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親(雙兒遭強吻壁咚)
“??!你——” 事情轉變地突然,水丹青應對不及,吃痛地悶哼一聲,原來是司徒澈不知何時拔下了頭上的金簪,正好抵在了水丹青脖頸之上。 “我奉勸你莫要輕舉妄動,否則你主子便是沒命了!趕緊把你出城的腰牌給我!” 司徒澈別過頭冷冷地威脅著一旁蠢蠢欲動的玄衣男子,手上簪子幾乎是要刺入水丹青皮rou里,一邊還惡狠狠地脅迫著人說話,似乎與方才那個誘惑勾人的小妖精似的模樣判若兩人。司徒澈注意到了水丹青一時慌亂亂了陣腳,隨即直接一把奪過了水丹青腰間的牌子,便是將已經發愣的水丹青猛然往后一推,迅速起身,就是翻身上馬,策馬離去了,動作順暢若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癱坐在地的水丹青還摸了摸自己脖頸上被司徒澈的金簪戳的有些流血的地方,好在是皮外傷,水丹青勾唇一笑,他抬眼瞧了瞧一旁一直看他眼色行事的玄衣仆從,剛才縱然司徒澈那般作為,那個仆從也沒有上前相助,也是得了水丹青的意思。水丹青剛才不過是玩性大發,想陪司徒澈玩玩,故意著了司徒澈的道,誰知倒是遇到個烈性又有幾絲小聰明的玩具。水丹青猛然起身,一把搶過了玄衣仆從手里的韁繩,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儼然就是要去追上那已經跑遠了的司徒澈。 此時,王府追兵已經察覺到了司徒澈的行蹤,一大批追兵出動,幾乎要把長街眾人都驚得不敢外出。司徒澈一身新婦喜服很是容易被發現,又是騎著馬,在距離城外還有三個街道之時,司徒澈被追兵堵上,他不得不孤注一擲,騎馬入了那偏僻的小巷子里。 一批批追兵在縱橫交錯的巷子里四處搜尋著司徒澈的身影,司徒澈躲在一戶人家的門口,眼看就要被追兵發現,忽的身后的木門猛然打開,他還未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人用蠻力拖進了門里,而很快,大門又在追兵搜查過來之時迅速合上了。 司徒澈一雙美目略有不甘地憤怒嗔視著一旁正捂著他的嘴的紅衣少年,水丹青此刻卻是將他死死地抵在墻壁上,臉上笑得不懷好意。司徒澈心道,還真是冤家路窄,暗罵怎的自己這般倒霉,竟是被這少年追上了。聽見追兵聲音漸遠,司徒澈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住了水丹青捂住他雙唇的手,水丹青吃痛的抽回來了手,有些氣惱地瞥了司徒澈一眼,道: “我可是救了你兩次,居然這般恩將仇報!” 司徒澈卻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回道: “方才若非我設計你,才得以脫身,你指不定已經押我去王府邀功了!” 水丹青摸了摸手心上司徒澈留下的淡紅色牙印,只覺得這個美人兒可愛的緊了,他一手支在司徒澈耳后的墻面上,整個人已經欺身壓上了司徒澈的身子,一個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司徒澈雙唇上,司徒澈驚得瞳孔放大,卻不知那人已經可惡的鉗制住了他的下頜,害的司徒澈本來想咬死這個登徒子卻是無從下口,只得死命的推搡掙扎,奈何這個少年人身量比他高些壯些,水丹青僅用一只手便直接制住了司徒澈的兩只胳膊,司徒澈終究是拗不過。 水丹青本來只想懲罰一下這個可愛又蠢笨的人,卻不想這人居然有別樣的妙處。水丹青上癮一般,用舌頭不斷挑弄著司徒澈木訥的舌頭,司徒澈本是十分抗拒的掙扎了片刻,倍感羞恥,卻是初得樂趣一般,不知不覺間已學會生疏地回應著水丹青的火熱撩撥。 香舌纏繞,美人在懷,水丹青吻得有些忘情,一雙手環過司徒澈不盈一握的腰肢,緩緩地從尾椎骨往下移動著,正要觸到禁區之時,司徒澈猛然驚醒,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努力的要推開水丹青,奈何卻是受到了水丹青更加狂熱狠厲的回吻。司徒澈初嘗此事,自然是禁不得少年人熱血方剛般的索求,澡已是面色酡紅,幾乎快要窒息氣絕。似乎是察覺到司徒澈身子已經軟弱無力,小臉也是guntang漲紅,水丹青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過了這個可人兒。 司徒澈終于得以喘息,只見其粉面飛霞,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風的病西施模樣,又是看得水丹青心都顫了一顫,又是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負一下那小可憐兒的人兒。