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兩年前(久)
欒楨把眼淚蹭在被子上,換過委屈的腔調,說:“嗯,你剛剛弄得我后面好疼……我難受得睡不著?!?/br> “我幫你按一按?”說著,裘欽戎覆上他的屁股,捧在手中搓揉,又探入股間,手指揉著他肥嘟嘟的xuerou,掌心guntang。 欒楨臉一紅,感覺頂在rou縫的兇器有蘇醒的跡象,他拂走臀部的大手,慌張地說:“不……不用了!不如你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吧,我想聽?!?/br> 他不想惹得男人獸性大發,再被干到暈過去了。 “今晚先饒了你?!濒脷J戎把下巴擱在欒楨肩頭,手從他的臀部移到胸前,手指玩弄乳尖,輕一下重一下地捏,揪著乳rou揉捻,嗓音沙?。骸澳阆肼犑裁??” 兩乳被玩得紅嫩挺立,乳尖又紅又腫,像兩顆飽滿誘人的櫻桃。 “唔……”欒楨吃痛地皺了皺眉,在懷里微微掙扎一下,換來更大的刺痛,又問:“你殺了憲兵團的士兵,不會因此暴露嗎?” “他是自殺,而不是他殺?!?/br> “什、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他的尸體將在河流下游被發現?!濒脷J戎說。 欒楨渾身一僵,花了五秒才消化這番話,遲疑地說:“如果出了意外呢?” “出了意外?那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出賣我?!濒脷J戎說,帶著情欲吻了吻欒楨的脖子,溫柔的嗓音徘徊在他的耳畔,聽起來卻像警告:“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欒楨?你窩藏殺人犯,早就是共犯了,況且你還是我老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br> 河邊……也就是小樹林附近,憲兵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兒?明明他親眼目睹憲兵死在這個屋子里。 欒楨越想越驚慌,思緒混亂,他才不想成為裘欽戎的老婆,更不想成為共犯! “你今晚一直和我在一起,憲兵的尸體怎么會出現在河邊?” 似乎預料到他會這樣問,裘欽戎沉默一瞬,說出一個讓欒楨驚訝萬分的信息: “我有一個手下叫老跛,他負責處理這些事情,我的煙、金幣和手槍都是他給我的?!鳖D了頓,他繼續道:“為了讓他找到我,在蘇醒的第一天,我半夜起床到樹林的一根路燈下貼了一張電碼紙條,他第二天就找到我了,不過我們沒見上面,他把煙、3000金幣和一把手槍后放在窗臺就走了?!?/br> 至于沒見上面的原因,老跛塞在煙盒里的紙條里說得清清楚楚: 「老跛身份已敗露,切勿主動聯系!弟兄們最快三天內趕到。老跛。速藏!」 “我能逃出來,全靠老跛暗中幫助,這兩個星期憲兵一直在暗中調查他,但他很警惕,四次審問都對答如流,然而疑心已經產生,我從憲兵口中的得知,老跛昨晚被逮捕了?!濒脷J戎眼底劃過nongnong的痛色,“現在他因我入獄,生死未卜,我卻不能去救他,等接應我的人到了,我一定要把老跛救出來!” 空氣中彌漫一種血腥、死亡、陰暗的恐怖氣息,仿佛下午的慘劇又重演一遍。 謎底被層層揭開,欒楨不禁被他們周密的行動震驚,或許是震驚過度的緣故,一時說不出話,細抿著唇。 是了,那天半夜他隱約聽見裘欽戎下床,撐著拐杖走路的聲音,當時他看了一眼掛鐘,凌晨兩點。裘欽戎回來后他又醒了一次,當時是凌晨四點,他篤定自己不會記錯,因為裘欽戎躺上床便抱住他,身上的寒氣把他凍醒,僅僅一瞬間,他難得清醒。 電線桿上貼了許多小廣告,不仔細觀察的話壓根那張暗號紙條壓根不會引起注意,憲兵天天從樹林經過,卻錯過這一重要細節,也因為他們的疏漏,裘欽戎又犯下一宗命案。 “可是裘欽戎,我好怕你殺人……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看到通緝令時的心情,你殺了獄警,又殺了一個憲兵,你真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聽欒楨這樣說,裘欽戎的手指輕輕地刮挲他的側臉,說:“你聽話,我就不殺人,明白了嗎?” 