 “呦,小周來啦。這位是……?” “李哥好。這是我弟弟,蘇艾,路上還得李哥照顧著點?!?/br> 到了集合的地方,周蒔不斷和相熟的人打招呼,他介紹蘇艾是自己的弟弟,但眾人還是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好說,小周的弟弟當然得照應著。先上車吧?!?/br> 這車像是一輛長途大巴,不過看起來明顯更結實,車身周圍經過改造,還增加了許多帶鐵刺的護欄。蘇艾上了車,車里差不多已經坐滿,烏泱泱好幾排人頭,大部分是男人,只有幾個女人。 一看周蒔領著一個白白凈凈的少年上來,車里聲音一下子就炸開了。 “行啊小周,不聲不響多了個這么俊的弟弟!”周圍不斷傳來打趣聲,還有人朝蘇艾吹起了口哨。 “滾你!”周蒔一邊笑罵,一邊護著蘇艾去找座位。 他們來的雖然不晚,卻也不算早,前排都已經坐滿,只有最后一排還留著兩個位置。周蒔正要開口讓蘇艾先坐,忽然有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個位置上。 “你什么意思?”周蒔的臉色變了。 大巴車最后一排有連著的五個座位,本來那個人坐在中間,但是蘇艾與周蒔一來,他就故意往旁邊一挪,這樣剩下的兩個位置就被他隔開了。 顯然是有心挑釁。 “我什么意思?這座位難道是你的?我愛坐哪里坐哪里?!蹦侨怂坪鹾芟硎苤苌P變臉,甚至翹起了二郎腿,惡劣地笑出聲。 “怎么?非要坐這個位置?可以呀,讓你弟弟坐我腿上?!?/br> 車里一下子靜下來。 周蒔氣憤地握緊拳頭,幾乎控制不住要給他一拳。 這個人叫耿爍,曾經與他發生過一些矛盾,以往兩人雖然互相厭惡,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不知道為什么,耿爍竟然當眾挑釁他。 如果只是挑釁自己也就罷了,可他言語輕慢蘇艾,這是周蒔無法忍受的。 這時候李哥注意到后排的sao亂,趕快過來勸架:“算了算了,別傷了和氣。小周你冷靜冷靜,小耿你也是,人家哥倆好好的想坐一塊兒,你跟著摻和什么!趕快給小艾讓個座!” 周蒔忍了忍,放下拳頭,似乎是給李哥面子。但是耿爍卻不吃這一套,他似笑非笑地說: “李哥,這座位哪里都能坐,他們怎么就不能坐空著的這兩個座兒了?” 李哥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耿爍竟然連這個面子也不給自己。而周蒔一聽這話,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火氣再次冒上來。眼看場面要僵,蘇艾暗自嘆口氣,接了一句:“沒事,我坐里邊,周蒔你坐這里就行?!?/br> 他淡淡看了翹著二郎腿的耿爍一眼?!皠隈{收收腿,讓我過去?!?/br> “哦……”耿爍被這個白白凈凈的少年這樣一看,竟然一時反應不過來,乖乖把腿收了,蘇艾就趁機擠進去里邊坐下,放松地把側邊身子靠在車窗邊。 “你……”耿爍都看得一愣一愣,一時話都說不出來。 氣憤霎時一松。 見蘇艾坐下了,周蒔警告地瞪了一眼耿爍,也坐下閉目養神。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安頓好,只是中間夾了一個耿爍。 李哥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也行,你看小艾多懂事?!?/br> 他心里很滿意蘇艾的識相,剛才見蘇艾一臉冷冷淡淡的,還覺得這小子真拿喬,現在看來倒是很有眼色的么,也知道幫忙解圍,挺懂事。 這事就算揭過了。 車開動起來,蘇艾撐著臉看風景。只不過廢土的風景實在沒什么好看的,他沒一會就倦了,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后頸處有點癢。原主死的時候,不僅身上遍體鱗傷,連后頸的腺體也被破壞,兇手可真夠狠的,人又活不了還要破壞腺體。 蘇艾用僅剩的一點積分兌換了最低等級的修復液,在周蒔家里躺了好幾天才養好。身體的其它傷口都已經痊愈,除了后頸的腺體恢復的比較緩慢,但這兩天也差不多了。就是可能腺體在加速恢復吧,總是會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瘙癢感。 尤其是蘇艾的頭發有點長了,碎發刮著脖子,更是癢的難受。蘇艾皺著眉頭,用手把腦后的頭發攏起來,減輕這種難受的瘙癢。他有心把頭發扎起來,只是沒有皮筋兒—— 一只黑色的皮筋兒被遞了過來。 蘇艾還以為是周蒔,道了句謝就接過來扎頭發。他低頭,白皙的后頸暴露在空氣里,線條美好得想讓人肆意舔舐。 耿爍眼都看直了。不知道為什么,他特別想舔這人后頸上的那塊rou,特別特別想。蘇艾還沒上車,他就聞見一股非常好聞的香氣,好聞到讓他想撲過去猛吸幾口;蘇艾上了車,他看見周蒔對他處處維護的動作,心情就瞬間爆炸,按都按不下去,以至于做出了挑釁這種事情。 但是蘇艾做到了他里邊的座位,耿爍只要把腿一伸,蘇艾就被他圍在了一個小空間里,就好像…就好像他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令耿爍莫名的舒爽,更何況蘇艾身上的香氣包圍著他,他整個人都要醉了。 看見蘇艾皺著眉攏頭發,似乎沒有皮筋兒,他想都沒想就把自己手腕上的皮筋兒給了蘇艾。 扎好頭發以后,蘇艾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身邊坐的人并不是周蒔。而一座之隔的周蒔已經睡著了,發出規律的呼吸聲。 見蘇艾回過頭第一眼竟然是去看周蒔,耿爍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入谷底。他面色很不好看,“你看誰?皮筋兒我給的?!?/br> 由于心情暴躁,語氣自然有些沖。 蘇艾瞇起眼睛,他覺得耿爍這個人很蠻不講理,心里對他產生了幾分厭惡。 況且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蘇艾向耿爍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湊近,等耿爍真把耳朵湊過來,他才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再敢這樣對我說話,把你的頭給你擰下來摁褲襠里?!?/br> 可謂十分儒雅隨和了。 耿爍的身體大幅度地顫抖一下,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蘇艾,臉憋的通紅。 蘇艾挑挑眉,正奇怪耿爍怎么不爆炸,忽然注意到他局促的動作。 他驚訝地“哦?”了一聲。 耿爍硬了。 他竟然因為蘇艾的一句臟話,興奮得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