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柳菁英第四章

    作者：大便太零零

    29-05-03

    「柳警官你看，孩子們都誠心道了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哈。我們以后一定

    對學生嚴加管教，堅決杜絕類似的事件發生！」

    柳菁英看了看兒子羅永，又望向茍坤，喃喃道：「家長都有事是吧?！?/br>
    男老師正欲接話，小何老師忍不住說道：「王老師，這哪是什么玩鬧，你不

    能因為他們是你籃球隊的隊員就這么包庇他們！」

    「小何老師！注意說話！我們學校對學生一向一視同仁，絕不會存在什么校

    園霸凌，學校也不會姑息袒護！」

    王老師轉向柳菁英，轉而臉上堆笑：「柳警官，你看這」柳菁

    英不接他話，拉起羅永：「我們走?！?/br>
    「誒，柳警官你慢走啊?！雇趵蠋煶加Ⅻc頭揮手致意，等她轉身，變臉

    似的瞪了一眼小何老師。小何老師看到王老師背后三個學生偷笑，滿是無奈又氣

    憤，也轉身離去。

    柳菁英帶著羅永徑直回到家中，踏進家門，沒有多說話。柳英英脫下外套，

    指向沙發：「給我趴下?！?/br>
    羅永順從跪在沙發前，上身趴在沙發墊上，埋頭不語。柳菁英抄過戒尺，甩

    手抽在羅永背上，羅永立即一聲慘叫。柳菁英聽到慘叫，手也不停，揮舞著戒尺

    一下下照著羅永背部和臀部抽去。

    羅永受不了，往沙發兩邊躲避，大聲哭叫求饒：「mama我錯了，別打了啊啊?！?/br>
    柳菁英越打越狠，追著羅永抽擊：「你錯了？你知道你錯在哪了？你給我說！」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啊mama，求你別打我了啊啊?！?/br>
    柳菁英不理他，更加使力狠抽，抽得羅永手舞足蹈不斷躲避，爬到客廳的一

    角抱頭蜷縮在一起。打到羅永終于不再求饒，只是啊啊的慘叫，柳菁英才暫緩揮

    擊。

    羅永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抬頭看向母親，見她舉著戒尺站在那裡，胸前起伏，

    眼中竟也滴出兩行淚水。

    羅永爬到母親腳邊抱住她的小腿：「媽，我真的知道了，你原諒我，我一定

    改啊媽?！?/br>
    柳菁英一腳踢開他，怒吼道：「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

