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內閣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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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朱庇特,溫莎區,帝國議會大廈,內閣會議室。 所有的內閣大臣都被緊急召集過來。此刻正是首都星的凌晨3點46分,任何一個作息正常的人都處于深度睡眠之中,因此大臣們好些都哈氣連天,還有幾名大臣更是把不滿寫在了臉上。 通常這種緊急會議,只有皇帝和首相才有資格召開。然而今天,召集人卻是軍務大臣,已經晉級為元帥的馬克西姆·斯圖亞特侯爵,這正是大家不滿的原因。對于這些大臣來說,各安其位,照章辦事,乃是第一等的大事,如果人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為所欲為,世界豈不是全亂套了嗎? “怎么回事,斯圖亞特元帥?有什么事情非得在半夜將大家召集起來?” “恐怕您得問問我們的首相閣下?!?/br> “這……”發問的教育大臣很是詫異,搞不懂斯圖亞特家的兩個堂兄弟在玩什么把戲,生怕進了什么圈套,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攪到這兩個人的斗爭中去。 恰好這時,門外的侍衛通報首相趕到了。在內閣大門打開的同時,元帥開始發表他的演說:“先生們,就在昨天,我們的帝國發生了一件極為荒謬和不合規的事情……” 他的話音剛落,在座的數位大臣就變了臉色。 “……效忠于皇帝陛下的內閣,竟然批準一位大公率領艦隊前去攻打第三軍區司令部所在地的卡利斯托星!這是帝國自創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斯圖亞特首相叱咤政界幾十年,豈會被堂弟的幾句話鎮?。骸澳@話講得不對,”他有一雙極其深邃和犀利的藍眼睛,年齡越是增長,里面的精光越盛,“皇帝陛下身體抱恙無法親自理政,便將決定權暫時委托于我,任何決策,只要在內閣表決中得到多數通過,就合法合規?!?/br> 元帥冷冷道:”哼!不同意的人根本就沒有出席的機會?!?/br> “如果您是說自己?!笔紫嗝鎺⑿?,只是這笑意卻沒有進到眼中,“昨天您可還在幾百光年之遙的外星,無法親自出席內閣會議。事情緊急,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br> 出于保密性的必要,緊急會議必須本人親自到場。實際上這場會議召開的時間點很微妙,內閣中與首相不太親善的幾位大臣由于各種原因而不在朱庇特,自然無法前往,因此攻打卡利斯托的決議竟以兩票的微弱優勢通過了。 “這提案根本就是胡扯!”論政治,率直的馬克西姆的確無法與老練的首相相比,聽到首相這近乎無恥的話語,他沉不住氣了,“他拿出的那叫什么證據?怎么能憑這樣一份證據,就判了我們的將領和士兵死刑?” “證據可不可靠,不由我一個人說了算。在座的大臣們有自己的判斷?!庇行┤祟D時不自在地動了動,“至于判將領和士兵死刑,更是無稽之談了。他們如果把窩藏的逃犯交出來,爭端不就可以避免了嗎?” “逃犯?”馬克西姆元帥的聲音登時高了起來,“您指得可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威靈頓公爵?他親手鏟除了最大的抵抗組織‘烈焰’,為帝國在前線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戰功!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被流放,你們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嗎?” 這句話引發了一陣小小的sao動,一些人面露惶恐,其他人則用急促而含混的聲音交談乃至爭論起來,顯然,內閣再一次產生了意見分歧。 “斯圖亞特元帥,”內政大臣洛林伯爵插入了這場爭論,“首相閣下的表述并沒有錯誤,威靈頓公爵當年是皇帝陛下親自下令流放的,陛下并沒有赦免他,他如果離開擅自流放地,當然就是逃犯,而窩藏這樣一位著名的逃犯,理所應當被視為對皇帝陛下和帝國的背叛?!?/br> 這段話在內閣引發了更大的sao動。 首相如此反對威靈頓公爵繼承皇位的原因其實是很明顯的。五年前,他揣度上意,認為皇帝想要他堂兄的命,因此極力主張判處公爵叛國罪。