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受故意靠近攻,設計成為妃子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鵝毛大雪,穆戎瑾立在飛檐下,目光淡漠地凝望著飄雪,似乎他已經是冷酷到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內侍們抬來了火爐,生怕自家王上受了寒氣,只是穆戎瑾很是冷淡地避開了爐火的溫暖,他最后甚至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他一人,獨立在東亭飛檐之下。 梅花開得嬌艷欲滴,那鮮紅的顏色艷麗地有些刺目。穆戎瑾想起了舊人,愛過他的風離塵,還有他愛過的司徒澈,可惜,他們都歸于黃土了,他只剩下這冷清的江山,他只能一個人孤寂地做他的王。 一聲嗟嘆,一陣沉吟,穆戎瑾正思索著離去,卻瞧見梅林雪地里,急匆匆地跑來個人。 少年頂著鵝毛大雪,氣喘吁吁地躲進了東亭。脫了披風,少年瞧見炭火旺盛的爐子,他驚喜地跑上前烤火取暖,那雙通紅凍僵的手終于不再冰涼麻木。繡鞋踩過雪地,雪化了濕了鞋襪,少年沒有顧忌旁處是否有外人,脫了鞋襪就是坐在一旁的狐皮太師椅上向火,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靠近了。 少年正喜滋滋地烤著火,嘴里還樂呵呵地哼著些不成曲調的歌謠,加之那絕世美艷的面容,在這雪天梅林中與之邂逅,就如同遇見了勾人的妖魅。穆戎瑾驚嘆的不止是少年美麗地不可方物,更是少年與那人酷似的面容。 “阿…澈?!” 穆戎瑾激動地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坐在太師椅上的少年似乎是被他突然的言行舉止所驚動,環視了四周后,發現四下無人,少年有些莫名其妙地盯著穆戎瑾。 “這位阿叔,你是在叫我嗎?” 少年眨巴著水汪汪的雙眼,眼角一顆勾人的淚痣著實令人著迷。少年稚嫩青澀的聲音加上那尤物般的容貌,不由得透出一股天真爛漫,純潔美好的氣質。陌生的聲音,陌生的氣質,穆戎瑾似乎發覺自己認錯了人。面前的人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年紀,而他已經到了而立之年,整個人的確有些頹靡蒼老了,也怨不得這個少年要喚他阿叔。 少年瞧著穆戎瑾若有所思的模樣,卻是想到可能自己是冒昧打擾了,便是抱歉地道: “阿叔,這爐火是你的吧。剛才雪大風疾,水月沒有顧忌就進來了這亭子,不請自來,倒是水月唐突了,還望阿叔莫怪?!?/br> 少年禮貌地行了個禮,穿上那還未干的濕鞋襪,做勢要離去。穆戎瑾卻是驚訝于少年的懵懂無知,這個少年究竟是何人,竟連他這個王上也不知,難道是宮外之人?穆戎瑾沒有阻攔少年,他默默地注視著那抹美艷若梅花的身影消失在飄雪的梅林深處。 雪花飄落下來,堆積在司徒澈修長的睫毛上,潔白的雪花令他眼眸泛了一層凄美的霧氣。他想著剛才穆戎瑾只是略為驚訝的眼神,不禁有些失落,穆戎瑾不為他原來的面容所動,更不為美色所動,更沒有與自己搭訕,更莫說挽留自己了,看來,計劃注定是失敗了。當司徒澈正頹廢地走在宮墻間,洛西王沒有見到王上,也是閑游一番回來了,恰好遇見了走在路上的司徒澈。 “小美人,王上不打算收你呢。還是同本王一同回王府吧,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與本王雙宿雙飛,日日逍遙快活,豈不樂哉?” 洛西王眼底里流露出一絲yin光,一副似乎是要吃定了司徒澈的模樣。司徒澈早就知道這個洛西王不安好心,只是葉離不在,現在又是在王宮,他當真是孤立無援。 “王爺您可是金口玉言地承諾了要把奴家送與王上,既然王上不同意,奴家自會回丹青閣,不必王爺cao心?!?/br> 洛西王聽著司徒澈違逆他的意思,他正氣急敗壞著打算用強,司徒澈也是怒了,不想為人魚rou,他便是不卑不亢。正當司徒澈要被洛西王修理一頓之時,穆戎瑾出乎意料地來了: “王弟,孤王何時說過不要這美人了?王弟興許是昏了頭了?!?/br> 穆戎瑾一句話,嚇得洛西王連忙賠不是,生怕惹怒了穆戎瑾。 “王上恕罪,臣弟方才只是和美人開個玩笑。臣弟本就有意將此人獻與王上,還請王上笑納?!?/br> 洛西王頓時乖巧地像只搖尾巴的哈巴狗,司徒澈卻是不可思議地望著那個漸漸向他走近的人。