    羅永被踢翻在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羅永想到自己

    以前對母親管教的抵觸，說道：「以前我不聽話，以后我會好好聽話?！?/br>
    「你還敢騙我！」柳菁英再次抽向羅永，羅永躲閃不及，戒尺直接甩在了羅

    永臉上。羅永痛不欲生，捂臉痛哭。柳英英見抽在他的臉上，有些后悔，停在那

    裡大力哀嘆了一聲。

    羅永得到片刻喘息，忽然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夜襲暴露，所以母親才下如此狠

    手。這男孩現在真的被打怕了，不管猜測是否屬實，他都決定向母親坦白，爭取

    換得她的停手。

    「媽，我這次真的知道了，我說，我說?！?/br>
    「你說一萬次都改不了！」柳菁英一把甩飛戒尺，彎腰蹲下，兩手抓住羅永

    的頭狠命搖了搖：「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

    羅永腦中轟然，突然明白今天為何母親如此生氣，不是因為自己爬床，而是

    因為自己懦弱。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羞愧與屈辱化作滔滔淚水，自眼眶奔流而

    下。羅永伸手抱住母親，明白了母親對自己是真正的愛，是恨鐵不成鋼。

    柳英英俊美英麗的臉上出現兩道淚痕，淚水沿著淚痕滴滴滾落。柳英英緊緊

    抓住方永的臉，大聲吼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像個男人嗎！」

    母親的淚水入針刺進羅永的心，讓他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胸中只剩無盡

    的自責與悔恨。羅永抱住母親，雙手死死抓住她后背的襯衣，之前面對茍坤時自

    己的懦弱表現一一浮上心頭，讓他緊咬嘴唇，直至滲出血跡。

    環抱中羅永感受到母親偉岸的胸膛，前幾夜的猥瑣事蹟又出現在心頭.羅永

    感到無比羞恥，四肢并用爬在地上，尋到被母親丟棄的戒尺，向母親遞上：「媽，

    你打我，你打死我！我絕對不會叫一個字！」

    柳菁英撥開他遞上戒尺的手：「我打死你有用嗎？你要記住媽的話，要做一

    個頂天立地的人！」

    羅永把額頭砸在地板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上瞬間隆起大包。羅永

    目露決意，爬起奔向房門，開門狂奔而去。

    「小永！」柳英英追到門口，看著兒子奔走，柳英英一隻手扶著門框，手掌

    重重抓住門框架，眼中出現一絲擔憂。

    一路飛奔，除了心跳與呼吸，羅永只想著之前母親說的那句話：「人可以被

    打死，不能被嚇死?！?/br>
    「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br>
    「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br>
    當羅永奔到學校，門衛大爺還沒看清，以為一陣疾風刮過，揉了揉老眼，再

    看四周已沒有人影。羅永直奔教學樓五層五年級教室，除了自己教室外挨個查看，

    他看到了茍坤的一個跟班，卻沒有尋見茍坤的身影。羅永又迅速跑到六樓，依次

    往六年級教室裡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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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茍坤慵懶的趴在課桌上睡著大覺，聽到教室內一陣驚呼，爬起來查看，正好

