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抱枕夾被自慰;不要忘了我,好嗎?(劇情向)
第二天一大早林書鈺給林琳發了一條簡短的消息便離開了,那時是六點,天色還是昏暗的,房子的主人門還在沉睡,但傭人們已經開始了一天了工作。 等林琳看到消息后已經是七點半了,她懷著復雜的心情來到林書鈺昨晚睡過的客房。 每靠近一點,心中的愧疚便多了幾分。 如今她與自己的初戀重歸于好,甚至懷上了愛人的孩子,這時她回過頭來看那個被自己忽視了許多年的孩子,才意識到為人母的失職。 林琳對林書鈺的愧疚,以前從未有過的愧疚,在孕期激素的催化下,漸漸彌漫在心頭,成為一片潮濕陰沉的云。 拉下門把手,門無聲地咧開了林琳半個身子那么大的口。還沒完全打開,可卻足以看清凌亂床上的背影。 那人一頭褪了三四成顏色的紅發鋪散在床上,弓著腰,一條骨感的脊椎頂著薄薄的睡衣突起來。 她懷抱著枕頭,像熱烈地擁抱著情人,林琳能夠看到她環著枕頭扣在腰間的手背上繃起的青筋。雙腿夾著被子,壓抑的潮濕喘息卷席著房間內略微悶熱的空氣朝林琳撲來。 林琳怔愣在原地,懷疑自己是不是開錯了門,但屋內的裝飾分明是別墅統一的搭配,而不是顧漫充滿個人特色的房間。 溫度從搭在金屬把手上的指尖瞬間退去,大概過了兩秒的樣子,林琳嬌小的曼妙身體才抑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現在在林書鈺睡過的床上自慰的人分明是她未來的繼女——張揚倨傲的顧漫,一個林琳不知道該如何相處的女孩。 顧漫漸漸急促的喘息像一顆定時炸彈在林琳耳邊炸開,她的兩排牙齒狠狠地磕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但房間內將臉深深埋入枕頭顧漫自然察覺不到門口的異樣,她抱著有著林書鈺氣息的枕頭,深深呼吸著林書鈺殘留下的幽冷發香的。 睡在林書鈺睡過的床鋪,周身被林書鈺淡淡的氣息包裹,仿佛林書鈺就在身旁,或者就在她懷里。 夾著林書鈺蓋過的被子,被角隔著薄薄的睡褲和內褲頂著sao動的陰部。顧漫一張臉泛著潮紅,半瞇著迷離的眸子,幻想那是林書鈺的指。 情潮涌動,暗欲縱橫。 林琳的瞳孔瑟縮著,將一室的隱晦yin亂關在了門內,她一轉,貼著墻壁,手撫著胸口,喘著氣。 汗,從額頭滑落,掛在下巴的位置,一晃便墜落鉆進林琳衣領,冰冷濕潤,林琳打了個寒顫,牙齒磕得咯吱作響。 開學后,顧漫的生活被畫畫和林書鈺填滿了。 不見得林書鈺有多待見她,只是她愛刷存在感。 一頭紅發又重新補了色,耀目張揚,和她的臉蛋一樣,驚艷奪目。 只是她的行為與她倨傲張揚的外表截然相反,大狗似的觍著臉待在林書鈺身邊。 廚房那次過后,顧漫斷定林書鈺至少沒有她表現出來得那樣冰冷,仿佛顧漫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用手輕輕就拂去,至少林書鈺的身體對她是有感覺的。 林書鈺上課的時候顧漫就待在畫室,課間常跑去林書鈺身邊待著。 林書鈺的保溫杯就從沒有空過,顧漫過去的第一時間就是打開林書鈺的保溫杯,如果看到保溫杯里的水還是滿的,她就會叫林書鈺喝水,如果水被喝了些,她就會笑笑,然后去飲水機將保溫杯裝滿。 大課間慣常會打開一盒奶,插好吸管,笑盈盈地遞給林書鈺,林書鈺通常都是抿著唇拒絕,她也不惱,仍舊笑盈盈地舉著。 不過最后肯定是林書鈺妥協,因為這邊的僵持最終會引來同學的注視,林書鈺無奈之下會含住吸管,從顧漫手里拿過牛奶,自己喝。 林書鈺的生理期顧漫記得比自己的還清楚,屆時保溫杯就會泡上各種益氣補血之類的東西。 開春了,林書鈺的手也暖不起來,不用動筆的時候,林書鈺的手通常插在暖手袋里。 