一道猙獰的傷疤貫穿了左眼,那張本應俊美的面容添上了一種冷凝的凄美,來者正是穆戎瑾,那個給過他無上尊貴的身份,卻又踐踏蹂躪得他毫無尊嚴,卑賤地低入塵埃里的人。 司徒澈的內心自然是復雜的,可是表面上卻是要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他要盡力地討好穆戎瑾,并且要盡快在這后宮占據一席之地。 “奴家參見王上。方才在亭子里奴家不知您是王上,冒犯了王上,還請王上饒恕奴家?!?/br> 司徒澈跪在雪地里,軟糯柔美的聲音加上那人畜無傷的絕世美顏,盡顯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將至攔入懷中,好好地疼惜愛憐著。 少年的聲音酥入人骨,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臉更是令人血脈賁張,把持不住。穆戎瑾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這個少年簡直就是蠱惑人心的妖魅。 “無礙,不知者無罪,孤王不會怪你?!?/br> 話音落下,穆戎瑾緩步上前,俯身下去,溫柔地伸出雙手將跪著的少年輕輕攙扶起來。少年抬頭那一瞬,那雙好看的眸子凝望著他,穆戎瑾就如同望見了少年如同受驚的小鹿,面色嬌羞,粉面飛霞,受寵若驚的可愛模樣著實令人陶醉癡迷。 一旁的洛西王瞧著勢頭不對,找了個由頭,便是灰溜溜地出宮了。 第三日,王宮傳來圣召,王上新冊封了一名男妃,這原本尋常的一件事卻是轟動了整個京城。天下人都知道,歷來君王冊封男妃從來不會擬定封號,除了當年的澈妃,這位男妃卻也是個例外…… 暖陽初升,寒霧退散。一座座華麗的宮宇間,寒梅傲雪綻放。 透過紫色的紗帳,美麗的少年人起身,伸了伸懶腰,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昨夜一番云雨后,他實在是疲憊。 司徒澈低頭靜靜凝望著熟睡在自己身邊的穆戎瑾,美眸里卻是閃過一抹nongnong的恨意。等穆戎瑾醒來之時,司徒澈已經換了一個慵懶嬌俏的模樣,小鳥依人地躺在穆戎瑾懷里,撒嬌地道: “王上,昨夜您要得好厲害,人家哪里禁得住你,這不腰酸背痛的,想去小解都下不了床!不行,王上得補償阿月!” 瞧著美人使了小性子,穆戎瑾連忙輕撫著司徒澈的后背,聲音溫柔地哄道: “阿月,你要何補償,孤王都依你?!?/br> 司徒澈自知目的已經達成,竊喜,裝作欣喜地直往穆戎瑾懷里蹭。 “王上待阿月最好了!” 司徒澈笑盈盈地攬上穆戎瑾的脖子,那絕美的笑顏真真勾人得很,穆戎瑾只覺得三魂七魄都被攝去了一半。司徒澈自知穆戎瑾已經有些癡迷,便是趕鴨子上架地繼續道: “阿月不要奇珍異寶,只要我原本在丹青閣侍奉我的那個忠心耿耿的仆人進宮侍奉阿月?!?/br> 穆戎瑾聽了,微微蹙眉,瞧著美人期待的目光,他思量片刻后,道: “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仆人進宮前需得凈身?!?/br> “凈身?!” 司徒澈一聽,頓時驚得花容失色,一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又是可憐巴巴的,有些泣不成聲地道: “王上可是為難阿月。我那仆人可是我自小的玩伴,與阿月情同手足。七年前我倆逃難來到京城,雙親都餓死在路上,我們都是相依為命,同甘共苦過來的。他家只有他一棵獨苗,若是阿月為了一己私欲讓他凈身入宮侍奉我,我又有何顏面面對他逝去的雙親……” 司徒澈哭訴著,淚珠子斷線似的往下落,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愛憐。穆戎瑾終是難過美人關,拗不過他,只得妥協道: “阿月,莫要哭了,你都快哭到我心坎里了,再哭,孤王這顆心都要化了。孤王答應你便是,你那仆人不用凈身也能入宮?!?/br> 司徒澈自知目的已經達成,半推半就,終是破涕為笑,沒有哭鬧。穆戎瑾緊緊摟著他,嗅著司徒澈那淡淡的發香,安心而愜意地閉眼,微笑道: “阿月,無人之時,你便喚我瑾郎?!?/br> “可是,王上……” “阿月,我是瑾郎?!?/br> “瑾郎……” 紗帳間,兩道身影相擁熱吻,再次纏綿繾綣與床榻之間,一陣陣銷魂的呻吟聲令守在門口的宮人也羞得面紅耳赤。屋內顛鸞倒鳳,春光媚色,好不yin靡,屋外花香鳥語,寒梅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