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被逼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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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塢尚且年幼便先后經歷父母雙親逝世,后又在一眾惡奴手底下討生活,如今雖然表面看起來堅強樂觀,但其實長久以來的種種不幸幾乎將這具單薄的身體壓垮。 如同一面鏡子,碎了一次粘上,又碎一次再粘上,如此下去,或許使盡法子也無法維持鏡子的完整性。 昨日登基時的勞累及持續大半夜的交合,再加上今日情緒鉆了牛角尖,輕生的念頭盤亙在腦海、縈繞在心頭,一時氣急攻心吐了血暈倒過去。 嚴忝旌撈住向下跌的身子,心里慌了一瞬,抱起人就往寢殿跑。 戚院正很快趕來,頂著嚴忝旌陰沉的目光下戰戰兢兢為黎塢把脈。 “陛下是因為勞累過度,再加上加氣血攻心引起的昏迷?!?/br> 嚴忝旌得到這樣的答案,提起的心放松下來,問起一些別的事。 足足一刻鐘,戚院正才從寢殿走出。 被撂在前殿的幾位閣老百般打聽,才知道皇上剛才暈了過去,不敢多加猜測,自行請離,出宮后絕口不提今日發生的種種。 晚間,黎塢才醒過,嚴忝旌不在,床邊守著他以前的仆從宵夕。 宵夕看到他醒過來,激動得眼眶發紅語無倫次,“陛下可算醒了,渴不渴?餓不餓?奴去請太醫……” 主仆二人許久未見,黎塢也很高興,打聽他的近況。宵夕說得支支吾吾,黎塢瞥見他粗糙許多的手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失勢后,身邊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到頭來只有宵夕還陪著他,可惜他太無能,連身邊仆從的去留都做不了主。一年前宵夕被人借去干活,自此一去不回。 兩人還能再見,黎塢很清楚是因為什么。 知道他醒過來,嚴忝旌不多時便出現在龍床前,也不說話,稱職地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大內總管。 黎塢閉著眼,幾近哀求,”相父要如何才肯放過朕?“ 嚴忝旌沉默半響,才道:“世人皆知嚴家死絕,唯一留下的活人還是個太監,而臣只想給嚴家留一個子嗣?!?/br> “朕頒旨重審嚴家案,給相父一個交代,還相父清白可行?” 嚴忝旌表情不變,“幼時家父常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嚴家案乃是先帝時大案,家父對先帝忠心耿耿,心里必然沒有任何怨言?!?/br> 黎塢醒來便頭沉得慌,與嚴忝旌交鋒很費心力,現下腦袋一抽一抽疼,他不懂嚴忝旌究竟想干什么。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驀地,黎塢想起前夜戚院正口中所謂的身子發育完善,心里大驚。 他竟抱著這種目的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朕是個皇帝,朕還是個男子!”由于過于震驚,黎塢猛地坐起身來,一不小心岔了氣,咳嗽個不停。 嚴忝旌斂下目光,低著頭,恭敬地道:“陛下好好保重龍體,臣先退下了?!?/br> “不能走,朕告訴你這不可能!”黎塢企圖抓住他,但男人長腿一邁幾步就離開了寢殿,他連衣角都沒摸到,自己反而不慎跌下龍床。 宵夕走進來時,看到的是他家謫仙一樣的陛下抱著腿靠在龍床邊上默默流淚,心里酸澀,不敢耽誤,趕緊將他攙扶起來,然后立在邊上守夜。 過了許久,宵夕聽見黎塢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或許只有到了地府才能和父皇母后團聚?!?/br> 自此以后的兩天,黎塢開始不吃不喝。 第三天夜里打霜異常強降溫,他避開守夜的宵夕和宮人穿著單薄的衾衣坐在石階上凍了半夜才被宵夕發現,后半夜發高熱驚動了嚴忝旌。 嚴忝旌叫來太醫,同時令人把寢宮里值班的眾人拖下去一人打五十大板,若非里面有個宵夕,決不是五十大板可以解決的事。 但就算這樣,眾人仍然被打得皮開rou綻,不在床上趴個四五天決下不了地。 黎塢雖然看起來身體單薄,但其實他長這么大幾乎沒怎么生過病。這次雖然只是小小的風寒,但卻來勢洶洶,身體的溫度高得嚇人,臉頰燒得通紅,人已經沒什么意識。 嚴忝旌親自擰了濕毛巾一遍遍為他擦拭身體,然而體溫還是在緩慢升高,后來是用了白酒反復擦額頭、腋下和腳心才起了一些作用,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情況才徹底穩定下來。 黎塢嚴重缺水,嚴忝旌掐著下巴才灌進去幾杯,輪到喝藥,他卻是如論如何也不肯咽下去。 嚴忝旌接過藥碗,在他人震驚的目光中,用嘴含藥強行渡到他嘴里迫使他吞咽。幾次過后,才算把藥喝完。他對皇宮的把控絕非一般,就算在人前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也絕對不會傳到外面去。 晚上,黎塢清醒過來,依舊拒絕喝藥。 嚴忝旌最近事忙,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黎塢情況穩定后他著手去處理一些緊急事,聽到宮人的匯報臉上明顯帶了怒氣。 寢殿里亂作一團,宮人輪番上前請求黎塢喝藥,人人都怕因此受到嚴忝旌的懲罰。黎塢縮在錦被里假寐,沒有半點反應,把眾人弄得心急上火。 嚴忝旌揮退宮人,盯著他假寐的臉,“陛下是定要與我作對么?” 黎塢眼皮一抖,雖然他打定了主意,但這些年嚴忝旌積威甚重,被他一問心里還是惴惴。 “定南王半月前遞了折子上來,要進京過年節,批準的文書這會兒想是已經出了秦嶺。只是最近南邊水匪猖獗,定南王回京之路怕是不太安穩。臣最近忙著剿匪的事宜,但陛下才是重中之重,臣只好把剿匪的事先放一放?!?/br> 聞言,黎塢徹底繃不住表情,定南王是他的親叔叔,多年前就去了封地,是他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因為離得遠,黎塢幾乎快要忘了他,被嚴忝旌這般提起,只覺手腳發涼。 “陛下可要好好保重龍體,若有個萬一,大鄴三百多年打下的基業怕是要陷入一番風雨飄搖,太廟供奉的諸位先皇恐也無處棲身?!?/br> 等嚴忝旌再端了藥過來喂他,黎塢坐起身忍著想吐的沖動一口一口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