司徒澈拼命地擦拭著嘴唇,似乎是要把獨屬于水丹青那種味道抹除掉,卻是聽到水丹青在一旁謾笑,司徒澈隨即抬頭,惡狠狠地盯著他,可那架勢在水丹青看來就宛若張牙舞爪的炸毛奶貓一般: “無恥之徒!紈绔子弟!登徒子!” 司徒澈自以為把自己罵人的詞兒都痛快得罵出來了,卻不想水丹青在嗎一旁聽得越發興奮,反而著意替司徒澈添了幾個混詞: “不對不對,你應當喚我,郎君,主君,親相公,卿卿……” 司徒澈惱羞成怒地幾乎要拔劍直接將此人砍死,奈何身遭并無武器,只得赤手空拳地上前與其rou搏,水丹青卻是三兩下將人制住,又是將其壁咚于墻頭,臉上卻是無比嚴肅地道: “若是沒記錯的話,你名喚司徒澈,是榮戰王的貼身都尉吧?” 司徒澈大吃一驚,望著水丹青極好看的桃花眼,卻,是看不出來一絲屬于少年的稚嫩,卻是只有一片幽深混濁。司徒澈疑惑,唯恐此人會利用自己,威脅到王爺: “你如何知曉的?!你究竟是何人?!” “呵,小傻子,忘了告訴你,你方才搶走的不是出城令牌,而是我族身份玉牌?!?/br> 水丹青冷笑一聲,一只手卻是扯走了司徒澈從他那里搶過來的腰牌,司徒澈適才看清楚,那牌子上背面刻著的是異族的圖騰,正面卻是明晃晃兩個字“訖樓”,司徒澈正要驚呼出聲,卻是被水丹青一個手刀,打暈了過去。水丹青低頭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司徒澈,邪魅一笑道: “味道真是不錯??!可惜你若是不嫁去靳府,穆辰又怎會輕易圍剿了靳府,我又如何在靳府混水摸魚呢?當真是舍不得啊……” 水丹青自言自語著,陶醉地輕輕撫摸著司徒澈瑩白可人的臉蛋,就像是把玩著一件稱心的玩具一般,水丹青望著那張禁閉的櫻唇,似乎又是把持不住地想要再吻下去,卻是被一旁突然趕來的玄衣仆從制止。 “殿下,可不要忘了咱們此番來京城的目的?!?/br> 水丹青愣了片刻,若有所思后,便是收斂了臉上笑意,隨即將司徒澈打橫抱起,放在了巷口顯眼的地方,直到二人親眼目睹著王府的追兵們將昏厥過去的司徒澈送上了馬車之后,這才準備離去。水丹青回過頭,勢在必得一般地勾唇一笑,一雙桃花眼微瞇,眼神里卻是劃過一絲霸道的占有欲。 “司徒澈嗎?呵,待本王子得手之后,便是要去把那人偷回南疆去才好!” 水丹青暗自說道,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徹底消失在了巷口拐角處。 榮戰王府。 司徒澈醒來時,卻是被搖搖晃晃的花轎顛醒的。此刻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人重新換上了花釵禮服,也幸虧靳府過來王府須得半個時辰 ,司徒澈卻是沒誤了吉時,直接被靳訣抱上了花轎里。司徒澈掀開簾子,卻是瞧見起初那個被他打暈過去的喜娘正揉著脖子,一臉幽怨地盯著他: “哎呀,新婦喲!可別忘了祖宗規矩,卻扇禮!快用團扇掩面,可別再探出頭來看了……” 喜娘正喋喋不休地嘮叨著,司徒澈扭過頭卻是瞧見了那高坐在馬背上的靳訣此刻身披喜袍,正回過頭,一臉溫柔寵溺地望著他,司徒澈羞得眼神躲避,忙放下簾子,自覺拿起了團扇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的,內心卻是忐忑不安。 拜過天地后,新郎官便是要留下來招待客人,司徒澈便是被人簇擁著送進了新房。望著滿床的花生紅棗桂圓,司徒澈不禁餓得肚子打鼓,正要偷吃一兩顆之時,卻是被那喜娘斥責了幾句,司徒澈只好惺惺地繼續用扇子掩面,端正地坐著。 幾乎快要到了黃昏日落,司徒澈又餓又困,眼皮耷拉著,似乎要睡過去,卻是突然聽見屋子外頭一陣嘈雜吵鬧的聲音。喜娘聞聲,出了里屋,開了門準備打聽一下,卻是慘叫一聲,再也沒回去。司徒澈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看見了倒在地上喜娘的尸體,有看見外面火光四起,內心已是猜測到了可能是靳府上下遭遇了不測。他靈機一動,打開了窗戶,又是假意在窗沿上留下了一個鞋印,再將自己的外袍和發飾零零散散的丟了些在窗外,然后悄悄地躲在了床底下,此刻恰好躲過了沖進門來搜查的士兵。 司徒澈忐忑不安的看著士兵們翻箱倒柜的搜查著,卻是終于有一人注意到窗欞打開著的,外頭還有散落的衣物,于是一群士兵又是翻窗追了出去。司徒澈一直躲在床底,直到聽不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誰知,這一出來,又是被一直靜靜守候在床頭的水丹青一把截住。司徒澈還來不及掙扎,就眼睜睜瞧著水丹青對著自己吹了什么些個粉末過來,隨即就兩眼一抹黑,又是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