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地下街(艷遇)
當宗方甚一郎拿著通行證到達地下街入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里靠近葉迦城門,是皇城內最熱鬧的尋歡場所,而據此處不足五公里的地方則是憲兵隊和侍衛團兵營,一些寂寞的空有鈔票和自由時間的高級官兵為地下街的繁華出了一份力。 宗方來自班波島最偏遠地區的小鎮,按照全島十二區政來劃分的話屬于最外圍的第十二區,是整個班波島最落后和貧窮的地方,住民多以捕魚為生。而皇城葉迦則位于第一區,也就是中央區。因此對于宗方這樣有志向又出身不佳的小伙子來說,參加每年的新兵選拔進政府軍服役是唯一的出路。 再回頭看地下街。 葉迦的規矩,一切娛樂場所都在地下。雖然不見天日但都是領了執照的合法行當,包括煙館和妓院?;食堑募伺畷椿?,是男人等有了錢一定要想辦法跟她們睡上一覺,這是宗方還是個黃毛小子時就記住的話。 方法并不是那么好找,因為皇城之內有規矩,風俗場所只有手持通行證的人才能夠入內,而有資格領取通行證的只有城內居民和獲準暫時居住的富商和官員。換言之,是只有上流人士才能夠尋歡作樂的高檔場所。 但是沒關系,宗方從一名下等士兵通過層層篩選和艱苦訓練獲得進入總督府侍衛團的資格,明天是新兵入營大會,宣誓過后他將獲得嶄新的身份,成為“上等人”并被容許在城內生活。 這個夜晚他等不及了?;食抢锏囊磺袑λ远际切迈r而誘惑的,妓院也顯然跟鄉下的“劣等貨”不一樣。盡管他現在還沒有拿到身份證,按道理不能進入這些只為“上流人士”開放的場所,但是只差一天有什么關系呢,他馬上就能熬出頭了! 宗方用上好的衣料和香煙掩護自己,混進地下街北端最大的一家藍色酒館。葉迦有純粹的妓院,也有供浪子和多情女排遣寂寞的特殊場所,后者要更刺激一些,因為保不準會邂逅一場你情我愛的露水情緣。 掛著藍色或紅色紙燈籠的酒館便是這樣的特殊場所,紅色燈籠較為多見,而藍色的要稀少一些,因為只招待男性客人。 宗方并不想和皇城的妓女睡覺,比起女人的胸脯他對漂亮男人的屁股更感興趣。 . 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宗方稍微有些拘謹,但這并不妨礙他在人群中找到一個饑渴的,迫切需要自己的人。比方說那個在角落里獨自喝酒的穿束腰褲和短外套的男人。 那人安靜地喝著一杯啤酒,側影看上去既矜持又寂寞。目光瞥過,宗方發現他戴著枚黑色鑲金邊面罩,露出的下半張臉清秀潔凈,遲鈍而漫無目的地跟隨舞池中的人轉動。他立刻從那眼神中看到了欲望和憂傷。 宗方走上前去,像一個老道的狩獵者一樣跟他搭話,問他要不要來根煙。男人心照不宣地回望他,雌雄莫辨的面部線條從陰影里完全露出來,比遠看還要勾人。但最為勾人的莫過于那一雙與酒館格格不入的,青灰色的冰冷的眼睛, “讓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你想有人主動來找你搭話,而且得是像我這樣的紳士?!?/br> “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蹦腥撕芸蜌獾亟o他讓出一個空位,“你是來做生意的還是在總督府當差?” “我是干什么的不重要,你應該問我今晚想干什么?!?/br> “你想干我,我猜的對嗎?” 宗方放開膽子把手放到對方背上,順著脊骨一路下滑,最后落在那兩瓣飽滿的臀間:“你穿得這么sao就是為了讓人看到你的屁股有多翹是不是?我著了你的道了,妖精!” 男人抬頭看他,并沒有躲避這撫摸。