    看見一隻拳頭飛向自己面門.茍坤猝不及防，被一拳打翻，后仰倒在地上。四周

    的學生慌忙散開，羅永隨即撲上前去，一拳拳照著茍坤面門狂錘。

    茍坤被錘掉一顆門牙，慌忙招架，畢竟力大，一腳將身上的羅永踹開.他定

    睛一看，來人正是羅永，吐出一口血水罵道：「我cao了你媽了個逼的！」

    羅永再次朝茍坤撲來，茍坤擺好架勢與他扭打在一起。羅永如瘋狗似的不停

    進攻，茍坤招架幾下，眼珠一轉，對準羅永立足腳一掃，將他踢到在地。茍坤打

    算像昨日在籃球館那樣掰手制住羅永，這次羅永掙扎得無比勐烈，茍坤不得不騎

    到羅永身上，嘴裡飆著血，一邊怒罵一邊發狠壓制。

    羅永感覺手臂要被掰斷，口中狂嚎，心中不斷默念：「人可以被打死，不能

    被嚇死！」

    茍坤一隻手壓著羅永后腦，順著汗水一滑，撐在了羅永腦旁地面上。羅永張

    口就咬在茍坤手背上，茍坤吃痛，大叫一聲放開了羅永。

    羅永翻身，右臂已經沒有了知覺，唯有眼中依然斗志昂揚.口中還殘留著一

    些血腥味，羅永盯住捂手哀嚎的茍坤，張口再次撲了上去。

    茍坤抬腳踢他，羅永順勢抱住茍坤小腿，對準小腿就狠狠張口咬下。

    「??！你他媽的瘋狗??！」茍坤甩開羅永，見他還要撲來，面露懼色，瘸著

    一條腿朝教室外跑去。羅永托著一條沒有知覺的手臂，跟著茍坤跑到教室外。教

    室內的師生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傻，各個目瞪口呆，不能言語，膽小的女同學

    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就連講臺上的老師也頭腦空白，一時不知所措。

    「快！叫人攔住他們，這是要出大事！」

    老師反映過來，立即跟著跑到教室外，招呼附近的男老師一同前去阻止。羅

    永一路追著茍坤，茍坤沿教學樓向下逃奔，數度被羅永追上，身上有多了好幾個

    血淋淋的牙印。

    「我日你媽，日你媽??！」茍坤眼中已經全是恐懼，逃避著那隻怎么甩也甩

    不掉的惡狼，一路逃向了cao場，逃到了籃球館內。

    「杰哥，救我，救我！」

    茍坤朝著籃球館內一群正在練習的隊員求救，眾人被渾身是血的茍坤驚嚇不

    小，看到他身后跟著一個瘦弱少年，腳步趔趄，目光死死鎖定茍坤，張著血盆大

    口追進籃球館內。

    「媽呀！喪尸，喪尸！快跑??！」

    不知是哪個在那裡高呼一聲，眾人一驚，不少人都順著大門相反的方向逃去，

    逃向另一側的小門。羅永追著一群人朝小門跑去，幾個膽大心細的站著沒動，聽

    到后面有老師大聲呼喊，反應過來，上前攔住羅永。

    一群老師追上，互相配合，分別按頭按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熬到羅永用

    盡最后一絲氣力，將他貼大餅在籃球館地板之上。

    領頭的一位黑框眼鏡老師看了看羅永，交代道：「把他壓好！去看看被追的

    那個怎么樣！」

    老師們穿過小門，來到一個小院，四下張望，發現角落處廁所門前有不少腳

    印，廁所房門緊閉。領頭老師上前拍門：「人在裡面嗎？」

    「哇！??！」

    廁所內慘叫頓時此起彼伏，老師們一頭冷汗：「什么情況??？」

    「開門，開們！」老師紛紛上前敲門，數分鐘后終于有人打開，老師們立刻

    沖了進去，看見一群籃球隊員抱在一起，擠在廁所的角落。

    見來人是老師，一人懦懦的問道：「喪尸呢？」

    「喪你媽逼的尸！都給老子滾出去！」

    領頭眼鏡老師自詡風流文士，平日做派溫文爾雅，今日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

    隊員一個個離去，領頭老師眼尖，一把抓住渾身是血的茍坤：「你留下！先跟我

    們去醫務室，再說說今天什么情況.小張，你把籃球館裡的那個也先帶去醫務室，

    多安排幾個人，實在不行綁住?！?/br>
    學校，校醫室內。

    三個寸頭，體態肥大，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穿著花格襯衣的男子圍著柳菁

    英，正中一人正對著柳菁英怒罵。

    「我cao你媽的臭婆娘，老子兒子要是有事，我他媽殺你全家！」

    領頭老師站了出來，厲聲說道：「這位家長，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學校！」

    「你給老子閉嘴！信不信老子連你學校一起燒了！」

    柳菁英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角落的籃球隊領隊，六年級的王老師，再看向發

    狠的金項鍊男子：「不是說家裡有事，來不了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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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身旁一寸頭接話道：「說你媽呢臭婆娘，趕緊給我老大跪下認錯！」

    另一人和聲道：「就是，我們老大都敢惹，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領頭老師上前：「你們給我出去！學校不歡迎你們！」

    「滾吧你?！箖蓚€寸頭一人一掌，將領頭老師推開。兩人打量了一番柳菁英，

    見她身著白色襯衣，下著黑色女士西褲，腳踩黑色皮鞋，身材玲瓏有致，巨乳豐

    臀，極為惹火。

    「臭婆娘身材不錯啊，求求我們老大，說不定還會原諒你們母子。嘿嘿嘿?！?/br>
    柳菁英目露精光：「我次警告你們，立即離開學校?！?/br>
    「喲？還警告我們，我好怕哦。你能把我怎么樣，用你的大胸砸死我??？」

    兩個寸頭男子嘿嘿怪笑，一唱一和：「你這不懂事，要砸，也是大屁股砸啊。

    要不，現在我們就試試，臭婆娘，把屁股和胸露出了讓兄弟我們見識見識?！?/br>
    「第二次警告?！?/br>
    「第三次警告。請你們立即離開?！?/br>
    領頭的寸頭，茍坤的爸爸聽出有些不對，正欲說話，那兩個小弟已經抬腳走

    到柳菁英跟前。一人伸手，yin笑著對準柳菁英的胸部，開口道：「臭」

    沒等他說完一個字，電光火石間就被柳菁英擒住手放翻在地。

    另一人見狀上前幫忙，柳菁英空出一手，扯住該男子的領口將他扯到身前，

    抬腿用膝蓋對準他胯下一記勐擊，男子摀住下體，哀嚎著彎下雙膝，緩緩跪倒。

    柳菁英極為熟練的解下兩人的鞋帶，將兩人手挨手，腳挨腳拴在在一起，一

    手提一個后領，拖到房間角落。柳英英又打了個電話，掛斷后回身對茍坤父親說

    道：「你兒子的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她轉頭盯著王老師：「是小孩子玩鬧的話，道個歉也就罷了?！?/br>
    茍坤的父親頓時腦后冷汗如柱，一概之前的囂張，立馬接話道：「是是是，

