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藤中午是要求住宿生回寢室午休，而像林書鈺這樣的走讀生是要回去的，教學樓大門大概會在12點30左右被保安鎖上。

    中午的時候顧漫來到林書鈺所在的班級，當時除了林書鈺外還有兩個在寫作業的女生，顧漫踢了一下鐵門，聽到動靜后的兩個女生紛紛抬頭，看到是顧漫后心里都有些發怵。

    顯然，她是來找誰的不言而喻，林書鈺跟著顧漫出去的那天，她們兩人都在現場。

    顧漫靠在門上，微仰了下巴，也不開口讓人離開，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

    兩個女生心有靈犀地同時放下了手里的筆，收拾完東西后灰溜溜地朝后門方向跑過去了，其中有一個女生在即將邁出門口的時候擔憂地望向了仍低著頭寫卷子的林書鈺，剛想開口卻被旁邊的女生制止并拉走了。

    上次林書鈺是趴在桌子上睡覺，讓人不忍褻瀆的恬靜，這次她是坐得端正、舒展，微微低了頭，兩條冷白的纖細手臂搭放在芥末黃色的桌面上，生生營造出一股子逼人的色氣，周圍的一切在著抹白下都顯得黯然失色。

    顧漫一步步朝林書鈺所在的方向走過去，每邁出一步，就離她更近一點，起初只能看見林書鈺的大體輪廓，然后能夠看到她眉毛的形狀，低垂眼瞼上的扇形的睫毛，再離得近些的時候能看清她用力握著筆寫字時發白發青的指關節。

    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

    她一手插進兜里，一手拎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時不時擦到小腿上發出”簌簌”的聲音，這樣也沒能引得林書鈺抬起她那高貴的頭顱往這邊看上一眼。

    顧漫有些不爽擰了眉頭，濃密的眉相得益彰地生長在她那張濃稠而色彩鮮明的臉上。

    將塑料袋甩在林書鈺握著筆的手上，她才停了筆，抬起一張靜穆的素白臉蛋，兩只眼睛里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如同兩口深井，就連疑惑也是沒有的，更別提驚詫了。

    “嘩啦——”

    顧漫拉著椅背，將椅子從座位拉出來，將一條屈了膝的腿放在上邊，從林書鈺面前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白色盒子，手一松，那盒子便落在桌面上了。

    她抬了抬下巴，“打開?！?/br>
    林書鈺的目光先是落在那白盒上，是一個手機盒，她放了手里握著的筆，垂下眼瞼，內心毫無波瀾地打開了，將一支白色的蘋果手機拿了出來，機身冰涼，放在手里沉沉的。

    “里面存了我的號碼，給你注冊了個微信號?！?/br>
    林書鈺瞥了一眼顧漫泛著寒光的金屬戒指，那只戴了寬粗戒指的讓林書鈺受盡折磨的食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著。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上午大課間在實驗樓二樓廁所的場景。

    抿緊了唇，幾乎是視線落在上邊的一瞬，就立馬移開了。

    直愣愣地看著字跡工整的試卷上歪扭的一筆，那是顧漫將袋子丟過來砸在手上，筆尖在試卷上畫出來的突兀一筆。

    林書鈺的試卷幾乎是沒有涂改過的，自然也沒有可以修改的文具，她在想待會兒上課該不該問前排的姑娘借一下涂改液或是修正帶。

    公然在顧漫面前走神，林書鈺確確實實是頭一個，顧漫真的很不爽，但目光觸及到林書鈺依舊嫣紅的唇，聯想到她乖巧地跪在地上，小口小口吞精的模樣時，氣又打消了不少。

    顧漫捏了她尖細的下巴，將她那張極具沖擊性的濃稠臉蛋貼近林書鈺，微瞇了鷹隼般的狹長眸子，“隨時要看到我的消息，嗯？”

    林書鈺不說話。

    顧漫就一直保持著捏她下巴的動作，而且手上的勁也一點點加重，將那牛乳似的白皙的肌膚掐出青痕。

    “知道了?！?/br>
    飽滿的唇瓣微張，小聲的，但吐字是極其清晰的。

    顧漫看著林書鈺微微蠕動過后又自然貼合的形狀、比例都是極佳的唇，有片刻的失神，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她的唇是什么感覺的呢？

    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捏著林書鈺下巴的手像是被開水燙到了一般，連忙收回了手。

    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把藥膏涂了?！?/br>
    沒有聽到林書鈺的回應，便甩了她一個不做就吃不了兜著走的表情，“嗯？”

    林書鈺低垂的眼眸里飛快地閃過一抹嫌惡的神情，極其冷淡地說到，“知道了?！?/br>
    “嘖...”

    什么態度，顧漫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搭在椅子上的腿放了下來，穿著馬丁靴的腳一腳將那椅子踢了回去，隨著尖銳的一聲響，椅子歪斜著插進林書鈺前排的空位處。

    本想教訓教訓她的，但一想到自己下午的事情，顧漫還是先走了。

    尖銳的嗡鳴聲在大腦回蕩了好一小會兒，秀麗的眉毛微不可察地顰蹙著。

    顧漫的身影消失在前門，林書鈺便將顧漫帶來的的一切全都扔在桌肚了去了，動作有些大，雙腿間腫脹的位置狠狠擦了一下，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嘶”，白凈臉上的娥眉重重擰了起來，握緊了拳頭，緊閉雙眼，默默承受著這股疼痛過去，后背冒了冷汗。

    ......　......