就那么半秒鐘,宗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一絲迷茫,然而很快就被欲望遮蓋了。 “給我看看你有多紳士?!?/br> “哈,怎么看?你可以命令我,吩咐我接下來該怎么做?!?/br> 男人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他精壯的胳膊和鼓脹隆起的胸肌上。猶豫兩秒他伸手搭住宗方的脖子,同時把自己送入對方的懷中。 “我不要紳士,我要禽獸?!?/br> . 兩人在角落里互相撫摸和接吻,宗方一想到對方是個住在皇城里的“上等娼妓”就感到異??簥^。盡管從今往后他將有無數的機會享用上等貨,但今天是不一樣的。這個男人是他的“第一次”,象征著他仕途的開始和上不了臺面的過去的終結。更何況懷里的這具身體是多么的柔軟,光滑和令人迷醉! “我們去旅館……” 宗方咬著他的耳根說話。束腰褲的腰帶系得很緊,于是他只能隔著布料揉捏他的臀部,把手掌插進溫熱的縫隙里來回搓動。 男人不堪忍受似地抬了抬大腿,隨即溫順地癱軟下來。壓抑的喘息聲像羽毛一樣撩過宗方的心頭,他承認活了二十一年從未像此刻這么急色和手忙腳亂過。 “我從那邊過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br> “不……”男人意識到他的意圖,抬手格擋宗方的胸膛,然而濕熱的吻鋪天蓋地的壓下來,他遲疑了,推搡的動作變成了摟抱。 兩人訂了間頂樓角屋的旅館,寬敞干燥。 一進門宗方就將對方壓到墻上,膝蓋擠開他的大腿,男人很配合地向前挺胯,兩只手飛快地解開扣子脫掉外套。 宗方急促地喘息,顧不上自己下身已脹得發痛,先三兩下解開對方的腰帶剝下內褲,探手進去握住那興奮得亂顫的roubang。 “我知道你想要,你巴不得我帶你來這兒……老實說,我剛找上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想著把我勾出來然后飽餐一頓?嗯?” “啊……快!” 男人扭著腰呻吟,試圖用抬起的左腿勾住他的腰。半褪的長褲卡在大腿上,使他不能將膝蓋分得很開。 宗方托起他的臀部,就這么抱著他走到床邊,然后故意站著不動:“告訴我你的名字?!?/br> “蓮……” “真名?” “嗯……哈!” “一個老道的男妓的名字,很適合你,sao貨!” 男人難耐地扭動身子。這個姿勢使他兩股大開,微涼的空氣擦過guntang的私處,好像有舌頭在輕輕舔弄。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小腿收緊緊緊夾住對方的腰。 宗方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兩只手惡意揉弄那對軟rou,扯動隱藏在軟rou之間的洞口張開又縮緊。 “叫我?!?/br> “啊……” “叫我長官……說,說長官,求你cao我!” “長官……”男人主動送出胯部往他腰間摩擦,吐出的每一口氣都像是帶著顫音,“求你cao我,求你……” 宗方猛地把他拋到床上,然后壓了上去,就半跪的姿勢解開腰帶。 余光看見對方兩眼發直地盯著自己的下體,他笑了:“滿意嗎?” 男人不說話。于是他故意拽起他,將他的臉貼到自己胯下:“好好看看!這是一會兒要讓你爽的東西!” 對方很溫順地任他拖扯,主動張嘴伸出舌尖。宗方于是毫不客氣地摁住他的后腦勺,粗大的東西狠狠碾過舌頭沖到喉嚨深處。 男人閉著眼睛呻吟,盡管臉被漲得通紅但還是很賣力地taonong,就像一個稱職的男妓應該做的那樣。宗方忍不住了,一把推倒他,掀起他的大腿根就沖了進去。 “……啊??!” 男人失控地尖叫出聲,拼命往后縮起身子,卻被狠狠釘住動彈不得。