欒楨胡亂地點頭。 裘欽戎又說:“遇見你之前,我從未動手處理過任何人,我斃了那個憲兵,是因為他發現了我,但通緝令上的罪名,我一條都不認?!辈煊X到欒楨的遲疑,他繼續說:“我并沒有犯罪,不是因為任何一條罪名進監獄,更沒越獄、殺獄警,真相是——我被他們抓去了不見天日的實驗室?!?/br> 裘欽戎沒有殺獄警,那他做了什么? 欒楨驚愕,一時難以回過神來,這已超出他的認知范圍,以至于找不到話回應,結果一陣整齊的踏步聲驚醒了他,聲音從外面的街道傳來,由遠及近,腳步聲漸漸遠去。 憲兵團開始上街巡邏了,現在已凌晨三點,天黑壓壓一片。 “那他們為什么要通緝你?還有實驗室,他們抓你去實驗室干什么?”欒楨問。 “人體試驗?!濒脷J戎說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欒楨“啊”了一聲,緊接著聽他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在我身上進行什么實驗,但肯定與腺體有關,據我所知,這個實驗獲得最高領袖的支持,代號529,此實驗是秘密進行的,和我一起出逃的有十六人,只有我一人幸存。他們捏造我的罪名是為了掩蓋他們的罪行,以正義之名搜捕我?!?/br> 欒楨被這個事情砸蒙了,這件事情,怎么和最高領袖扯上聯系了?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裘欽戎握住他的手,觸碰自己的后頸,腺體處的傷口已經愈合,但留下了一個丑陋的疤痕。 “這就是證明?!?/br> 欒楨暗自回憶,裘欽戎被救時,腺體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傷。 裘欽戎這番話說得天衣無縫,他找不出邏輯漏洞,可是真的可以相信嗎……?真的……能相信嗎? 「529實驗」是一個機密,他根本找不到知情人,萬一泄露了機密,他將面臨相當嚴重的指控,數罪并罰,因此無法證實裘欽戎的話是真的。 可也無法證明裘欽戎在說謊。 就算裘欽戎殺獄警為假,實驗為真,但他的的確確殺了一個憲兵,而欒楨自己是窩藏罪犯的共犯。此事牽扯太大,任何一方都惹不起。 但面對裘欽戎,欒楨只能說“我相信”,這是他自保的方式,亦或者說,其實他打從心底里不相信他說的話。 欒楨撫著那道崎嶇的疤痕,想了少時,猶猶豫豫地說:“既然如此,你最好不要出門,也不要保護我了,這太危險了,一個憲兵的死亡肯定已經引起他們的懷疑,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跟我說?!?/br> “好,聽你的?!濒脷J戎毫不猶豫地說,定定地盯著欒楨,隨后大手扣住對方的后頸,舌頭長驅直入,霸道地吮吸他的舌,唇齒相交,捻著唇瓣,舌尖掃過口腔每一寸,舔舐舌根,像吃糖一樣舔。 他喜歡欒楨,喜歡到想一口把他吞進肚子,融進血液里。 更想把他關進巨大的金絲籠里,用一條鐵鏈將他雙腳拴住,再蓋上一條黑布,永永遠遠鎖在自己的身邊。 “嗯唔——” 欒楨閉上眼,伸出舌頭笨拙地回應他,引來對方更狂熱的深吻,舌頭緊緊纏繞,炙熱的吐息縈繞在鼻間。 吻畢,欒楨躲避裘欽戎飽含欲望的雙眼,強迫自己把怪異的感覺壓在心底,眼睛沒有看他,轉移話題道:“等接應的人找到了你,你就走嗎?” “嗯?!濒脷J戎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等接應我的人到了,我帶你一起走?!币妼Ψ揭荒樏H?,又很輕地問:“怎么,不愿意?” 欒楨張了張嘴,短暫地思考一秒,接下來欺騙的話語信手拈來:“不是不愿意跟你走,而是……啊呀……” 裘欽戎忽地含住他的耳垂舔吮,他不由自主地畏縮,一句帶著潮熱吐息的話鉆進耳朵里。 “你和我打過炮,就是我裘欽戎的老婆了,我的槍永遠不會指向你,除了——”裘欽戎握住欒楨的手往下按,“這一把槍?!