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齊: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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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明坐在議政司,下邊一群人圍坐在那里吵,一會是軍處嫌被子不夠厚,一會是侍局嫌這一批奴選的不好。 林錚甚至和冷齊對上了,各種陰陽怪氣,明損暗貶,把平日里冷靜自持的冷執事氣的眼睛都大了一圈。 蕭啟明要不是看在林錚是他大學時的同期的份上,早就一腳把他踹出從淵殿。 冷齊用手指著林錚,想說些什么,看了一眼蕭啟明,生生咽了回去,他怒極反笑“好,林大人,我明日親自出去甄選新的侍奴,希望您、滿、意”。 這都是咬牙切齒了。 林錚卻嬉皮笑臉了起來“滿意滿意,冷執事親自選的,我怎么可能不滿意”。 這邊林錚吵完,那邊議政司的人又開始了,蕭啟明聽的煩悶,突然想看看冬九在干什么,他打開了風樓的監控,就看見了讓他想抽人的一幕。 冬玉衡雙手被銬在身后,跪向陳夏,頭偏著貼在地面上,面無表情。陳夏用腳踩著他的脊背,還用鞋尖不住的碾,蕭啟明直接把通訊器扔地上砸碎了,整個議政司頓時安靜了,一群人紛紛跪了下來。 正吵著修渠之事的李侍政肝都顫了,上次頭鐵惹怒家主,他已經很后悔了。家主鐵面無私,哪里輪得到他置喙,連私奴都舍得公開施刑,那位冬大人的慘叫聲至今還縈繞在耳朵里。今日這又怎么……他難道是說錯了話嗎。 林錚跪在那也納悶,以往眾人吵翻了天也不見家主發火,都是坐在上面看熱鬧,等他們吵出結果再拍個板,或者同意或者反對。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李侍政,想到自己剛才也挺能跳,把頭低的深了些,默念“看不見我”。 蕭啟明站了起來往外走,掃了一眼眾人道“散議”。 直到他走出從淵殿,冷齊才反應過來跟上去,站在門口四下掃了幾眼,發現人找不到了。冷齊:“………………”。 蕭啟明一腳踹開了風樓的門,往地下室里走,一會沒看,陳夏又換了個花樣,他讓冬玉衡跪趴著,然后坐在他身上,冬玉衡從袖口延伸出那一截手臂,是久不見光的虛弱的白,他的手臂不住的抖動著,青筋暴起。 蕭啟明站在那,忽然笑了一下,“忙著呢”。陳夏連忙站起來跪下,顧衍也在一旁跪下,“給家主請安”。 “這是干什么呢”。 冬玉衡趴在那姿勢也沒動,就是微微低了低頭,聽見他的聲音以后愣了一下,主人……生氣了,為什么?生誰的氣? 陳夏連忙道“回家主,這是在做耐力訓練”。 耐力訓練,蕭啟明笑了兩聲。冬玉衡趴在那聽著頭頂的笑聲,汗毛豎了起來,自從來到鶴唳山,蕭啟明每次一笑,都有人會倒霉。 他笑完以后就不說話了,三個人誰也不敢起來,氣氛低沉的不得了,陳夏甚至流下了兩滴冷汗, 后知后覺的感到自己有些放肆了,家主的傳聞在各都內,什么版本的都有,都挺恐怖的。但是親眼見到時,發現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雖然每一塊骨頭都讓人捉摸不定,卻并沒有動輒生殺奪予。他忘了,家主沒有,不代表他不會,更不代表不能。 “小九,過來”。 冬玉衡愣了一下,隨即是心頭不可避免的發燙,他現在叫他小九,并不是什么親昵的意味。而是曾經給他的承諾,只讓“冬玉衡”做他一個人的狗。 不會有人知道,平日里連衣服扣子都系到最頂上一顆的冬大人,每日卻要接受三門調教課程。 像狗一樣的戴著項圈,睡在籠子里,營養液是koujiao練的好了才有的獎勵。后xue里插著的按摩棒越來越大,拿出來時會yin靡到合不回去。 他以為就算是只做他一個人的狗,都是奢望,沒想到蕭啟明確確實實是記得的。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感激,但是又沒辦法否認那絲慶幸。鞭子和糖,巴普洛夫的狗。 人的底線,真的只會越來越低。 他邊想著,邊爬了過去。蕭啟明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冬玉衡愣了一下,抬頭看見他墨如深淵般的眼睛,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把手搭在了上面,蕭啟明順勢把他拉了起來。 兩個人走了出去,蕭啟明還在拉著他,冬玉衡恍惚著,仿佛又是并肩。 隨便上了風樓旁一輛待命的車,司機嚇得脊背都挺直了,他是負責接送大人們的,從來都沒有為家主服務過,蕭啟明揮了揮手,“開車,下山”。 冷齊在遠處就看見家主要上車,連忙跑著追了過來,終于要追到的時候,車子緩緩啟動,飛馳而去,留給了他一臉尾氣。 冷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