那圓潤的臀部被折起來翹在空中,無力地向兩邊分開,露出才被填滿的洞口。 那里對兩個人來說都還是太緊了。宗方小心地抽動兩下,感到對方艱難地收縮和顫栗,可他還只剛剛進去了一個頭。 “該死的!”他本以為一名合格的男妓在出來招攬生意之前會自己做好擴張,但眼前的人顯然沒有。 不過這也不算是件壞事。 “你是不是很久沒做過了?我可不喜歡碰一下就哇哇叫的小崽子?!?/br> 宗方又動起來,一只手按著對方的腿跟,另一只手探進他的里衣,捏起早已硬得挺立起來的乳尖。 “啊……用力點!”男人抽搐著,自己撩起衣擺露出胸膛,“好棒……” 然而緊接著他哀叫一聲扭過頭去,眼角滲出一點眼淚。因為宗方猛然抬高胯部,由上至下狠狠插了進去。 “痛……輕點……拜托!” 宗方沒有理他,緩慢而堅定地挺動下身,直到干澀的甬道被干得柔軟,慢慢綻放開來。 男人語無倫次地求饒,兩腿無力地掛在他的臂彎里,手卻緊緊揪著衣擺不松。裸露出來的胸膛上,淡紅色的挺立的乳尖仿佛在邀請誰來撥弄它一下。 宗方一言不發地干著,那roudong里的滋味太過銷魂,他恨不得把囊袋也一起塞進去。 男人還在哭叫,斷斷續續,聽不出是爽的還是痛的。宗方射到他的深處,還未抽出就又硬了起來。 他換了個姿勢,讓對方撅高臀部趴到床上。男人喘息著哆嗦,緩了好半天才合攏膝蓋翻過身去,然后又分開。宗方看到他臀間一片濕滑,自己的液體一直從股溝淌到背上,而前面那玩意兒軟綿綿地耷拉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射了。 “好東西也不夾緊點?!?/br> 他欣賞對方的跪姿,那搖搖欲墜的虛弱又yin蕩的樣子又成功點燃了他的yuhuo。 兩根指頭伸進去翻攪,引起對方的痙攣,好不容易撐起來的腰又塌下去,xue口被手指勾得變了形。 “……長官,求你!”男人哭叫著又跪起來,方才被手指帶出的jingye掛在xue口周圍。 “媽的,妖精!” . 到最后男人幾乎悲鳴著弓起腰身噴射出最后幾滴液體:“不行了,長官……饒了我……” 宗方讓他叫自己“長官”,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和信念,他相信靠自己的能力總有一天能夠在侍衛隊中獲得一席高位。 “我干得你爽不爽?這兩天你可能都噴不出東西來了?!?/br> “是的,我要死了……弄死我吧,求你……” “沒用的東西!要是兩三天不能接客,你的老板會不會怪你?” “會……會罵我,會懲罰我……” “哪天你要是混不下去,或者不想干了,就來找我……等我當上大人物,而我的寶貝還記得你的話,我們或許還可以敘敘舊,哈哈!” 宗方還差一點沒有盡興,不顧男人的躲閃和哀求全根進出,在高潮的那一刻他松開他的腰,一手揪住他的頭發,另一只手猛地扯下他臉上的眼罩。 第二天早晨宗方醒來時床上空空如也,凌亂的被褥上布滿污痕,證實昨夜的瘋狂。 男人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或者與身份有關的東西,下樓結賬時他甚至得知房錢已經結清。 宗方點燃香煙站在旅館門前,腦子里浮現的是最后那刻看見的男人的臉。 說不出的感覺,對于一個男妓來說足夠漂亮,甚至有些過分高貴,然而眉眼間卻是露骨的低賤的欲望,比以往他睡過的任何一個男妓都要放蕩。 “蓮……估計也是個假名?!弊诜剿魅粺o味地丟掉香煙,覺得早上醒來枕邊空了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下次要是讓我再遇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