    小孩子玩鬧，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我兩個小兄弟不懂事，跟您開玩笑過火了，

    您看能不能放了他們？」

    「小孩子也好，大人也罷，是不是開玩笑，查清楚了自然知道?！?/br>
    茍坤爸爸一拍胸口：「不用查了，我那龜兒子我知道，一定是他惹事！不過

    您看這學校醫療水平極差，您看我能不能先把他帶去醫院再看一下??？」

    「該去看就趕快去看，別耽誤了?！?/br>
    「那您看我這兩個兄弟」柳英英依然面無表情，緩緩說道：「

    查清楚了自然就知道?！?/br>
    茍坤父親不敢多說，拎起茍坤就跑出了醫務室。室內老師看向柳英英，眼中

    滿是敬畏。領頭的老師扶了扶眼鏡，上前說道：「你好，我是學校的副校長，李

    博。你孩子這個事影響太大，我們學校也要調查清楚，才好處理。能不能問問他

    發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剐『卫蠋煆娜巳褐袛D了出來，開口說道：「茍坤欺負柳警官的

    兒子，我們班的羅永。我在廁所親眼見過他們幾個學生按住打他，打的很兇。中

    午我們才去找過王老師，王老師說是小孩子鬧著玩?！?/br>
    李校長看向王老師：「是這樣嗎？」

    王老師避開李校長的目光：「是，是這個情況?！?/br>
    說話間，幾位男性警員進入醫務室，紛紛向柳菁英問候，柳菁英點頭示意，

    讓他們將地上兩人帶走。

    「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這次吧?！?/br>
    柳英英不理，一寸頭又向一位男警員開口：「哥，哥，這次進去關幾天??？」

    男警員托著他的胳膊回答道：「襲警，可大可小，回去查清楚再說?！?/br>
    寸頭一聽嚇壞：「姐啊，不要啊，我家裡還有老母，我曾奶奶一百三十歲了，

    饒了我這次吧?！?/br>
    警員提熘起兩人：「還費甚么話，趕緊走吧?！?/br>
    等兩人被帶走，李校長再次開口：「這樣，柳警官，我們學校要研究一下這

    個事情怎么處理，無論結果如何，希望你能理解。那么這邊就都散了吧，各位老

    師都回去，該干嘛干嘛?！?/br>
    「柳警官，您的孩子也先帶回去吧，我們這校醫處理了下，問題不大，要是

    覺得我們水平不夠，可以帶去醫院再看看?！?/br>
    這李校長也是個倔脾氣，之前聽到茍坤他爸說學校校醫室不好，這時提出來

    頂柳菁英一句。柳菁英簡單的應了個嗯字，上前查看病床上的兒子羅永。

    李校長和眾位老師離去，校醫室只剩下母子二人。羅永掙扎要從病床上起來，

    又開口道歉：「媽，我知道錯了?！?/br>
    柳菁英輕輕按住他，撫過羅永臉上的傷口，突然一改清冷的神色，淚如雨下。

    「小永，是mama錯了，我以后絕不對不會讓人欺負你，誰也不能欺負你！」

    羅永右手臂脫臼，包著厚厚的繃帶，見母親哭得梨花帶雨，他從來沒有見過.

    羅永的淚水也止不住流下，掙扎起身，用左手抱住母親的肩膀，探頭吻在母親

    臉頰的淚痕上。

    羅永哭著說道：「媽，你別哭，我以后一定聽你的話，我以后一定努力！」

    柳菁英被兒子突然一吻弄得一驚，聽完他的話，淚水流的更勐烈。她雙手抱

    過羅永，讓他頭靠在自己肩上，母子兩人就這樣，相擁而泣，放聲大哭。

    門外，駐足尚未離去的小何老師聽到屋內的對話，隨著屋裡哭聲傳出，眼眶

    中不自覺也滴下了淚水。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