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有病,你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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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舟近日和一名女子走得很近。 那是他赴洋避難時大學的同學,也是個中國人,但從小就生活在海外,性格兼之穿著打扮都熱情火辣,一眼就能看出她同國內那些還帶著七分含蓄的小姐夫人之間的區別來。 程歲聽聞這消息時失手砸碎了手邊的一個茶杯。 風雪舟自然不知他的小心思,他正與他傳聞中“海外追來的情人”愉快地玩著桌球。 “雪舟,你打桌球的樣子可真帥!要不是我最近正和我新交的小男友濃情蜜意,我一定會追你的!” “多謝夸獎,但你知道的,我不和女人談感情?!?/br> “真可惜?!敝ツ菅攀植蛔咝牡乇磉_了一下自己的遺憾之情,“你來中國這么久了,難道就沒有看上的?” 風雪舟打了一桿,直起身來,“算是有一個?!?/br> “還真有!能被你看上的男人一定很棒!是誰?我認識嗎?” “程歲?!?/br> “是不是那個……那個軍閥?就是他們叫做那個什么的男人……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叫他瘋狗?惡狼?是不是?” “是他,罵他狂犬的更多一些,這白云城的人都說他有病?!?/br> “我剛來就聽說了,真是大名鼎鼎……這樣的男人你也敢碰,不怕被他弄死么?” 風雪舟面上沒什么表情,“芝妮雅,你要知道,我沒有多想和他在一起,也沒有強烈地想要活下去,我只是碰巧沒有死,所以就這樣活著而已?!?/br> 芝妮雅聽在耳里,想起幾年前打算跑到馬路上自殺的珀西,當時微笑著堅定地對珀西說“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請不要死”的風雪舟,那股強烈的生機不知到哪兒去了,真是物是人非。 “誒,你還記得珀西么?” “記得,怎么突然提到他?” “他現在做軍火的生意,混得風生水起,走到哪兒都有一堆人討好他?!?/br> “好事?!?/br> “他現在身邊跟著一個情人,”芝妮雅揶揄地沖風雪舟眨眼睛,“和你有七八分像?!?/br> 風雪舟微皺了下眉頭,“巧合罷了?!?/br> 芝妮雅翻了個白眼,“哪能???他暗著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回答我。話說回來,你到底看上那軍閥什么?” “嗯……性感?!?/br> 風雪舟沒說的是,他還覺得這個軍閥有點兒可愛。 “哇!你都沒夸過我,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你眼中的尤物是什么樣的?!敝ツ菅排d奮過后,又將臉搭在了胳膊上,側頭看向風雪舟,“現在這日子可真是越過越無聊……我們去喝酒吧?” 風雪舟應了,和她一同往外走。 程歲在建筑的拐角處惡狠狠地盯著芝妮雅,恨不得現在有枚流彈突然出現,讓那個摟著風雪舟手臂的女人腦袋開花。 芝妮雅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轉頭望去,回頭又將風雪舟摟得更緊了。 “雪舟!快看!后面有個盤靚條順的大帥哥!他在看我!就是眼神有點……” 嚇人。 風雪舟回身看過去,用手勢打斷了芝妮雅:“歲爺?!?/br> 芝妮雅驚訝地捂住嘴,然后更加激動地在風雪舟和程歲之間來回看。 “風老板,”程歲走近幾步,看向芝妮雅,“這位是?” “芝妮雅——我的大學同學?!?/br> “風老板和芝妮雅小姐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闭f到后面,程歲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嘶啞。 風雪舟和芝妮雅對視一眼,同時笑出來,“您誤會了,芝妮雅在國外已經有戀人了?!?/br> 程歲強忍住自己心里的愉悅,裝作很歉疚的樣子,“對不住二位,是程某想岔了?!?/br> “沒什么,歲爺這是上哪去?” “本就是準備去找風老板的,沒想到好巧在這碰上了?!?/br> “哦?歲爺找雪舟何事?” “過幾日程某要與藥鋪唐掌柜的談個生意,他素來喜歡聽昆曲,程某想著讓風老板的戲班過府唱上幾場,也便于成事?!?/br> 風雪舟沉吟了一會,“昆曲啊……這倒是有點兒難辦了?!?/br> 程歲不解:“怎么?有什么難處么?” “我這院里會唱昆曲的,僅雪舟一人。且雪舟一般不唱私人的場,實在是抱歉,歲爺?!?/br> “原是這樣,是程某沒有事先了解清楚。風老板是干這行的,若有認識的角兒可否推薦程某一二?” “這倒是有,教雪舟學戲的師傅就是唱昆曲的行家,與雪舟一起的師兄弟水平也不差,待我寫信將此事告知師傅,兩日就可帶上戲班到這白云城來為歲爺演上一場?!?/br> “麻煩風老板,戲班的一應食宿花費便由程某負責了?!?