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且的生活
晚上人走的差不多了,店里只剩下零星幾個顧客。老板娘也面露疲態地在柜臺理賬。 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幾分鐘,阮家貝也沒有偷懶,打了桶泡沫水低著頭拖地。 老板娘見狀嘆了口氣,抬手招呼道:“小阮,你過來一下?!?/br> 阮家貝放下拖把,以為她要說賠碗的事,剛準備說“從我工資里扣,”老板娘就從抽屜里掏出一管云南白藥遞給他,道:“今天早點回去吧?!?/br> 阮家貝心里暖了一下,“謝謝老板娘?!?/br> 她在這學校附近做生意二十幾年了,也深諳個中的人情世故。C中可謂是龍蛇混雜,想好好學習的也有,但都得避著那些個混混,實在碰到了沒辦法也只能自認倒霉。學校就是個小社會,關系也很復雜,各種幫派互相拉架都是常事。成年人不是不管,而是真的有心無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叫警察也沒用。而且有些學生手黑得很,八成要來報復你,漸漸地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也就沒人做了。 在這些大小幫派里,有個不成文的現象,就是都唯山炻馬首是瞻,畢竟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產物。沒有人愿意得罪他,山小少爺頭上的勢力可是廣的很。 已經深秋了,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阮家貝沒帶傘,披著外套沿著昏黃的路燈走進了一個弄堂。 弄堂最里面有座破舊的兩層小矮樓,阮家貝租的是樓上的,樓下主人是個老大爺,但是常年不在家,因為身體不大好待在子女那邊照顧。秋風有些刺骨地鉆進他的身體,他在昏暗的燈光下拿出鑰匙,一只小奶狗搖著尾巴走過來親昵地蹭他的褲腿。 阮家貝蹲下來摸了摸它,溫柔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彼_門進去,開了燈,家里很冷清,絲毫沒有人氣。他從廚房拿了點剩飯,小狗開心地啪嗒啪嗒地吃起來。阮家貝感覺這是他一天里極少數的溫馨時刻。 他回到自己房間,里面只有老式的一張木板雙人床,還是當年房東女兒結婚時候睡的。同樣老舊的書桌,和上了年代的衣柜,里面陳列著幾件替換的衣服。這看著根本就不像一個少年人的房間,卻是阮家貝唯一的避難所。 他疲憊地舒了一口氣,把被雨淋濕的外套掛在一邊。然后把那件臟了的底衣脫下——那是他最秘密的地方。 底衣里面還藏著一圈繃帶束胸,緊緊地箍住胸部。當那繃帶一層層繞開時,一雙圓挺的rufang就蹦了出來。因為是雙性人的緣故,他的雌性激素會比一般男性要高,一雙鴿乳也同十二三歲少女將發育而未發育的胸部一樣,而且他的胸型是圓錐狀的,一對奶頭會sao翹地頂出來。這也是他煩惱的一大原因,根本不敢不裹束胸出門。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他去淋浴間匆匆沖了個澡,便出來挑燈夜讀。已經是高三的下半年了,他不敢有任何放松。只要熬過眼前的茍且,未來的曙光就會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