若是威靈頓公爵真的回到朱庇特,對首相和他的黨羽來說,那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陛下?帝國?你們心里打得什么算盤,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嗎?”元帥懊惱地大叫起來,他身為軍部之首,行事風格也完全秉承軍人的直來直去,見到政客們巧舌如簧,幾句話就把是非黑白顛倒過來,氣得胡子都歪了,“路易那個廢物,怎么能做帝國的皇帝?!” 在座的大臣中,對年輕的繼承人路易勛爵意見最大的就是斯圖亞特元帥,這跟他的個人經歷有極大的關聯。 他雖然出身大貴族的斯圖亞特家族,卻并不是主支,他的父親是當時的伍斯特公爵第四個孩子,由于他不受寵,除了擁有貴族身份,連一個具體的封號都沒輪上,自然也沒有頭銜和領地傳給他,他的貴族身份對他獲取現在的職務和頭銜可謂助益甚少,這位元帥走到今天,全是靠一步步積累的軍功。 而斯圖亞特首相,作為主支的長子,一成年就獲封侯爵,并繼承了三個星系的領地,等到他的父親,現任的伍斯特公爵過世,這頭銜和領地自然也會落到他的頭上。身為堂兄弟的兩人在家族中的境遇差距如此之大,不免叫他們之間心生齟齬。 斯圖亞特元帥信奉能力更勝于出身,在他眼中,若是讓沉溺玩樂毫無才能的路易繼承皇位,他若不是做了他父親和首相的傀儡,就是自己把這帝國攪得天翻地覆,無論哪一種對帝國和她的公民來說,都是莫大的災難! 這場緊急會議到底無疾而終了,對卡利斯托的進攻難以避免,元帥怒氣沖沖地離開內閣,他并沒有前往自己的府邸,而是回了軍部。就在這短短的路程中,元帥下定了最后的決心:他決心不再保持中立,不再以自身利益為最高行為準則。 一個沒有公正的地方能尋求什么正義?既然對方的手段不光彩,那么也不能怪他采取非常的對策了。 時間倒回到三個小時之前,內閣通過秘密提案之后十幾個小時,消息終于通過眼線傳到了公爵耳中。 一位大臣不慎在家中談起了這份提案的內容,立刻被他的女兒,黛安娜伯爵小姐,一位亨德里克的忠實擁護者,透露給了公爵的情報網,斯圖亞特元帥也經由同樣的情報網絡知道了這件事。而此刻,威靈頓公爵乘坐的飛船已經行至距朱庇特僅數光年的地方,即將到達最后一個躍遷中轉站。 光幕關閉,公爵如同山巒一般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刻倒塌在身后的座椅中。 最為可怕的預想竟然成真了。 得知這個消息使他的內心了受到了巨大的震動。這種震動,即使在他自己身處險境命懸一線的時候,也不曾出現過。他呆坐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然后立刻起身前往駕駛艙。 “閣下,您這是要做什么?”威廉察覺了他神色的異常,連忙跟在他身后。 公爵停下了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臉上出現了一種罕見的迷茫神色,大概過了幾秒,他才說:“范倫汀和約書亞還在基地?!焙竺娓痪浞浅2焕碇堑脑?,“我得回去?!?/br> 在出發前,他就已經得到有關普朗特大公異動的情報,然而,他還是對自己的判斷過于自信了,沒想到普朗特大公真的說服內閣那群人通過了攻擊卡利斯托的決議。 紅發青年的愛語仿佛還在耳側,一想到幾個小時后之后,范倫汀或許就要和他生死永隔,這念頭頃刻擊潰了亨德里克的心理防線。 “卡利斯托距離這里有幾萬光年,您根本不可能在普朗特大公發動進攻前趕到?!蓖@然還保有理性。 “我該怎么辦威廉?”亨德里克向他尋求建議。 忠實的老管家用他的冷靜為主人灌入力量:“您可以給那邊發一份加密通訊,以期達到預警的效果,這是您唯一能做的事情?!?/br> 恐慌只持續了數分鐘,公爵逐漸冷靜了下來:“你說的對?!彼男囊廊唤M痛苦的毒液,然而他的理智不允許他再軟弱下去,為了重返朱庇特,他已經謀劃了這么久,為此押上了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這計劃牽涉極廣,絕不能在關鍵的時候出差錯。 威廉看出了他心底的動搖和痛苦,安慰道:“您不用太擔心?;乩镉行⌒偷能S遷點,科林和懷特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確保范倫汀勛爵和少爺的安全?!?/br> 亨德里克卻苦笑了一聲:“你對范倫汀的了解不夠。他不是一個愿意聽從安排的人?!蹦莻€傻瓜,總是做一些叫人大跌眼鏡的傻事。 “您說的很對,”威廉說,“但我對范倫汀勛爵的能力和智慧深信不疑,他是和您一樣堅強果敢的人,無論他遇到什么危險,一定能化險為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