毙云魃踔琉堄幸馕兜夭洳湔菩?。 欒楨雙頰緋紅,不愿再聽他說這些混賬話,縮回手背過身睡覺,裘欽戎見他一臉害羞,嘴唇彎了彎,身體重新貼上去。 然而卻怎么也睡不著,欒楨腦子亂亂的,好似被塞了一大團毛線,大概十分鐘后,他聽見身后的人說:“睡不著?” “嗯?!?/br> “那我帶你去看些有趣的東西?!?/br> 欒楨正想問看什么,裘欽戎率先下床穿外套,順便給他套上衣服,現在裘欽戎走路不需要木拐杖支撐了,但走得慢,他牽著欒楨的手走出去,沒走多遠,就在欒楨父母住的那棟樓的背后。 兩人走到一堵圍墻邊。 “這里有什么有趣的東西看?”欒楨疑惑道。 裘欽戎沒搭話,背起欒楨,一腳踏上石頭,雙手撐住墻一躍而上的同時,一腳跨上去,身體穩穩當當地站定。 欒楨緊緊抱住裘欽戎,緊閉眼睛,一動不敢動,感覺身體又一次跳躍,一陣寒風刮過臉后,裘欽戎才拍拍他的手,把他放在地上。 欒楨睜開眼,發現他們居然躲在——欒律存陽臺——墻角! 他正想開口說話,裘欽戎卻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不要說話,接著指了一個方向,欒楨扭頭看過去,一下子愣在當場,像木頭一樣僵硬,他被這突然的一幕震驚,震驚程度不亞于在欒律存房間發現避孕套,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雙眉快要擰在一起,不自覺地捂住嘴巴。 裘欽戎站在他身后,俯在耳邊輕聲問:“是不是很有趣?” 要是不覺得有趣,那就沒意思了。 半遮的窗簾是很好的隱蔽物,把欒整個身體遮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大膽地往前走幾步,躲在陰影后,眼睛怔怔地看向屋內——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屋內只開了床頭燈,昏黃燈光反射到墻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欒律存,他的弟弟,穿著黑色蕾絲情趣內衣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吊帶裙的一邊肩帶下滑,露出青紫的吻痕和泛紅的后頸。 欒律存微仰著頭,挺腰撅屁股,配合著男人抽插的動作上下律動,一起一坐,嘴里發出很輕的呻吟聲,下身那根性器速度很快地抽插濕漉漉的xue口,依稀能看見大片黏液,挺翹的性器往深處一頂,許是撞進了生殖腔,他受不了地搖頭,抓起男人的一只手放進嘴巴里咬住,模仿koujiao的動作舔弄。 yin靡而混亂不堪。 男人靠在床頭,扶著欒律存的腰,時不時搓揉柔軟的臀rou,在皮膚上留下一片紅后,順著脊背往上撫摸,他的臉被欒律存擋住了,可欒楨注意到他的手部皮膚松弛皺褶,像一塊缺水的旱地,中指上帶著一枚戒指。 戒指?!他是個已婚男人?欒律存和有婦之夫偷情?! 這簡直比欒律存穿情趣內衣更令人震驚。 手部狀態可以暴露一個人的真實年齡,欒楨猜測,這個男人的年齡應該在三十歲以上……那會是誰?欒律存怎么認識他的? 正當他思緒繁亂時,欒律存的聲音從屋內漏了出來,他是音專生,嗓音叫得格外好聽: “老師老師……!唔啊啊啊……!你、標記我吧……我的腺體好熱——” 欒律存動情地撲向男人懷里,面色潮紅,雙手摟住他,朝男人露出后頸,腺體布滿新鮮牙印。 “老師……再嗯啊、再把你的信息素融入我的身體里……你還要射在我的生殖腔里面……!好不好呀哈啊啊啊啊……!” “小存,我們早就已經成結了,你又不是發情期,怎么每次做都我咬你?我剛剛才射進過生殖腔,你怎么那么饑渴,嘶——sao屁股再夾緊點!” “啊啊啊好爽……老師不喜歡嗎?我好喜歡被老師標記的感覺嗯啊……!” “喜歡,喜歡死了!小存,我真想和你這樣一輩子!” 男人低頭咬欒律存的腺體,掰開他的屁股挺弄十幾下,性器不動了,深深埋在里面,過了一會兒,性器滑出來,帶出幾滴jingye,欒律存的屁股被干得殷紅濕潤,打開了一指寬的小口,合也合不攏,汁水淋漓,連吊帶裙的裙尾也沾上了白色的痕跡。 欒律存抽搐幾下,努起嘴尋找男人的嘴巴親吻,兩人親得難舍難分。 