桌肚里的暖手袋從不會沒有電過,原是顧漫拿了幾個暖手袋換著充電。 顧漫像蒼蠅一般纏著林書鈺,林書鈺趕也趕不跑,罵也罵不聽。 對顧漫說一些戳她心窩子的話時,顧漫也不像之前那樣被激怒地面色脹紅,最后臉色灰敗得像喪家犬一般落荒而逃,反倒是用一雙浸滿了心碎的眸子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眸底的受傷越來越深。 那雙深邃的盛著一整個銀河的眼睛仿佛在說,“我也有心,為什么你要這般傷害我,糟蹋我?” 每次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的時候,林書鈺便咬著下唇噤了聲。 次數多了,也從一開始糟踐顧漫的暢快變成了隱隱的不忍。 也就任由顧漫黏在身邊了。 顧漫待在林書鈺身邊的次數頻繁到有時候她在家坐在書桌前看書,一轉頭的瞬間甚至有種錯覺,顧漫坐在她旁邊,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她,齊肩的紅發掃在下巴上。 怔愣了一會兒后林書鈺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家里,空蕩蕩的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林琳打過幾次電話過來,林書鈺都是不冷不淡地回復著對方的話,應該是林書鈺的冷淡掃光了林琳的熱情,聯系過幾次后,林書鈺便再也沒有接到過林琳的電話了。 林書鈺已經接受了顧漫黏在身邊的狀態可能會一直持續到高考結束,但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五月底。 那時候H市已經挺熱的了,而且正當梅雨季節,空氣像擰不干的滴水毛巾,無論室內還是室外都像蒸籠一般,既悶熱又潮濕。 不知道是下午的哪一節課課間,林書鈺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水杯,擰開蓋子,看也沒看地就仰頭去喝,但是流進干涸口腔的只有三兩滴水,這是從來不會出現的情況。 林書鈺將頭轉向窗外,一群灰鴿從天邊撲棱著飛過,她凝神細細回想,快放學了,顧漫這一天也沒出現過。 以前覺得是常態的事情,這會兒倒得有些反常了。 林書鈺垂了眼,落在桌面上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 如果不是顧漫在,林書鈺在教室里可能一天也說不了兩句話,她們班是一人一張桌的,沒有同桌。 林書鈺性子冷,在廣藤又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廣藤學子都愿意仰視著她,捧著她。但現實中真的要跟林書鈺接觸,他們又是扭捏著推脫著不愿意去的。 鈴聲敲響,打斷了林書鈺的思緒,她看了一眼課程表,從桌肚抽出英語資料的同時將腦海中有關顧漫的東西一并拋出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按部就班地上課,在食堂吃完晚飯才回去。 高三之前非寄宿生是不強制上晚自習的,到了高三才強制要求所有高三學生上晚自習,晚上十點才下晚自習,林書鈺跟班主任說自己不想留下,班主任也便由著她去了。 鑰匙插進門孔,手腕轉動,門便開了,林書鈺推門進去,隨手開了燈,習慣性地轉身關門。 就在門即將關閉的時候,門縫突然一只修長漂亮的手,手指干干凈凈,沒有戴款式繁復的戒指,但林書鈺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只手。 