    她去不去學校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的小玩意還待在教學樓二樓的某間教室里，心下癢癢的。從口袋摸出一支光滑的手機，手臂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握著手機在手心里把玩了一陣。

    神色一沉，還是給林書鈺發了第一條短信。

    “下晚自習后留在教室等我?！?/br>
    然后將手機放在一邊，流暢的車身魚一般滑入了夜色。

    顧漫到學校的時候學校還差幾分鐘下晚自習，她看了一眼手機，果然沒有收到林書鈺的回復，捏著機身的手指用力收緊，指關節泛青。

    她正面靠在二樓最近樓梯口前邊的欄桿處，咬著牙想到待會兒一定要教訓教訓林書鈺這個沒有規矩的小娼婦，真拿自己當個玩意了？

    十點晚修結束的鈴聲敲響，原本安靜得宛若墓地一般的教學樓瞬間人聲鼎沸，一張張疲倦的臉從教室門口魚貫而出。

    顧漫閑散地看著林書鈺教室的兩個門，過了五分鐘，這一層的人都快走光了還沒看到她，本想在樓梯口直接堵住林書鈺，將她拎到車上的。

    但現在，顧漫邁開了腿朝林書鈺教室走去，整個教室就林書鈺一個人，低著頭在寫著什么。

    “藥呢？擦了嗎？”

    林書鈺寫字的手一頓，她不擅長撒謊，事實上，林書鈺幾乎從沒有過說謊的經歷，就連拒絕別人的告白也簡單直接到令人心碎，她沒擦，但她不認為自己說出來顧漫會給她好果子吃，于是她轉移了話題。

    “你把光擋住了?！?/br>
    一雙清澈而平靜的眼掀開了，無欲無求的簡單純粹中夾雜著不易察覺但又能讓人在無意中感受得到的漠然，那是一種脫離于萬事萬物，毫無感情閃現的一瞥。

    幾乎是接觸到林書鈺視線的一瞬，顧漫就感到很不爽了，她沒有離開，而是彎下腰，將手掌扣在林書鈺書寫的紙上，脖子上帶著的一長一短兩條朋克重金屬項鏈發出細微的響聲，光影交錯間有無機質的寒光閃現。

    看也沒看內容，五指扣住紙張回縮，將那張試卷揉成團，攥在手里，伸了手臂，手腕往下扣，那張試卷便準確無誤地落入了垃圾桶。

    “我問你，藥擦了嗎？”

    手掌”啪”地一聲落在桌面上，視覺沖擊性十足的濃稠立體的臉帶著微薄的慍怒，一點點靠近林書鈺，死死盯著自己的獵物，不放過她臉上一點兒細微的變化。

    林書鈺這才緊張了起來，她沒有辦法直視顧漫的那雙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深邃眼眸，顧漫的眼窩像高加索人種一樣深，光很難穿過眉骨照在她眼上，沒有光，那眼便顯得愈發陰翳狠厲。顏色稍淺的棕褐色瞳孔逃避似的往左邊動了動。

    被牛仔褲包裹著的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往后退了一步，一只被曬得十分健康的小麥色的骨干分明的修長的手扣在桌子的一角，用力一拉，那張堆滿了書的桌子便被甩到了墻上。

    “嘩——”

    “啪——”

    有書掉落在地的聲音。

    觸上顧漫鬼魅般陰沉至極的眸子，林書鈺整個僵住了，瞳孔一縮。

    沒有了桌子礙事，顧漫直接半彎了腰，一手摟了林書鈺的腰，將她的臀脫離座位，另一只手直接去扯林書鈺的褲腰。

    項鏈碰在一起，”嘩啦啦”地響，在空曠的教室顯得異常詭異。

    林書鈺下意識地護住了褲腰，另一只手甩了出去，落在顧漫脖子上，發出好大一聲響，她的聲音帶了點顫，瞳孔更是震顫不已，閃爍著混亂的光線。

    “你，你真是個瘋子！”

    顧漫的動作只是停了一瞬，她慢慢地將眼睛對上林書鈺的視線，輕輕勾了唇角，殘酷又陰沉，她將林書鈺推倒在椅子上，將兩扇門鎖上了，靠近走廊的窗簾也拉上了。

    林書鈺看著她的舉動，下意識地告訴自己要跑，可轉瞬腦海浮現出那些錄像，她悲哀地想著自己又能跑到哪去？

    “林書鈺，你好樣的，竟敢朝我亮出爪子，活膩歪了是吧？”

    “發你消息也不回，真當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顧漫站得挺直，雙臂抱胸，連頭也不低，只是微垂了眼，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背著光，臉上是暗的，如同鎖魂的鬼魅。

    她一把拉下林書鈺的褲腰，毫無分說地抬高她的一條腿，羊脂般白皙滑膩的腿根旁是一口被cao弄得紅腫糜爛的逼xue，干燥的，在暴露的空氣中輕顫著。

    “很好，很好，很好?！?/br>
    顧漫連說了三聲，臉上陰翳得仿佛要凝出水滴。

    “林書鈺，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骨干分明的手拍在林書鈺白凈的臉上，不疼，但很響，林書鈺抿著唇，垂下視線，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藥呢？”

    顧漫看不慣林書鈺這副死人臉，一把攥下她的頭發，迫她不得不抬了臉看向自己。

    “桌子里...”

    林書鈺繃著一張臉，在顧漫愈發陰郁的眸色里，開了口。

    顧漫從桌肚里拿出一盒藥膏，甩在林書鈺懷里。

    “打開?！?/br>