/br> 風雪舟沒有推辭,干脆利落地應下了。 “歲爺自忙去罷,雪舟就不打擾歲爺了?!?/br> 程歲有心再留上一會,卻也找不到可說的了,只得“嗯”了一聲上了自己停在拐角的車。 程歲一走,芝妮雅轉瞬就活潑起來: “你們這對話可真夠無聊的,我覺得你沒戲?!?/br> “他忙。不像我們,無所事事,只能自己找點樂子解悶?!?/br> “你這話說的倒也沒錯,但我聽著就不高興?!?/br> 風雪舟笑著作了個揖,“今兒個的酒雪舟請了,給芝妮雅小姐賠罪可好?” 芝妮雅有些不好意思,匆匆走了幾步,“誰差你那點酒錢!” 風雪舟不疾不徐地跟在芝妮雅身后,面上卻沒有了笑意,仿佛失去了表情一般,直到芝妮雅回頭看他才勾起唇角笑著看她,又和平時無異了。 要是誰能在他醉的一點兒意識都不剩的時候把他絞死就好了,他渴求的是自然的“自殺”,猶如還不擅長狡詐的狐貍,自己無知卻滿不在乎地沿著山邊走而遭到獵人槍殺一樣的死法。 風雪舟又想,要活下去?;畈幌氯?,要死得慢一點。 風雪舟總是有這樣矛盾的想法,他一邊想著死,一邊又想著不能死。風雪舟在內心嗤笑,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眷戀什么。 這個混亂的時代,大家都在拼命地活,他身處其中,總是與這個世界有幾分格格不入。 明明以前身體不太好的時候還挺想活的,四處求醫問藥,吃了不少苦也沒有放棄過希望。是從什么時候,他竟變成了這副陌生的模樣? 風雪舟想起大概七歲的時候,學堂的先生問他們“你們長大了想做什么”,學生們說什么的都有,大多還是士農工商之流。他當時也不知是不是被家里教的太正,竟答了個“想做對國家社會有用的人”,把學堂里的先生和同窗都驚得不輕,紛紛鼓掌。 當年的事在現在想來,只剩下了幾分可笑,任他再聰慧,也想不到自己長大了只想做個死人。 “干什么呢!我都快到靜吧了,回頭一看你人沒了,哼!” 風雪舟搖搖頭,“只是在想要怎么追程歲。走吧?!?/br> 芝妮雅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嘿,你還說沒有多喜歡他,都想得魂不守舍了,真是口是心非?!?/br> “芝妮雅,男人喜歡一個人,就像猛獸捕獵一樣,捕捉到獵物前所做的一切,并不一定是他有多喜歡那個獵物,只是因為他知道這些偽裝隱忍能給他帶來多少好處罷了?!?/br> “嘖,你什么時候成的哲學家?” “太閑了,思慮的多。古時的哲學家也不過是一群有錢有閑的人?!?/br> “不要想那么多啦,如果你感到苦悶的話,那就抽抽煙,喝喝酒,同男人談談愛情,這樣也許就會把煩惱忘掉?!?/br> “你說得對?!?/br> 人生百態,就在這個酒吧中。所有人都是酒鬼,只是有人喝得多,有人喝得少。酒對每個人的作用也不同,有人笑對這個世界,有人卻偎在世界的懷中哭哭啼啼。有人已經嘔吐完了感覺很好,有人則剛剛開始想吐。 風雪舟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程歲什么時候來的。 風雪舟醉倒在程歲身上,蹭了蹭他,然后流下淚來,把程歲嚇得不輕。 “雪舟?” 只有在這時,他才敢將心頭的情愫在風雪舟面前露出一點兒,不再是客氣生疏的稱呼。 風雪舟睜開眼睛盯著他看,好一會才辨認出來:“歲、歲…” 程歲紅了臉,小心翼翼地扶著他,“是我?!?/br> 他們這樣好像親昵的戀人,程歲想到這兒,覺著自己的靈魂好似飄到了半空,落不下來。 程歲湊到他耳邊輕輕地哄他:“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好?!?/br> 風雪舟話音方落,程歲就將他摟在懷里,脫去自己的外套給風雪舟披上,托著他的腿根把人抱了起來。 “把車子開過來,另派人送這位小姐回驛館?!?/br> 程歲出于一點私心,將風雪舟帶回了他的住處,讓人給風雪舟做了點營養好消化的粥和醒酒湯。 風雪舟半路就睡過去了,程歲將他叫醒的時候,風雪舟半睜開眼又睡了過去。 程歲沒有法子,見他困得不行,又不肯讓他餓著了,只好將他放在椅子上,哄著風雪舟張張嘴就行。 風雪舟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機械般張嘴咽下,程歲在一旁端著碗吹涼了一勺勺喂,喂完了醒酒湯又喂下大半碗粥才停下,取了濕毛巾來給風雪舟擦嘴。 程歲看了眼時間,他本以為不過幾分鐘,卻已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于是又抱起風雪舟到了主臥,絲毫不嫌麻煩地給脫衣服擦身,又幫著給換上一套干凈的睡衣。 等風雪舟舒舒服服地睡下了,程歲已出了一身的汗。 程歲看著風雪舟安靜的睡顏,喉嚨滾動,忍不住在風雪舟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才紅著耳朵離開主臥自己去睡了客房。 風雪舟睜開眼,盯著門看了一會,又翻過身睡去了。 “膽兒真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