抬眸望去,站在門外的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顧漫,她整個人仿佛剛從水里撈上來似的,白色的T恤濕透,幾乎是半透明地貼在她淺小麥色的肌膚上。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扣住門板,深邃眼眸目光灼灼,顧漫胸腔劇烈起伏著,發出的聲音就像抽拉老舊鼓風機時發出的嘶啞呼嘯聲。 “書鈺,我要出國了,明早六點的飛機?!?/br> 她話音剛落,手便推了門要進來,林書鈺明明可以用整個身板推擋著,將顧漫拒之門外的。 但她沒有,她反而順著顧漫推門的動作往后退了一步,握著門把手的手也松了下來,自然垂落在腿邊。 林書鈺的目光越過顧漫的肩膀望向對面那面墻上,對聯的一角已經掀開,此刻在風的吹拂下一下一下地扇著墻壁。 灰白色的墻上到處是斑駁的痕跡,墻角邊生長著灰綠色的青苔,在這灰綠色青苔旁的是一小叢黑褐色的干枯苔蘚,不知道這苔蘚是去年梅雨季節過后死去的還是前年,抑或是大前年。 穿著白色帆布鞋的腳又往后退了幾步,門又被重新打開,擠進來一個有著健康小麥色肌膚,留著一頭張揚紅發的女生。 她五官濃稠艷麗,宛若一朵風中搖曳著的大麗花,但她堅定的眼神,緊致的肌膚線條,讓這朵嬌媚的大麗花帶上了尖銳的刺。 門”砰”地一聲關上,林書鈺將目光移到了顧漫臉上。 顧漫的臉被汗水浸濕,砸在領口的汗讓衣服變得更濕,她身上淡淡的汗液的氣味讓本就悶熱潮濕的空氣變得愈發渾濁,林書鈺每呼吸一次都感覺胸腔遭受到了擠壓似的憋悶。 薄唇抑制不住地顫抖著,狹長深邃的眼眸爬上了紅色的血絲,眼眶也慢慢染上了紅。 “我會經常給你發消息的,你一定要回復我好嗎?” 靠近肩膀的兩邊手臂被顧漫火熱的掌心扣住,淺麥色的手背上繃起青色的筋脈,細骨突起,其中深厚感情足已燙傷對方淡漠的心。 林書鈺眼皮顫了顫,放在腿邊的手指動了動。 顧漫看起來狼狽極了,就連手臂都蒙上了一層水光,而林書鈺卻是清清爽爽,短袖下垂放的兩條手臂雪似的,纖細柔美。 “你去哪?” 林書鈺掀開眼瞼,神清淡漠地看著顧漫,飽滿紅唇輕啟,飄蕩在悶熱潮濕空氣中的聲音如同玉石磕在一起一般清脆輕靈。 林書鈺問這句話的時候是不帶任何感情的,甚至是淡漠的,但顧漫卻像被砸中了一個巨大的驚喜,她漆黑的瞳孔先是放大,眉毛微微上揚,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但接著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依舊是帶著急促的喘息。 林書鈺被擁進一個潮濕的炙熱胸膛,同為女性柔軟的胸脯相互擠壓著,顧漫劇烈跳動的心臟透過薄薄的夏季短袖布料傳到林書鈺身上。 顧漫劇烈跳動的心臟就像她充沛熱烈的情感,林書鈺有時候會用一種觀察者的角色觀察顧漫,她很好奇為什么一個人能對另一個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感情,一如既往的,林書鈺想不明白。 原先對顧漫的憎恨,現在再想起也不過是蜻蜓掠過湖面泛起的一小片淡淡的漣漪罷了,對待顧漫,林書鈺現在更多的是無感,又或者說她沒有那么多精力放在顧漫身上,顧漫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罷了人。 “不要忘了我,好嗎?” 顧漫的卑微乞求的聲音已經是沾染上哭腔了,擁抱的力度又收緊了幾分,林書鈺的校服短袖徹底沾上了潮濕。 林書鈺不解為何顧漫的反應如此強烈,但卻能感受到對方深陷海底的難過,所以即使是顧漫黏膩的汗沾到自己皮膚上,她也沒有推開顧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