借著光,欒楨終于看清男人的臉,與此同時裘欽戎的一句話在腦海中閃現:“和你弟弟上床的那種alpha……” 原來這個alpha,居然是之前來家里吃飯的楊老師,欒律存的教書先生! 他聽說:楊老師是上門女婿,年輕時在老丈人的牽橋搭線下開了一個歌唱培訓班,妻子劉先生是個Omega,人脈極廣,培訓班初期為楊先生獲得了大量資金,在嘔心瀝血的經營下,培訓班越辦越紅火,劉先生卻熬壞了身體,腺體因事故嚴重受損,至今未生下一個孩子也不能被標記。 如今楊老師是頂尖音樂學院的招生老師,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全被他拒之門外,但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恩愛夫妻,楊先生說過下輩子還要娶劉先生。 這兩個人真惡心啊,一個與有婦之夫廝混,甚至被對方終身標記;另一個背叛糟糠之妻,出軌19歲的學生。 轉而陰暗又雀躍地想:作為欒桀和董梅眼中的好孩子欒律存,在和他的老師luanlun,不僅在飯桌上款待楊老師,甚至在床上招待他。 欒楨只想找個垃圾桶嘔吐,或者用水洗眼睛,他回頭,發現裘欽戎靠在墻上,雙手抱在胸前,視線落在遠處,相當無聊的樣子,看起來對“活春宮”沒有絲毫興趣。 干完活,楊老師順了一包煙下床,拍了拍欒律存的屁股,告訴他自己要出去抽根事后煙。 他要往這邊來了! 欒楨慌忙向后退,急切且小聲地對裘欽戎說:“快走,快走,他要過來了!” “摟住我?!濒脷J戎說,眼神往屋內瞥了一眼。 欒楨顧不得其他,立即抱住他的腰。 裘欽戎怎么來怎么去,一眨眼的時間,兩人翻下欄桿,恰好在圍墻邊落腳,楊老師就走出陽臺。 在他們的角度,可以將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同樣,樓上的人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他們,欒楨被裘欽戎緊緊抱在懷里,仰頭注視楊老師的一舉一動,楊老師不著一物,叉著腰靜靜地平視前方,抽完一根煙轉身走進屋里,緊接著浴室燈亮起,他與欒律存的影子映在窗上。 欒楨松一口氣,幸好沒有被發現。 裘欽戎很淡定,松開欒楨,讓他在原地等一等,自己再一次爬上二樓,甚至走進房間里,不知道干什么,只是下來時,手里多了一件黑色衣服。 回到小木屋,欒楨依然未回過神,他問:“你怎么發現這件事的?” 裘欽戎展開衣服,這時欒楨才看清那是一條黑色開叉裙,有些疑惑他為什么要特地回去拿一條裙子。 只見他對著裙子沉思一瞬,看了一眼欒楨,才說:“我之前半夜在二樓欄桿練引體向上,恰好看見你弟弟和一個中年男人上床?!?/br> 原來如此。 在二樓欄桿練引體向上,也只有裘欽戎才做得出來,欒楨在心里腹誹。 “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裘欽戎冷不丁地說,將黑色開叉裙遞到他面前。 欒楨心里一緊,當即變了臉色,沉下臉,他不是女孩,也沒有女裝癖。 “我不想穿?!?/br> “那就是要我幫你穿?!?/br> “……”欒楨沉默片刻,軟下聲音:“裘欽戎,現在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你想白天穿著它和我做的話,我也不介意?!?/br> “剛剛才做過?!?/br> “中午吃了飯,晚上就不吃了?” “……” 欒楨拗不過他,不敢忤逆他,怕裘欽戎又一次掏槍威脅他。 有時候,認慫未必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聰明人的做法。 欒楨內心掙扎少時,抬頭看了一眼裘欽戎,發現對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他身上,斂了表情,他咬了咬嘴唇,伸手拿過裙子,往衛生間走。 裘欽戎卻抓住欒楨的手腕,說:“就在這里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