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文末附彩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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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首席情報官威爾 · 亞當斯是個面目平凡的男人,棕發灰眼,身材中等,年紀模糊,身上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氣味,說不清是什么屬性,見過他的人,若是試圖回憶他的面貌體態,恐怕會遇上不少麻煩,因為他實在是太乏善可陳了。 現在,這位情報官正在皇帝的寢宮內向亞德里安匯報。 他一如既往地壓低頭顱,用平穩低沉的聲音慢慢說著,而那位皇帝陛下只是偶爾懨懨點頭,只在必要的時候,才用那沙啞的嗓音問上一兩句。 提到第五監獄暴動的時候,這位情報官毫無波瀾的聲音終于起了變化,再怎么說,喬納森·伯格也曾是他的直系下屬,這次他在暴動中消失,難免波及自己這個老上司。 那位公爵一定是他命里的克星,每次事情一沾著他鐵定出差錯,這已經是第四次了,他也實在是找不出什么托詞來為自己開脫。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偷偷抬頭,想看看皇帝的反應。 亞德里安二世剛大病過一場,瘦得顴骨都支棱了出來,薄薄的身體陷在柔軟靠墊里。 空氣中還有飄來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晨光掙扎著穿越緊閉的厚重窗簾,落在這位年輕皇帝的身上,仿佛晨昏分割線般,將他瘦削的面容一分為二,一半留在黑暗中,一半落在光明里。 他曾經璀璨的冰藍色眼睛如今已經暗淡,仿佛兩顆充斥著雜質的渾濁玻璃珠子。 那兩顆眼珠動了動,朝他看來,像是燃起了藍色鬼火似的,一下就點著了情報官心中的恐慌,他立刻躬下身去:“是屬下失職!” 皇帝輕咳兩聲,像是失去了興致似的,斂下雙眸:“知道了,你退下吧?!?/br> 情報官如釋重負,連額頭的冷汗都來不及擦,匆匆行了個禮退出房間,于是偌大的寢宮內又只剩下亞德里安一個人。 “梅塔特???”亞德里安又咳嗽了幾聲,因為難過,蒼白的臉頰浮起幾道病態的紅暈。 AI從虛空中浮現:“我在,陛下?!?/br> “他們到哪里了?” “按照推算,應該即將接近卡利斯托星了?!?/br> “是嗎?”年輕的皇帝陛下低聲說,嘴角彎起的弧度說不清是嘲諷還是微笑,他的眼睛茫然地看向前方,視野里是一片黑白交錯的朦朧,“你說,我還能再見到他嗎?” AI沒有立刻回答,他向來毫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悲憫:“我不知道,陛下?!?/br> 梅塔特隆是全帝國最強的人工智能,他的算力已經足以推算出皇帝要的答案,但現在一個困擾他已久的Bug卻阻止了他將結果告知主人。 “是嗎?連你都不知道?!眮喌吕锇驳哪樕下冻鰠捑氲纳裆?,他擺了擺手,“下去吧,告訴他們,無論誰來,我都不見?!?/br> “是,陛下?!泵匪芈∠蚧实坌卸Y,優雅的身影隨之消失在虛空中。 蘇伊士躍遷站作為帝國最大的躍遷樞紐,是通往帝國核心區域的門戶,卡利斯托星最早就是為了保護蘇伊士躍遷站而設立的軍事基地,歷史比第三軍區都要長,在數百年中逐漸發展壯大,成為了整個帝國最重要的軍事基地之一。 此刻,亨德里克和范倫汀乘坐的飛船緩緩降落在卡利斯托星的卡戎空港,海涅上將率領眾人親自迎接,挺拔的身影站在了最前方。 一下飛船,巴澤爾·海涅就迎了上來,神色激動,依然按照在黑豹時的習慣喊道:“長官!” 公爵點點頭,和老下屬寒暄了幾句,扭頭對身后的范倫汀叮囑:“我有事和巴澤爾商量,你和約書亞先去安頓?!狈秱愅∮谑潜е鴥鹤酉刃凶狭藨腋≤?,離開了卡戎空港。 約書亞還是第一回坐懸浮車,上升超重的感覺讓他害怕地躲進了父親的懷里,直到車身再次平穩,他才大著膽子扒著車窗往下看。 不同于白茫茫一片的萊克星頓,卡利斯托的城市群十分密集,雖然無法與首都星朱庇特相比,卻也是個極度繁華發達的星球,從空港只飛了十幾分鐘,就從枯寂的黑色巖土地帶離開,飛抵巨大的城市上空。 靠近蘇伊士躍遷站,這里也是一個商業極度發達的地方。 摩天大廈高聳入云鱗次櫛比,無數的軌道車列日夜穿行不息,形狀顏色各異的懸浮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cao控者,來來往往,井然有序。這些都不是貧瘠的殖民星上能看見的景象,名副其實的土包子約書亞看呆了,抓著范倫汀的手問個不停,直問得他耳邊嗡嗡作響,第一次有了想把兒子的嘴捂上的沖動。 好在約書亞沒多久就改去sao擾坐在另一邊的海涅上將的副官。這位隨行的軍官是個面容清秀的Beta,天生一副好脾氣,把約書亞抱到大腿上,耐心解答小家伙的每一個疑問,終于把范倫汀從“十萬個為什么”里面解救了出來。 懸浮車掠過城市上空繼續飛行,沒多久便進入了軍事基地的上空,AI發出確認的信號,穹頂打開一角缺口,將車身緩緩納入,約書亞人生第一次長途旅行終于畫上了句點,而范倫汀,也終于在此結束了五年的流放,回到了文明社會。 不同于約書亞的雀躍,他的神色略顯沉重,回望這些秩序井然的龐大建筑,竟然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覺。 在萊克星頓的五年仿佛一場大夢,若不是約書亞真真切切地在自己面前,他恐怕懷疑自己只是撞入了一個幻境,未來巨大而不可預測,仿佛這穹頂之上的滿天星斗晦暗不明。 這一刻,他的心里滿是迷茫,間或摻雜著幾分恐懼,不知道命運的湍流將會把他帶往何處,他原以為自己早已擺脫了憂懼,無論如何都會一往無前,卻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自己已經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明明早已習慣隨波逐流向命運屈從,將來到面前的一切全盤接收,為什么心底里卻還是殘留著不甘呢? “爹地!”年幼的孩子忽然抱住了他的腿,抬起腦袋,一臉的孺慕之前。范倫汀蹲下身去,揉了揉約書亞的頭發:“怎么啦寶寶?” 孩子撒嬌道:“我累啦,爹地?!?/br> 范倫汀笑了笑,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提著行李,大步往前。副官耐心地等候在前方,為范倫汀引路:“勛爵閣下, 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